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第9章
第 9 章
許蓁蓁出道三年,舞蹈、聲樂、表演是她全部的生活,她竭盡全力,粉絲也認可她,可謂順風順水。對于“劃水天後”的事情,她開始并沒有很在意,以為在工作室的聲明發布後,就會偃旗息鼓。
哪怕有三甲醫院的CT和蓋着紅章的診斷證明,事情還是愈演愈烈,到最後成為了一場脫離事情本質的大規模網暴。
大批賬號開始有組合、有規模的攻擊許蓁蓁的社交賬號,每次許蓁蓁登錄微博,劃不到底的私信,滿屏都是謾罵。
甚至她在美留學的感情關系也被人扒出來了,除此之外,她的手機經常收到陌生來電。
陳靜是在一個下雨天去和玉莊園看她的,許蓁蓁坐在梁和為她新蓋的涼亭下,賞雨聽風,如果不是她消瘦蒼白的臉頰,陳靜會以為她過得很惬意。
“幾天不來,院子裏的花開得更盛了。”陳靜把名貴的手提包随手放在地上,從裏面拿出來幾沓劇本,放在了桌子上,“我挑了幾個劇本,還不錯,你最近可以看看。”
許蓁蓁點了點頭,将倒了熱茶的茶杯給了陳靜。
“腳恢複的怎麽樣?”
“昨天去拍了CT,再過一周就可以慢慢恢複運動了。”
葡萄從遠處跑了過來,身上穿着透明雨衣,嘴裏銜着一支郁金香,讨好般地蹭着許蓁蓁的小腿。
在許蓁蓁的白色裙擺上留下了雨漬和泥土。
但許蓁蓁只是習以為常地取下花,随手插進一旁的玻璃花瓶中,陳靜看了眼,花瓶裏約莫有十幾朵花,百合、玫瑰、繡球、牡丹,有的已經枯萎,有的正嬌豔。
陳靜打趣道:“這些都是你家狗兒子給你的?”
許蓁蓁搖頭,嘴角挂了一絲淺笑,她的目光看向了前方。
梁和撐着傘從雨中走來,悠閑自在,他穿了件藍白條紋的寬松衛衣,衣袖随意地卷起,露出手腕上的黑色運動手表。
陳靜“啧”了聲,看着許蓁蓁說:“來你家次數多後,發現梁總的穿衣打扮越來越年輕朝氣了。如果他不當總裁,我都想說服他當藝人。”
許蓁蓁坐在椅子上,押了口茶:“你可以放棄了,他不當總裁的話,可能會當個程序員。”
“你都這麽了解你家梁和了?”陳靜調侃,“看來讓你休息也挺好的,促進你們夫妻感情。”
許蓁蓁無奈地把扔在一旁的電腦打開給陳靜看,陳靜搖了搖頭,表示看不懂。
“梁和為了讓我分散注意力,硬是要教我寫代碼。”
陳靜打了個寒顫,評價道:“很高端,你們小兩口挺會玩兒。”
許蓁蓁還想說什麽,轉眼梁和已經走到了面前,他把葡萄的狗繩纏好放在架子上,朝陳靜打招呼。
梁和留她吃飯,陳靜把包拿起:“不了,我還要趕回公司開會。”
兩個人把陳靜送到門口,往回走的時候,梁和突然說:“我休了幾天假,我們去旅游吧!”
許蓁蓁愣了下,她知道這幾天自己的情緒有點低,梁和也想方設法地安慰她,雖然收了她的手機,但還是帶她看電影、玩游戲轉移注意力。
梁和擔心她不願意,補充道:“陸禾在國外買了座小島,邀請我們去參觀,都是熟人,安全和隐私問題你不用擔心。”
當天下午,兩個人就乘坐着私人飛機從京市直飛南維半島。
陸禾穿着花襯衫和沙灘褲站在停機坪迎接他們,見到梁和後,徑直越過了他,走到許蓁蓁面前。
“小嫂子,歡迎歡迎。”說完一伸手,旁邊的人立馬把花放在了他手上,下一秒他就給了許蓁蓁,“聽說嫂子喜歡雪山玫瑰,特意讓人從保加利亞空運過來的,吶,比你們早到了半個小時左
右。”
許蓁蓁笑着接過他的花,花瓣上還挂着清晨的露珠,真誠地道謝:“謝謝!”
陸禾退了兩步,得意洋洋地對着梁和擠眉弄眼:“你看嫂子多開心啊,學着點。”
梁和不理會他,身體微微後轉,朝着許蓁蓁伸出手:“走吧,我們去轉轉。”
小島四面環海,陸禾一邊開着觀光車一邊介紹:“這個島剛開發完,本來是想當個景點,我來過一次後覺得不錯,就留作私人島嶼了。”
許蓁蓁左看看西看看,她很久沒有出過門,加上初次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看什麽都新鮮。
天空瓦藍瓦藍的,沒有一片雲,柏油路兩旁種滿了椰子樹和鮮花,耳邊是海浪拍打着礁石的聲音,寧靜祥和。
許蓁蓁伸了伸懶腰,一陣風吹來,她下意識去拉自己的防曬帽,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梁和坐在她的右邊,替她遮住一大半太陽,又借着身高優勢,将手放在她的帽子上,緊緊扣住。
許蓁蓁沒有對他說謝謝,只是仰起頭笑了下,露出潔白的牙齒。
梁和也跟着笑了下,不遠處的海鷗低空飛過,發出幾聲鳥鳴,防曬帽上的蝴蝶結飄帶被海風高高揚氣,纏住了梁和骨節分明的手,與他的婚戒交疊在了一起。
約摸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別墅區前,除了他們三個,從保安到廚師,都是一水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在這裏,沒有無孔不入的狗仔,沒有狂熱的粉絲和規模龐大的黑粉。許蓁蓁不怕擔心走路上被人追,不用害怕隐私被人曝光在網上。
她不是明星,是過路人、是主人的朋友、是游客,都可以。
陸禾帶着他們去了靠裏的別墅,行李已經放在了一樓客廳裏。
“這裏清靜,而且三樓有個露天泳池。”陸禾擡手看了眼手表,“你們先洗個澡休息會兒,一會兒我來接你們吃飯。”
梁和送他到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
陸禾不以為然:“生分了啊,我看嫂子精神不太好,你好好陪陪她。”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放在梁和的手心,“車停在地庫裏。”
梁和點了點頭,将鑰匙随手裝進口袋裏。
進屋後,梁和在一樓沒有看到許蓁蓁,喊了聲對方的名字,不一會兒許蓁蓁從二樓的欄杆探出頭來,朝他揮了揮手。
梁和上了二樓,上百平的面積全部被打通,用玻璃隔出了浴缸和洗漱區,其餘只放了一張床,床上還灑滿了花瓣。
許蓁蓁尴尬地指了指床:“好像只有一張床。”
梁和扶額,剛才陸禾笑得一臉賤兮兮,看來是沒安好心,他定了定,向前走了一步,試探地問:“有兩床被子。”
許蓁蓁低下了頭,手指無意識地蹂躏着她的衣角,小聲問:“所以呢?”
梁和注意到許蓁蓁不安的小動作,輕聲笑:“樓下有沙發,我睡沙發。”
許蓁蓁知道自己想多了,又羞又惱,她輕輕推開梁和:“我去整理行李。”
梁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眼底盡是寵溺。
許蓁蓁不知道陸禾請的設計師師出何門?別墅從上到下寫滿了“不方便”三個字,衣帽間和廁所在一樓,二樓只有一個起居室和淋浴系統,三樓是書房和露天泳池。
她的行李是吳嬸幫忙收拾的,她一件件拿出來挂在衣櫃裏,許蓁蓁越收拾越發覺出不對勁,從帶袖長裙到無袖背心和超短褲,尚且還在正常的範圍內。
一件露背的抹胸紅裙映入眼簾,許蓁蓁記得她穿這條裙子出席過一次活動,但被網友評價“性感”後,就再也沒有穿過,不知道吳嬸從哪裏找出來了。
梁和也進了衣帽間,他解開密碼鎖,将行李箱平放在地上:“需要我幫忙嗎?陸禾一會兒過來接我們去吃飯。”
許蓁蓁驚慌失措地合上了箱子:“不用,我收拾好了。”
“行,你去補點防曬霜,這邊紫外線強,別曬黑了。”
吃過午飯,梁和帶着許蓁蓁出海。
許蓁蓁換上了吊帶藍色長裙,修長的天鵝頸上戴了條珍珠項鏈,她跟在梁和後面進了駕駛艙:“你開嗎?”
梁和将許蓁蓁落在餐廳的墨鏡給了對方,熟練地發動了游艇,也不忘讓對方安心:“我手機裏有游艇駕照的照片,你可以翻出來看看。”
許蓁蓁揚起了頭,走了出去。
遠離陸地的大海寬廣地看不到盡頭,每一個揚起的浪花都是自由,開出一段時間後,梁和走到了她的身邊。
“有什麽感覺?”
許蓁蓁轉過身,面對着梁和,笑着說:“想起了一句話。”
梁和追問:“什麽話?”
“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許蓁蓁覺得渾身都很舒坦,她取了杯紅酒,一飲而下,
“演唱會結束後,面對網絡鋪天蓋地的黑料和數不清的謾罵,我以為天塌了。可看到了海,我飄在海裏,又覺得自己很渺小,世界這麽大,我又算什麽呢?或許多年以後,我可能會功成名就,可能會碌碌無為,但滄海桑田,百年後,不會有人記得我,包括我當下感受到的痛苦,也不會有人在意。”
“蓁蓁,有句話你說錯了。”梁和認真地糾正着許蓁蓁,“總有人會在乎你,在意你的感受,理解你的痛苦,包容你的一切。”
“‘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是豁達的人生态度,但不是讓你自暴自棄的認為你什麽也不是,就當下而言,你比誰都重要。”
梁和一字一句地說着,他靠着欄杆上,手臂交叉抱于胸前,姿态悠閑。但他堅毅的眼睛給許蓁蓁源源不斷的力量。
游艇飄在海上,随着浪花起起伏伏。
碧海藍天,許蓁蓁眼眶一熱,她胡亂地抹了一把臉。
“梁和。”
“嗯?”
“我還是想說……”
“許蓁蓁。”
“怎麽了?”
“不要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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