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7.第27章
第 27 章
梁和的父母常年定居國外,過年沒有回國,也沒有讓他們過去。
用賀蘭的話講就是: “網絡這麽發達,可以網上拜年,心意到就行。”
剛過零點的時候,許蓁蓁的新年祝福準點的越過十三個時區抵達大洋彼岸,送到了賀蘭和梁成元的面前。片刻後,梁家父母的回禮到達了許蓁蓁的手機上,是一筆巨額轉賬,備注上寫着“紅包”。
許蓁蓁把手機屏幕放在梁和面前炫耀,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
他們穿着同款紅色毛衣,梁和的衣服胸口處繡了四個小小的燈籠,再無其他裝飾,而許蓁蓁的背後寫着大大的四個字——紅紅火火。此時,許蓁蓁半趴在梁和的身上,一手撐着梁和的肩膀,一手舉着手機。
穿着虎頭虎腦的葡萄以為他們在玩兒什麽游戲,也跳上沙發,扒拉着許蓁蓁的毛衣。
葡萄是只重達30kg的大犬,它錯不及防的動作讓許蓁蓁沒有支撐住,整個人徹底倒在了梁和的身上。
“下去。”許蓁蓁反手在葡萄身上拍了一下,但它還是一動不動,甚至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
“梁和,救我。”無奈,許蓁蓁只能向梁和求救。
梁和接收到許蓁蓁求助的視線,伸手拽住葡萄的腿,将它從沙發上拉了下去,許蓁蓁的身上沒了重量,有氣無力道: “活過來了。”
說完意識到自己還趴在梁和的大腿上,連忙翻了個身,乖乖地坐在了梁和身邊,用手梳理自己蹭亂的頭發。
梁和看了一眼腕表, “出去看煙火。”
玉和莊園地勢較高,視線遼闊,京市禁煙,唯獨會在過年的時候允許放煙花,許蓁蓁從窗外看出去,各色的煙火照亮了天空,噼裏啪啦的聲響說不盡過年的喜悅。
“你準備了”許蓁蓁又湊近梁和,眼裏滿是期待。
“沒有。”梁和站起來,取了件外套披在許蓁蓁的身上, “我請你看。”
許蓁蓁摸不着頭腦, “看什麽”
梁和牽着她的手,把她帶到了樓頂,天臺上搭了一個天幕,遮住了漫天彌漫的風雪。
“帶你看最古老煙花。”
梁和話音剛落,銀色的煙火雨從空騰起,每一個花火就像一只蝴蝶,在空中飄然起舞後墜落,雖轉瞬即逝,但視線的震撼感久久不能消散。葡萄歡快地在院子跑來跑去,許蓁蓁拿出手機拍照。
“發微博一定很酷。”
随後,她的工作室轉發該微博。
@許蓁蓁工作室:想去老板家看打鐵花。//@葉放:一起來看煙花。
#許蓁蓁打鐵花#
#打鐵花是什麽#
臨近十二點,許蓁蓁看着自己的名字在一衆春晚熱搜中殺出重圍,而最讓她熱淚盈眶是的,主流媒體轉發了她的微博,并自帶了#傳播匠人之心,宣傳非遺文化#的話題。
許蓁蓁開心的給梁和炫耀, “梁和,我水逆是不是要過去了。”
梁和點了點頭,拿出一個厚厚的大紅包放在了許蓁蓁的手上, “再添一份好彩頭。”
願來年許蓁蓁,定會順順利利,得償所願。
屋內溫暖的光撒在兩個人的身上,誰也不敢篤定未來會發生什麽,但梁和會在心裏默默許願,把世間所有的美好都毫不保留地獻給許蓁蓁。
大年初二,婚後四年的許蓁蓁頭一次回娘家。
梁和去車庫裏開車,許蓁蓁拉着葡萄在門口等他,葡萄生性活潑,用鼻子供着地上未化開的雪,蹭了一鼻尖的水。
“葡萄。”許蓁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一會兒上車,你爸的車就要被你弄髒了。”
葡萄的耳朵動了動,當即動也不動。
許蓁蓁醋醋地說: “得了,就喜歡你爸。”
鳳凰山的家裏。
地暖很熱,許值穿了件短袖,力氣極大地把沖進屋裏的葡萄抱了起來。
許蓁蓁踮起腳,在梁和耳朵旁說: “許值有點不對勁。”
梁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許蓁蓁把包放在鞋櫃上,先去了廚房,沒有見到想見的人,她回頭問許值: “我嫂子呢”
許值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差。
端着蛋糕的賀蘭在許值背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怒火像是要從天靈蓋飛出來。
“你嫂子返港了。”
賀蘭把盤子放在茶幾上,笑臉盈盈地招呼梁和吃,轉身面對許值的時候又變了臉, “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不争氣的兒子,私人飛機已經聯系好了,明天前,你無論如何都要在虞羽帶過來。”
許值撇了撇嘴: “帶不回來。”無所謂的态度任誰看了都惱火。
許朗從樓下下來,中氣十足地說: “那你也不用回來了。”
賀蘭更是取出雞毛撣子,打了許值兩下。
她脾氣好,輕易不會發火,眼下肯定是被氣急了。
許值低着頭一言不發,許蓁蓁吓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梁和握住了她的手。
據許值說,原本他春節準備和虞羽一起回港市,出發的前一天,兩個人專門去商場買禮物。
超市的另一個進口正好在地下停車場,許值随口說了句想吃麻辣小龍蝦了,虞羽就拉着他去逛超市。
“太麻煩了,回去點個外賣就行。”許值的兩只手拎着大包小包,擋在虞羽面前。
“沒關系的,順便買瓶醬油,家裏沒有了。”虞羽搖了搖頭,面上帶笑,攙着許值的胳膊。
或許是因為要回家了,她的心情肉眼可見的開心。
許值不願掃虞羽的興, “那等我把東西放後備箱。”
一切都很順利,結賬的時候,兩個人突然想起來醬油沒有買。
年關前的超市人滿為患,人工和自動收銀臺都排着長長的隊。
許值把購物車別到虞羽的面前, “你先排隊,我去拿。”
許值不常逛超市,找調料區的貨架費了些時間,等他手拿醬油跑到收銀臺的時候,見到虞羽正和一位外國友人打招呼。
而讓他真正黑下臉是的,虞羽竟然和對方擁抱了一下,行貼面禮。
許值當場跳腳,扔下醬油就一個人出了超市。
在車裏抽了兩根煙,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且沒有風度。
許值推開車門,下車後發現虞羽就站在車旁。
腳邊是兩個大購物袋,她看着許值,眼眶微紅。
許值略感難為情,走到虞羽面前,伸手一手拎起一個。
“為什麽不等我”
虞羽在他的身後問,許值愣了下, “我看到你和別人打招呼,不想打擾你們。”
“你是覺得自己見不得人嗎”
虞羽追問,剛才遇到的人是她上學時的法語老師,沒想到兩個人會在京市遇見。
她給老師說自己嫁到了內陸,還要介紹許值給老師認識。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許值,只能給對方說了抱歉。
虞羽憑借直覺到了停車場,果不其然看到許值坐在車裏吞雲吐霧,只覺得心口被堵的慌。
矛盾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爆發,等到許值意識到自己說話語氣有些重的時候,虞羽已經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走之前給許值說, “不要到港市找我。”
“我不過是說了句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那麽親密,她就說我思想龌龊。”
許值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哐當一聲,吓壞了睡着的葡萄。
許蓁蓁皺着眉把葡萄耳朵捂住, “哥,你挺雙标的。”
“雙标”許值看她, “什麽意思”
“你看,我嫂子和她老師進行正常的社交禮儀,你就生氣了。那你和別的女人暧昧不清的時候,給我嫂子是怎麽說的。”
“我那個就是逢場作戲,生意往來。”
“得了吧,每次都是這套說辭。”許蓁蓁擺了擺手,顯然不願意和許值多說。
賀蘭喊她下樓吃飯,她拍了拍許值的肩膀,嘆了口氣。
“哥,如果有一天我沒有嫂子了,一定是你的錯。”
許值咬牙切齒, “許蓁蓁。”
許朗的私人飛機在兩點準點在鳳凰山後山的停機坪起飛,許蓁蓁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虞羽。
[嫂子,許值已出發,準備接收空投。]
手機震動了一下,許蓁蓁解鎖查看,是虞羽的回信。
[我不在港市,我在洛杉矶。]
許蓁蓁惆悵地看着已經成為小黑點的飛機,喃喃自語, “拜拜,自讨苦吃的許值。”
說完轉頭問站在一旁同樣仰頭看天的梁和: “你說這是我哥第幾次千裏追妻了。”
梁和握住了她的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的手太涼了。”
許蓁蓁和梁和十指相握,感受到對方手心裏的溫熱, “京市的冬天太冷了。”
“想去個溫暖的地方嗎”
許蓁蓁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家裏也很溫暖。”
父母在,梁和在,葡萄在,足以陪着許蓁蓁度過寒冷的冬天。
她把手又握緊了些,梁和也回握住她的。
許蓁蓁十四歲出國念書,回家過年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有過獨自一人在公寓裏從繁忙的學業中擠出時間給自己吹滅生日蛋糕許願,也有過淩晨三點腸胃炎複發一個人開車去就醫。
在那些漫長的歲月裏,她以為自己已經磨煉的足夠堅強,足夠獨立。
但梁和出現後,似乎激活了她所有的脆弱和想要依賴別人的本能。
雪裏的京市有別的季節看不到的荒蕪,許蓁蓁的心裏盛放了一個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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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枯萎的光》正式改名《命理之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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