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139.第146章這是一場愛情的博弈
第146章 這是一場愛情的博弈
夜辭先給顧伊錦盛了一碗湯,遞過去:“先喝點湯暖暖胃。”
?
他又開始給顧伊錦夾菜,殷勤得像另一個人。
顧伊錦望着自己碗裏堆成了小山的菜,實在憋不住了,一撂筷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最近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對我這樣?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我手上,還是說你想要先甜後苦的滅我的口?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夜辭笑了笑,高貴矜持的臉一絲不茍,含着淺淺的笑意和淡然。
“錦兒,我說過了,我覺得你貌似還可以,想好好對我的妻子好點,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丈夫,我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
頓了一會兒,他接着說:“到時候你要是對我動心了,喜歡上我了,也是情理之中,我可以理解你的。”
“……”
我去你的理解。
顧伊錦黑臉:“你該不會是自己喜歡上我了,不想承認你被自己打臉,才找個臺階下的吧?”
她努力表現得鎮定,心裏卻是像雷打鼓一樣,似乎隐隐在期待着什麽。
之前兩人可是相互嗆聲說過絕對不會喜歡上對方的。
夜辭陡然一僵,冷哼了一聲:“怎麽可能,我還需要臺階嗎?我這是給你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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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夜少了,我不需要。請問你是什麽意思?”
“我并沒有什麽意思,我看,你是想多了吧,就算是對自己的老婆好,應該的不是嗎?”
“但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人都是會變的,說不定我明天又變回去了。”
“哦,說得也有道理,看來真的是我多想了吧,夜少還真是會說呢。”
“過獎,快吃菜!”
夜辭夾了一塊肉塞進了顧伊錦的嘴裏,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也終結了這次談話。
?
不想說?
好,看來的确是自己想錯了。
顧伊錦像是輕松地笑了笑,心裏卻猛然一疼,莫名其妙。
似乎。
自從那天後,兩人的關系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可是這個男人深沉如海,她怎麽都看不透。
就算是試探,也試探不出什麽來。
夜辭啊夜辭。
這一場博弈,或許,誰輸了誰也是贏家,根本就沒有輸贏吧。
正在吃飯見,顧伊錦的手機陡然響了。
一聲聲的響鈴,似乎非常急促。
顧伊錦在夜辭動手挂電話之前把手機握在了手裏,她瞄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個陌生的號碼。
但是看着又似乎有一點點眼熟,并不是自己列表的人。
“錦兒,現在是我們的約會時間,你不能分心!”夜辭有些不滿,握着筷子盯着她。
約會?
顧伊錦楞了一秒鐘,手機還在響,不像是打錯了的樣子。
“似乎是找我的,我先接個電話吧。”
她按下了接聽鍵,放到耳邊。
還沒說話呢,電話裏就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顧伊錦,你他媽的快來救老子,老子快要死了,陶典雅那個婊子……啊……”
電話裏的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傳了過來。
顯然,她是說到一半被人扇了一巴掌。
陶典雅?
顧伊錦皺皺眉,安靜地沒有說話,也向夜辭使了個眼色,讓他也不要出聲。
陶典雅的聲音傳了過來:“顧伊錦,現在童永薪和夏碧都在我手上,我想要見你,你馬上來風雨路988號這個地方,地址我會發給你,你只能一個人來,不然,她們都要死,因為你的懦弱自私而死!”
童永薪和夏碧?
她怎麽會把她們兩個人抓起來了,奶奶的。
童永薪抓狂的喊:“顧伊錦,老子可沒得罪過你,老子還沒活夠啊,你快來救救我啊,我認你當老子行不行?我以後叫你老大,叫你爹都行,你快來啊,我真的不想死……”
媽的。
顧伊錦冷着臉,淡淡地吐出幾個字:“地址發過來。”
她是對陶典雅說的。
陶典雅知道她不會見死不救,更不會讓別人替自己去死。
可是,她不是已經告訴她真相了嗎?
這個女人為什麽不去找蘇薇,卻找上了她們兩個。
“你要去哪兒?”夜辭拽住了急吼吼的顧伊錦,眉頭微皺,“有危險的地方你不能去!”
顧伊錦很着急:“來不及解釋了,我要去救我的同學,童永薪是無辜的,她不能因為我而死,我會沒事的。”
她掰開了夜辭的手,飛速一般的沖了出去。
她原本就想要阻止童永薪前世的悲慘結局,這一世,怎麽會想要看着她比前世還要早死呢。
童永薪這個人雖然嘴巴惡毒,但是卻是個好人。
……
而那邊,挂斷電話後。
陶典雅手裏握着刀,刀口還在滴着紅色的液體。
夏碧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不醒。
她的腿上赫然有好幾道傷口,都在冒着血,身下幾乎是染紅了一大片。
童永薪被她用繩子綁了起來,整個人被捆成了一個粽子一樣的和一個椅子連在一起。
赤果果的綁架。
違法的。
但是她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她迫切地希望這些人全部都去死。
看着地上恐怖的模樣,童永薪吓得直發抖,縮成一團,壓根就不敢動。
他娘的。
她雖然嘴毒,但也是個純妹子好吧,這種玩命的場面她怎麽見過!
“童永薪,你說,顧伊錦會來嗎?”
陶典雅陰森森地說着,在她面前蹲下來,用刀貼着她的臉往下滑。
冰涼的觸感,還有粘稠的液體,童永薪全身都抖得厲害。
媽媽呀,這太可怕了啊。
真是蒼了天了。
“會……會來……她……她會來的……你別……別激動啊……離……刀離我遠點……怕怕……”
“呵呵,你還會怕啊?”
“額嗯……怕。”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混世魔王,什麽都不怕呢。”
陶典雅轉了轉刀,在她臉色劃出了一道輕輕的痕跡。
雖然不重,卻也把童永薪吓個半死了。
“你這嘴巴啊,我要不要割掉呢?”
“別,別啊,姐,我叫你姐行不?叫你爸爸好不好?只,只要你不殺我,我,我以後叫你爸爸,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好不好?你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
“這會兒知道求我了?你之前罵我的時候挺會說的嘛。”
“我之前是不要臉,我不要臉,我嘴欠,我知道錯了啊,姐啊,爸爸……”
媽呀。
這會兒童永薪場子都悔青了。
她這嘴巴就是控制不住。
知道了陶典雅被人那啥了的大新聞後,又由于她很不喜歡陶典雅這個人,所以在學校裏看到她的時候,她這嘴就沒控制住,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堆。
這不,報應來了。
出去吃個飯的功夫,就被綁到了這鳥不拉屎的狗地方,還見證了這家夥帶着一幫子男人把夏碧這一姐被整暈了的場面。
甚至不解氣地給了她幾刀。
這哪裏是個學生能做出來的事情,簡直把她的魂都給吓出來了好吧。
陶典雅的目的似乎還不止這麽多,還有顧伊錦那個人。
童永薪瑟瑟發抖地期盼着顧伊錦趕緊來救自己,整個人都傻掉了一樣。
陶典雅坐在童永薪的面前,把玩着手上的匕首,漫不經心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無非都是控訴別人對自己的殘害。
狹小的空間裏,空氣裏都彌漫着血腥的味道。
童永薪覺得惡心,但是不敢動,眼睛都不敢多眨,生怕一個恍神自己就嗝屁了。
猛然,她越過陶典雅的肩膀看到趴在地上昏死過去的人似乎動了一下。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猛眨了眨眼,仔細看了看,卻發現地上的人睜開了眼睛,通紅的眼掃了過來。
媽媽呀!
童永薪吓得差點尖叫出來,卻發不出聲,這是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
吓死爸爸了。
醒過來的夏碧朝她輕微地搖搖頭,就将目光轉向了坐着的陶典雅。
那眼神,似乎是在看滔天的仇人一樣,充滿了憎恨。
确實是應該憎恨的。
陶典雅可是親自帶着人,親眼看着夏碧這只驕傲的小孔雀被輪了的。
那場面,太恐怖了。
就連童永薪這種小流氓都覺得心驚膽戰,吓得大氣都不敢呼出來。
夏碧的手上也滿滿都是不幹淨的東西,緩緩地向着陶典雅身後爬。
……
顧伊錦趕到這裏的時候。
發現外面還有十來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在旁邊守着呢。
這裏是一個被廢棄的地方,以前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年代比較久遠了,還比較偏僻,四周方圓幾裏都沒什麽人家了。
她趕到這裏,差不多就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顧伊錦還是帶了兩個人來的。
夜辭不放心,顧伊錦也不讓夜辭跟着來,他就硬塞給了她兩個人,她就一起帶來了。
“你叫K是吧?你們兩能解決外面那些人嗎?”
“能!”
“OK,去吧,別驚動上面的人。”
K和另一個人迅速過去,兩下子就放倒了那些大塊頭,悄無聲息,就像是無聲電影一樣。
牛皮!
顧伊錦默默地給他們點了個贊,趕緊沖了上去。
她剛一踏進這破舊的屋子,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胃裏一陣翻騰,難受得要吐出來。
“錦兒,別上去!”
突然出現沙啞的聲音,她的身上被人披了一件大衣,整個人落入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夜辭?
“你怎麽來了?”
“我不放心你。這裏有過打鬥,你不要看,會難受的。”他擁着她,冷聲掃了一眼旁邊的人,“上去看看。”
“是!”
K領着人上去了。
陳年的樓梯發出沉重的吱嘎聲,像是踩在人的心頭上。
夜辭一把将她攔腰抱了起來:“錦兒,我們出去,這裏空氣不好。”
出去後,那渾濁的空氣和血腥味果然才淡了不少。
顧伊錦的心髒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這樣濃厚的血腥味,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樣的打鬥,會不會……
她不敢往下想,臉色卻一寸寸的蒼白。
夜辭把她放到車裏,拿出一瓶牛奶遞給她:“乖,喝點奶緩一下,別擔心。”
顧伊錦沉默了一會兒,接了過來:“謝謝。”
不得不說。
他這個時候出現,确實讓她安心了不少。
很快,K就一個人下來了。
“爺,裏面發生過激烈的打鬥,一死一重傷一昏迷。”
“什麽?”
顧伊錦激動地一下子跳了起來,頭砰地磕到了車頂。
夜辭把她往自己懷裏一拉,心疼地摸着她的頭:“小心點,痛不痛?”
顧伊錦哪裏來管得了那麽多,激動地掙脫開,拉開車門就沖了下去:“你剛剛說什麽?有一個死了?”
“是的,少夫人。”
“我要去看看。”顧伊錦臉色蒼白,拔腿就跑。
還沒跑兩步就被人拉住了。
夜辭環着她的腰,低聲道:“乖,你不能看。”
說着,他朝K使了個眼色。
K點頭,轉身又上去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萬一……”
萬一,死的那個是最無辜的童永薪,那她的罪過就大了。
“沒有萬一!”夜辭抱着她不放手,“錦兒,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人都是傷害過你的,沒有萬一。受傷的兩個送去醫院,我帶你去醫院去看她們好不好?”
“可是……”
“沒有可是!”
說話間,K已經領着人把樓上的人都擡了下來。
“別看。”夜辭捂住了她的眼睛,“我們去醫院。”
顧伊錦瞥到了一眼。
都是紅色的血跡。
心髒突兀地劇烈跳動,酸酸澀澀的,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這三個,都是曾鮮活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雖然都不是什麽好人,可是也不是很惡毒的那種人,為什麽會走到這樣的一步。
她任由夜辭抱着自己,一路上都沉默着不說話。
到了醫院,一個送進了太平間,一個送去了急救,一個送去了病房,才算是安頓好了。
死的是夏碧,重傷的是陶典雅,而昏迷的,是童永薪。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顧伊錦不知道。
可是當事人,也沒辦法再開口說了。
顧伊錦說服夜辭回去,自己一個人進了童永薪的病房。
她知道,暗中還有人在,都是保護自己的。
“啊……”
她剛一推開門進去,童永薪就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縮到了床的角落裏。
這是受到了多大的驚吓?
想起前世童永薪在精神病院裏被逼死的下場,顧伊錦心裏酸酸的。
難道今生不僅不能避開,反而加快加重了事情的發展嗎?
“童永薪,你別怕,我是顧伊錦,來看望你的。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緩緩向床邊靠近。
童永薪驚恐地看着她,才幽幽回了些神,恐懼感減少了一些:“你為什麽,這個時候出現了?你,想幹嘛?”
“我是來救你的,我來晚了,對不起。”
“晚了……晚了……”
她嘟囔了幾聲,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猛地大叫:“血!陶典雅那個逼玩意兒和夏碧那個賤人打在了一起,還拿着刀,我被陶典雅那個傻逼給打暈了,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麽事?我還活着嗎?”
“活着,你還活着。”
“那她們呢?”
童永薪想起那個場景,就全身發抖。
竟然跳到了顧伊錦的身邊,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袖子。
顧伊錦感受到了她的顫抖,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童永薪,別怕。夏碧死了,陶典雅……”
“她也死了嗎?那個逼可真夠壞的,夏碧怎麽死了呢?那陶典雅死了沒有?”
“……”
這人,怎麽回事!
顧伊錦對她的憐憫和心疼頓時減弱了一大半,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沒。”
“那她……”
“她重傷,成了植物人。恢複的幾率,幾乎為0.”
你是最幸運的那一個,也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得到這個消息,童永薪楞了一會兒,顧伊錦原以為她會高興得大叫。
畢竟,憑她的性子,還真的有可能。
沒想到她只是沉默了幾秒鐘,幽幽的嘆了口氣。
“童永薪,你怎麽了?”
“我原以為我在學校挺牛逼的,大家都叫我薪姐,一聽就很有範還很有錢。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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