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醋到發癫

醋到發癫

謝晴的前兩節課是體能訓練方法與實踐, 上課地點在田徑場。

她一到那裏就遠遠地看見了蘇銳,蘇銳與她的眼神相接觸時,他便從田徑場上如同風一樣閃現到她面前。

剛才在電話裏作為一個教練該對她進行的督促已經說過了, 現在蘇銳就趁着上課前的幾分鐘問她一些私事。

他八卦兮兮地問她:“今天早上接電話的是個omega吧?你這個死丫頭昨天下午是溜出去鬼混了?”

想想她跟紀春潇之間經歷的一切, 謝晴開口糾正:“實際上,我開學典禮結束就去鬼混了。”

蘇銳眼睛都睜大了:“不是吧?你剛怼完校領導前途未蔔就立刻開始鬼混了?你心這麽大的嗎?”

昨天上面其他人讓他聯系謝晴,蘇銳知道對方沒安什麽好屁。

他也在這所大學裏待了一年, 海棠大學作為聯邦第一學府看似光鮮亮麗,實際上裏面是什麽鳥樣子他再清楚不過, 謝晴被開除這件事沒得商量。

所以蘇銳昨天的重點根本就沒在聯系謝晴上面,而是聯系正在其他大學任教的老朋友, 看看能不能在謝晴被海棠開除後再給她一條退路。

他自己是個帥氣又英俊的好心人, 他可不覺得其他人也是。

蘇銳感到疑惑:“難道其他老師沒有立刻找你來學校談話嗎?”

謝晴翻終端的時候倒是有看見導員跟同學們打來的未接通訊,同學的她簡單回了消息, 導員那裏她還沒回。

導員權力有限,他是院領導的手下, 院領導又要聽校領導的話。

謝晴可是在開學典禮當衆跟校長玩貓捉老鼠的女人, 她捅出來這麽大的簍子小小導員怎麽敢頂着自己飯碗也丢了的風險替她說話。

謝晴估計對方給她打電話也就是先教育她一頓, 再把她叫到學校來給領導們賠禮道歉,最後給她處罰。

她又沒什麽特殊的癖好,她對輪番挨罵這件事沒有興趣。

謝晴很自然地将包包扔在了田徑場的草坪上:“他們肯定也找了,只是我沒理。”

蘇銳本來想吐槽謝晴年紀小小,脾氣大大, 可是他的注意力很輕松就被轉移了。

他順着謝晴的動作就看到了她随手放在地上的包包,他就驚了:“卧槽!你在拼夕夕哪家店買的高仿birkin?這仿得太香了!這工藝!這細節!都堪稱完美!”

謝晴:“……這是我朋友的包, 我臨時拿過來用用,之後還要還給他的。”

這其實是紀春潇助手今天拿給她的, 裏面按照需求裝了一些電解質水、蛋白粉、左旋肉堿等等運動補劑,還有新的運動服跟球鞋。

聽見謝晴說是朋友的包,而不是她自己的。

蘇銳眯起眼睛又翻來覆去端詳了包包好一陣,還是不死心,“那我們師生情一場,你幫我找你朋友要一下拼夕夕鏈接嘛。”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貧窮可憐又摳門學生能交到什麽随手借給她百萬包包的大款嗎?不會的。

兩人沒聊幾句,就開始上課。

第一二節是實踐課,第三四節是思想道德與法治。

從田徑場結伴三三兩兩往教學樓漫步的路上,同學們時不時問問謝晴關于昨天那場鬧劇的後續問題。

令謝晴感到意外的是她今天上午上課的時候,海棠大學沒有任何老師找到她,讓她去跟校領導道歉。

于是她就知道,這多半是她對紀春潇施展的黃計起效了。

否則今天學校連課都不會讓她上,他們會直接讓她卷鋪蓋走人。

中午休息時間,謝晴一出教室門就看見了她的好姐妹鞠芷淩。

纖細的商科生在肌肉發達的體育生中間很好認,還沒等謝晴與她打招呼,鞠芷淩就散步并做兩步地跑了過來,并且一下子就與她擁抱在一起。

謝晴與她從高中時期就是室友,小姐妹黏糊的時候甚至在一張床上睡過,而且兩人又都是女alpha當衆擁抱也沒什麽。

她是這樣想的,只是ai小紀顯然不同意。

ai小紀将攝像頭拍下的這一幕剪輯下來,傳送到紀春潇的終端眼鏡裏。

中午正在與乙方聚餐吃飯的紀春潇表情不變,只是眼睛裏的光明顯冷下來了。

能被乙方公司安排跟紀春潇一起吃飯的人,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她很快就察言觀色,摸到了一點紀春潇的不悅。

她将雙方談生意時所有的細枝末節都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心中大概有了計較。

她認為這紀家難伺候的omega多半還是對之前協商的返傭不滿意,看來下午還是要繼續在這件事情上進行談判。

大不了自己公司就多讓利,這個紀氏美妝的獨家銷售權不能讓渡給別人。

她臉上帶着笑容,小心翼翼地說道:“紀總,這桌菜都是我們精心為您挑選的勝洲經典美食,如果不和您的口味,後廚的特廚随時随地等候命令為您加餐。”

“餐食是可商量的,您不必為了不辜負我們公司的一片好意而如此為難。畢竟請客吃飯賓主盡歡才是雙贏呀~”

聞言紀春潇拿起手帕擦拭本就一塵不染的唇角,他撩起眼皮看向這位直播公司的合夥人。

他聲音低沉地回應道:“張總是一個做事面面俱到的人,讓我深刻感受到貴公司的誠意。只是我的胃口很大、要求也多,你的特廚不一定能滿足我。”

張總汗流浃背,紀春潇毛病再多她也得硬着頭皮跟他談,不然到手的鴨子不就飛了嗎?

他們公司可以适當讓利,他們寧可少賺點前也要搶占市場,不能讓對家吃到好處。

“紀總有什麽需要請盡管提出來,就算這位特廚滿足不了您,我們也能立刻在勝洲市調能滿足您的廚師過來。”

“您不必跟我們客氣。”

甲方大爹!看看我們真誠的眼神!不要選擇別人好嘛?

紀氏談生意時雖然扣門,能不多花一分錢,那就一分錢都不多花。

可是紀氏勝在給錢很大方,不會讓乙方公司墊付也不會拖欠尾款,更不會事成之後再跟他們讨價還價,合作過程中有問題也能回答,在聯邦的市場上他們已經是很有信譽的集團了。

在聯邦做生意可不容易,紀氏絕對是乙方公司不能放過的一塊肥肉。

雙方你來我往借着飯菜談生意,談到一頓飯吃完,初步定下了六七分,下午還要慢慢談。

中午飯局上,紀春潇看見了謝晴跟鞠芷淩摟在一起親親熱熱的模樣。

在食堂裏,鞠芷淩還時不時試圖給謝晴喂菜。

雖說她被謝晴滿臉嫌棄地拒絕了,可紀春潇還是由衷地感到不爽與煩躁。

他曾經的這位準未婚妻別的方面一無是處,也就是在挑alpha這件事上有一點點品味。

只是她不長眼地一次又一次接近他的東西,他得想辦法把她支開才行。

去衛生間的時候,紀春潇站在隔間裏用終端給手下發消息:“找學生去勾引鞠芷淩,每纏住她一天,紀氏多付他一千塊薪水。”

假如那人足夠賣力,能天天纏着鞠芷淩,那月入三萬不是夢。

紀春潇這邊剛着手解決鞠芷淩,下午談生意時他又看見紀春眠找上了謝晴。

鞠芷淩帶給紀春潇的危機感沒有紀春眠強烈。

他雖不如他紀春潇美麗,可是他比他更加青春有活力,氣質還是alpha會喜歡的那款柔軟貼心白蓮花。

謝晴喜歡年紀小的矜持小奶狗,他們紀家小乖表面上可不就是這副模樣嗎?

紀春潇一方面是謝晴的饞鬼omega,另一方面他也是紀氏的掌權者。

就算再想沖回晶城把謝晴鎖到他的房間裏再也不放出去,他也要在感情與事業中做好平衡。

就算謝晴說過他破産了,她會養他。

人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omega要是相信alpha的鬼話,那真是蠢到家了。

與其靠着虛無缥缈的真心将她留在他身邊,紀春潇更相信他會靠着家世地位還有滔天的財富。

他用魅力來吸引她,用魄力來接近她,用實力将她牢牢地攥在手心裏,讓她想跑也跑不掉。

想到這裏,紀春潇将內心深處被私事帶來的一點不悅情緒放在了臉上,展示給他的合作夥伴去看。

從小學校的老師教育學生做人要喜怒不形于色,不要讓其他人從他的臉色上看到內心的想法,否則就會被人拿捏。

對此紀春潇有他自己的理解,适時地讓旁人看見他想要被人看見的一點情緒,讓他們翻來覆去地琢磨他是什麽意思,在爾虞我詐的争鬥中更有利。

本來合作已經談得差不多,張總還帶着紀祖宗在公司裏面轉了幾圈,并且着重對幾個部門的輝煌業績做出了介紹。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除了紀春潇不好看的臉色,于是她就得把他今天說過的話還有聽到每句話、到了每一個地方的表情變化翻來覆去地揣摩。

讓利、讓利再讓利。

錢上面少賺一點就少賺一點吧,從其他的地方得到一點用錢買不來的好處也行!

雙方在合作上的洽談在下午進行得有如神助,下午三點左右該談的就已經談得差不多了。

乙方公司晚上還要繼續請客吃飯,紀春潇選擇了拒絕。

他沒有在酒局上談生意的念頭,就算這個乙方公司知道他正在30歲潮熱期,派來跟他組局的都是讓人安心的omega,紀春潇也沒打算去。

紀氏的智囊團給出了明确的分析報告,他才會親自來這家乙方公司談生意。

談完之後,剩下的就是走流程。

這交給其他人解決就好,用不着浪費他的時間。

公事談完了,他該回晶城把alpha抓到房間裏針對他們之間的私事大談特談了。

由于昨天下午的缺席,當天謝晴在下午第10節下課結束之後也沒離開學校,而是跟蘇銳一起在室內體育館訓練。

今天是周二,除開周二要完成的內容力量訓練,謝晴還要把周一的下午的途中跑訓練補上。

夕陽西下,謝晴在蘇銳的指導下做B字踮步訓練。

這個姿勢重點在于練習髋關節的屈伸能力,提升腳踝部分的彈性。

兩個人在那裏蹦蹦跳跳看起來略微滑稽的姿勢,配上蘇銳的碎碎念,弄得他們像兩個快樂的沙雕。

蘇銳叭叭:“謝晴!注意擺臂動作!對!這樣很好!”

這個時間點鞠芷淩已經下課了,謝晴訓練的時候,她就坐在旁邊浏覽謝晴當前實力适合參加的比賽,并且做日期規劃。

他們仨在這裏訓練,倒是搞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氛圍感。

謝晴從晚上六點訓練到九點,體育館外的夕陽落山,謝晴還在訓練。

雖然被訓的是謝晴,幾個小時下來陪她一起訓練的蘇銳也渾身酸痛。

謝晴死魚一樣趴在地上,随着蘇銳筋膜刀刮在她腿部肌肉的動作時不時發出一兩聲慘叫。

“用筋膜刀刮你也很費力氣的,你功成名就之後可不能忘了蘇教練的恩情。”蘇銳臉上的汗水如同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沾在了謝晴後背的衣服上。

alpha這種性別本能地不喜歡自己身上沾染別人的味道。

蘇銳的汗液裏就帶有他薄荷味的信息素,在汗流浃背時聞起來确實解暑,只是謝晴已然不喜歡這個狗東西把汗滴在她衣服上。

謝晴被筋膜刀折磨得說話都咬牙切齒:“蘇銳,你擦擦汗再給我刮。”

蘇銳氣得加大了筋膜刀的使用力度,把謝晴刮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啊!你要弄死我了!你輕點!”

跟含着金湯匙出身的紀春潇跟鞠芷淩不同,謝晴從出生開始就沒過什麽好日子,論在身體疼痛方面的耐受力她要比他們兩位強得多。

就算這樣,筋膜刀酷刑還是撬開了她的嘴巴。

在當事人謝晴看來,她在遭受無與倫比的苦難。

在旁觀者鞠芷淩看來,這苦難怎麽有點怪模怪樣的?

單單聽謝晴停不下來的痛吟跟蘇銳的粗重的喘息,鞠芷淩的腦子裏就控制不住地浮現出對自己姐妹名聲受損的離譜畫面。

她覺得這樣不好,等她放下終端看向疊在一起的蘇銳跟謝晴時……

謝晴表情痛苦,甚至疼到握拳捶地了:“蘇蘇蘇銳,你輕點……”

跪在她身邊的蘇銳一臉隐忍,他拿着無鋒不鏽鋼刮刀在謝晴露出的兩條小麥色大長腿上刮來刮去:“我已經很克制了!再輕就有礙效果了!”

鞠芷淩:“……”

單聽聲音确實很離譜,可結合畫面一起看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嘛。

她想替自己的姐妹求情,可是她也知道謝晴經過了當天的大量運動之後沒有拉伸到位,第二天的腿會酸疼得無法接受訓練,走路一瘸一拐。

只是她能理解倆人的行為,不代表所有人都能理解。

鞠芷淩望了一眼體育館內正對着謝晴與蘇銳的攝像頭,她選擇擡起本本遮住了下巴張臉開始偷笑。

啧啧,有人要被氣死喽。

幾乎是她腦子裏剛冒出來這個念頭,體育館的大門就自動打開了。

一瞬間場館外的蟬鳴與灼熱的氣流都湧動進來,鞠芷淩伸着脖子看見了那個讓她讨厭萬分的omega。

鞠芷淩還有閑心去看看誰進了體育館,正忙着用筋膜刀協助謝晴排乳酸的蘇銳甚至都回頭看大門一眼,至于被他刮推得半死不活的謝晴就更沒閑心往那邊看了。

只是謝晴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從omega出現開始,鞠芷淩沒有再從謝晴嘴巴裏聽到哪怕一聲悶哼。

看見omega朝着謝晴靠近,于是鞠芷淩連忙也從墊子上跳起來朝着謝晴的方向跑過去。

這次相見時,謝晴是趴在地上渾身乏力的狀态。

映入她視野裏的先是一雙有着雕花的深棕色三接頭牛津鞋,再往上是棕色西褲。

如果謝晴不轉動頭顱而只是轉動眼珠,她的視野還不能将他的腿全部看完,更何況他的臉了。

只是轉頭太累了,謝晴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她只是與他說:“你這麽快就回來啦?”

下一秒,對方其中一條長腿後撤,他的膝蓋彎下來整個人蹲在了她的眼前,他的上半身也随之微俯,于是謝晴便看見了他那雙沒什麽情緒的桃花眼。

跟冷臉形成對比的是他又輕又軟的語調:“你還有多久結束?我接你去酒店。”

紀春潇出席過海棠大學的開學典禮,蘇銳自然認識他。

他對這位彬彬有禮的富婆omega印象很好,看見他詢問自己的學生,蘇銳居然扭捏起來了。

還沒等謝晴開口說話,蘇銳就主動搭讪:“紀總,您怎麽來了?”

“您就是這次幫助晴晴解決校領導的好心貴人吧?您可真善良!”

謝晴周一上午怼的校領導,周二晚上還能安然無恙在體育館訓練。

總不能是校領導被謝晴在聯邦人民面前打臉之後,還能寬宏大量原諒她,這背後一定有他們惹不起的人給謝晴撐腰。

興高采烈的蘇銳完全沒聽出來紀春潇就是早上接謝晴電話的那位omega。

“您不僅願意幫助我們晴晴脫離苦海,還願意帶她去酒店請她吃飯親自撫平她飽受折磨的內心!您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善人!”

他甚至開開心心地加快了給謝晴刮腿的進程:“您放心,我們今晚的訓練很快就結束了。我一定會将她以飽滿的精神狀态交到您的手中!”

謝晴:“……”

鞠芷淩:“……”

實不相瞞,在今天之前她們倆都不知道蘇銳彩虹屁這麽多。

鞠芷淩覺得蘇銳對謝晴跟紀春潇的關系有一些誤解。

紀老登帶謝晴去酒店才不是出于撫平她內心的目的,他這分明是想要年輕力壯的alpha撫平他的身體!

鞠芷淩剛要開口說些什麽,紀春潇忽然笑了:“開學典禮當天,我确實與你的學員一見如故。”

說着,他當着蘇銳的面用戴着手套的左手去撫摸女alpha潮紅的被汗水濡濕的臉蛋。

“我欣賞謝同學身上勇敢堅韌的品質,并且在散會之後迫不及待地約她一起去爬山。”

紀春潇說的話還算正經,只是蘇銳怎麽看他撫摸謝晴臉蛋的動作,怎麽覺得這算是一種杏騷擾。

不管對方是誰,蘇銳都不會允許他揩油自己的學員。

看見謝晴臉上隐忍克制的表情,蘇銳上千一把将紀春潇的手給拍開。

他委婉地替他們劃清界限:“紀先生,您是紀氏的總裁,我的學員只是一個姿色平平無奇的小姑娘,您摸她是髒了您的手套。”

謝晴看到紀春潇被打了手,她暗道不好,她擔心老登對蘇銳下黑手,她開口與他說:“紀總,我教練他……”

紀春潇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将右手食指貼在唇邊示意她噤聲。

接着紀春潇好心情地問蘇銳:“蘇教練不問問我邀請謝同學爬的是哪一座山嗎?”

蘇銳疑惑,他不明白紀春潇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是鞠芷淩明白這老登每天除了發騷就是發騷。

她連忙替蘇銳拒絕:“紀總爬哪座山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紀春潇理都沒理她,只是挑起眉毛盯着蘇銳:“蘇教練不想知道?”

蘇銳估計這山頭裏有紀春潇想透露給他的隐藏信息,他蹙眉小心翼翼地發問:“爬哪座山?”

紀春潇的唇角上揚幾分:“巫山。”

說完,他似乎是擔心蘇銳理解得不透徹似的,他深入解釋了一下。

“我邀請謝同學共赴巫山,她當場欣然同意。”

“你不好奇昨天為什麽散會後她的終端就打不通了嗎?”紀春潇用那只沒有被蘇銳觸碰過的右手再次撫上謝晴的臉頰。

“因為她在跟我做成年alpha與omega愛做的事,一直做到今早淩晨四點。”

他說完這話,蘇銳就僵硬成一座雕像,他不僅眼睛不轉了,他的呼吸都沒有了。

只創死一個人的紀春潇顯然不會善罷甘休,他擡眼看向身邊站着的表情如同吃了髒東西一樣的鞠芷淩。

鞠芷淩開口替謝晴的清白找補,她着急地對蘇銳說:“銳啊!你別聽那個癫公瞎說,他只是喜歡開玩笑而已!我們那個圈層的人都知道紀春潇是個幽默的人!”

聽見這話,紀春潇輕笑了一聲。

這一刻他明明是蹲在地上,鞠芷淩站在那裏高高在上。

然而紀春潇卻可以輕而易舉地突破空間限制,從氣場上将她壓得死死的。

紀春潇惡意滿滿地看着鞠芷淩,嘴裏卻對蘇銳說話:“你剛才問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謝晴敏銳地察覺到這個燒東西要放大招了,她擡手一把握住了紀春潇的手腕,她用眼神示意他收斂一點。

只可惜醋到發癫的紀春潇就是要創死所有人,他擡手揭開了他後頸的腺體帖。

于是濃郁的松木香根草味道雜糅着淡淡茉莉香從其中傾瀉而出。

這下就算剛才紀春潇一句騷話都沒說,嗅到這個味道的人也能輕而易舉地知曉他與謝青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了。

鞠芷淩跟蘇銳的臉色同時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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