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醋到發癫
他醋到發癫
謝晴在賽道上跑一百米的時間是十秒多, 她與紀春潇之間的距離也就十米左右。
保镖們剛從休息的包廂裏出來,一陣熱風從他們面前直接刮過,驚得他們紛紛雙目圓睜。
就那樣一眨眼的時間, 謝晴已經來到了紀春潇的身邊擡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紀春潇也随她不加收斂的大力轉過身來,目光微顫地看向她。
他的眸子裏一瞬間閃過驚訝與疑惑,接着便是憤怒。
“紀總, 您……”
謝晴幹巴巴地開口想說您聽我解釋,可是轉念想想他們兩個人之間是清清楚楚的上下級關系, 那個omega還是老板給她點的,她作為員工只是順水推舟跟他打太極, 這有什麽好解釋的呢?
紀春潇轉身之後, 等到的就是謝晴目光炯炯卻不發一言的狀态。
這讓他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冰冷,他低頭看向兩人發生肢體接觸的部分, 他冷聲命令道:“謝晴,松手。”
剛才在包廂裏紀春潇嗓音是成熟男人獨有的低沉磁性, 這會兒跟謝晴單獨說話的時候, 即便是冷着臉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是omega特有的輕軟甜蜜。
不過謝晴這個時候重點不在紀春潇有沒有夾子音, 她的腦子裏盤旋着的都是委屈跟憤怒。
這個時候被謝晴瞬間爆發力甩在身後的雙開門omega保镖也反應過來了,他們連忙追過來要将謝晴跟紀春潇給隔開。
有個雙開門omega按照規矩擡起胳膊就想從身後給謝晴來個頭頸擒拿裏的鎖喉,結果他人都沒有碰到,就被紀春潇用銳利冰冷的眼神惡狠狠地瞪了一下。
這誰還敢動謝晴啊?
雙開門omega們乖巧立在倆人身邊,不動聲色地阻礙住其他人窺探過來的視線。
劉清河立在保镖身邊, 眯着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這裏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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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對紀春潇的了解來看,這絕對不是他該有的反應, 他對謝晴的容忍度太超過了。
不過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沒開上帝視角的謝晴本人是被他兇得脾氣也上來了, 她從進了包廂紀老板就沒給她好臉色。
她一天天提心吊膽賺男女主一點工錢是真費勁!這憋屈的打工日子她真是一天都不想做了!
謝晴想把紀春潇按在牆上,死死掐着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來看向自己,她想問問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剛才點男模的事情是他做的,這會兒他又跟她發什麽狗脾氣?
謝晴氣得想罵人,看見她隐忍表情的金主忽然就爆發了。
紀春潇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他一把甩開了謝晴禁锢他的手腕,對她發出了一聲冷笑:“謝晴,你現在對我很不耐煩是吧?”
“別用你碰過其他omega的髒手碰我!你不嫌惡心,我嫌惡心!”
聽到這句話,謝晴臉上的憤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紀春潇看見她這幅傻樣子,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究竟說出了什麽樣拈酸吃醋的語錄,他又羞又氣直接轉身就走,只給謝晴留下他大衣衣擺在空氣中劃出的那一道好看的弧線。
這場争端似乎到這裏截止,朝着兩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狂奔。
謝晴這次沒有遲疑,她立刻追了上去,并且在電梯門要關上的前一秒強行擠進了紀春潇所在的電梯廂裏。
好消息:紀老板沒說出讓她滾出去之類的話。
壞消息:紀老板壓根理都不想理她,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一眼。
謝晴:“……”
她看這電梯的走向不是往一樓去,而是往上去标記着花園露臺的樓層。
通過這個行為她就明白,紀老板是願意跟她交流的,至少他沒有想着直接去一樓開車走人,他只是想換個地方待着。
等到電梯門再次打開,撲面而來的冷空氣撲了謝晴一臉,凍得她措不及防之下打了個冷顫。
十一月下旬可算不上暖和,她這種身強體壯的alpha都怕冷,更何況紀春潇這種被情潮期折磨得骨瘦如柴的omega呢?
看見他不自然地抖了一下,謝晴擡腳站到了他的前方替他擋住了寒風。
這讓紀春潇的臉色好轉了一點,但是沒有好轉太多,因為寒風裹挾着令紀春潇讨厭的omega奶糖味一個勁地往他鼻腔裏鑽。
于是紀春潇本來好一點的臉色,又開始凝聚陰沉的烏雲。
謝晴:“?”
不是,他這男人怎麽變臉比翻書還快呀?
謝晴下意識地就說出了心裏話:“你為什麽又不開心了?”
這句話一出口,紀春潇眉頭皺得簡直能夾死一只蒼蠅,他就像是一只豎起了渾身尖刺的刺猬,用話語做武器瘋狂地去自我防禦。
“謝晴,你跟我是什麽關系?我産生什麽樣的情緒是我的自由,你有什麽立場質疑我?”
“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謝晴被他罵得面紅耳赤腦袋充血,她真是不明白這麽漂亮的一個男人是怎麽用他水潤粉嫩的唇瓣噴出這種毒汁的!
她擡手就想捂住紀春潇的嘴巴,同時煩躁到語速飛快地解釋:“紀總,您誤會我了,我只是作為一名合格的下屬想要幫上司分憂罷了。”
紀春潇正在氣頭上,他越想越生氣,看見謝晴想堵他嘴的模樣他就更生氣了。
他躲開謝晴探過來的手,依舊在那裏噴毒汁,“我這個上司都沒點男模女模,你倒是先在我面前享受上了,你心裏真把我當你上司嗎?”
或許是夜間的風太過寒冷,又或者是紀春潇此時的情緒太過激動了,謝晴能看見他的眼周肉眼可見地漫上了紅色。
謝晴又慫又委屈,同時她也很生氣,她心裏那頭被壓制的野獸想要掙脫理智的牢籠,将她遭到的針對都發洩出來。
她咬着牙壓抑自己,深吸幾口氣之後,她的情緒也冷靜下來了。
再開口時,她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比十一月下過雪的寒冬還要冷上幾分。
她神情漠然地敘述自己的觀點:“紀總,男模是您給我點的,我接受了您又生氣。”
“您這樣做,會讓我懷疑您吃醋了。”
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包廂裏花天酒地,除了醋到發癫的紀春潇,誰還會有閑情逸致放棄溫柔鄉跑來零下十度的室外吹冷風呢?
現在花園露臺上只有他們兩個人,謝晴說這話也不會有第三個人聽見。
她說這話時,寒風吹來帶着花園淩冽的花香與甜過頭的奶糖味一起将紀春潇周圍的熱氣帶走。
被謝晴這樣打直球地質問是不是吃醋,紀春潇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當衆把身上所有的遮羞物都扒下來。
紀春潇的表情有那一瞬間的空白,旋即回過神來的他臉上浮現出隐隐的憤怒與狂躁來,一點都看不出平日裏他氣定神閑的模樣。
他氣急敗壞地用誇張的語調說道:“謝晴,你說我為你吃醋?你腦袋要是有毛病,你就去看看腦子,別在我面前發癫!”
“我紀春……”
剩下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謝晴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她拉進了懷裏。
紀春潇雙眼的瞳孔因為謝晴驟然的動作而顫動起來。
冬季十一月的夜晚,寒冷到吸入鼻腔裏的空氣都是涼的,但是青年alpha的身體是熱的,她周圍的空氣甚至也是熱騰騰的。
紀春潇經常喝冰美式,他喜歡冰的東西不喜歡熱的東西,他睡眠也不規律。
所以他的經期總是會肚子疼得痛不欲生,而且經期時常也不規律。
此外他還氣血不足,到了冬天他血液流速不快,四肢末端都是冷的。
謝晴就與他完全相反,她的一切都滾燙。
紀春潇上次被擁抱還是在母親去世的那一年,他當時的身高還沒有謝晴的腿長。
母親車禍去世的那一天,哭到崩潰的紀春潇沒有得到父親商雪晴的擁抱。
母親出殡的那一天,小三帶着襁褓裏的私生女紀瑤瑤出現在他們面前,他說母親當天是急着驅車來醫院看剛出生的私生女才會出車禍。
那個潑辣的男人跟父親商雪晴要走了一大筆錢做封口費與私生女這件貨物的交易費,他将紀瑤瑤這個剛出生的所謂的紀家唯一alpha血脈賣給了商雪晴。
當時不懂事的紀春潇氣得命令身邊的保镖殺掉那個小三,與他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面容平靜的商雪晴。
他當着大家的面狠狠扇了紀春潇一巴掌,往日溫文爾雅的omega表情狠厲地呵斥他:“你在胡鬧什麽?快跟叔叔道歉!”
紀春潇永遠忘不了他衣着素雅的父親眼睛裏那懸而未落的熱淚,還有花枝招展的小三臉上那得意至極的神情。
外人說一家人裏沒個alpha做頂梁柱這紀家的潑天富貴早晚被人奪走,所以他們都誇商雪晴是一個體面明事理的omega,說他做出來的事情也是對紀家最好的選擇。
可只是有紀春潇知道在母親出殡的那個晚上,喝多了的商雪晴站在紀瑤瑤的嬰兒床邊想要親手掐死搖籃裏的她。
被紀春潇意外撞破謀殺現場時,崩潰的商雪晴又哭着跪下來求他不要說出去,還說這一切都是紀春潇臆想出來的幻覺。
當時面對自己親父親的下跪求饒,紀春潇強忍着崩潰的情緒,假裝淡定地回應:“父親,我什麽都沒看見。”
他說完就被商雪晴緊緊抱住了。
當時不知道他那個雙胞胎弟弟紀春時去哪裏了,想起這段記憶時,紀春時完全沒有出現過。
這就是紀春潇上一次被人主動擁抱。
紀春潇目光空洞,他的人被謝晴抱在懷裏,他的魂卻好像透過記憶的間隙,飄蕩回幾十年前的夜裏。
他的聲音聽起來清清冷冷:“謝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就算他态度很冷,可是謝晴能聽出來紀老板跟她說話的時候還是用了夾子音。
假如紀老板不夾,以謝晴在感情方面一級退堂鼓藝術家的實力,她這個時候就跟他低頭道歉然後含糊略過了。
可是他夾了。
明白他言下之意的謝晴将人抱得很緊,她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在擁抱您。”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紀春潇說下一句話時,他聲音裏也聽不出什麽情緒。
“你擁抱我只是害怕我生氣,只是你想讨好我,你并不是真的發自內心渴望擁抱我,對嗎?”
這個問題令謝晴乍舌,一時間陷入沉默。
他說得确實是一部分原因,可是并不完全。
但不完全的那部分,是謝晴自己想不明白,甚至也不敢細想的。
紀春潇的聲音這次變得冰冷刺骨,又格外陰沉:“謝晴,你現在松開我,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謝晴聽見這話,她的身體僵硬了幾秒。
這幾秒鐘裏,她的腦子想了很多事情,她想起自己跟紀老板在九重樓地下停車庫發生的狼狽擁抱,也想起了兩個人在禪房裏互相依偎,還想起了在寺廟回程的車廂裏,他們之間的親昵。
謝晴的遲鈍很顯然給了紀春潇另一種答案,他已經過了聽甜言蜜語的年紀,與嘴上說的花言巧語比起來,紀春潇更傾向于看對方具體做了什麽。
而謝晴的表現很顯然讓他失望。
紀春潇發出一聲冷笑,擡手用力地将謝晴推開。
他高傲地昂起頭來,人為地創造出居高臨下的條件,他的語氣譏諷又輕蔑,“謝晴,你覺得我是什麽人都能碰的嗎?”
“謝晴,是我哪個舉動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可以随便跟阿貓阿狗發生肢體接觸?”
“這次就算了,之後要是你哪只手碰了我,我就當場砍斷哪只炖湯!讓你當着我的面連湯帶肉吃得一幹二淨!”
紀春潇這話說得人背後發寒,謝晴聽得是當場汗毛倒立。
她覺得這似乎不是一句狠話,這個狗男人好像真的想這樣做。
不是說江江文學城的男主都是大好人嗎?這老登的小嘴怎麽跟抹了蜜似的?
還沒等謝晴在腦子裏多吐槽紀春潇幾句,撂下狠話的紀春潇直接轉身離開。
曾經鞠芷淩問過謝晴很多次她是不是對紀家的這位omega有意思。
她也警告過謝晴很多次,說紀家的omega太危險讓她遠離。
這些警告謝晴時時刻刻都銘記于心。
路人女A清楚地知道自己跟小說男主的身份地位差距。
他們兩個人在外部條件上就是天差地別,別說是家庭背景了,就單單以他們兩個人自己的收入能力來看,謝晴幾十年才能賺到紀老板一天賺的錢。
感情這種東西只有在小說裏才是情感與情感的鏈接,是靈魂與靈魂之間的吸引。
謝晴雖身處在小說世界中,可這小說邏輯只适用于男女主角,對于她這個路人角色而言,這裏不是小說而是現實。
現實邏輯講究得是門當戶對,是各方面條件的适配,如連連看一般,長得相似的東西才能連在一起湊成一對。
謝晴站在原地看着紀春潇的背影漸行漸遠,她的眼眸裏翻滾着濃烈的掙紮。
這一刻,鞠芷淩的警告,還有代表謝晴自身理智的聲音都在告訴她紀老板的遠離是好事。
這樣他們倆又能退回到謝晴想要的那種安全距離,他們兩個人之間不會再發生任何越界的故事。
謝晴的身體總是比她的腦子反應得更快,也更能表現出她此時此刻內心裏最想要的東西。
站在田徑場上的謝晴最想要的就是奪冠,于是發令槍響起的那一剎那,謝晴的雙腿就會帶着她從起步板上離開。
而現在也是一樣,謝晴的雙腿帶着她向前狂奔。
身體先有所反應,之後理智再跟上。
此時此刻她內心最大的渴望,是理智無法允許的存在。
她這次沒有拉着紀春潇的手腕将人扯進自己的懷抱裏。
她只是飛奔向他,接着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繼而将他整個人包裹在自己的身體裏,她收緊禁锢在他腰上的手,用力得像是要将這個人融入骨血。
背後抱本該是一個很浪漫的場景,只是謝晴本人加速度超乎尋常的強。
她緊緊抱住紀春潇的時候,紀春潇的腰間要不是有謝晴的爪子做安全帶,他恍恍惚惚甚至感覺自己能被謝晴給創飛。
只是有了這安全帶之後,這被頂撞到要飛去的體驗就完全是另一種感覺了。
紀春潇的耳朵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他咬牙切齒地責問謝晴:“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謝晴不清楚紀春潇的浮想聯翩,聽到這個問題,她只是在紀春潇的耳邊如實回應:“老實講,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說完這話,她也清楚omega聽了這狗言狗語會被自己這個不解風情的直女氣到炸毛,她又趕緊把剩下的心裏話全說了:“但是我、我很想擁抱您,我不擁抱您,我就會後悔。”
謝晴這個時候情緒激動,她并不知道自己說話時的氣流正一個勁地往紀春潇脖頸間的絲綢領巾上撲。
她的信息素簡直太過濃郁了,就算隔着疊成幾層的絲綢領巾,以兩個人之間這樣近的距離它還是能隔着重重阻礙打在紀春潇的腺體上。
謝晴一番話說得紀春潇雙腿發軟,他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語氣裏也帶着濃濃的隐忍情緒:“謝晴,有什麽話你可以松開我再談。你沒必要一直抱着我說。”
謝晴又不是腺體被異性信息素不停纏繞的那一個,她自然是不明白此時omega那顆複雜至極的心。
在她眼裏紀春潇就是脾氣大到沒邊的老登,她這都說了半天軟話,他怎麽還是又臭又硬的讓她摸不透?
謝晴越想越生氣,也越來越委屈。
她破罐破摔了,氣得連敬稱“您”都不說了。
“狗男人怎麽這麽矯情?你吃火藥長大的是吧?你要是想剁我的手,你就直接剁了它好了!別在這像個車喇叭一樣叭叭個不停!”
紀總芳齡29歲,他生平還是第一次被人罵得狗血淋頭,他氣得額頭青筋直跳:“謝晴!從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我的不對!你當真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對嗎?”
謝晴也怒了:“老登!你是不是傻?就我們兩個這體位,我這不是站在你背後嗎?你怎麽能說我是當面罵人呢?”
謝晴越說越生氣,“你這omega能不能講點道理?你又矯情又任性的,我能做出這種行為也需要很大勇氣好吧?”
“你不誇誇我也就算了!你兇什麽兇?”
紀春潇聽見謝晴用“老登”這兩個字形容自己的時候,他就已經氣得血壓飙升。
後面謝晴罵他的一連串的話更是氣得他頭暈眼花。
可是此時紀春潇的身體跟他的腦子卻是兩種完全相反的感受。
謝晴罵人時,那從她嘴裏湧出來的氣流攜帶着密集的信息素頻率極高地打在他後頸的omega腺體上。
是的。
紀春潇的身體被她罵爽了。
他臉頰泛紅,強行壓抑着身體的不适憤怒怼人:“謝晴,你……嗯……”
謝晴本來豎着耳朵準備聽他說什麽的,結果她努力湊到紀老板嘴邊就聽見這麽一聲引人遐思的悶哼。
她被他弄得口幹舌燥,她咽了咽口水,沒什麽氣勢地警告道:“你、你可別發琴啊,你憋住。”
被她罵得當場進入情潮期是怎麽回事啊!
他有病吧?這是什麽不良嗜好!不愧是浪蕩的紀春時!這真是太in亂啦!
她嘴上百般嫌棄,但是動作上卻将omega抱得更緊。
紀春潇本來就餘怒未消,偏偏這會兒謝晴又在那裏狗言狗語,于是活火山再次噴發了:“謝晴!你給我住嘴!”
他之前怎麽沒發現謝晴屁話這麽多呢?
他真是受不了一點!
他好想把她弄死,把她榨幹,把她弄得受不了對他瘋狂求饒。
紀春潇想着想着,他腦袋裏兩個人的位置就開始不對勁了。
謝晴不知道什麽時候騎到他身上來,她将他死死壓住,并摟着他的肩膀用壓抑又溫柔的聲音哄他說……
“紀總,你再忍一下……”
謝晴說了這話之後,她就感覺紀春潇不再反抗了。
只是他的腿好像站立不住,整個人向後靠在她的懷裏往下滑。
哪怕她兩只手如腰帶一樣緊鎖在他的腰間,也對于制止他下滑的行為沒有太大的作用。
于是謝晴的左手依舊扣在紀春潇的腰間,右手則上移扣在紀春潇上方的心髒處。
紀春潇的翠色瞳仁因為她的動作驟然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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