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塊油豆腐
第20章 第二十塊油豆腐
禮枝第一次見晴塵露出這副表情。
她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幾絲膽怯,心想她不會真的做了一件很大的錯事吧……
禮枝飄在原地,糾結究竟要不要照着他說的話做,再重複一遍。
晴塵像是在欣賞她不知所措的神色,死亡凝視了她一會兒,他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吓唬你的。”
禮枝虛驚一場,她轉而氣惱地看向晴塵,“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啊!”
“抱歉抱歉。”晴塵走近,伸出手來拉她,“我們先回去吧。這段時間的平安京很危險,還是小心為妙。”
禮枝回首向高高在上的伏見稻荷大社鳥居看了一眼。
雖然那個女子已經不知所蹤,但她好像還是能依稀看見她拖着長長的裙裾一步一步地走上臺階的背影。
“那個女子,後來見到你了嗎?”禮枝看着晴塵,問。
晴塵握住了她的手腕,“在這裏随便談論歷史,要是被旁人聽了去,可能會發生改變歷史發展軌跡的事情。”
“這就是蝴蝶效應嗎?”禮枝問道。
“沒錯。”晴塵帶着她回到了街道上。
兩人一起在長街上向前走。
周邊的所有建築都是黑的,只有一層薄薄的月光指引前路。
“這就是朱雀大街。”晴塵說道,“你一定有所知曉。”
禮枝似是而非地點點頭。
并不是她半懂不懂。
這條将平安京一分為二的長街,是平安京最大的一條主幹道。
只是,總覺得,晴塵在非常巧妙地向她隐藏着什麽。
稍稍側過視線,晴塵在月下顯得愈發聖潔,長發沐浴着月光,皮膚近乎透明。
他垂着袖子慢悠悠地走着,看樣子悠然自得,似乎之前什麽都沒發生。
那麽,她在執意要來到1017年的那一秒,紛亂色塊組成的牆壁外,晴塵的眼神為何又和平時有不同。
“吶,夜晚的平安京很美吧?”晴塵轉過頭來,笑着問禮枝。
禮枝迎着他的目光看去。
與其說是平安京很美,不如說在平安京的晴塵很美。
等等……
禮枝飛快地搖了搖頭,似是要用物理方法将自己的想法從腦袋裏直接甩出去。
這到底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還是單純被他誘惑了,還很難說。
什麽都不說,更顯得可疑。
禮枝定了定神,笑着說道:“你想不想玩個游戲?”
晴塵耳朵動了兩下,“哦?請說。”
“是一種酒桌游戲。”禮枝說道,“就是扔賽子(注:類似于骰子,但是有的有更多個面,比如七個面。上面會寫一二三四五六七,也有的寫別的)。一局每人扔三次,兩次比對方的數字都要大,算為贏。”
晴塵說道:“啊,原來是這種游戲。”
“沒錯。”禮枝繼續陳述規則,“如果兩人的兩次大小都一樣,進入下一局。要不要一起玩呢?”
“是酒桌游戲的話,就一定要喝酒吧?”晴塵拿着扇子,戳着自己的下巴,“那麽輸了的人,懲罰喝一杯嗎?”
禮枝搖搖手,“只是喝酒的話也太無聊了。一般來說,喝酒總是要配故事的。”
“輸了的人就要講一個故事?”晴塵成竹在胸,“我有的是故事,就算一直輸也不會害怕哦。”
“No. No. No.”禮枝連連搖頭,“贏了的人可以向輸了的人提出一個要求,輸了的那一方,要在這個要求下講故事。”
晴塵:“比如?”
禮枝清了清嗓子,“比如說,我贏了,我可以說:我想要聽晴塵剛出現在現世的時候的故事。晴塵就一定要遵從我的條件。”
晴塵哈哈地笑了兩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贏我不是那麽容易。”
禮枝想起來她的對手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神,又急忙補充道:“不過,晴塵不可以使用非自然力量,這對普通人類非常不公平,那樣就是作弊。”
晴塵眼睛彎了彎,裏面倒映着月亮的光輝,很輕地答應了一聲,“好。”
時間到了,兩人身邊的平安京街景開始了快速旋轉,然後像是拼圖被破壞,分解。
在與來時相同的巨大風暴團結束之後,禮枝睜開了酸痛的眼睛。
眼前是原木色的冰涼的地板,頭也在隐隐作痛。
她坐了起來,撓了撓頭,問道:“我怎麽在這裏。”
花了一會兒,才漸漸想起來發生了什麽。
禮枝當即向客廳內看去。
晴塵正端着一個器皿,從裏面取出了一根細細的棒狀物。
之前她出卧室門的時候,客廳裏煙霧缭繞,香氣彌散,應該就是這個東西發出的。
她就是在聞到這根香的味道時暈倒的。
所以回溯時空用的,就是它?
禮枝正要問,見晴塵已經将它收進了手心。
禮枝一個箭步沖過去,“等一下!”
晴塵看了她一眼,“哦呀,你醒了。”
禮枝一把捉住了他的手,掰開他的手指。
手心裏空空如也。
“剛才那個器皿,被收到哪裏去了?”禮枝一邊問,一邊開始在晴塵身上一通亂摸。
但是摸到的只是和人類一樣的身體肌肉與骨骼而已。
晴塵也不制止她,任由她摸了好幾遍,才說道:“那是神界的器物,自然是收進了另一個空間裏。”
禮枝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手。
晴塵來到沙發上坐下,問:“要玩酒桌游戲的話,禮枝希望是什麽時間?”
禮枝理了把頭發。
雖然是半夜驚醒并且出來喝水,才會暈倒,但是從1017年的平安京回來之後,精神意外地不錯,後半夜的覺不睡也罷。
正好家裏還囤了一堆朝日啤酒,那幹脆——
禮枝在茶幾邊盤腿坐下來,自信地拍了拍桌面,“現在就可以。晴塵覺得怎麽樣?”
晴塵的耳朵豎了起來,他語氣擔憂:“不睡覺也沒關系的嗎?”
禮枝直接捋起了睡衣的袖子,胳膊支着茶幾的桌面,“沒關系。”
晴塵笑笑,“願賭服輸哦。”
禮枝:“買定離手,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說罷,她打了個響指,叫出了在角落裏坐着的拓雲和早霧,“請幫我們拿啤酒和玻璃杯來。”
她又想起晴塵十分抗拒現代工藝下的玻璃杯,急忙更正了一下,“請給晴塵大人拿白瓷酒杯。”
拓雲和早霧領命照做,不到一分鐘,就将啤酒開好罐,和杯子一起擺上了茶幾。
禮枝取出賽子,放在了桌上。
這是一個有七個面的賽子,每一個面上寫着一個數字,一共寫了一到七。
架勢已經完全擺好了,晴塵也跪坐到了禮枝的對面。
拓雲和早霧則一個坐在晴塵身邊,一個坐在禮枝身邊。
禮枝:“游戲現在開始。”
拓雲和早霧都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禮枝握住了賽子的手。
禮枝自認為運氣不怎麽樣,大事雖然都順利度過,可日常小事就不好說了。所以,提出玩這個游戲,本就想着只要樣本足夠大,總能輪到自己贏一兩次。
而一兩次就足夠她向晴塵抛出問題了。
期待降得足夠低,心态反而十分穩定。
禮枝拿着賽子,手在半空虛虛晃了幾下,就将賽子抛了出來。
賽子在桌面上滾落了兩圈就停住了。
朝上的那一面,顯示着大大的“一”。
禮枝想過自己運氣不好,沒想到這麽不好。
她一臉黑線地盯着“一”,有種想要退出游戲的沖動。
坐在禮枝這邊的早霧探頭看了看,鼓勵道:“沒關系!還有機會!說不定下一把就是七呢!”
晴塵拿過賽子,“該我了。”
禮枝提示道:“不可以用非自然之力!”
晴塵雙手合上,将賽子包裹在手心裏,笑道:“就算是不用非自然之力,我也不一定會輸給禮枝。”
他松開了手,賽子墜落在桌上。
是一個“二”。
數字不大,但是偏偏比“一”大。
拓雲歡呼:“好耶,我們晴塵大人手氣果然不一般!”
禮枝立即拿回了賽子再次抛了出去。
好消息,這一次終于不是“一”了,壞消息:是個“二”。
晴塵志在必得,兩指夾起了賽子,随便一扔。
在場四人都湊了上去。
“居然是七!”拓雲道,“不愧是晴塵大人!”
晴塵做出“請”的動作。
禮枝不得不咬牙将玻璃杯裏的啤酒一飲而盡,随後将杯子拍在了桌上,視死如歸地說:“晴塵想要聽什麽故事,請說吧。”
晴塵:“我想要聽關于禮枝的故事,在遇見我之前,或者說,在來到這座城市之前的故事。”
禮枝:“太寬泛了,有沒有更具體的要求?”
晴塵摸了摸耳朵,“那麽,我想知道禮枝來日本的契機是什麽。”
這個問題,讓禮枝一秒返回大學入學考試校內考的面試現場。
那時候,自己是怎麽回答老師的?
“因為對日本的文化很感興趣,所以就想要親自來到這個國家學習。”
是這樣的培訓機構老師教出來的車轱辘話。
但是,面對晴塵,說車轱辘話的話,她自己都會覺得很不合适。
他們明明是認識不久的關系,但是共處一室很容易讓人産生對對方的信賴感。就算她現在對晴塵産生了懷疑,也克服不了想要對他說實話的潛意識。
于是禮枝回憶了起來。
“很多事情不是都有理由的。關于為什麽會來到這個地方,我會說,很像是一種感召吧?嗯,從某一天的某一個瞬間開始,突然就會變得在意起來了。的确有點奇怪,但是就是這麽一回事。從大概十歲的時候。這麽些年一直努力着,最後來到了這裏。”
晴塵微笑着聽着,“真是辛苦了。”
“好了,這個故事說完了,我們要下一局!”
禮枝着急從晴塵那裏套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賽子。
晴塵默許了下一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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