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膽子大是熊心豹子膽嗎

膽子大是熊心豹子膽嗎

文僅嘴裏叼着一根草正躺在床上翹着二郎腿晃悠,突然聽到有人叫喊撇過眼望着錦釋。

她猛然被這個惡狠狠的眼神盯得有些失了神,但是她可不怕立刻又質問道:“就是你打傷了向琛?”

文僅愣了一會兒,心想:怎麽又是向琛,這向琛朋友倒是挺多,一個個的……

“嗯,你誰啊?”他的語氣也不示弱,不屑的回道。

“你他媽是憑什麽膽子敢打他?”錦釋疾步沖過去揪住了文僅的衣領子,大吼着。

文僅半閉着眼睛一臉的不服說:“我他媽打一個人還要看我是什麽膽子?那就有點無理取鬧了吧?”

文僅掙開她的手背靠在後面的牆上,挑釁似的說:“況且啊美女,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質問我?我可不記得那時候在場的人之中有你的身影啊。”

錦釋聽了突然陷入了沉思,自己确實和向琛沒什麽關系,或許天挨着地了也只能算得上是個朋友身份。

“關你什麽事,你敢動他那你該死,犯賤!”

說着錦釋便一腳踹在了文僅肚子上,文僅有點瞠目結舌,心說:“艹!一女的力氣那麽大這合理嗎?之前那什麽林肆來打我手被扣着我打不過,現在手也還被扣着但這一次對方是個女的,她再剛還能剛過我?”

想着想着文僅迅速的起來站在了她的身後,手穿過她的脖頸勒着她,差點給搞窒息之際錦釋想到了什麽,一腳踏在他的腳上,文僅瞬間放手抱着聊跳了起來。

這場暴打以文僅差點失去他的寶貝部位結束。

“傻逼!敢跟老娘鬥不自量力!”錦釋罵罵咧咧的出了牢房,只剩文僅一人捂着下方倒在地上蜷縮身子。

向琛躺了好幾天了,終于想起籃球賽快要開始這件事,他不想躺了他要打籃球,一定要打必須要打。

林肆兩只手提着至少六斤的食物進來,霎時魂兒都快給他吓出來,“向琛!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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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琛正穿着鞋聞言回頭笑着回複:“啊?我覺得我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去籃球場打籃球。”

“什麽啊,你這傷才哪兒到哪兒啊?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句話說的就是一百天才會好。”林肆扔下東西又把向琛推了回去。

“什麽跟什麽呀,你還信這個啊林肆?我真的沒事了,我有沒有好我還能不知道嗎?笨蛋~”向琛半坐着伸手拍了一下林肆的肩頭,用哄小孩的語氣跟他說。

“哎呀,你信我你知道的,我不會騙你,我才不管那麽多你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我得照顧好你不然向叔叔肯定把我給吞了。”

林肆縱容又急切着說:“向琛你要好好養傷,不要成天就想着出去打籃球,如果要去哪裏你就跟我說我帶你去,但是我不在你就不要亂跑!知道了嗎?”

“唉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吧?你怎麽還把自己給說急了?我都沒急呢。”向琛寵溺的笑着。

“這……差不多吧。”林肆傲嬌道:“哦!對了向琛。”

“什麽?”

“臨谙回來了。”林肆回。

“……”向琛聽到的那一刻猶如時間靜止,他說:“真的回來了?沒騙我?”

“我騙你幹嘛,我騙我自己都不會騙你。”林肆拍着胸脯堅決的說。

“你倒是會放屁。”向琛玩笑道:“行了,你先滾出去待會兒,我有事兒再叫你。”

話盡林肆哼了一口氣兒便走了出去。

向琛打電話跟季獻說:“季獻,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什麽玩意兒?”季獻回答。

“我覺着我籃球技藝不精,八成要輸的。”向琛帶着一絲哽咽說。

“放你媽的屁!我還說你兩成會贏呢。”季獻怒罵道。

“看吧,你都說只有兩成會贏,那我更沒希望了啊……”向琛啼啼着說。

“我安慰你,你還這麽擔心?”季獻不客氣的回應。

向琛就不服氣了,“你管這叫安慰?你聽聽你都兇成什麽樣兒了,就巴不得把我給逮着砍了。”

“我什麽時候兇你了?不就是語氣重了點兒說的話糙了點兒嗎?你又在那兒矯情個什麽勁兒啊?”季獻倒是也不慣着他。

“行了,不跟你犟,我打球去了。”

話說完季獻就搶先挂了電話。

“???傻逼吧。”向琛憤憤的罵着。

又過了一兩天,向琛可以出院回家了,剛到家就被向震源訓了一頓:“向琛,讓你不要老往外跑這次長記性了吧?得虧你這狗頭硬,沒給你打成二傻子。”

“爸~我這才回家你就這麽罵我?我還不如在那醫院裏安享餘生嘞!”向琛撇着嘴傲傲的回答。

“幹活的人呢?還不快扶少爺回房間休息!”向震源不想跟這個逆子争論。

向琛被扶着上樓時,又被叫住了。

“爸爸~你又怎麽啦?”向琛問。

“我沒話我還不能叫你了?”向震源反問。

“這哪兒的話啊?我的爸爸就算不說話我也得站着不是嗎?”向琛嬉笑道。

“你臨爺爺今天去世了,明天要舉行葬禮。”向震源有些失落的說着。

“什麽?臨爺爺死了?怎麽都不通知我們一聲就死了?”向琛驚奇的疑惑道。

“誰會特地跟你說他要死了?你以為他想死?”向震源怒火中燒說。

“我這不是沒反應過來嗎?嘴在前面跑腦子在後面追不可以嗎?”向琛又回答。

“滾一邊兒去,以後我要死了是不是也得先通知你一下再死?”向震源冷哼一口氣後回了房間。

“爸!明天什麽時候舉行啊?”向琛大喊道。

“九點。”向震源停下回道。

“白天九點還是晚上九點啊?”向琛繼續追問。

“向琛你傻了嗎?誰家葬禮在晚上舉行?比誰家的陰氣更重嗎?”向震源像看一坨屎一樣看着向琛。

“……好像也是啊!”向琛說完就看着向震源開始傻笑起來。

向震源看着自己兒子這傻不拉幾的逼樣,也不想說過多的,繼續走回房間。

轉眼來到了第二天,雖已深秋時分,仍卻蟬鳴聲聲。

蟬鳴聲響破天際,叫的人心煩意燥,向琛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也不想醒,最終抵不過那些蟬的機關槍一樣的嘴,一直都在瘋狂輸出那煩人的聲音,終于,向琛一腳踹開被子摸着手機,一看,“我操!八點四十多?”

向琛着急忙慌的撒着拖鞋就往廁所沖去。

深秋不比冬至,燥熱不比霜寒。

向琛一路狂奔而去,來到臨家葬禮都舉行到一半兒了,本來大堂上還是哭聲一片,現在卻變得無聲無息。

向震源率先打破這個寂靜無聲的局面,“向琛,你怎麽現在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英年早逝了。”

“……爸,我,我做夢夢到我的初戀了,我就…睡過頭了。”向琛背着手腳在地上一甩一甩的說。

“胡言亂語什麽呢?編個理由還編的這麽蹩腳?”向震源抓出重點詞罵道。

“爸爸,你真的是,繼續進行吧。”向琛抓抓頭些許不耐煩。

一切又恢複到之前那樣,向琛頭上帶着一個白布帽也跟着一起哭,臨近尾聲時一陣別樣的鈴聲響起,向琛精神凝固起來:“怎麽偏偏這時候打電話來啊,這是故意想讓我丢人的吧。”

向琛朝四周都看了看傻笑着說道:“呃……那個,爸爸,我可以出去悄悄地接個電話嗎?”

“你覺得現在這還能算悄悄的嗎?”向震源看着這個不争氣的兒子惱火道。

“行吧,那既然爸爸你都同意了,我就先出去了哈!不用等我回家了我自己回去喲~”向琛握着手機快步離去。

“喂?誰啊?”向琛來到後花園兒問道。

“你猜呢?”對面兒反問。

“腦子有病!”向琛說完就挂了電話,大罵了一句傻逼才解氣。

準備踏步向門外走去,又被一聲不輕不重的呼喚叫住。

“向琛。”

向琛停住腳步站穩了才回過頭,驚訝使他說不出只言片語,只能夠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臨谙見到向琛這樣,慢慢的往他那邊走去,伸出手攬住向琛擁他入懷,頭埋在他的鎖骨處,“向琛,幾年不見我很想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琛從懷中掙脫開來,低下頭面色帶點潮紅說道:“臨谙哥,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但你沒有來接風啊,幹嘛去了?”臨谙多多少少是感到有點奇怪了,但還是輕聲回答。

向琛擡頭,“我?我……我最近在打籃球,我練籃球去了,對不起啊臨谙哥。”

“你怎麽臉紅了?”臨谙問。

“啊?我……我沒有我就是太熱了,我沒給你接風你要是生氣了,那就……”

“我要是生氣了,就怎麽樣啊?”臨谙往前走一步問道。

“那你就繼續生吧,我先走了。”向琛看着臨谙往自己這邊走來,往後退了幾步,說完話就迅速跑開了。

“這小子,怎麽越長大越會害羞了啊。”臨谙看着他跑開的身影淡笑着說。

其實只是向琛很尊重臨谙,把他當很敬重的長輩,一起相處就會緊張而已。

“诶向琛,這兒呢!快過來。”晉迪揮着手大呼道。

向琛跑過去,雙手蹭着膝蓋喘了幾口氣兒。

“怎麽回事啊你,你讓我們來打籃球結果還要我們等你。”張禮鶴拍着他的肩膀問。

“不好……意思啊,我一路……”向琛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先喝口水歇口氣兒再說吧。”晉迪擰開礦泉水瓶蓋遞了過去。

“我一路狂奔過來的,嗯…我爸不讓我出來,我纏了他好久才跑出來的。”向琛大喝一口水說道:“還有啊,礦泉水好難喝啊,我不喜歡。”

“得了,有水給你喝你還挑三揀四的。”晉迪玩笑着樂呵道。

“來!打籃球。”向琛扔一個小白眼兒過去,然後大喊道。

“你扣籃就扣籃,你拍我頭幹嘛?”張禮鶴抱怨的說。

“我樂意咯,看你換了個新發型兒我摸摸看不行啊?”向琛又輕拍了一下他的頭。

張禮鶴問:“你沒聽過一句話啊?”

“什麽話啊?說來聽聽。”向琛回答。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張禮鶴說。

向琛放肆一笑,說道:“得了吧,你那頭發遲早被你爸媽給剃咯。”

“滾你媽的,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兒,我的新發型啊又毀了!做這發型老貴了花了老子三千多诶!”張禮鶴說着比了個三幽怨的說。

“好啦,下次我帶你去做新的,我們繼續打。”向琛随便兒給張禮鶴理了理頭發說。

打完之後,一堆熱血小夥就躺在不遠處的草坪上,咬着冰棍兒有說有笑。

“對了,林肆呢?你們誰看到他了?我出院以後就再也沒看到他了,他是不是真的照顧好我了就跑走了呀?”向琛逗樂道。

“沒有啊,向琛你不知道啊?”張禮鶴這時候拉拉向琛的手問道。

“知道什麽?”

“林肆爸媽最近在鬧離婚啊,争家産呢。”張禮鶴同情的回答。

“你知道,我怎麽不知道這事兒?”向琛狐疑道。

“林肆說怕你笑話他,不讓我們跟你說。”張禮鶴回道。

向琛聽後猛地站起來問:“不讓你們給我說,你們?你們都知道?”

此時又沒人說話了。

“什麽意思啊?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們可真是守口如瓶啊,真的是,我去找他你們玩兒吧。”向琛氣呼呼的說。

剩下的人倒覺得沒什麽,他們是沒人沒去安慰過林肆的,只不過林肆還是整天都擱那兒憂郁,也就不再安慰得那麽勤了,他們又繼續躺着聊天兒。

向琛在林肆經常去的地方沒找到,在他家裏找了一圈兒最後在衣櫃裏找到了他。

日未歸山滞于空,陽光恰好風不燥。

向琛打開衣櫃,林肆緩緩擡頭看向他,此時,殘陽射出的光不僅照在了向琛身上,也照在了林肆心裏。

林肆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向琛,卻遲遲沒有說出任何話,就這麽看着。

向琛輕喊:“林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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