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摟緊了

摟緊了

他們循聲而望,瞄清來人的樣子才漏出一些大相徑庭的神情。

首先向琛就特別厭惡有人說他壞話,還當着他面兒說一點兒不臉紅。

而夏雲合卻是沒有過多的驚訝,反之是用着一絲狐疑的目光去打量她。

大抵是她那雙帶着說不明道不盡情緒的眼睛盯了他挺久,向琛被盯的直發怵。

與人對視的感覺真的太差勁了,至少向琛不喜歡。

向琛撇開眼神,緩了緩神兒才換了個看起來十分陰沉不好惹的眼神重新看向了她。

不過這一次向琛沒瞅太長時間,才兇冷着臉問起話來,他才沒那麽多心思花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我腦子不好使?你他媽誰啊?”

她褪去一臉的驕傲樣兒,對着向琛穩穩的伸出手,“向琛我特意來找你的。我叫——”

“翟遇!”夏雲合搶先向琛一步握上她的手,又搶先說出了她的名字。

向琛怔了怔,側頭看了夏雲合一會兒,才右手食指在她們兩人之間來回穿挲張口問她。

“你們認識?”

是個疑問句,但那聽起來卻又是肯定的語氣,像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那樣,篤定了她們認識,一點也沒想給她們否定的機會。

“認識。”

“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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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回答似是兩人一起脫口而出的,沒有提前約定沒有眼神交流,很巧合的就同時說了出來。

夏雲合最先不悅,那暴脾氣一下子就蹭蹭蹭的往上漲。

“翟遇你媽!我救了你一命你現在擱這兒跟我裝陌生人?”

翟遇或許是認為夏雲合太鬧騰了,覺着哪怕是換個人她也會願意相認的。

“只是相遇,并不相識。”

向琛不再看翟遇,而是站起身看了看兩人,目光在兩人之間走走停停。

眼看着她們就快要誰也不服的互掐起來,向琛主動舉起雙手退出了,又把翟遇推向了他那個位置挨着夏雲合。

“你們既然認識就好好聊呗,我沒啥事我出去轉轉。”向琛說完轉身離開,走了兩三步又回頭說道:“哦,那啥夏雲合啊,你們聊完了你就打個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回家。”

夏雲合皺眉點點頭,向他撒撒手。

“知道了知道了。”

向琛聽後毫不猶豫的就離開了。

夏雲合見到向琛身影消失後,便回頭兇巴巴的望着翟遇。

不知道是自己持久力不行,還是翟遇反抗力太行,居然就這麽面無表情的與夏雲合對峙了幾分鐘。

最後還是夏雲合沉不住氣。

向琛出來後他那些狐朋狗友也屁颠屁颠跟着出來,找了個排的上號的燒烤店聚衆抽煙喝酒。

夏雲合他們認識,就算不是以向琛朋友的身份認識的她,也是因為她的背景而認識的她。

雖然交流是掰着指頭也數的過來,但好歹因為向琛讓他們玩到了一塊兒。

柳幡率先發問:“向琛,夏小姐我們都認識,那另外一個呢?誰啊?”

聞言,向琛吃燒烤的手上動作停了下來,眼珠子轉來轉去,眉頭也舒展不下,愣是想半天兒也沒想起她是誰,只能作罷似的搖搖頭。

“那她一進去就叫你名字,你是不是搶人祖宗屍體了?”

“啧,滾你媽的。”向琛還想問呢,搞什麽一進去就叫他名字,可自己的腦海裏是真的沒有翟遇這號人物啊。

聊的正歡,一聲電話響起周圍瞬間安靜起來,向琛拿出手機沒看只是先對着他那些朋友們說話。

“大小姐來電話了,我先走了。你們吃好喝好,飯錢記我賬上。”

話盡,耳邊又變得喧鬧起來,向琛也拿起外套離開了燒烤店。

出了燒烤店有一段距離,以為是夏雲合結果是他爹,向琛看了一眼才接起電話。

他吐了一口氣兒,才說:“喂爸,怎麽了。”

聽了一會兒他就明白了,向嘉何他奶奶的今天又去跟向震源說什麽想找哥哥吃飯,但哥哥一直不理他。

向琛才不想聊關于那些個王八蛋的屁事兒,就随便敷衍了兩句。

向震源又問起他在哪兒,向琛磨磨蹭蹭的說在和兄弟們吃燒烤,說了還有夏雲合也在才停止了他爹的絮絮叨叨。

電話挂斷,向琛就想跟季獻打個電話過去,但睨了一眼時間,零點多了季獻該是睡了的,所以他放棄了打電話這個念頭,只是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之後就竄進車裏,坐在車座上閉眼休息了。

直待電話再一次響起他才從睡夢中醒來,拍拍臉醒了醒神兒才開車去接夏雲合。

“你和向琛認識?”夏雲合問。

“以後會認識。”

“說白了就是你自個兒貼上去啊?”

“你少管。”

向琛來到這兒她們才剛從裏面出來,夏雲合很自覺的繞過車坐進副駕駛,向琛提醒她系好安全帶才伸出手肘靠在車窗上。

“翟什麽玩意兒?”

她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回答:“翟遇。”

“哦,你要一起走嗎?”

“不順路。”

“行,你不是來找我的?啥事啊?”

翟遇搖頭,“你那籃球賽打的很low。”

“那是奸人暗算。”

說完向琛又撤回去,發動了車。

夏雲合也在車上問向琛他們是不是認識,為什麽翟遇一進去看到他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姑奶奶,你能不能別這麽想七想八的啊?

“沒有,真不認識。”

她又抱怨了好一會兒才拉開話題,聊起了季獻的事,向琛也不隐瞞好的壞的都跟她說了。

夏雲合也越聽越愉快,只是單純認為她更喜歡季獻了。

還坐在沙發上辦公,只是隐約聽到大門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他擡眸一瞥便繼續低頭看電腦。

“爸,我回來了。”

向震源頭也不擡,只是動動嘴皮輕輕吐出一句:回來了就先去找你弟,他說想先和你聊聊。

聞此,向琛什麽也沒說便走向了房間,自己都嫌棄自己身上的燒烤味兒,洗了個澡才裹着浴袍去找向嘉何。

他來到向嘉何門前舉起手不耐煩的拍了拍門,很快門就開了一個縫,突然從縫裏冒出一只手抓着向琛就往房間裏拉。

向琛剛被抓進去門就被鎖上了,他緩過來就靜默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就靜靜地看着站在門那裏的向嘉何。

果然耐力向嘉何還是比不上向琛,那麽一小會兒的時間向嘉何就自動認輸。

他淡淡開口道:“哥。”

向琛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自己聽到了,讓他繼續。

“爸爸不是給你說了嗎,我想和你聊聊。”

向琛也沒回答他,只是自顧自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所以呢?

“你嘴也不張,我們怎麽聊。”

向琛覺得這樣可能真的不好,所以薄唇輕啓滿不在意的回複他。

“啊。”

向嘉何:“……”

這反應多多少少是帶點敷衍情緒的啊。

向琛見他半天兒也沒吱聲兒,擡起屁股理了理衣服就想走。

“沒話說我可就走了。”

向嘉何聞言快步走過去,按着他的肩膀又讓他坐了回去,緊接着自己也平穩的坐在了他的旁邊。

“哥,我真有話要跟你說。”

向琛瞟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你剛才杵在那兒幹什麽。”

向嘉何聽到這句話就知道他哥還是在聽他說話,他放低語調嘴唇一張一合,似乎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格外認真。

“哥哥,我知道你肯定認識李斯居,我想你幫我。”

向琛聽到這兒才明白過來,在向嘉何說到李斯居這個名字時,他是真正的放下了他們之間的隔閡,甚至是在用接近乞求的語氣向他求助。

但是向琛撇過頭凝望着他,仿佛是想透過他的眼睛裏看出一些東西:陰謀、虛僞、不善……

可是很遺憾,他被那道向他投過來炙熱的眼神遮住了視線,像是灼燒着他的眼睛好似霧裏看花,什麽也看不清。

“你既然這麽說了,那麽你也應該認識,要我幫你什麽?”

向嘉何從他的表情看出,他沒有因為自己說起李斯居而表現出生氣,而是一直以來的那種厭煩。

那麽他就該是不喜歡李斯居的,那麽他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我喜歡她,可她喜歡你。”

李斯居喜歡向琛這事兒向琛倒也知道,可向嘉何這小王八蛋怎麽會喜歡李斯居?他倆啥時候認識的?認識多長時間了?

“她喜歡我我知道,不過你喜歡她嘛……現在知道了,你跟我說也沒用。”

“哥,在她面前你幫我說說好話就行了,我沒求過你什麽你幫幫我。”

向琛其實心裏非常同意他倆在一起,兩個人煩人精要是在一起了不煩他,還正合他意。

但仔細想想好像是沒什麽問題,可就向嘉何這狗逼要真讓他倆在一起了,李斯居會不會吃虧啊?

雖然他确實是不喜歡李斯居,但也沒有把人家小姑娘送入虎口的說法。

很快向琛就打消了要幫他忙的想法,打算置之不理,讓他自個兒努力去吧。

“你別做夢了,這事兒沒可能。”

向嘉何原先因為期待而漲紅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随之而來的是他有些陰鸷的目光。但很快卻又換上一副委屈含笑的面容,快到向琛都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為什麽呀?哥哥。”

向嘉何說這話時聲音有些綿軟,像是流浪在外的可憐小貓在尋求安慰。

向琛聽着卻覺得有點笑裏藏刀,更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似乎要是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那頭狼就會把他逮着殺了。

向琛倒也不怕,鼓着一口勁兒才回答他說愛情還得自己努力才行,沒聽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句話啊,而且你又不給我錢免費勞動力哪有那麽容易得。

可能是沒想到會提錢這事兒,畢竟他們怎麽看也不是缺錢的人,所以說完話的他愣住了,聽完話的向嘉何也愣住了。

“哥,我給你錢你就會幫我嗎?”向嘉何愣過後才發出疑問。

“你這人怎麽只聽後面的話啊?會不會抓重點?”

向嘉何知道他指的重點是什麽,也明白了向琛是不會幫他了,于是他也只能一笑了之。

“行吧哥,那你快回去睡吧,不早了。”

向琛卻也不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只是純粹的不想留在向嘉何房間裏,向嘉何房間裏的氣味和他的大不相同,他也不喜歡那種氣味就是不明白為什麽向嘉何喜歡,他只認為他要是在那種彌漫着那種氣味的環境下待久了,他或許會直接昏厥倒地。

向琛也是實誠,回了房間倒床就睡就覺得很疲乏。

次日,正處在歡愉夢境中的向琛被那如雷貫耳的電話鈴拉回現實。他将整個人沒入被子任憑它把自己掩蓋起來,被吵的腦袋疼只能忍着困意伸出手及其不耐的四處摸索着聲源處。

“喂——”

從咽喉深處說出的這句話語氣裏充滿了倦意和不耐,聲音拖得老長,一聽便知是還沒睡醒的人發出的,低沉而模糊。

就像是那種嗓子裏卡了拖拉機發出的聲音。

只聽見對面出來一句稍有磁性的話,很普通的一句話卻又像在提醒着什麽,“是我。”

向琛聽見自己或多或少在有氣無力的說:“哦~季獻啊~”

念完一遍季獻這個名字他應是清醒了不少,忽的從床上蹦坐了起來。

“季獻?你怎麽打電話給我啦?”

細聽此話之中有驚喜也有詫異,畢竟一直也都算是自己去倒貼季獻,而季獻主動的次數就是數兩根手指頭的節數都還多了

他聽見季獻說:“今天周一。”

語氣很平坦,沒有別含義但向琛就是一聽就知道季獻是什麽意思,周一嘛~上學的日子咯。

“季獻,我們要是能一直在一起那該多好。”認真聽最後四個字竟然有些哽咽,他緩慢的從床上爬起來,稍微停頓了一下見對方沒有要接話的意思,他又帶着那麽些哭腔說道:“如果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規矩,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各奔東西了?”

季獻聽完向琛說的那些話,他猛然怔住了但很快又恢複一臉的冷漠,很直接的拆穿向琛。

“你再給我作?”

向琛本來也是裝的,愣是擠不出一滴眼淚連那說話時的語氣都是裝出來的,現在被戳穿表演只能說是季獻不知人情冷暖不能說是他演技不好。

他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倒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才幹巴巴的說道:“季獻,你這樣一點都不好玩,一下子就識破了。”

“別遲到。”

季獻還是那個樣子,能說半個字絕對不說一個字,向琛倒是見怪不怪覺得這樣也挺好,要是季獻也像林肆那群人一樣整天叽叽喳喳的他才煩。

朋友之間,有一個跳騰調皮的就夠了。

通話結束,向琛以最快速度完成洗漱穿衣這些工序,抓住書包就往樓下走再開始悠悠的吃早餐。

任何事都可以快唯獨吃飯不能快,會被噎着。

季獻不在連個免費開車的人都沒有,只能由家裏那些個專業還無趣的司機送他去學校。

幾天之間他和季獻聯系總是零零碎碎的,今天周五了,回到家才躺了一會兒就被陌生電話騷擾。

“他奶奶的,誰啊?”

“明天九點,奢席路9號路口。”

對面聲音很低但說的每個字卻又格外清楚,那話裏沒有任何情緒。每個字說的都很平,平到會讓人以為那是機器人說出來的。

“什麽東西?你他媽誰啊?我過去幹什麽?別說是給你收屍,我……”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挂斷了,只剩下他一個人謾罵的聲音。

“操!這什麽玩意兒?她讓我去我就去,想什麽花裏胡哨的。”向琛不是沒想過回撥過去,又想着回撥一個電話還不如不去,氣死她。

還是找季獻好玩兒,只不過季獻這幾天就他媽像是在躲他一樣,只要他有空季獻就沒空,只要他沒空季獻……還是沒空。

不過這怎麽看就怎麽不對勁兒,怎麽可能有人天天兒都沒有休閑時間的嘛?分明就是季獻那個龜孫兒在刻意避着他。

向琛颔首低眉,好大半天也沒想出個原因來,左想右想都想不出自己是哪兒又惹得季獻不順心了啊。

但是吧……好像又是有那麽一件事兒可能會讓季獻生氣,不就是這個周聯系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撩他幾句嗎?怎麽這就玩不起了?看着這麽孤傲的一個人也太不經撩了吧。

那以後還可以撩他嗎?算了吧……不行!堂堂一個大男人連語言上的挑逗都玩不起。

向琛又在想,今天半天周六一天周日一天,哈哈!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三天!他有了一個有趣兒的想法,便拿出手機點點滑滑再放好。

說走就走啥也不用準備了,他什麽都缺就不缺錢,揣着一些重要證件和手機充電設備就準備離開,走到門口了才覺得這樣不太合适,他返回客廳東找找西找找不知從什麽地方摸出一張紙和一支筆。

唰啦唰啦的在紙上塗塗改改,大概是一些交代自己去向的內容,本來是什麽也不想說的走了就走了,別的怎麽樣都與他無關,但轉念一想他那啰嗦的老爹,不想和他唠嗑那就寫個信吧,就當做是臨走前放了一個屁。

他放下筆又走進廚房翻箱倒櫃起來,出來時手裏提着個半大的袋子,袋子不算大但算貴。他還遇見了正在向廚房走來準備做晚飯的胡沁。

向琛與她面對面兒只是嬉笑一聲,“沁姐,打算做飯啦?”

“大少爺打算出去嗎?”

向琛無言,只是乖巧的點點頭。

“那要早點回家啊。”胡沁自來與向琛關系良好,便多說了幾句。

向琛看看手機時間,還有一兩個小時就要登機了,那個唠叨人的老爹也快回來了,他停留不得只是短短幾句就和沁姐告別開始各做各的。

向琛有錢是真的,但沒出過遠門也是真的,長那麽大還沒出過豫川呢,這是第一次但肯定不是最後一次。

帶了那麽多吃的沒想到過個安檢就只剩那麽幾個固體食物了,他倒也不委屈想着那些被留下的食物肯定是被那些安檢人員吃了,心裏還美滋滋的。

坐上飛機在知道乘機途中要禁止使用電子設備後,他以最快速度就給季獻說讓他去機場等着,也不說為什麽,他知道季獻能猜得出。

向震源回到家剛坐上沙發就在抱枕背面上發現了用雙面膠粘上的信,他扯下來一看這像雞爪掃過的字就知道是向琛寫的,蹙起眉看了十來分鐘才認完所有字。

“友情之遙,老爸勿唠。”

向震源還挺生氣,這小兔崽子都學會也不跟他打個電話就跑了。

但他又挺高興,他兒子總算不像之前那樣做什麽都不跟他打招呼了,看來父子關系恢複如初指日可待啊。

晚飯時,談起這件事兒胡沁又站出來說了幾句向震源也才徹底放下心,不再怕他兒子是被什麽不良少年帶壞跑了。

主要是談起他兒子帶回家那個少年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有安全感,既然他兒子是去找那個人那他也正好可以輕松一點,不用整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

只是吃好飯向震源有擔憂起來,安全可以确定沒問題了,可是也不知道他那傻兒子有沒有帶夠錢,有了錢要什麽沒有啊。

這麽想着他就拿出手機給向琛轉了幾萬塊錢過去,還附帶發條信息過去。

【不夠就找我,爸有錢。】

首先,季獻看到向琛發來的信息第一時間是以為向琛又在那兒發瘋,之後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他挑起外套就往機場趕。

到機場等了四十幾分鐘才看到有人出來,他永遠都是腰板挺直,他就站在機場裏看着飛機出口處,人來人往從高處看仿佛是一群螞蟻。

他一直盯着一處,卻沒能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他開始懷疑向琛是不是故意捉弄他,他低頭臭罵一聲想着沒來也好,來了反而平添尴尬。

此時卻又忽聞他的左邊遠處傳來一聲呼喚,“季獻!”

他轉身一望,看見的是一個稱得上高挑清瘦的身影,他一時甚至在思考自己該用什麽表情去迎接,不知道!索性就面無表情吧。

遠處的人溫笑着向他跑來時,他想要快點跑開因為怕那人沖過來撞着自己,但他沒做出挪步的動作,不是不想而是怕那個奔過來的人摔成個腦癱。

向琛也激動,因為在他雙腳一踏跳上季獻懷抱的時候季獻也沒拒絕,反之像是怕他摔傷了還用手抱住了他。

季獻想把向琛扔下來,向琛卻摟着他的脖子摟得很緊,問了才知道那向琛一點沒有想要下來的意思,季獻拿他沒辦法,也不算重那就這麽抱着走吧,就當是抱了一條狗。

他們邊走邊聊季獻才知道,向琛因為登機原因連晚飯都沒吃,坐在路邊攤上吃東西時,季獻就那麽看着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吃。

他也冷冷的說道:“你那腿兒我都讓你別晃了,下次再晃給你鋸了。”

向琛才不會抓鋸不鋸腿的重點,他要抓的重點是“下次”,他擡起頭嘴裏還嚼着飯就那麽與季獻對視,直到飯吞吃入腹他才神采奕奕開口。

“嘿!還有下次嗎?”

季獻眨眼回憶了一會兒,好像是說了下次這個詞,但他能承認嗎?不能!

“幻聽。”

向琛才不信他的鬼話,他已經不是小孩兒了,可他本就不想跟季獻争論這個話題,他知道絕對是有下次的,就配合季獻演演吧。

“是嗎?好吧,我還以為有下次呢。”向琛說這話時臉上盡是委屈,像得不到胡蘿蔔的小兔子。

向琛瞟到季獻在看到他這幅模樣之後漏出的表情大概是有點嫌棄的。

不過向琛也不在乎,而是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輕聲張嘴發問像是真的怕他生氣。

“哎喲,你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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