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長官, 你該閉眼了。”

聽着任輕秋的聲音,白予熙表情嚴肅地看着她,“你要做什麽?”

“你知道你剛才應該怎麽咬人嗎?我想教一下你正确的咬人方式。”

任輕秋看着她微微一笑。

這種不正常的行為再做第二次?

——不可能。

白予熙的眼神堅決, 她聽着任輕秋的話立馬皺起眉,

“這種事情沒有意義,我不會再咬你了,我覺得我們還是立刻去醫務室比較好。”

“會不會再做是另一碼事,”

任輕秋的下巴靠近了白予熙的耳朵,

“你咬了我,我也要咬你, 這樣才叫公平。”

“咬人呢,往往有三個步驟,你剛才一個都沒做到, 咬得很沒有章法, 以後這樣是要吃虧的。”

其實白予熙吃不吃虧任輕秋不知道, 反正, 這樣下去她知道自己以後肯定是要吃虧的。

白予熙皺眉, 覺得任輕秋又開始她的怪話連篇了。

這個哪裏分什麽章法不章法的, 她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發洩怒火,想要咬所以咬了,要是剛才咬得任輕秋覺得疼那就最好了……

她揚起下巴, 根本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 她冷笑了一聲,最後還是很嚴肅地看向任輕秋,“你咬過人嗎?”

“你說呢。”

任輕秋聽了這話不禁笑着直勾勾地看向了白予熙的脖頸。

白予熙被她這麽一看忽然想起這幾天自己一直叫任輕秋标記自己的事情, 那的确不能算是疼。

——好吧,算她有經驗。

“……閉眼吧, 長官。”

任輕秋勾唇一笑。

“你——”

白予熙看着任輕秋臉上的咬痕,一想到明天她們要是這樣出現在訓練室一定會出大問題。

“你要輕點咬。”白予熙皺眉。

“你放心,”任輕秋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我會咬的不留痕跡的。”

白予熙對現狀已經放棄,她是真的很後悔,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咬了人,但是她只能認了。

“……”

她閉上了眼睛,覺得接下來任輕秋怎麽咬自己,自己也不會說疼的。

任輕秋看着她皺着眉閉眼的不耐樣子,有些無奈地一笑,

“長官,閉眼是為了叫你去感受——”

“要做就快點。”

白予熙哼了一聲,好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任輕秋埋着頭貼近了了白予熙的耳朵,感受着忍冬的氣息襲來,白予熙別了一下頭,不禁推了一下任輕秋的臉,

“還是去醫務室……”

——退堂鼓打得真快。

“長官,”任輕秋拉住了她,她抓住白予熙的手摸了一下自己眼睛下面的咬痕,

“你不是怕被我咬吧?”

白予熙聽着這句話沉默了許久,明知道任輕秋是在用話激自己,最後還是揚起下巴,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任輕秋湊到了白予熙的耳朵邊上,聲音很輕,

“要有條理,不要忘了去感受……”

任輕秋看着白予熙又皺起了眉,就知道這人又開始不耐煩了,但她對着這人的耳朵笑了一下,十分耐心地解釋起來,

“第一步,叫做預告。”

任輕秋看着白予熙有些發顫的眼睫,俯身對着她的嘴唇輕輕吻了上去。

感覺道嘴唇有了溫熱的觸感,忍冬的氣息輕輕拂過,白予熙一下子睜開眼。

看着她突然睜開了眼睛,任輕秋笑着道:

“這意思是告訴對方‘我要咬你了’。”

——怪話連篇。

白予熙心裏面覺得任輕秋很明顯是在胡說八道,但是還沒有說話,任輕秋就擡起她的下巴,埋下頭溫柔地舔了一下她的嘴唇。

白予熙覺得有些癢癢的,不禁忍着聲又閉上了眼。

任輕秋看着白予熙的眼睛滿意地勾起嘴唇一笑,“信息素有撫慰的效果,所以第二步是鎮痛。”

她的聲音低低的,好像是在講什麽故事。

感受着忍冬的氣息打在自己的鼻子和脖頸上,白予熙慢慢地吸了一口氣,她掙了一下,但是任輕秋沒有松開她,接着又輕輕咬在了白予熙的嘴唇上面。

她反複咬着白予熙嘴唇,最後擡起眼睫看向了白予熙又睜開的眼睛。

“……”

被咬過的地方好像還殘留着一點感覺,白予熙頓了許久。

任輕秋在黑暗裏面看向她的眼睛,好像是教學結束了一樣看着她,

“長官,學會以後該怎麽咬人了嗎?”

白予熙盯着任輕秋的嘴唇,覺得這個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沒有道理的鬼話。

——不想理。

“……”

但是看着這個人的臉,她又覺得就算是在黑夜裏面這詭計多端Alpha的眼睛也好像帶着光彩……

“長官,你沒學會的話,我可以再教你一次。”

白予熙不說話。

看白予熙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任輕秋十分耐心地點了一下頭,打算又教學一次,“畢竟你咬了我那麽多下,我應該都咬回來吧?”

“我會了。”

白予熙的聲音還是那麽冷,她伸手直接一下子拉下了任輕秋的衣領對着她吻了上去……

任輕秋被她拽緊了衣領吻着,感覺有些難以呼吸,白予熙吻得時間很長,過了許久才舔了一下任輕秋的嘴唇,接着咬了下去。

只是這個人的動作一點都不如自己教得溫柔,咬得也比任輕秋剛才用力多了。

過了許久,白予熙才松開了任輕秋的領子。

——步驟倒都是對的,但行事風格簡直就像是剛剛放出來的野生動物啊……

任輕秋舔了一下自己嘴唇的出血,她看着正在擦嘴唇的白予熙,又是揶揄地笑了一聲,

“心情好點了嗎?長官。”

“……呵。”

白予熙沒有回答,平靜撿起了自己的帽子,往着門外走了出去,

“我要回去了。”

——對我上下其口數次,自己舒服了就走,這到底是個什麽人?

任輕秋把手揣在口袋裏面,搖着頭慢慢跟了上去。

——算了,也不能期待她一步到位了。

白予熙知道任輕秋跟了上來,但她什麽也沒有說。

過了許久,直到任輕秋把她送到了宿舍門口,她才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任輕秋,

“你這樣咬過其他的人嗎?”

“……”任輕秋有些意外地瞥了一眼白予熙,不禁笑了出來,“你猜呢。”

——又是你猜。

白予熙突然覺得看着任輕秋笑出來的樣子一下子有些惱火起來,

“我沒在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在和你開玩笑,長官。”

任輕秋很耐心地看着白予熙,

“只是,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白予熙抱起了自己的肩膀,“你要問什麽?”

“你為什麽好奇這個問題?”

任輕秋垂了一下頭,神情溫和地看着白予熙。

她笑着等白予熙說出一個答案。

“……”

白予熙感覺自己越來越讨厭這個人的說話方式了,“你的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

任輕秋看着白予熙,輕輕咳了一聲,

“對我來說還是很有意義的。”

“……”白予熙想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就是有些想要知道而已。

但是,這個問題有什麽好奇的必要?

就算任輕秋之前這樣咬過其他人,那也是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了,原則上來說,她現在和任輕秋保有婚姻關系,可以保證她在自己懷孕期間标記不了其他的Omega,這樣就足以保證自己現在的權益了……

白予熙想着覺得自己确實很想知道答案,但是又覺得自己确實沒有問這件事的确切理由。

——好煩。

“……那我不問了。”

白予熙直接就不耐煩地關上了門。

任輕秋看着白予熙宿舍冷冷的大門,抿了抿嘴唇。

——明明對着我這樣那樣上下其口了那麽多次,她是怎麽能這麽利落又心安理得地關門的?

要不是看白予熙現在是一個孕婦,她都想要把這人拉出來,然後使勁從她喉嚨裏把那句話拔出來了!

——怎麽從這人嘴裏套出來一句話就那麽麻煩?

過了許久,任輕秋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她今天本來就做了很多訓練,現在感覺自己更累了。

--

第二天,白予熙到了訓練場,又發現自己到的時候任輕秋已經到了。

“……”白予熙皺眉。

盡管,這麽早到說明任輕秋的确是已經養成了一個早睡早起不會遲到的好習慣。

但昨天任輕秋的早到可以讓她覺得心情不錯,今天她一進門看見了任輕秋臉,心裏面卻忽然有了一種煩躁的情緒。

任輕秋托着臉,好像就是在等着她來一樣靠在大門口。

她看着白予熙進門立馬粲然一笑,

“這不是昨天咬了我的長官嗎?早上好啊。”

“……”

白予熙十分不耐煩地瞟了一眼任輕秋的臉。

這人左眼痣下面的咬痕十分明顯,好像就是在等着人問一樣既沒有貼紗布,也沒有貼創口貼,十分張揚地露在外面……

白予熙看着她這樣坐在門口,喉嚨微微一動,接着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一樣越過了她往裏面走。

任輕秋立馬跟在了她的身後,

“怎麽不打招呼啊,長官?”

看着其他人還沒有來,白予熙吐了一口氣,“你今天來得挺早。”

“今天不知道怎麽了,總覺得左眼睛下面有點熱,就起早了。”

任輕秋懶懶地指了一下那個咬痕。

——沒完沒了了。

白予熙心煩,她語氣冷冷的,

“這個不是什麽大傷,過個幾天就會好了。”

任輕秋背起手‘嗯’了一聲,打算繼續揶揄這個人。

白予熙瞥了一眼她又打算說什麽的嘴,立馬嚴肅地看了她一眼,

“這裏是訓練室,你再說些和聯賽沒有關系的話,訓練翻三倍。”

“……”

任輕秋一下子閉上嘴,像是啞了一樣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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