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
第 32 章
四月, 校園裏的花已經開了,大多便宜好養卻開得極熱鬧,年輕的大學生們在花樹間來來往往, 有人駐足美景拍照,有人抱着書包對美景無感, 還有人自己就成了風景。
學校的南門多半是走車的, 女孩躲過車道, 站在側邊的柳樹旁, 她長發松松紮成丸子頭,簡單的八字劉海向兩側分開, 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精致的眉眼, 兩只耳朵上戴着兩只小巧的鑽石耳釘, 皮膚白如凝脂,身上穿着工字領的玫紅色緊身小背心, 外搭一件極薄的針織開衫, 露出精致的鎖骨,大小适中的胸部和纖瘦的腰身, 下身穿着淺藍闊腿褲,背心是超小碼, 褲子腰略低, 稍一動作,就會露出一截雪白的細腰, 腳上穿着厚底鞋,她一六八的身高在女生中已經算是高佻,這樣一打扮更是鶴立雞群, 路過的人總忍不住會偷看一眼。
“顧薔背得包是什麽牌子的啊?”有個女生悄悄跟同伴讨論顧薔的包,顧薔是學校的名人, 誰都知道她是超級白富美。
白富美也不是天天穿大牌,顧薔日常穿衣風格更潮,時常穿潮牌或輕奢,尤其是到了春夏秋季,身上的單品經常給人一種我省下一個月的生活費也能變成顧薔的錯覺。
“蔻馳的雙肩包很經典的樣式。”搜一下同款,不貴,可以考慮入手。
“衣服和褲子呢?”
“應該是國內的潮牌,在市裏有專櫃的,她經常穿這家的衣服,都不貴,背心一千多,褲子兩千多。”
“快搜鞋子。”
“不用搜了,鞋子是某世家的,不貴,四萬。”而根據顧薔穿搭樓的統計,這樣的衣服她基本上是每天一至兩套,極少重穿,就算是偶爾複穿了也會另外搭配,倒是冬天有時候她會一個冬天穿七八件大衣、幾件羽絨外套過冬,有時還會穿各大品牌的皮草,可那些沒有少于五萬的,皮草都是二十萬起,大部分還都是“環保”假皮草。
姑娘們羨慕了一陣,拍了照片就走了,顧薔對此毫不在意,她生來就是引人矚目的,要是有天路上的人都不看她了,她倒要恐慌兩秒鐘。
一輛寶石藍賓利停了下來,她露出了燦爛的笑,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從車上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将她牽了進去。
“怎麽穿這麽少?不冷嗎?”男人從身側拿出一件早就準備好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早知道她貪涼、貪漂亮,不肯多穿衣服。
“冷啊,今天的風挺大的。”她手伸進男人的西裝外套,撲進男人的懷裏,摟着男人的腰身取暖,“好暖和,讓我抱一會兒。”
“知道冷就多穿些。”男人心疼地捧着她略有些涼的小臉揉搓了兩下,親了兩下她的額頭。
“不要,穿得暖就沒有借口這樣摟你了。”顧薔依偎着他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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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賀臨聲揉着她的肩膀,“又瘦了些,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哪有啊,我都胖了兩斤。”顧薔調皮的解開他腰那裏的襯衫扣子,将手伸了進去,“叔叔,你有八塊腹肌啊,一直在健身嗎?”
賀臨聲皺了皺眉,“再鬧我在車裏修理你了啊。”卻沒有阻止她占便宜。
“叔叔,你認識一個叫威爾.威廉姆斯的人嗎?他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曾經在數家華企和外企做過高管。”
“他是我朋友。”賀臨聲的表情略有些不自在。
“我們西方經濟學的教授推薦我們讀他的一本書翻譯過來呢叫華國與西方企業家異同,英文名就叫我和我的朋友們。”她從背包裏拿出那本書的英文原版,翻到做好記號的一頁,用英語讀道:“裏面有個朋友H,H是我見過最聰明也最叛逆的數學系學生,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頭發長得像搖滾明星,染成黑金交雜的顏色,臉上化着像傑克船長一樣的眼妝,我們都打賭這位來自華國的富家子弟,不出兩個月就要從我們學校退學。”
賀臨聲從她的手裏搶過書,按下車窗随手扔了出去,“我不認識他。”
“我有他的臉書,他在上面發了好些舊照片,我看裏面有個人好像你啊……”顧薔笑得停不下來了,賀臨聲竟然有那樣的過去,社交媒體時代人真得不能做壞事,黑歷史都是高清的。
賀臨聲笑得縮成蝦米一樣幾乎要坐不住的顧薔撈回自己懷裏,堵住她笑個不停地嘴巴親吻了起來。
笑聲停了下來,只剩下澤澤的水聲,他的指尖劃過她纖細的腰,靈活地鑽入她的衣內,按揉她的羊脂般細膩的皮膚。
顧薔按住了他做亂的手,“不行,在車裏不行,還有人。”盡管擋板一直是升起來的,但前面的司機和保镖又不是真得瞎子聾子,顧大小姐要臉。
賀臨聲停了下來,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微微地喘着粗氣,“別在車裏撩我,我在你面前真沒多少自制力。”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着她的唇。
“你空出了多長時間?”她是學生,還是蕩山投資的實習生,有一個初創企業要有一搭沒一搭地管理,再加上女生的保養時間,空閑的時間并不多,賀臨聲比她至少要忙十倍,有時候沒時間見面,晚上視頻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兩人匆匆道了晚安,只能把手機放在枕畔看着對方的睡顏入夢。
“我空出了整個周末,這次帶你去我準備的新家。”他們是地下戀情,沒有對任何人公開,甚至在投資公司互相見面都只是禮貌性地打招呼,只有賀臨聲跟顧薔的心腹知道兩人的關系。
選擇約會地點,可以說是慎之又慎,大部分的時間是在兩人的家裏,但是兩人的地址對親朋來說是公開的,總有不便之處,賀臨聲早就說過要安一個新家。
“在哪裏?”A市的圈子太小了,越高端的地方,認識兩人的人越多。
“一會兒就到了。”車子直接駛進了一個單獨的車道,電子栅欄自動開啓,駛過一段之後下坡進入車庫,賀臨聲先下了車,開了車門牽着顧薔下車。
一直握着她的手牽着她到電梯,指紋和虹膜雙重掃描開啓電梯,“這是主人電梯,只有我們倆個有權限使用,等下你錄入一下信息。”
電梯內部是清新的新中式配色,貴而不俗。
搭乘電梯直接到第三層,他牽着顧薔到主卧,主卧有大大的落地窗,拉開遮光簾打開落地窗,面前是一片湖景。
“是翠湖?”上車的時候她只顧着調戲賀臨聲,沒注意車往哪方面行駛,等反應過來要去“新家”,車子已經駛出市區,駛進私人車道了,“你買了翠湖山景?”翠湖山景是經典的社區了,因為政策和環保的原因只開發了原定的三分之一的面積,總共只有十二套別墅且都已經有了主人。
每間別墅之間間隔極大,駛過公共車道後,每家都有單獨的車道,綠化做得極好,尤其是別墅間隔的,都是些成材的大樹,距離加植物遮檔,目之所極只能遠遠的看見左邊很遠的地方應該還有一套別墅,右邊的另一套別墅可能略近,但也只能看見房頂。
“我從我朋友手裏買的。”賀臨聲從背後抱住她,剝開她的外套,親吻着她的肩頭,“喜歡嗎?”
“喜歡。”顧薔轉過身摟住他,“好喜歡我們的家。”
“我帶你參觀一下,你會更喜歡。”第一站是衣帽間,女主人衣帽間塞滿了各式的衣服,有她日常穿的各類潮牌和大牌日常服裝,也有出席各種場合的大牌禮服,一整面牆的名牌包包,占了兩個櫃子的鞋子,上了鎖的透明櫃子裏一半裝了各種首飾,抽屜裏是各大牌名表,裏面有一半是空的,“我會幫你填滿。”賀臨聲保證道。
“你這樣讓我覺得我之前很窮,過得都是苦日子。”顧薔按動指紋鎖,随手從櫃子裏拿出一條鑽石項鏈,“這是……”
“之前在香港拍回來的公主之心。”公主之心是有十克拉的菱形粉鑽和十三顆一克拉的無色配鑽鑲嵌而而的心型型吊墜,據說屬于十九世紀的一位法國公主女是公主,是她十四歲結婚時的陪嫁之一,幾經流轉上個月在香港被匿名買家以1.2億美金拍走,“我在畫冊上看見,就知道是屬于你的。”
現實中的拍賣會哪有老板帶着美女招搖過世舉牌的,都是代理人排排坐在坐機旁邊,随着買主的指示而報價。
媒體報道過公主之心的事,顧薔看見也非常喜歡,還暗自感慨自己終究太淺薄,拿不到拍賣圖冊,拿到了砸鍋賣鐵買條項鏈對她來說也過于奢侈。
沒想到賀臨聲竟然買來送給自己。
賀臨聲攬着她站到穿衣鏡前,替她把項鏈戴上,粉心的吊墜恰好落在她的胸前,雪白的皮膚上被映出一抹嬌媚的粉。
“換條裙子。”賀臨聲解開她的頭發,讓長發自然披散了下來。
“你替我挑一條。”
他走到衣架前,挑出一條白色複古絲綢蕾絲邊的深V領睡裙,“我覺得這件就可以。”
“大叔,你覺得送房送珠寶,然後挑睡裙這種行為叫什麽?”顧薔扯住了他的領帶,臉上帶着一絲薄怒。
賀臨聲挑了挑眉,“你也可以送我房送我名表然後推倒我。”
“我才不要。”顧薔牽着他的領帶,把他牽出了衣帽間,“天還沒黑呢,我還沒參觀完房子呢。”
賀臨聲只能遺憾地放下手裏的睡裙,跟着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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