7 早早有歸宿不一定是好事
早早有歸宿不一定是好事
“挺喜歡的啊,只不過沒有喜歡螃蟹那麽深。”向琛回道。
“嗯,知道了。”
向琛手機突然響起一聲,向琛急忙制止了準備吃飯的季獻,說道,“季獻,我手機來信息了,你幫我看看。”
季獻眼皮垂下來,不耐煩的應了一聲,“哦,吃起東西來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撐不死你,你要是變成鬼,那肯定都是個飽死鬼。”
【李斯居:向琛,我在路上了,不見不散。】
“向琛,我在路上了,不見不散。”季獻模仿李斯居說的話,同時還帶着些許嘲諷。
“我艹,誰發的信息啊給你激動成這樣?”向琛顫了一下,只覺得'不見不散'這幾個字,讓季獻說得都變味兒了。
季獻撇過頭開始吃飯,“我不認識,一個備注是李斯居的,她說她已經在路上了,你和她約好見面了嗎?”
向琛這時候才想起,李斯居昨晚給他發的信息,掏出錢放在桌上,特別快地拉起季獻的手往外走,“老板,不用找了。”
季獻心裏全是不滿,“向琛你幹嘛啊?我才吃一口。”
向琛牽着季獻打了個車,在車裏向琛才回答季獻的問題,“昨晚李斯居給我發信息,她今天約我在胡室奶茶店見面,說是要把話都講清楚。”
季獻瞬間就明白,為什麽方才向琛要走的那麽急了,“但是,你忘記這件事了。”
“季獻很聰明呀,她說她在路上了,我卻才出發,肯定要讓她等了。”向琛低下頭說。
“真是奇怪。”季獻摸摸下巴說。
向琛擡了擡眼眸,“奇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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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獻雙手扶着膝,低下頭又望着向琛,“在我才吃一口飯你就拉我走這件事上,都不見得你有多自責,她等你一會兒你就這樣了?不奇怪嗎?”
“這有什麽可奇怪的,我和她又沒什麽關系,我卻要讓她等我,這換作是任何人都會自責的,好嗎?”向琛繼續說。
“行吧,那…你為什麽在我那件事上就不自責了?我們也沒什麽關系啊。”季獻生着悶氣。
向琛逗樂似的說,“我們哪裏沒有關系了?你在我家睡了兩晚了啊,我們這還叫沒有關系啊?怎麽說也是鐵哥們兒啊。”
“那按照你這麽說,是不是在你家睡過的人,和你就都是好哥們兒啊?”季獻冷哼道。
向琛直截了當的說,“當然不是啊,我們家又不是收留所,自然是不會随便讓人睡的。”
“那我怎麽就在你家睡了啊?不是說不是收留所嗎?”季獻反問向琛。
向琛很快就說,“你是第一個在我家留宿過的人,不過我覺得,以後應該也不會再有別的人在我家留宿了。”
“可我怎麽覺得你家挺容易就留宿人呢?”季獻不罷休接着問。
“那是因為你是我帶回去的啊,雖然在別人的眼裏,我确實沒那麽好,但是他們還不敢反對我的決定。”向琛耐心的解釋給季獻聽。
“那不就代表,只要是你帶回去的人,就都能在你家住下。”季獻一臉不屑的諷刺向琛。
“當然不是啊,要是你這麽說,那我家不是早就滿員了嗎?我帶你回去只是因為我們是好兄弟,更何況,你是為我而來,我自然應該帶你回家,對你的一切負責。”向琛又繼續解釋。
“哦,你确實該負責。”季獻說。
店裏,“诶!向……琛。”
李斯居點了兩杯奶茶和一些吃的,看到向琛進店,站起來剛叫完'向'字,又看到向琛後面還牽着一個人。
向琛環視四周找到李斯居,拉着季獻到李斯居跟前坐下。
“斯居,有什麽事就快說吧,季獻他早飯都沒吃呢,他不吃早飯會餓的。”
“那你吃了嗎?向琛。”李斯居關心的問。
向琛笑着回答,“我是吃了的,但他沒吃。”
“你吃了就好,你別餓着了。”李斯居貼切的關心着向琛。
此時無怨似有怨,季獻用手拽了拽向琛的衣服,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向琛,你們有事就快說。”
向琛輕輕拍了拍了一下季獻的手,算是安撫,“你再等一下吧,馬上就好,你先喝杯奶茶好嗎?”
說完,就把放在桌上的奶茶,送到了季獻的面前。
轉頭,向琛又問,“斯居,你快說吧,說完了我還要帶獻獻去吃早飯。”
“向琛,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我真的是很喜歡你的。”李斯居直接說出主題。
季獻聽到也不為所動,插了一句話,“嗯,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麽喜歡上我家琛琛的啊?”
李斯居聽了看看季獻又看看向琛,只看見向琛理了理季獻的頭發,回過頭來也只是朝她點點頭。
“我……我就是在初一上期時,那時候我是九班他是一班,那是在傍晚讀報課,他們的老師讓他們在操場練體操,還在上課的時候,我就聽見了體操播放的音樂,下課後,我走出教室,本來我是想吹吹晚風的,但是……”李斯居頓住了。
“但是什麽?”
李斯居慢吞吞的說,“但…但是我出門後,我蹭在那圍欄的邊上,我一眼就看到了當時認真做操的你,我覺得很好看,很心動。”
“因為這個就喜歡上琛琛了啊?還喜歡了這麽久,這期間你就沒有喜歡過別人嗎?”季獻又問。
李斯居連忙擺手否定,“沒有沒有,我自從那時候見到向琛,我就再也沒有對別的人動過心,向琛他是我17年的歲月裏唯一喜歡的人。”
季獻朝向琛的方向望去,調皮的說,“向琛,看來你初中時候就很受歡迎啊!”
“獻獻你就別起哄了。”向琛說,“斯居,謝謝你那麽多年來的喜歡,不過我有個問題。”
李斯居還是愣愣的,“什麽問題?”
“之前的那些年,你既然也喜歡我,但是都沒跟我說過,甚至連交集都沒有多少,為什麽現在突然又跟我說了?”向琛問道。
“之前你很明明是那麽優秀的,但我看到你變成現在這樣,我心裏不好受,我想幫你,高一的時候我沒那個勇氣,現在高二了距離高三還有挺長一段時間,我想幫你恢複成以前那樣。”李斯居說。
“還有呢?沒了嗎?”向琛接着問。
“還有就是……我是第一次喜歡人,所以那時候我就算知道我喜歡你,我也不敢跟你表明。”李斯居又呆滞了一會兒。
“但現在,我怕了我怕我們大學不在一個大學,所以在這最後的兩年裏,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李斯居像是把這些年裏,一直沒能說出來的話都說出來了,心情比較放松又比較緊張。
“對不起,斯居,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很抱歉我不會接受,我現在還沒有那些想法。”向琛委婉的拒絕了。
說完向琛便拉起季獻出了店,并肩在街上走着。
季獻其實還挺感興趣,“向琛,你為什麽不接受她,人的一生有幾個四年啊?”
向琛突然雙手放在季獻肩膀上,把季獻轉過去面向自己,像是很嚴肅的樣子說,“季獻,你很想讓我同意她嗎?”
“嗯?你別自己瞎想。”季獻擺擺手迅速否決。
“那你幹嘛那麽問?搞得我以為你有多希望我脫離單身似的。”向琛朝季獻翻了一個白眼兒。
季獻微微撇着嘴說,“生而為人,我連一點兒好奇心都不可以有嗎?就你矯情!”
“你說誰矯情呢?季獻!我沒回答你問的問題我就矯情了?二貨一個。”向琛不客氣的回怼了回去。
季獻嘲諷般地笑着說,“我是二貨?你看看你現在,不就是像個說不得打不得的大小姐嗎?我說你矯情有什麽不對?你這不就是一只活脫脫的金絲雀嗎?哪兒來的臉說我是二貨?”
“季獻,你他媽的居然敢說我是金絲雀,我不過是有個身份而已,怎麽就成金絲雀了?”向琛情緒不好了,用超差的語氣大喊着。
季獻可不慣着他,“行了,向大小姐,別在這兒散發你的嬌貴氣息了。”
“季獻!你能不能說點人說的話?誰是大小姐了?你才大小姐!你大爺的,你祖宗上下十八代都是大小姐。”向琛一耳光給季獻呼了過去。
季獻眼裏透着一絲憤怒,“向琛,說你幾句你就忍不住氣了,你火藥桶啊這麽容易炸。”
說着季獻還給了向琛一耳光,“整天啥屁事兒也不做,就在我跟前像個傻逼一樣生氣,智障!”
“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炸給你看?”向琛手揪着季獻衣領子惡狠狠的看着他。
季獻指了指被揪着的地方,急忙說,“幹啥啊幹啥啊,這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的。”
“你可別他媽的瞎逼逼了,季獻我看你是不會做別的事兒就會找茬兒,是吧?欠揍嗎?”向琛朝季獻的臉上揮了一拳,兇道。
“就一定得打一架,你這一天才能過得舒适,對吧?”季獻只覺得臉是像被火燒着一樣,氣憤的踹了向琛一腳。
向琛本來只是心裏生氣,想撒撒氣,結果季獻卻踹他。
“什麽叫得打架?居然敢踹我。”話說完向琛又打了季獻。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季獻輕輕撫摸着自己微微紅腫的臉,怒喝着。
向琛聞言又是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給季獻呼過去,“我都沒說我什麽意思你就知道我什麽意思了,那你倒是挺厲害啊!”
“你能不能別在這兒像只狗一樣亂咬人?”季獻一記右勾拳對着向琛就揍了過去。
“你他媽的,不是你說的你知道我什麽意思了嗎?”向琛狠狠地踩了季獻一腳。
“行!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行了吧?”季獻盤着手,憤憤道。
向琛又是一耳光,“媽的!我什麽意思你都不知道嗎?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向大小姐,我說我知道你要生氣,我說我不知道你還要生氣,那我該說什麽?”季獻反問。
向琛被問的有點不知所措,但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你不可以說你只知道個大概嗎?二貨!”
“行了,不跟你吵了,就因為一個女的吵了那麽長時間,給我開了眼界。”季獻用手在向琛眼前揮了揮。
向琛也是挺累,一會時間被打了那麽多次,翻了翻白眼說,“我謝謝你,生活了那麽多年,也就是你這人不知天高地厚,先不說敢罵我,居然還敢打我,我也是挺受寵若驚的。”
“誰讓你這麽喜怒無常的,我受不了了我可不就得打你嗎?”季獻倒也是有話就直說,不把向琛的身份當回事兒。
“走啦,回家把。”向琛把手搭在季獻肩上。
向家……
向琛剛進門,就看見一家人整整齊齊坐在沙發上,“不回房間,在這兒坐着幹嘛,思考人生也不是這麽個方式啊。”
向震源,“阿琛,我們在等你回來。”
向琛看了一眼季獻,問道,“我可沒幹什麽有損向家顏面的事哈,也不要來冤枉我,我可是有脾氣的。”
向震源剛想開口,何媛溪就站起來徑直朝向琛走過去,握起了向琛的手樂呵呵的說,“小琛,是這樣的,今天夏總給震源提起了他女兒的事,雲合那小姑娘剛好和你同歲,我們就想着給你們定個婚事,等你們到了可以結婚的年齡,你們啊就把這婚給結了。”
“我不同意。”向琛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哥哥,早點訂婚也不是什麽壞事啊,這樣在別人還找不到老婆的時候,你早就抱得美人歸了,多好!”向嘉何連忙笑盈盈的說。
向琛不屑的瞟了一眼向嘉何,“是嗎?既然早點訂婚有那麽大的好處,那你怎麽不和那位她訂婚呢?,可真是委屈你了啊。”
向嘉何心裏不知道罵了向琛多少難聽的話,但還是要裝出一副随便開玩笑都無所謂的樣子,“哥哥,我這不是還小嗎?我還想在爸爸媽媽身邊多孝順他們幾年呢!”
“是啊,小琛,嘉何那麽有孝心,你作為哥哥就成全他吧,況且小琛你看看你,哥哥都還沒有結婚,弟弟怎麽可以呢?”何媛溪一身都是一副慈母樣,顯得是那麽會為向琛考慮。
“他向嘉何想孝順父母,我還想呢,這婚誰愛訂誰訂去,我還就不樂意去了。”向琛說就牽着季獻回到了房間。
……
“季獻,他們一直都是那樣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向琛看着季獻說。
季獻反倒是沒那麽在意,“我為什麽會放在心上呢?又不是準備給我訂婚,我自然是不會有太大影響的啊。”
“季獻,你這樣真的很無聊啊,還要不要好好的相處了,你這樣我們遲早說掰掰啊。”向琛拍拍季獻的頭,慢慢的說。
季獻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說掰掰?我倒不見得,我們每天就像對手見面似的,我想問還有什麽人能做到?你忘得了我嗎?”
“你這倒也是實話,不過誰說忘不掉呢?怎麽會有人記另一個人一輩子呢。”向琛慢慢悠悠的回複着季獻。
季獻把向琛推到門外,單手靠在門框上,打趣道,“行~對~你說的都對,早點睡吧,晚安。”說完話季獻毫不猶豫的就關上門。
“季獻,這是我家诶,有你這樣對待一家之主的嗎?”向琛說着拍了兩三下門,見沒反應向琛罵罵咧咧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樓下……
何媛溪先是生氣了一會兒,随後笑着對向震源說,“震源,你快去睡了吧,明天你還要早起工作呢,可不能那麽晚還不睡覺。”
“嗯,你們也早點睡覺。”向震源點點頭回應了何媛溪就轉身上了樓。
“媽,我們剛才說了那麽多,可向琛根本不聽我們說的話啊,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向嘉何看到向震源徹底進到房間之後才嚴肅的問何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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