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不對勁

不對勁

人偶的保養品是beta劉清河親自來到紀家, 并且親手遞到紀春潇手上的。

距離他上次線下看見紀春潇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投影會議中能看出來消瘦的老板在現實中還要再瘦上三分。

紀春潇見劉清河不聲不響在遞給他禮盒的時候打量着自己的胳膊,他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善于讀空氣的beta快速地收回了視線, “紀總, 您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吩咐,我就先離開了。”

紀春潇倚靠着門框對他擺了擺手,劉清河說:“紀總, 那我告退了。”

說完,他後退幾步之後再轉身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就是這個時候紀春潇忽然開口留住了人:“等等。”

劉清河渾身一凜,如果他沒猜錯的話, 紀春潇肯定會叫住他教育他一頓, 說出一些諸如“做好你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也不要問”這類教育他的話。

盡管不願意被omega磨磨叨叨, 他還是咬着牙回到了老板的面前,“紀總, 請您吩咐。”

紀春潇別扭了一陣, 才不自然地問:“我胳膊的維度小了很多嗎?”

劉清河一開始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疑惑地看向紀春潇。

被惱羞成怒的紀老板瞪了一眼之後,beta不理解,但還是選擇了作出回應:“确實小了。”

對于下屬而言,誠實是美好品德。

只是有時候太誠實會讓老板感到十分難受,那是一種鞋裏有一塊石子在硌腳的不适感。

只是紀春潇這個時候還不能把這顆石子從鞋裏扔出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問beta,“只是胳膊的維度小了?”

劉清河不敢多看他, 他低着頭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看見的人像,依舊選擇給出了誠實的答案, “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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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細了、背也薄了、胸也平了。

鑒于紀老板是面對着他,劉清河沒看到他的臀部,不然還會在心裏默默增加一句豐滿了或者幹癟了的點評。

劉清河雖沒給出“不止”的具體部位,可這短短兩個字就足夠讓紀春潇糟心了。

紀春潇不耐煩地揮了揮:“滾。”

這段情潮期的折磨已經讓他健身半年帶來的美好胸肌、美好肱二頭肌消失了大半,只有臀部看着比以前挺翹不少。

可是這全都是omega激素的影響!omega情潮期就沒有屁股不翹的!

可是他健身健出來的那一點臀部上面的肌肉,完全被脂肪淹沒了!他的屁股捏起來完全是軟的,一定都不緊致了!

真是“謝謝”情潮期了,讓他特意練的肌肉70%都不見了!

紀春潇氣得啪地一下就把門給關上了,回到屋子裏之後,他把禮盒扔到了地毯上,氣鼓鼓地越過它坐到床邊不說話。

大概氣了一分鐘的樣子,他又回去把禮盒撿起來拂去上面的灰塵,拆開包裝之後把仔細研究起上面的說明來。

下午他還抽空開了個會,會議結束他關閉投影儀,閑庭信步地走到人偶箱面前掀開上面的紅布簾,于是謝晴與她那雙标志性的丹鳳眼就又出現在紀春潇的面前。

明知道她是假的,可是他見到這張臉的時候他還是會控制不住地心跳變快。

指紋解鎖後,玻璃門朝着兩側打開。

紀春潇發出命令,“老婆,去沙發上坐着。”

“謝晴”說:“好的,老公。”

說完便在紀春潇的注視中走到了沙發邊,關節略微僵硬地坐下。

紀春潇不自然地說:“老婆,你把褲子脫掉。”

于是人偶當着他的面自然地脫掉了褲子,露出那雙肌肉假腿來。

紀春潇坐到它旁邊的沙發上時,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往關鍵部位處瞄。

他的臉上帶着薄薄的紅色,“老婆,我要給你腿上塗乳液,你自己把腿架在茶幾上。”

于是“謝晴”按照他說的去做了,只聽嘭的一聲,那個紫檀茶幾差點被人偶用腿給劈開。

紀春潇:“?”

他人都傻了:“老婆,你不能輕點嗎?”

“謝晴”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好的,老公。”

說完它把放在茶幾上的腿又擡起來,重新放了一下。

紀春潇:“??”

下次注意就好了,倒也不必這樣。

從人偶聽得懂人話,但是又不能完全聽懂的狀态來說,它确實很像謝晴了。

只是紀春潇對謝晴有耐心,但是對玩具沒有。

他那顆躍躍欲試想要給人偶做保養的心瞬間就消失了。

買來的玩具到底是比不過活人。

紀春潇放下手裏剛拿起來的特制爽膚水,他不高興地發出命令,“老婆,你自己回去吧。”

“謝晴”憨憨地點點頭:“好的老公。”

說完,它站起身來風一樣地溜走了。

紀春潇:“。”

他爹的,這個仿真謝晴對于真謝晴的溫柔是半分都沒學到,跑路跟氣人的能力都跟真實謝晴不相上下啊!

這個人工智能真是取其糟粕、去其精華是吧?

他本來是準備勉為其難給這貨做保養的,現在是半分都養不下去了。

下次他有心情再說吧。

紀春潇看了看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連把它們收拾起來的心情都沒有,他從沙發上起身回到床上把自己卷進被子裏躺好。

他可不單單買了1:1還原謝晴的人偶,他還買了一個長條形裝的抱枕。

回到床上他就緊緊摟着它,好像能從擁抱這個動作中将他心口缺失的一部分補回來。

私人偵探都是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

紀春潇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腰上搭上了一只手,随即有一具溫熱的軀體從他背後貼了過來。

他回過頭看見了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紀春潇憤怒地擡手推開他:“紀春時?你怎麽在我床上?”

打蛇纏棍,紀春時纏住了他推聳他的胳膊,“好哥哥,我為什麽在你床上,你難道就不點都不知曉背後的原因嗎?”

“你啊,連個女人都找不到也握不住,我自然是來幫你的呀。”

紀春潇有多保守,紀春時就有多浪蕩,他仿佛紀春潇被壓抑住的那些小心思的具象化。

他頂着與紀春潇一模一樣的臉,擡手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撫摸着,“好哥哥,你就不奇怪為什麽你查了這麽久都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這裏面肯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存在漏洞。”

紀春時沒骨頭一樣地靠過來與紀春潇貼貼,“又或者是這個女人背後有能跟你匹敵的金主,他在背後幫她打理呢!”

随着他一句句的話語,紀春潇的呼吸急促起來。

像是沒發現紀春潇的異常,紀春時賤兮兮地繼續說道:“你看,她愛你的同時也不耽誤跟別人糾纏不清。你不是她的唯一呢,紀春潇。”

紀春潇氣得一把将人推開,他從床上坐起身來發出怒吼:“紀春時!你給我住嘴!”

紀春時沒再說話,只是對着他笑。

大概笑了幾秒鐘後,他這才繼續開口:“呦,惱羞成怒了呢。”

說完這話,紀春潇的脾氣也到了極限。

他恍恍惚惚間好像看見這房間裏出現了很多卡通圖像一樣的鬼臉,每一個鬼臉都在嘲笑他是個廢物,他們的笑聲跟眼前紀春時的笑容結合在一起,讓紀春潇崩潰。

他擡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他怒吼:“住嘴!都給我住嘴!滾開!全都滾!”

只是他的怒吼好像沒什麽用,反而讓紀春時跟鬼臉們笑得更大聲了。

就在紀春時嘴角抽動似乎想要開口說話的瞬間,一只花紋斑駁的白虎自空氣中一躍而起,擡手就把床上的紀春時狠狠地拍到了牆上,随即一聲震天攝地的虎嘯聲響徹整個紀宅。

紀春潇面無表情地走到了狼狽的紀春時面前,他垂眸看着眼前鼻青臉腫卻還能眉開眼笑挑釁自己的男人。

他低頭握住男人的手腕将他拉扯到卧室的書房裏,在移動書架上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之後,書架緩緩地從中間開啓,露出了它後面的世界。

那是一個牆上挂着各種刑具一樣東西的地方,紀春潇拖着紀春時來到了裏面,并且将他扔到了牆角。

他走到牆邊取下鑲嵌在牆上的手铐一步步走回了紀春時的面前,随着他走路的步伐,那鐵鏈拖在地上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響。

紀春潇嘭地一聲将鎖鏈扔到了紀春時的腳邊,他沒什麽感情地看着他問道,“你自己上鎖,還是我來幫你?”

紀春時剛才被紀春潇打得鼻青臉腫,眼下兩個雙胞胎長得倒是不像了。

即便被達成這個熊樣,又地處在紀春潇的暗室中,紀春時臉上也帶着那副賤兮兮的笑容,“大哥要給我上鎖?都鎖哪裏呀?”

“我跟你同一天過生日,我們的情潮期也是一致的呢。”紀春時反複在紀春潇暴怒的邊緣試探,“我全身一直都硬的可不只是嘴巴,不如大哥把我的……也一起鎖上吧。”

紀春潇的臉色比鍋底都黑,他這個浪蕩弟弟的話他是一分鐘都聽不下去了。

他俯身下去惡狠狠地鉗住紀春時的臉,逼迫他高高昂着頭來看自己,“紀春時,你可真是一個下賤的東西,除了犯賤你的腦子裏就裝不下其他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別髒我的眼睛。”

說完,他把紀春時的臉扔到了一邊,并且從牆上取下口球塞進他的嘴裏,并用綁帶在他的腦後用力系牢。

紀春潇做這些舉動的時候,紀春時全程都不反抗,只用他那張與他極其相似的臉笑容挑釁地看着他。

紀春潇看着自己的臉作出這樣的表情來,他擡手在紀春時的臉頰上輕輕扇了幾下,“不要露出這樣蕩漾的表情來,很丢我的臉。”

他的動作跟言語明明是在侮辱跟調..教,卻讓紀春時的眼睛裏泛起了薄薄的一層霧氣,臉頰也泛起了興奮的紅色,就連呼吸也分明急促起來。

很顯然,他被打爽了,也被罵爽了。

紀春潇臉上那一點點的屬于勝者的愉悅就這樣在紀春時無聲的挑釁中消失不見,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身體氣得發抖。

他拽着紀春時的頭發惡狠狠地将他的臉掼在了牆上。

在對方痛苦的悶哼中,紀春潇的心裏又重新有了一點上位者的愉悅,他直起身不再看腳下這坨垃圾,選擇眼不見心不煩地轉身離開。

當書房的暗室再次鎖上,紀春潇發現他鎖得住紀春時,可是房間裏這些他視線所及之處的卡通惡魔影像依舊還在那裏對他發出刺耳的嘲笑:

“紀春潇,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沒人喜歡又兇又狠的omega,要是謝晴知道你作出囚禁自己雙胞胎弟弟這種事來,她會不會逃得更遠?”

“紀春潇,你這麽有錢什麽樣的alpha找不到?何必在這裏演苦情獨角戲呢?你丢不丢……”

紀春潇握緊了拳頭,額角的青筋跳起:“夠了。”

惡魔們笑得更大聲了:“自己做了丢人的事情還不讓別人說,真好笑啊!”

“嘭——!”

水晶杯砸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一瞬間四面八方的卡通鬼臉全部都消失,紀春潇的耳朵跟眼前都恢複了寧靜。

他滿頭大汗地打開自己書房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今天盒子裏分裝好的藥物,他直接把它們全部都塞進嘴巴裏,又跑到冰箱那邊準備取出冰鎮的營養液往嘴裏灌。

于是質地粘稠的營養液與堅硬的藥片一起從他的喉嚨裏往下滑,那詭異的口感惡心得紀春潇幾欲作嘔。

他直起身背靠在冰箱上昂着頭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強迫自己咽下去。

他要遏制住自己這種痛苦,不然他看見自己的嘔吐物能惡心得把自己前一天吃的飯全都吐出來。

現在他吃的每一口飯都很寶貴,要是吐出來了他還得再吃東西。

情潮期的omega喉嚨要比平時更細,平時都不喜歡吃飯的他這種時候更是吃不下東西,那對他簡直是一種折磨。

身體的痛苦跟精神的折磨讓紀春潇的眼眶泛起了生理性的淚水,紀春潇不是那種能委屈自己的人,誰讓他委屈他就要報複回去。

他從書房裏沖到了卧室,他把玻璃箱裏的“謝晴”叫出來之後對着那張臉惡狠狠地就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他沒有收力,人偶的頭被打得偏到一邊。

還好扇它的不是紀春潇的那個精神體老虎,不然這會兒人偶的腦袋已經像皮球一樣扇得在地上到處滾了。

要是謝晴本人在此處,說不定被揍的就是她了。

但是從武力值方面來分析,紀春潇真跟她動手不一定能占據上風。

謝晴也是這樣想的,随着她與紀瑤瑤約定的日子越發臨近,她也是一天天更加緊張起來。

高考結束以後,她就在服裝連鎖店裏做銷售。

這裏賣衣服有提成,謝晴靠臉賣了不少産品,她立志于在大學開學之前把自己的學費全都賺出來。

之前她是輕松地打工,随着見紀春潇時間的臨近,她變成了緊張地打工。

總之是沒耽誤她賺錢。

至于其他高中畢業生那種大學開學前最後的快樂時光,謝晴是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高考結束後就已經算是高中畢業了,聯邦一高的寝室是不能再住了。

謝晴趁着學校寬限的退寝時間與鞠芷淩去海棠大學附近轉了一圈,準備租一套房子。

貨比三家之後謝晴看好了一套兩室一廳,可是鞠小姐覺得那個房子太過擁擠,她直接斥巨資租了一套大平層。

謝晴:“……”

別說就住兩個人了,她感覺這房子住八個人都不成問題。

鞠芷淩平時是不住在這裏的,她開學之前都在鞠家待着,于是謝晴每天下班獨享大平層。

就這樣過了十來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的孤獨日子,謝晴對于面見紀春潇這件事又沒那麽緊張了。

謝晴晚上窩在按摩椅裏面,在一天的工作之後享受她的悠閑時光。

“大不了就是跟紀春潇弄個魚死網破。”

謝晴看着大平層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喃喃自語道:“托小鞠的福,我也是享受幾天富貴生活了。下輩子直接投胎做她跟紀春時的女兒好了,我直接無痛享受富二代人生。”

她這何止是看開了,她這簡直佛系到當場去世都不會變成怨靈的地步了。

打工的日子總是充實,很快時間就來到了6月21日,這一天也是聯邦的父親節。

謝晴想起自己死去的爹,她在晚上天黑的時候在電腦裏敲了幾下木魚,并且點上了賽博高香來紀念他。

她送的父親節祝福如下:“渣男,你這輩子又是禍害老婆又是禍害孩子的。這輩子你的債我替你還了,女兒祝你下輩子孤獨一生不要再禍害女人了。”

許完願,她點擊了播放鍵,并且默默将播放倍速調成了2.0倍,于是電腦桌面上的香火快速焚燒起來,很快三炷香便見了底。

謝晴對這個結果很滿意:“香燃得很快,我就當你同意了。”

說完,她站起身來換好衣服去找紀瑤瑤赴約。

兩人約定見面的地方在海棠大學的正門口,謝晴到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那輛騷包味道滿滿的紫色跑車。

她一坐進副駕駛,紀瑤瑤便塞給她幾個包裝袋,她叮囑道:“這是待會兒你見他時的戰服,你進會客室後換上。”

謝晴扒開包裝袋看見裏面是一套制作精良的西裝,她嘴角抽了抽吐槽道:“……紀先生要求還挺多。”

“他确實是一個很挑剔的人,你看在88萬的份上忍耐一下。”紀瑤瑤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點了點車上的中控屏幕,于是車子朝着目的地自動駛去。

這次見面的地點在紀家的豪宅,這一點是謝晴知道的,不過關于這個流程她還有疑惑的地方。

謝晴問:“我換好衣服之後需要怎樣做?”

紀瑤瑤的回應是:“總之一切聽我安排行事。”

車子開到紀宅附近的時候,肉眼可見的車流量越來越多。

原本謝晴還擔心她的出現顯得很突兀,可是紀家偌大的莊園裏此時車水馬龍,到處都是人跟豪車,多她一個人跟少她一個人沒有區別。

過了門崗之後,車子在紀家豪宅的停車場裏停下。

謝晴跟這個貴人都是女alpha,謝晴認為這沒什麽好避嫌的,她直接就開始在車裏換衣服。

她可是能在公共澡堂脫光了跟幾個女alpha一起洗澡的人,她根本不在乎穿着內衣被另一個女alpha看幾眼。

紀瑤瑤跟謝晴不一樣,她可是沒去過公共澡堂的女人。

謝晴一言不合就脫衣服的行為吓了她一跳,讓她差點一腳油門讓車子竄出去,她吓得嗓音都尖細起來:“啊!你幹嘛?”

“換衣服啊。”謝晴一邊說話,一邊頭也不擡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脫到剩貼身的內衣,之後開始穿金主給她準備的西裝三件套。

紀瑤瑤整個人都傻了,她被謝晴粗犷的行為驚到。

她本來想扭過頭去不看她,可是謝晴露出六塊腹肌跟她身上腱子肉的那一刻,她就移不開視線了。

紀瑤瑤驚呼一聲:“卧槽!你怎麽這麽猛?”

她對謝晴身體肌肉的印象還停留在她在酒吧裏露出來的那一截胳膊,她知道謝晴很猛,但她不知道她居然比想象中還要更加炸裂!

她腿上那些肌肉群也太恐怖了!這要是發起力來,自己的瘦弱哥哥不能被搞死了吧?

這種對于身材的感慨謝晴都聽習慣了,她漫不經心地掃了對方一眼:“這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你健身三年,你也能擁有。”

她穿衣服的速度是真的快,一眨眼就換好西裝準備下車了。

紀瑤瑤這個時候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她連忙遞給謝青一副終端眼鏡,它簡直跟紀老板之前賠給謝晴的那一副是如出一轍的醜。

紀瑤瑤說:“執行任務過程中你佩戴好這副眼鏡,你可以通過上面的終端随時跟我聯系。”

她又補充一句:“這個眼鏡是我的私人物品,你結束任務後記得還給我。”

謝晴沒多想,她擡手摘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換上醜眼鏡之後,她便随着紀瑤瑤下了車。

兩人通過地下停車庫的電梯直達3層,電梯門打開謝晴邊看見了紀家裝修奢華的內部。

紀家今天明顯在舉辦慶祝活動,花園跟一樓大廳都有觥籌交錯的人群,紀家的傭人大多集中在這兩處,3樓的傭人并不多。

紀瑤瑤這張臉就是通行證,她領着謝晴在裏面左晃右晃路上沒有一個傭人攔着她,她想去哪裏都可以。

在紀家非同凡響的地位加上跟紀老板相似的桃花眼。

到這種時候,就算謝晴不想猜她也清楚這位這位貴人小姐的身份了,她分明就是紀老登的妹妹紀小登。

這位在原著裏可是女主跟男主之間的紅娘,現在倒是要主動把自己這個路人A引薦給男配角,這怎麽看怎麽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難道這個abo世界已經因為自己的到來發生了變化,在蝴蝶效應之下男女主還是在一起的,只是自己這個路人A因為離女主太近所以還是卷進了風波裏?

只有女主被卷進風波裏才會全身而退,路人往往是被誤傷的那一個。

想到這裏,謝晴的直覺讓她停下了腳步。

察覺到她的異常,紀瑤瑤回頭看她:“怎麽了?”

謝晴一本正經地說瞎話:“貴人小姐,我腹瀉,我要去一趟衛生間。”

紀瑤瑤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幾眼,她如何會看不出謝晴現在去衛生間是假,臨陣逃脫是真呢?

紀瑤瑤淡定地說:“那你直接瀉褲子裏好了。”

謝晴:“???”

他爹的,真不愧是紀老登的妹妹啊!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是一點都沒錯,你們一家就沒有一個不是騷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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