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穿成巨富獨生女
穿成巨富獨生女
酒杯打翻,酒水潑灑到地上,浸潤了地上一把銀色長勺。
酒吧老板在很多顧客面前展示過那把長勺,據說是用特殊材質制成,能驗出毒|素,他買來玩的。
郭雯親眼看到接觸到酒水後勺子變黑,香醇誘人的酒水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藥,吓得臉色發白。
沈一一示意表妹休息一下,問安弈找到什麽。
安弈晃了晃信封:“沙發墊子下面找到的,裏面有東西。”
沈一一接過信封舉起對着燈光,透光中,的确能看到裏頭隐約的黑色,略一猶豫,撕開口子,利落取出東西。
是一封信,疊成長方形,信紙是溫柔的粉色,讓沈一一想到初中時期熱愛的各種少女心元素信紙。
四只眼睛同時落在徐徐展開的信紙上。
瞬間,二人怔住。
信紙開頭,藍色鋼筆寫着——沈一一。
接連盯了好幾眼,确定沒有眼花,信的确是寫給名叫沈一一的人,當前場景之中,沒有第二個沈一一。
沈一一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自己是唯一的觸發者,這個可能就是原因之一。
安弈的震驚不亞于當事人,嘴巴抿成僵硬的線條,頓了好一會開口說道:“信你自己看,我到旁邊……”
明顯要避嫌,沈一一卻搖頭示意不需要:“一起看。”
現在,不是她沈一一自己的事,既然選擇合作信任,沒有隐藏線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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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将疊起的剩餘部分展開,漂亮的鋼筆字映入二人眼簾。
信件全文如下。
沈一一:
猶豫好久,還是提筆給你寫這封信,我知道你可能不會打開看,可我還是想寫。
你那麽漂亮,人緣好,有不計其數的追求者,從來沒有注意過渺小的我吧,每次見到你,我都偷偷看着你,看你和其他人說笑聊天,可當你看向我,我又不敢跟你對視。
時間越久,我越來越沒法控制自己看你的欲望,和你說話,越來越想擁抱你,可我不敢,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那麽普通、平凡。
寫信給你造成困擾的話,我道歉,可我不後悔告訴你,只希望你知道,不管在何時、何地,總有個人默默關注、愛慕着你。
信件到此結束,無落款,幾行字整齊排列在信紙上,簡單幾筆就勾勒出一個暗戀者的無奈心酸,可沈一一并不感覺美好。
在看不到的角落盯着注視着,随時随地,這特麽不是偷窺麽?暗戀歸暗戀,這麽做可不是好行為,沈一一并不喜歡。
回憶平時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視線在身邊若隐若現,結論是,沒有注意。
安弈輕咳一聲引回沈一一沉思的注意力:“知道是誰寫的嗎?”
“沒。”沈一一撓頭,“說實話,這年代一個比一個懶,手機打字都嫌煩,直接語音識別轉換成文字,沒人寫信了吧?”
更為重要的,沈一一實在想不通為什麽這信會在酒吧沙發墊子下面。
安弈:“可能是酒吧客人,不好意思給你,随手放的。”
沈一一無語,她到酒吧被搭讪的次數很多,一個個豪放的恨不得當場開房,還有這麽純情的:“算了,先不管這麽多,咱們再找別的線索。”
剩下舞池,休息完精神好一些的郭雯加入,查看舞池。
說是舞池,就是酒吧單獨劃分出一塊區域供顧客跳舞獵豔,空白地面一覽無餘,毛都沒有一根,三人原地轉了好幾圈,一無所獲。
沈一一擡頭換氣,酒吧沒有窗戶,悶死她了。
某東西入眼,沈一一聯想到某種可能性,愣了一下,趕忙招手。
舞池的燈是特制的,開啓後閃出五顏六色的光,晃得人頭暈眼花,既然地上沒有線索,那很有可能就在天上。
可天花板賊高,他們仨又不會玩疊疊樂,夠不着燈。
沈一一:“雜物間有折疊梯子,我去拿來。”
雜物間和廁所隔得較近,交給姚飛和陳亮時說好哪組先找到線索就去找另一組彙合,這麽久沒動靜,沈一一有些不放心,從雜物間拖出梯子後道:“去洗手間看看他們。”
話音剛落,洗手間裏竄出個碩大的身影,差點跟往裏跑的沈一一迎面相撞,幸虧沈一一閃得快,側身躲過。
定睛一看,正是姚飛,他人胖,跑的氣喘籲籲。
可讓沈一一吃驚的,是噴射狀印在他臉上、衣服上的大片血跡,離得這麽近能聞到隐約的腥氣,不用說,剛噴上不久。
姚飛似乎也被吓住了,盯着沈一一看了好一會,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我正要去找你們,一一,你,你怎麽在這裏?”
“你們沒動靜,我來看看。”沈一一探頭看姚飛身後,“那個男的呢?”
姚飛抹了把臉,還沒幹涸的血跡糊了滿臉,把拖着梯子剛到的郭雯吓得發抖:“陳亮死了。”
尖叫聲被擋在喉嚨口,郭雯手一抖,梯子“咚”的砸到地上:“你,你說什麽?”
姚飛沉聲道:“我們被怪物攻擊,陳亮死了。”
停頓兩秒又道:“對不起。”
沈一一皺眉:“你跟我們一起吧,一個人太危險了。”
郭雯小聲抽泣,雖然兩個小時前看清他的為人,下定決心出去後跟他一刀兩斷,還要給他兩個耳光罵他不要臉,可那是真心喜歡過,現在還有所不舍的男人,得知他死亡的消息,真的難以接受。
死在這個酒吧,死在怪物手上,不應該是他的結局。
沈一一沉默着輕拍表妹後背,她不難過,但了解表妹的難過。
姚飛進洗手間洗幹淨臉上的血跡,跟姐妹兩一起到舞池,簡單說了陳亮的死因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這是在洗手間發現的,不知道是不是線索。”
安弈接過去,是個空煙盒,牌子很貴。
郭雯小聲抽搭着:“這是陳亮平時抽的牌子。”
沈一一和安弈對視一眼:“你确定?”
“嗯,我有時候會買給他。”
姚飛搖頭:“這個煙盒是我在洗手間女廁垃圾桶找到的,陳亮也看到,沒有異常表現。”
“買這種煙的人不少。”沈一一就事論事,雖然讨厭那個男人,“不一定就跟他有關。”
郭雯抹幹眼淚拿過煙盒,倒過去翻過來看,似乎要尋找什麽,片刻後,她閉了閉眼,沙啞道:“就是他的。”
接着她告訴衆人,陳亮有個習慣,拆一包煙之前在煙盒地步寫字,抽走一根劃一筆,以寫“正”字的方式記錄一天抽多少根煙。
她翻過煙盒底部,黑色的底部,真的有四個“正”字,背景和字體顏色相嵌,不仔細,幾乎發現不了。
一盒煙二十根,符合空煙盒。
沈一一眉頭皺緊,她實在想不通陳亮跟他們目前的處境有什麽關聯,可姚飛在女洗手間找到屬于陳亮的煙盒,又不僅是巧合意外可以解釋的。
郭雯又開始小聲哭泣,姚飛抱歉安慰,安弈示意沈一一跟他到一邊去,有話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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