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第14章

第 14 章

面生須發,腸穿肚爛,又是一起非正常死亡事件。

江黎安推着車子湊過去,跟兩位女孩打聽死者基本信息,以及案發現場情況。

沒想到,卻意外得知,這兩起案件的受害者竟然是同班同學!

“……今天都26號了,還有五天就正式開學了,真沒想到我們班會接連發生這種事!”短發女生驚懼的語氣中又夾雜着某種被刺激後的興奮,“小說都不敢這麽寫,我們班級群現在都爆炸了,學校論壇本來蓋了幾千層樓,不過已經被删除了,還沒開學我們高三七班就火了!”

她似乎完全沒有下一個受害者可能是自己的憂慮,江黎安掩住眸底的神色,繼續問道:“這兩人私下裏關系好麽?有沒有跟什麽人結仇?”

另一個瘦小女孩連連擺手,“陳駿跟肖奇峰才不是一類人,我高二跟陳駿是一班的,陳駿平時在班上沉默寡言只知道念書,就是典型的書呆子,除了他同桌,沒見他跟誰多說過話。而肖奇峰這個人,就是個小混混!我被他攔在校門口收了兩次保護費呢!”

“沒錯,肖奇峰跟外校打群架不敢上,就欺負我們自己學校老實弱小的同學,忒不是個東西!他死這麽慘還挺大快人心的!”短發女生義憤填膺地附和道。

“喂,不至于吧……”瘦小女孩拉了下她的袖子小聲道。

雖然她被壓榨過零用錢,但對肖奇峰的厭惡遠不到希望他去死的程度。

江黎安斂眸沉思,兩個人生軌跡南轅北轍的人,怎麽會同時成為厲鬼殺人的目标呢?難道這兩起案件沒有實質性的關聯,只是巧合麽?

“哎,你打聽這些幹嘛呀?”短發女生抱着手臂,狐疑地打量她。

江黎安聳了聳肩,“受人所托。我是陳駿的鄰居,事發當晚我剛好在家,我懷疑這起爆炸事件不是意外事故,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目前陳駿昏迷不醒,我只好先從別的地方着手調查。”

“這還有什麽好調查的,明顯就是鬼怪害人啊!”那短發女生環臂斜視她道:“不然的話,你怎麽解釋肖奇峰一夜之間臉長滿了頭發?”

江黎安挑起了左半邊眉毛,“我倒是聽說過一起案列,兇手把死者的臉劃開,将長發縫進皮肉裏,類似的虐殺作案手法并不罕見。”

“嗤——”短發女生聞言不屑冷笑,“你是警察還是偵探啊,說得跟真理就掌握在你手中似的,真當自己看過福爾摩斯探案集就能破案啦?”

Advertisement

“程程,別說了!”瘦小女孩面露尴尬地拽了拽她。

“破案不敢當,只是不排除兇手是人類的可能,這一切或許是兇手故意利用這一帶禮魂信仰,制造鬼祟行兇的假象,從而擾亂警察辦案方向。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為好。”

江黎安摸出手機,“我算是半個非職業玄門中人,如果真是鬼怪害人,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留個聯系方式吧,我想你們或許需要,萬一有緊急情況,随時打給我。”

“好啊好啊!”瘦小女孩小雞啄米似的飛快點頭,正要打開手機,卻被喚作程程的女孩按住了手腕,“你傻呀,村口擺攤兒算命的老頭兒看起來都比她可靠!”

程程撇了撇嘴,陰陽怪氣道:“誰知道是不是想趁機詐騙,你可長點心吧!”

被冷嘲熱諷一頓,江黎安倒也不惱,仍笑意盈盈的,離開之前提醒了她們一句,“雖然現在沒什麽頭緒,但兩起案件都發生在你們班上,兇手下一個目标或許就在你們之中,這段時間警惕些,入夜千萬別出門。”

“切,這種倒黴事怎麽可能輪到我頭上,你少烏鴉嘴!”程程翻了個青蔥白眼,拉着瑟瑟發抖的同伴趾高氣揚地走了。

*

江黎安騎車路過蘆葦蕩的時候,不由轉眸看了一眼微波蕩漾的水面。昨晚若不是那老爺子搭救,不會游泳的她落入水中,多半是沒命了。

然而,風入枝垂,江黎安隐隐瞧見蘆葦林下漂浮四散的黑色絲狀物,她猛地握住手剎,将單車停放在路邊,緩緩靠近水岸。

臨近正午,明晃晃的日頭刺得人眼暈,江黎安揉了揉眼皮,再定睛仔細瞧,越看越覺得那絲狀物像是人的頭發!

距離略有些遠,她吞了吞口水緩解喉間的幹澀,抑制不住的狂亂心跳有如鼓擂,她默默祈禱,千萬不要再出人命了。

用力折斷一根蘆葦,江黎安反拿着握住幹燥的一端,伸手去撥動那黑色絲狀物的中心點。

尾端似是戳到了重物,力道的反作用很明顯,江黎安心底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她咬牙用力一戳……

那團黑絲一蕩,一顆被河水浸泡的浮腫如氣球的頭顱乍然浮起!

發際線,額頭,眉毛……

在與水中女屍四目相對的前一秒,一雙微涼而幹燥的大手輕輕遮住她的雙眼。

淡淡的木質香氣萦繞在鼻尖,那人緩緩的嘆息無奈中難掩溫柔的寵溺,“膽子這麽大了?”

“淩墨川!”江黎安幾乎脫口而出,雖然前後只見過短短兩次面,但記性不好的江黎安瞬間就分辨出來人是誰。

“你怎麽在這兒?”她下意識抓住他的手想要拿開,卻聽他道,“先別動。”

淩墨川仍牢牢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扶着她單薄的肩頭,待她完全轉過身來,他才緩緩放開手。

兩人對面而立,距離不過十公分左右,光線交替,江黎安被強烈的日光刺得短時間內視物模糊。她仰着脖子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冷峻男子,驟縮的瞳孔調整着焦距。

一秒,兩秒,三秒。

淩墨川低下頭,将纖弱的女孩輕輕裝進黑沉沉的眸子裏。

這個角度,适合親吻。

“怎麽了?”

江黎安眨動着細密的長睫,無端進入一種緊張的狀态,小聲道:“不能看屍體麽?”

“你不能看她的眼睛。”淩墨川學着她小心翼翼的嗓音,低聲道,“現在正值午時,于你不利,容易怨氣入體。”

“你幹嘛學我講話?”江黎安覺得自己被揶揄,擡手重重地戳了他一指頭,卻被他硬邦邦的胸膛焗了一下。

她吃痛嘶了一聲收回手,淩墨川下意識握住她食指第一指節,輕柔地捏了兩下。

似情人間小意溫柔地安撫。

氣氛陡然暧昧起來。

江黎安對男女情感雖然遲鈍,卻知道異性交往尺度,于她而言,這個動作太親密了。

而她和淩墨川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你還沒說你怎麽在這兒?”江黎安自然地将雙手背到身後,微微歪着頭追問道。

淩墨川漆黑的眸子靜靜地凝視着她,“想你,就來了。”

……

……

……

簡單,幹脆,直白。

饒是江黎安生來情感匮乏,此刻也緩慢地微微生出羞澀之意。

不過臉都來不及紅一下,那種細微的心理變化轉瞬即逝,短暫的沉默後,她思維跳脫地想起他剛才的話,“你是玄門中人麽?”

她記得那位三濯天師說過,她八字至陽,藏憂患之氣,午時子時皆兇險。沒想到,淩墨川竟然也懂得命理。

“算是吧。”淩墨川應了一聲,視線微移,掩飾眸底的沮喪。

真的,完全不接招啊。

他回去一定要把鴻業這狗頭軍師殺了喂狗!

“那太好了!”

江黎安雀躍地跳了一下,“烏裏鎮頻發命案,我懷疑是鬼怪害人,如果你最近不忙的話,可以留下來幫我查明真相嗎?”

淩墨川收起心裏的挫敗感,忍住想揉一把她毛茸茸小腦袋的沖動,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

“真的嗎?”江黎安沒想到他這麽爽快,微微斜起眸看他,“你不會覺得我多管閑事麽?”

“不會。”淩墨川斂睫望着她。

沒有誰比你更有資格來管這樁閑事。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