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真愛無敵了

真愛無敵了

“向嘉何,是你啊。”李斯居柔聲招呼。

向嘉何開門見山,“李斯居,我們去吃飯吧,你請客。”

“啊?你邀請我吃飯,我請客?”李斯居揪着眉不解道。

“對啊,前幾次都是我請,這次總該到你了吧!”向嘉何說出理由。

“……”李斯居無言的看着他。

你這吃的,那是普通人能吃的嗎?那麽貴,得傾家蕩産了,心裏苦啊……

接着她才說:“好吧,那走吧,你想吃什麽?我請客。”

“我聽說你喜歡吃路邊攤。”向嘉何突然用一種嚴肅的神情看着她。

真的是聽說的嗎?當然是向別人打聽,別人說的咯!多長時間?應是每天。

李斯居被看的心虛,以為他在嫌棄,她支支吾吾說:“那個……也不是,我就是偶爾才去吃,我比較忙的。”

“那我們就去吃路邊攤吧!”他就像是沒聽到她說的,還是自顧自的說。

李斯居驀然擡起頭,帶着些許驚訝望着他,“你說什麽?”

“嗯?我說我們就去吃路邊攤啊,怎麽了?”向嘉何疑忌道。

“啊……好,好。”李斯居呆笨的點點頭。

向嘉何指着一串烤串問:“李斯居,這個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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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蝦丸串啊,确實顏色變深了有些看不出來,不過很好吃,你嘗嘗。”李斯居拿着一串遞給他眉眼含笑。

“嗯,還不錯。”向嘉何露齒微笑。

吃着吃着,李斯居突然問道:“對了,向嘉何,你為什麽那麽有錢?”

“啊?怎麽這麽問?”

李斯居回,“你每次請我吃的都很貴。”

向嘉何笑着說:“因為我有錢。”

“那你為什麽那麽有錢?”李斯居問。

“因為我吃的東西都很貴。”

“……”李斯居苦笑着。

“我是問你的身份,是什麽?那麽有錢,哪家公子哥兒啊?”李斯居也不拐彎了。

“你家。”向嘉何也在含蓄的表達着自己的感情。

“啊?我家?什麽意思?”

“不是不是,我是說李家……李家……李家的朋友家,向家,向家。”向嘉何慢吞吞的回答。

“向家?哪個向家?”

“哪個向家?我們這豫川還有第二個向家嗎?”向嘉何反問。

“嗯?那你跟向琛……”李斯居語調上揚。

向嘉何困惑的問:“他?他是我哥。”

“你親哥啊?”

“不是啊,同父異母的哥哥。”

“那……你能幫我在你哥面前說說我的好話嗎?”李斯居立刻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眼神。

向嘉何聽出了這話裏的意思,卻還是沒有勇氣面對,問:“為什麽呀?你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想跟他道歉?”

“啊?不是不是。”李斯居聽了連連擺手否定說:“是……是我喜歡他,但他已經拒絕我很多次了,我沒辦法了。”李斯居睫毛煽動了一下。

向嘉何現在這心情比吃了屎還臭,我喜歡的女孩子喜歡我哥?我哥還拒絕了她?

“李斯居……我不能幫你這個忙,別的什麽忙都可以,唯獨這個你想都不要想。”向嘉何在她面前總算硬氣了一次,眼眶卻被風吹的痛。

“為什麽?我們不是朋友嗎?這個就說幾句話的忙也不可以幫一下嗎?”李斯居哭喪着臉。

“因為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向嘉何低落着說。

鬼哭狼嚎般的風在空中凍結,周圍一切都變得缥缈虛幻,只剩他和她。

“向嘉何,你不要以為你有錢就可以亂說話了。”李斯居晃過神玩笑般說。

“我是說真的,我真的喜歡你。”向嘉何追着說。

李斯居問:“向嘉何,我們認識多久了?”

“兩個月零三天。”

李斯居回答,“短時間內心有觸動不算愛,只是朦胧的欽佩。”

向嘉何還想說什麽,她卻又發了言:“好了,你也吃好了吧,我去付錢。”

他大概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他被拒絕了,但他還是拉住她的手說:“你坐這兒等我吧,我去付錢。”

“這怎麽行?說好了我請客的。”李斯居拿下他的手說。

“你請客,我買單啊。”向嘉何心裏不好受,卻還是強硬的扯出一抹笑。

買完單,向嘉何說:“我送你回家吧李斯居。”

“不用了,我家有狗,沒栓,會咬人。”李斯居說完話就揮手打了個滴滴車。

她打開車窗望向他,思考了一會兒問:“向嘉何,你付了多少錢?是不是感覺吃慣了那種幾千幾萬的飯,這種小幾百的也不錯?”

向嘉何一直都在看她,問了他就回答,“嗯對,這頓飯錢是我這麽多年來吃過最便宜的飯,才花了兩百三。”

“是吧?行了,你早點回家。師傅我們走吧。”李斯居說完就不再看他。

向嘉何還在回家的車裏就收到微信,打開一看卻是李斯居一百一十五元的轉賬,下面還發來兩條信息。

【向嘉何,公平起見,那頓飯錢我A給你。】

【你之前請我的,我之後再給你請回來,我買單。】

還是你狠啊李斯居!向嘉何心裏不禁流淚感嘆。

“喂,媽媽,怎麽了?”向嘉何難過之際,他媽就打一個電話過來。

“嘉何,媽媽摔到腳了,在醫院你來接我回家吧。”何媛溪平靜的說着。

“什麽?媽媽你等我,我馬上就來。”向嘉何說完挂掉了電話就說:“師傅,去醫院。”

接到她,向嘉何問清楚了才松了一口氣兒,“媽,你吓死我了,幸好沒什麽大礙。”

“是呀,我就是沒看清楚就踩滑摔了,沒事。”何媛溪安慰道。

與此同時,另一邊夏雲合也是堅持不懈,【季獻,有空嗎?】

【季獻:沒。】

夏雲合撇撇嘴,【季獻,我聽向琛說你會來找他,怎麽沒來啊?】

【季獻:他比賽輸了。】

夏雲合哈哈笑回:【那也不能真的不來了吧,你都不知道他練球有多辛苦。】

季獻冷笑:【你知道?】

好吧,确實夏雲合也不知道,她沒必要去看一個不喜歡的人打球,沒那閑心。

夏雲合想了一秒鐘還是拿出自己胡吹海吹的功夫,回道:【那必須的啊,我看着他打的,那叫一個累啊,每天都是大汗淋漓。】

她想了想,打籃球的人應該都是這樣,身上就是整天汗津津的。

季獻轉轉眼珠,【嗯,知道了。】

夏雲合問:【那你會來嗎?】

【季獻:看情況。】

而這邊,向琛恢複到以前那樣,現在抽煙被逮住了吧,正在被光頭教導主任訓呢。

“我老遠就聞見你身上的煙味兒了,還想狡辯?”光頭在他身上四面八方的聞着,一邊聞一邊嚴厲的問。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猥瑣嗎?像個□□犯。”向琛靠站在牆壁上不屑道。

聽到這兒,光頭立刻與他分開,罵道:“還不是你抽煙不承認,滾回家寫兩千五百字的檢讨,檢讨交不上來你也別來了。”話說完光頭就離開了。

光頭再一回頭發現他想跑,怒斥:“給我站好了,站夠一個小時再走。”

向琛不在意,反正就是換個姿勢玩手機,在鍵盤上敲打着,【季獻,他們真無聊。】

季獻回的還挺快,【與我無關。】

向琛問:【那季獻你現在在幹嘛?】

季獻肯定不會告訴他,他正在去往他這邊的車上,只回:【與你無關。】

【向琛:唉!】

【向琛:他們都裝高冷,你是真的冷。】

季獻不耐煩:【受不了你就滾。】

向琛樂笑回:【哪兒的話?我必須受得了啊,被打我都受得了,被說幾句那就更受得了了。】

季獻心裏閃過一絲擔憂,【你報應到了?】

【向琛:我就舉個例子。】

【季獻:滾。】

“有事?”季獻每次接到這個電話,很不耐煩。

“小獻,弟弟妹妹說想見你了。”白睬語氣柔和輕輕的說,像是怕季獻生氣。

“讓他們想,我沒空。”季獻也不想吵就說。

“小獻,我們之間的事是我們的事情,和他們無關啊。”白睬有些着急的說。

“白女士,我想你大可不必用他們是我弟弟妹妹的身份,來讓我做這做那的。”季獻不客氣的回怼。

白睬卻其實沒有多生氣,“小獻,我是對不起你,但我也是你的親生媽媽。”

“你不是。”

季獻說完也不給她說話的時間,就直接挂了電話。

次日,季獻還是找了向琛好一會兒,看到他時,他剛打完架用紙巾擦着臉上的血跡,臉色陰狠眼色幽深的從一個有些老舊的小巷裏出來。

看見季獻的那一刻,向琛多多少少認為有點不真實,臉上換上一副激動又懷疑的模樣,因為季獻說了,比賽輸了他不會來了。

“季……季獻?”向琛帶着一些不确定的語氣叫了一聲。

“嗯。”季獻還是用清冷的語氣回答。

沒錯了!就是季獻!真的是季獻來了!

向琛臉上立刻撥開雲霧見月明,速速的就奔向他,跳起來落入了他的懷抱。

“我操,你不是說不會來了嗎?”向琛有氣又有笑的問道。

“我樂意。”季獻冷淡回答。

“好~你有理。”向琛晃晃腳,像是在服軟。

“你可以滾下來了吧,又髒又重。”季獻稍稍放松手,肯定的說。

“不是的獻獻,我剛才被那些地痞流氓給打了,我現在又累又痛的,讓我再抱一會兒嘛~”向琛放軟聲音低低的說。

地痞流氓:誰打誰啊?誰擱地上躺着誰心裏沒點兒數嗎?

“別撒嬌,我放了。”向琛以為他說着玩的,但他忘了,季獻是冰塊兒啊,居然還真的把他給扔下來了。

向琛落在地上大叫一聲季獻也不管他,轉身就走。

“季獻,你去哪兒啊?”

“醫院。”

向琛聞言,起身追上去雙手按在季獻兩臂按住了才急切問道:“你是哪裏受傷了嗎?我看看。”

“我沒事。你有事。”季獻撐開他的手,說道。

“啊?哦。我這點傷算什麽啊?這是男人的标志,怎麽樣,帥不帥?”向琛對着他挑挑眉問道。

“不,醜。”季獻沒看他的傷,只看了他。

“是吧,我也覺得不醜。”向琛憨笑。

季獻:“……”

我是說不,醜!不是說不醜!

“哦,對了獻獻?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說你不會來了嗎?”向琛終于發問。

季獻确實是不想來了的,但還是夏雲合給他說的那些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季獻如實回答,“是夏小姐給我說就算你輸了,我也應該為了你練球的辛苦來找你。”

“這夏雲合咋這麽得勁兒呢?”向琛此時笑成了一朵花。

夏雲合:合着,是我想見季獻我還說了那麽多,卻給你們制造了培養感情的機會?蒼天啊!這就是我的使命嗎?

“好啦季獻,我沒事,貼個創口貼就好了。”向琛拉住了還在往前走的季獻。

“那行。”季獻回。

向琛問起,“季獻,你這次來就是為了來看我一眼啊?”

“不是。”季獻回他話。

向琛追問:“那還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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