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第35章
第 35 章
沒睡醒的江黎安一大清早打開手機登錄游戲,被迫開房間1v1 battle。
然而,江皓明solo用姜子牙,她沉默了片刻,越塔殺人。
單殺她爹五次後,江黎安打了個哈欠,困意漸漸消散,她突然想起來,她爹跟淩墨川似乎從前有過交集,言談間有一種随意的熟稔。
撬不開淩墨川那張蚌殼兒嘴的江黎安,把主意打到她爹身上,湊過去試探地問: “爸,你知道淩墨川到底什麽來頭嗎”
被打到自閉的江皓明默默卸載游戲,面無表情道: “作弊可恥,無可奉告。”
“……好吧。”江黎安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換了個話題, “你不是說你在面壁思過麽,那你怎麽跑出來了難道是為了……千裏送人頭”
江皓明眼神微移,冷漠地看了江黎安一眼, “我來送自己一程,物理超度我吧,就現在。”
“……別這樣,下回帶你上分。”
頓了頓,江黎安又按捺不住澎湃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問: “我聽說,三十三觀音裏修為裹足不前的就你一個,你是因為佛階倒退才閉門忏悔的嗎”
江皓明舉起的手摸了一把自己頭冠上的飄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江黎安。
不不不,不能動手,我佛慈悲,我是佛門子弟。
江黎安小眼神兒瞄了他兩眼, “爸,你是不是生氣啦要有幽默感嘛,我開玩笑的……”
“呵呵。”江皓明堅強地笑了兩聲, “乖徒兒,為師怎麽會生你的氣呢”
江黎安笑嘻嘻地繼續道,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不務正業,我游手好閑,我怎麽會嘲笑你呢……爸爸爸,你去哪兒”
江皓明頭也不回地走了。
Advertisement
再不走,他可能會一時忍不住法滅了她。
*
沒能從老爹嘴裏套到淩墨川身份,江黎安悻悻然去中餐館赴淩墨川的約。
沒有相親背景的加持,他看起來正常多了。
只是想起來那一觸即離的吻,她仍略有些不自在,心髒像一只氫氣球,輕飄飄地撞擊着胸腔。
點完單後彼此默契地誰也沒出聲,氣氛微妙的尴尬,江黎安摸出手機劃開屏幕,界面還停留在跟淩墨川的對話框。
“別生我氣了,請你吃飯賠禮道歉,原諒我的話就來赴約吧。”
江黎安隐隐覺得淩墨川這個蠢直男學賊了,話說得她都不好意思開口拒絕。
“呃……”
“呃……”
兩人不約而同地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再次異口同聲,江黎安面色微微發窘,這是什麽經典的偶像劇橋段啊。
拒絕被安排的江黎安,以一副你心裏想的什麽老娘一清二楚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事情已經翻篇了,不提了,現在我已經忘記發生什麽事了……”
她話音未落,餐桌倏然被什麽東西從下而上頂了一下,杯盤微微震動。
江黎安微微蹙眉,下意識低頭去看餐桌底下,然而什麽都沒有。
她覺得奇怪,擡眸看向對面的淩墨川,對方肩背挺直地正坐着,一臉平靜,似乎并未發現什麽異常。
“好像有什麽東西……”
餐桌再次震動了一下,這次像是從一側撞擊,桌子往江黎安的方向輕移了半寸,她警惕地站起身。
“怎麽了”淩墨川面露疑惑地問,一只腳卻不動聲色地踩中地上亂成一團的紅繩。
江黎安擰眉,她反複确認桌子底下空無一物,也沒有鬼氣,可是, “桌子為什麽會亂動”
淩墨川沉吟片刻, “興許……是地震”
“……拜托能不能別用這麽淡定的語氣,做出這種猜測。”淩墨川道行深不可測,他都未察覺有異,江黎安放下心來重新落座。
出師不利腦袋撞了兩個大包的月老,縮在餐桌底下整理一堆死結的紅線。
怪就怪他沒抵抗住金錢誘惑,被淩墨川壕氣沖天的家底所打動,退休多年坐等學徒孝敬的他老人家,在重金之下拾掇出蒙塵的紅線,重新出山上崗工作。
未曾想,私活不好接,碰上個栓不住的釘子戶。
月老不信邪,用法力凝結了五股繩拽了拽,結實!
“這回總能行了吧”月老刷刷往淩墨川腳踝上繞了十幾圈,牽引着另一頭,往江黎安腳踝上綁,飛快地纏繞了半團線,纖細的腳踝被捆成粽子。
相連的紅線泛着瑩瑩金光,他不放心又注入源源不斷的法力加持,紅線在掌風下微微蕩漾。
月老氣喘籲籲地跌坐在餐桌底座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算大功告成了,做個媒要了他半條老命。
他揩了一把頭上的汗,以手作扇随意地扇了扇風,然而一轉眸,那段無比牢固的紅線竟然蹭地一下自燃起來,瞬間化為灰燼!
“!!!”
月老簡直怒發沖冠,憤憤地撸起袖袍,吹胡子瞪眼地瘋狂綁紅線: “我月老兒今天就不信還不能讓你戀愛了!”
……
半個小時後,月老捧着一堆冒着煙的殘線撓頭,低聲咕哝道: “這小丫頭身份不一般啊……”
淩墨川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說這樣的廢話。
掃了一眼沒怎麽動的紅燒大蝦,這道菜是他點的, “不喜歡吃蝦麽”
已經半飽的江黎安看了一眼原汁淋澆紅油明亮的蝦,慢吞吞地搖了搖頭, “不想剝蝦皮。”
倒不是純粹的懶,只是她幾乎沒自己剝過蝦皮,小時候爸媽會幫自己剝,後來漸漸長大,沒有人再為她剝蝦,她也極少吃了。
淩墨川唇角微微牽動,輕笑了一聲,取過幹淨的小碟子,垂眸認真地剝起了蝦皮。
“不……不用的……”
江黎安沒來由地臉色倏然爆紅,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卻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臉頰兩側微熱的溫度。
似乎她變成了餐盤上的蝦子,被他拿在手中,一點一點,輕輕地卸掉了她柔韌的外殼。
為什麽會這樣……
她小巧的耳朵緩緩爬上深粉色,順着弧度優美的頸子,悄悄肆意蔓延。
淩墨川漆黑的眸微動,那只即将放入碟中的剝好的蝦,随着他的動作微頓,而後徑直換了個方向,蘸了一下透亮的湯汁,喂到她唇邊。
“……”江黎安怔怔地迎着他眸色溫軟的凝視,遲滞地緩緩張開粉潤的唇,咬住鮮嫩的蝦肉。
鮮美的滋味綻放在她的味蕾,記憶中關于蝦的味道漸漸鮮活起來,她小心翼翼地吞咽,唇瓣上還沾着一滴湯汁。
淩墨川半垂的眸落在那他吻過,卻只記得心跳的速度,忘記味道的唇瓣上。
眸色漸深。
他伸長手臂,拇指微動,輕輕拭去她唇瓣上的湯漬。
那記憶就鮮明了一分,是柔軟的。
或許很快就可以肆意品嘗了,如果那牽紅線的老頭兒靠譜的話。
……當然是不靠譜的。
月老百年織就一根的紅線轉瞬間灰飛煙滅一整團,忙活半天功虧一篑,終于撂挑子不幹了, “是在下輸了,告辭!”
那座黃澄澄的金山當然是不退的,淩墨川受六界供奉,最不差的就是錢,訛詐他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走出中餐館的時候,天色微微暗了下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小雨。涼風一吹,江黎安身體裏沸騰的小水壺漸漸降下溫來。
她步子小,淩墨川走得緩慢,但饒是如此,第一次穿的新鞋子仍将腳後跟磨破了一小塊皮,刺刺的疼。
不過幸好這餐館離小區很近,江黎安揮手跟淩墨川告別,破天荒地又腼腆起來。
等他轉過身去,江黎安才勾起小腿,轉眸看了一眼紅紅的傷處,不由懊惱。
早知道不穿高跟鞋了,又累又磨腳。可是淩墨川遙不可及的身高像巨人一樣,将她襯托成矮人國的小矮子,那對比鮮明的太令人沮喪了。
江黎安肩膀垮了一下,生無可戀地往前走,倏地有人從背後拍了一下她右側肩膀。
她下意識回頭,身後空無一人。
登時心下微凜,周圍并沒有捕捉到一絲一毫的鬼氣,難道碰到了道高魔重的鬼,她資歷太淺察覺不到麽
江黎安憂心忡忡地邊回頭邊往前邁步,結果雙腿碰到了阻隔物,她驚呼一聲,騰地被身前的人輕松地背了起來。
“吓到你了”破天荒起了玩心的淩墨川捉弄了她一下,穩穩地托着她的膝彎,背着她回錦都禦景。
驚魂未定的江黎安氣得捶了好幾下他的背, “幼稚鬼!”
淩墨川輕笑,大提琴般的音色低沉而愉悅,江黎安趴在他寬厚的背上,後知後覺地重又害羞起來,小聲地問道: “你怎麽又回來了呀”
“既然不舒服,下次就不要穿這種鞋子了。”淩墨川腳步沉穩,聲音是別樣的溫柔, “還疼麽”
“……不疼。”江黎安長長的睫毛輕輕覆下,抱着他脖子的虛握成小拳頭,低聲咕哝道, “可是你長那麽高,我穿平底鞋站在你面前,講話聲音都要傳播一會兒好嘛……”
淩墨川被她誇張的形容逗笑了,溫聲道: “那我彎腰好了。”
低醇的嗓音柔和地像哄生氣的小朋友一樣。
江黎安嘴巴動了動,沉默了半晌,小耳朵慢吞吞地紅了起來。
怎麽回事,為什麽周圍的世界好像加了一層粉粉的濾鏡……
*
夜色朦胧,窗外下起來淅淅瀝瀝的小雨,阮靜洗過澡後随意地将濕漉漉的頭發包起來,去陽臺收衣服。
陽臺的燈線路壞了,換了幾次燈泡都炸了,她最近工作太忙,根本沒時間請電工來家裏維修。
卧室的燈微微照進來,她打開窗戶取衣架,被風裹挾的小雨幾滴落在她裸露的溫熱皮膚上,激起絲絲的涼意。
一場秋雨一場寒,只穿着薄薄一層真絲睡衣的她不由打了個寒顫,收到長褲的時候,她下意識垂眸防止褲腿碰到防盜窗沾染灰塵。
視線下移,正對上一雙在暗夜裏掠過寒光的眸!
穿着黑色雨衣的小男孩雙手垂立,微微仰着頭陰深深的看着她,黑沉沉的瞳孔空洞而詭異,露出來的額發全濕了,不知道在雨夜裏站了多久。
“啊!!!”
被吓到魂飛魄散的阮靜慘叫一聲,奮力地将手中剛收進來的衣物,連着鐵衣架一起扔向那個小男孩,從浴室裏出來沒有換鞋,她退後的時候狠狠摔在地板上,尾椎骨鈍痛難忍。
她狼狽地爬起來,驚恐萬分地看着窗外的小男孩,他被穿過防盜窗的衣架狠狠砸中了眼睛,他一只手捂住右眼,沉默地看着她。
良久,緩慢地轉身離開了。
淩晨五點才抵不住困意堪堪入眠的阮靜,仍要艱難地起床去奮鬥。
半個月前,用這些年辛苦工作的積蓄,加上親朋好友的資助以及貸款,創辦的小學生輔導機構終于正式運作起來。
萬事開頭難,正是瑣事繁多的時候,即便再精神不濟,也要咬牙堅持下來。這個行業競争壓力太大,處在創業初期階段的她半點都不敢懈怠。
可受到驚吓的她始終籠罩在恐懼的陰影下,失魂落魄,前臺的實習生小雅叫她一聲,把她吓了一跳。
“阮校長,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阮靜擺了擺手, “上午有報名的新生麽”
小雅将報名表遞給她, “有九個登記信息的,最下面兩個學生家長已經直接交完半學年的學費了。”
“這麽果斷。”阮靜笑着去翻兩個學生的信息,然而眸光落在報名表右側的照片欄,她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
趙修霖, 10歲,五年級。
照片上的男孩眉峰微挑,右側眼尾一顆淚痣,漆黑的眸穿過照片直直地凝視着她,正是昨晚那個站在窗外的小男孩!
*
正在廚房手忙腳亂操動鍋鏟的江黎安,聽到外面餐桌上手機鈴聲響起來。
“黃澄,幫我接電話,我沒空!”瀝幹水的花椰菜倒進鍋中,胡亂地翻炒,生怕糊鍋。
大爺似的盤腿坐在沙發上的黃澄,不情不願地挪動尊臀,掃了一眼屏幕, “是陌生號碼,不知道誰。”
“那不接。”江黎安一邊撒鹽一邊回道,她沒有接陌生號碼的習慣,總覺得要麽是推銷,要麽是詐騙。
黃澄懶洋洋地劃了挂斷,正要放下手機回客廳,手機叮地一下響起提示音。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狹長的鳳眸瞬間瞪大。
支付寶陌生人轉賬二十萬!
“卧槽!”十塊錢買本成語辭典都嫌貴的黃澄由衷發出感慨, “江黎安,你丫天天哭窮,剛那個打電話的人給你轉賬二十萬!我能看下轉賬留言嗎”
“啥”江黎安露出費解的表情,握着鍋鏟指揮他, “你讀!”
“江小姐,我最近遇到了靈異事件,拜托你務必幫幫我,這二十萬是定金,事成之後另有重謝!”
————————
四千字,手僵硬,嘤嘤嘤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