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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靳殇冗擡眸看了他一眼,“不尋人。”
塵緣笑意差點僵住,他對暴君的印象并不好,只是皇帝吧,見過的絕色那麽多,這小暴君怎麽還害羞了?
他憑着高度近視的眼睛,自動忽略了靳殇冗周身的冷氣,重新打量了一下靳殇冗,他今天換了一身白衣,勁瘦的腰肢格外顯眼,暴君長的本就出衆,忽視了他周身的冷意後,黑不見底的眼睛看起來竟然也有幾分軟意,若不是知道他是誰,塵緣就真的懷疑他是來砸場子的。
靳殇冗察覺到他的視線後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塵緣只覺得自己瞎了,他竟然覺得這暴君挺可愛的。
差覺到靳殇冗的不耐煩後,塵緣連忙收斂了些,他領着靳殇冗進了一個包間,從窗戶那裏能看到下面的人來人往。
春緣樓的裝修還算奢侈,也難得有幾分雅致,靳殇冗随意看了看就又将目光放到了人來人往的人群身上。
“公子可需奴家叫些人過來?”塵緣笑容依舊,看不出來什麽異樣。
靳殇冗将視線從下面移開,黑眸看向了塵緣,“不用。”
“那公子好好休息,有事派人喚奴家就是了。”塵緣的笑意多了幾分,關上門後就離開了。
哎呦喂,奶乖奶乖的小暴君,真真是踩在了他心裏呀。
祈臨淵見到塵緣的時候,就見這老狐貍難得笑的真心實意,他蹙了蹙眉,“你傻笑什麽?”
從來不指望狗嘴裏能吐出象牙的塵緣收了笑意,決定不和他計較,“你來做什麽?怕那小暴君過來把你這店查封?”
查封到不至于,祈臨淵過來就是想看看這暴君想做什麽。
“他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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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緣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我哪知道啊,他自己要了個房間,也沒有要人陪,既不尋人也不作樂,難不成是來參觀的?”
祈臨淵只覺的匆忙趕來的自己像個傻子,而那個笑的沒個正行的人更傻。
“你若真的成功了,打算怎麽處置那暴君?”
祈臨淵不知道塵緣受了什麽刺激,來問這些沒有腦子的問題,“自然是殺了。”
“殺了多可惜,不如給我吧?”
祈臨淵擡了擡眼,“你瘋了?”
塵緣眯了眯桃花眼,笑容裏多了些惡劣和玩味,“那小暴君那麽乖,在床上肯定更漂亮,反正左右他都要死,等我玩膩了再殺也不遲。”
“你瞎了?你說的這些東西和他有什麽關系?”
懶得和他多說,塵緣又想起來了祈雨微之前給他的靳殇冗的畫像,那個真人根本就是兩個人,“你之前的畫像是從哪兒來的?”
“怎麽了?”
“畫的那麽醜,是不是刻意抹黑小暴君。”
塵緣之所以能認出來靳殇冗,完全靠那雙黑眸。
畫家本人——祈臨淵無語,他只是不擅長作畫而已,他是那種刻意抹黑人的小人嗎?這才見了一面,他的屬下就看上那暴君了,這要在多見幾次,還有他什麽事?
塵緣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打量了一眼祈臨淵,看的祈臨淵殺人的心都有了。
“想死?”祈臨淵狐貍眼中的寒意都快化成實質了。
“那小暴君可有心悅之人?”
祈臨淵接過來他遞的酒,“怎麽?你還想當他的心上人?”
“到底有沒有?”
祈臨淵微微思索了一下,“沒有。”
“那你何不犧牲一下色相,勾引他?”
“塵緣,你若是想死的話不必想這些旁門左道。”
祈臨淵手裏的杯子已經碎成碎片了,塵緣毫不懷疑下一秒碎的可能會是自己,但是他還是不怕死的繼續給他分析,“你看你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殺他,他就好像是那話本裏已經走完了劇情的主角,天下一統,手眼通天,你現在就像那話本裏那剛剛起步的主角,弱的一批。”
祈臨淵:......
“你們倆根本就不是一個實力水平的,他現在不是殺不了你,而是他沒準備這個時候殺你,要不然你是生是死就是他一句話的事,他逗你就跟逗狗一樣。”
塵緣或許是因為對靳殇冗的濾鏡太厚,才把自己老板踩到一無是處。
“塵緣!”
塵緣置之不理,繼續往下分析,“你現在沒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但是勾引他就不一樣了,情字一字本就難解,他斷然不能因為這個殺你,就算你沒成功,只要他稍稍松懈,不都是你的機會嗎?更不要說他真的信了,他如果對你死心塌地,這不比你忙的半死還沒有用強?”
祈臨淵咬牙,最可怕的不是他讓塵緣有機會說了出來,而是他竟然真的覺得塵緣說的有道理。
雖然他沒有塵緣說的那般弱,只是想鬥倒靳殇冗也實在不是什麽易事,靳殇冗這個人,疑心重,信的人又極少,塵緣說的未必不是個辦法。
塵緣眯了眯桃花眼,“這種事我見的太多了,畢竟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又停了一瞬,塵緣才猛然想起來,他怎麽給自己挖了那麽大的一個坑,“你勾引歸勾引,別動他。”
“都說讓我勾引了,你不該擔心我的人身安全?”祈臨淵牙都快被咬碎了,狐貍眼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塵緣說的也确實是個辦法,可是一想起靳殇冗,他還是感覺惡心,要是一個不小心碰到了靳殇冗,怎麽着自己都虧。
塵緣白了他一眼,“擔心你做什麽?憑我過人的眼力和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小暴君在床上是下面那個,你能吃什麽虧?”
又想起了什麽似的,他瞟了一眼祈臨淵,語氣微妙,“莫非你......”
祈臨淵擡手一個碎片扔了過去,被塵緣接在了手裏,這力道,分明是想戳瞎了他漂亮的眼睛。
小心眼,說一句都不行,活該你鬥不過人家。塵緣将手裏的碎片撚成了粉末。
“眼睛不想要了就直說。”
塵緣啧了聲,“你怎麽那麽大反應?不會真的被我猜對了吧?”
“想死的話不用說的這麽委婉。”
祈臨淵從塵緣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準備下樓的靳殇冗,君臣二人在這種地方遇上,說不尴尬絕對是假的。
靳殇冗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畢竟這是祈臨淵的店,見到他也沒什麽稀奇的,至于自己,皇帝來這種店裏很奇怪嗎他又沒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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