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來吸點蛇蛇

第54章 來吸點蛇蛇

現在想來,呂頌當年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發言，理由其實并不難猜。

無非是他看到季星淳并沒有受到什麽損失，而翟金炜被父母狠狠教訓了一頓還被送到了管理嚴格的學校中這兩個原因而已。

所以,在那時候呂頌的心裏,翟金炜要更“可憐”一些而已。

當初的季星淳并不知道呂頌這樣偏袒翟金炜、甚至将他遭遇到的騷擾輕描淡寫化的原因，他選擇和呂頌斷了往來。

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和這種人走在一起，哪天呂頌要是被雷劈了，怕不是會崩季星淳一臉的舍利子。

而現在的季星淳雖然懂了呂頌這麽做的原因，但并不代表他就理解對方了。

安靜地删除好友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後的體面,季星淳不想以後再在這些人身上花費精力了。

畢竟有這個空閑他還不如多陪陪園裏的幼崽們,不是嗎？

删掉了呂頌的聯系方式，季星淳做好了今後不會再見到對方的準備，此時大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力道恰好、節奏有規律的敲門聲。

季星淳擡了下眉頭，他走到門口,隔着那塊幾厘米厚的門板便感受到了站在門外那“人”的糾結情緒。

似是有幾分後悔自己方才敲門的行為，此時正在猶豫要不要趁裏面的主人開門前離開一樣。

季星淳眸光微微一亮，剛回憶完了高中時期的不愉快記憶,他現在急需做點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青年果斷開門，也不給門外的“人”，随着一道“吱呀”聲響,他便看到雲澈正站在門口地毯上，此時已經半轉過身體，左腳向前一步腳跟微微擡起。

但凡季星淳開門速度再晚上兩秒,這只蛇妖怕是已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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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不該猶豫的。】

雲澈面無表情，看起來如平時一般冷漠,但那暗含着懊惱的心聲已經暴露了蛇妖情緒并不淡定的事實。

季星淳聽着對方的心音，很想跟雲澈說一句話：你可知有一句話叫做“猶豫就會敗北”？

沖雲澈颔首示意了一下，青年用手将門往外推了推，令大門開合的角度更大一些，接着後撤一步讓出了一條空隙來。

這樣的動作，明擺了在告訴雲澈一個信息：請進。

雲澈定定地看了季星淳一會，終究還是收回了找借口離開的念頭，在走入人類家中之時，他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屋內的裝修和布局。

季星淳住的地方很簡單也很整潔，房間裏沒有太多的裝飾品，雲澈習慣性地将口腔中的舌頭變回蛇類的蛇信，然後自唇縫中吐出品嘗了一下存在于空氣中的信息。

卧房的氣味比較濃重，似乎是人類經常活動的地方，客廳的味道比較淡，還帶着一些不同的妖族幼崽的氣味，似乎是因為放置在那裏的外套的緣故。

畢竟季星淳幾乎每日都要照顧那些妖族幼崽們，衣服上難免會被黏人的崽子們給蹭上氣息。

再然後是卧室，雲澈本以為那裏屬于季星淳的味道最濃，卻沒想到他剛浮現出探查的念頭，忽然有一股極為兇悍的妖氣撲在了他的臉上！！

這是一種似乎在哪裏見過，但又無法想起的氣息，雲澈無從得知它從何而來，也不清楚它為什麽會出現在季星淳的房間裏，但他可以肯定，那絕對來自一只極為強大的妖族！！

而這只妖族将氣息留在那裏，顯然就是為了起到一個警告作用——這個人被我标記了，其他妖不許動他！

雲澈眨了眨眼，平靜的表情如被擲入石子的湖面，泛起了一絲懷疑的漣漪。

但很快他就掩飾了過去。

雲澈并不打算告訴季星淳這件事，他将神色上的異樣遮掩了下去，然而轉頭看到季星淳一瞬不瞬看着自己時，蛇妖卻莫名生出了一種：自己的隐瞞的東西已經被人類完全看光了的錯覺。

嗯………是錯覺沒錯吧？

雲澈沒有細想，只是他有些匪夷所思。

要知道妖族的實力往往和脾性成反比，越是強大的妖往往也就越傲慢，對人類的态度也越是惡劣，畢竟像這種妖族都活過很久，經歷過當年的那些事情。

被留下的這股氣息對季星淳相當平和，顯然是為了保護眼前的人族才會存在的，被它針對的對象反而是自己這個同族。

就很想不通。

雲澈還想再思索一會，然而忽然從面頰上泛起的瘙癢感打斷了他的思緒，頓時蛇妖煩躁地用手撓了撓面頰，被他手指掃過的地方浮起一片青綠色的鮮豔蛇鱗。

知道又一次瘙癢發作，蛇妖頓時沒了繼續搞“猜猜樂”的心情，他對季星淳直截了當道：

“你之前說你有止癢和快速蛻皮的方法。”

季星淳點點頭，不過他掃了眼雲澈的身高和體型，提議道：“你能變回原型嗎？你現在的模樣有點………太大只了？”

雲澈并無異議，但在變回原型前還是遲疑了一下——他不确定季星淳怕不怕蛇。

畢竟這世界上有那麽多厭惡蛇類的人類男男女女，季星淳以前也沒有怎麽和他的原型接觸過。

反正……這是季星淳主動提出來的，就算他真的因被吓到而流露出嫌惡神色，那也是他自己的問題。

雲澈這麽想着，伴随着一聲輕響，季星淳只看到眼前有衣物轟然塌陷堆在了一起，在一陣窸窸窣窣聲後，一個翠綠色的腦袋從衣袖口探了出來。

季星淳蹲下//身來，伸手過去幫被埋在衣服堆裏的雲澈重見天日，随後他用自己的手臂當做支架供蛇妖攀爬上去。

柔軟的衣料之中，在自然界會令人類聞之色變的劇毒竹葉青蛇擡起那呈現出倒三角狀似烙鐵的腦袋，蛇信不時自吻部吐出再飛快收回，蛇妖頓了頓，似是在盯着人類伸來的這只手。

現在天氣轉暖，又是在室內，季星淳穿的衣物便輕薄了不少，不再像冬日那樣被厚毛衣厚外套包裹着。

于是雲澈便能看到，季星淳在做這個動作之時，他的衣袖随着他手臂延展的弧度被向後扯去，露出了一小截平時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腕部。

青年的手臂肌肉線條勻稱，手腕卻有些纖細，他掌心朝上，有青色的靜脈血管在皮膚下延伸，被白皙的膚色襯得極為明顯。

然而這樣的場景在雲澈眼中，只是一幅色彩單調模糊的畫面。

在變回原型時雲澈的嗅覺和直覺能力雖然得到了大幅加強，但也同樣繼承了蛇類視力差、色盲的負面buff，畢竟人家捕獵靠的是嗅覺，而不是視力。

所以此時的雲澈看着這一幕，心中不由浮現出了一個想法：

【季星淳到底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這樣直接将靜脈暴露在一只劇毒竹葉青面前，他就一點都不害怕我忽然咬他一口嗎………？】

季星淳聽着雲澈的心聲，他沒有催促對方，只是耐心地等着。

雖然被雲澈質疑了自我保護能力，季星淳也沒有感到任何不滿，因為他清楚——自己是因為信任雲澈才會這樣的。

雲澈是他的同事，雖然為妖冷淡偶爾還會展露出刻薄毒舌的一面，但季星淳相信他是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的。

季星淳等待着，蛇妖看着他，終于窺見了青年眼底深處的信賴。

【他相信我。】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時，蛇妖那顆緩慢跳動的心髒好似忽然漏了一拍。

竹葉青沒有再愣着不動，它緩慢爬到了季星淳手上，接近80厘米長的蛇身圍繞大臂位置纏繞了兩圈，尾巴尖微微垂下。

季星淳忍不住擡了一下嘴角，他托着雲澈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從雲澈的原型便能看出，蛇妖處于非常明顯的蛻皮狀态，竹葉青的身體顏色略有黯淡，有幾處還明顯泛着白色，如果用手指搓一搓恐怕便能揭起一塊蛇皮來。

走到廚房裏面，季星淳先是找了個不鏽鋼的洗菜盆，然後示意雲澈先在裏面待着。

蛇妖盯着廚房中的一排排廚具還有各種鍋碗瓢盆油鹽醬醋，朱紅的眼眸無聲地瞅向季星淳。

要不是蛇沒有眼皮，此時他恐怕已經是眯起眼睛來了。

雲澈：你是認真的嗎？

雖然覺得季星淳一個不會使用靈氣的人類無法對自己造成什麽致命傷害，但在這樣的場景裏，令雲澈不得不回憶起他以前所聽到的一些傳聞。

據說在華國最靠南的一個地方，那裏的人類很喜歡吃蛇肉，研究出了不少花式吃蛇的方法。

季星淳眨眨眼，對他露出了一個少安毋躁的表情，他打開水龍頭試了一下溫度，等裏面儲存的冷水被放幹淨後便将流出的溫水用裝着雲澈的不鏽鋼盆接住了。

溫暖的水流一下子沖擊在了身上、鱗片上，雲澈差點舒服的打了個哆嗦。

因水流的力道，身上的那些連綿的瘙癢感、暫時還未褪去的蛇鱗的粘連感頓時被忽略了。

竹葉青在盆地盤成了一圈，似是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尾巴尖時不時輕輕抖動一下，它高高仰起腦袋，好讓上漲的水位不會淹沒到自己呼吸用的氣孔。

季星淳見水上升的位置差不多了，便将水龍頭給關掉了。

雲澈泡了一會便感覺有些無聊了，畢竟竹葉青是一種樹栖型蛇類，平時喜歡用身體攀登在植物枝葉等地方，它又不是水蛇。

季星淳說的止癢蛻皮的法子該不會就是讓他泡一泡溫水吧？

蛇妖這樣想到，心中有些失望，而就在此時季星淳彎腰從抽屜中拿出一個新的海綿擦。

這樣的海綿擦幾塊錢就能買到一個，在人類當中更是很普及的一種清潔工具。

季星淳拿着海綿擦，用深色、更加粗糙的那一面對着雲澈一邊道：“我等下會用這個把你身上正在蛻下的皮搓下來，你要是感覺痛就跟我講一下。”

蛇妖上下點了點腦袋，撇過頭去讓季星淳盡管嘗試。

他才沒有這麽脆弱。

得了雲澈的準許，季星淳這才動手，海綿塊的粗糙面對人類的皮膚來說可能稍微有點紮，但放在蛇的鱗片上卻是沒什麽感覺，最多為雲澈帶來一點酥麻的感覺。

那層将要蛻下的皮本就是半掉不掉的狀态，在碰到季星淳帶來的外力時，頓時脫落成了一塊一塊的蒼白蛇鱗碎片。

雲澈的尾巴尖都翹了起來，為這受了數十天折磨總算感到輕松爽快的身體！

而季星淳也非常上道，有時候他感覺青年手輕了點，對方便立馬會加重力氣，而有的地方只被簡單擦過感覺有點瘙癢，根本不用他開口季星淳便重點關照了那處！

簡直就像是跟他心有靈犀一樣！

刷洗完成，季星淳小心揭下了位于雲澈頭部的最後一塊碎片，此時不鏽鋼盆中的水面上已經漂浮了一片破碎的蛇蛻。

這些蛇蛻雖然裂成了一塊一塊的，但在上面還能看出蛇鱗的輪廓，那樣錯落地擺放在一起意外殘餘着一點奇妙的美感。

季星淳有點可惜道：“這個方法快也省事，就是你蛻下的皮都是碎的，不能完整保存。”

他看過一些養爬寵的博主往往會以曬出自家寵物一張完整的蛻皮為樂，他們往往還會精心收藏起來，當做一個紀念品。

蛇妖睨了季星淳一眼，用尾巴尖在青年放在不鏽鋼盆旁邊的手背上拍了下：

“你喜歡完整的蛇蛻？這種東西我基本每年都會有一張，已經攢了十幾張了，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都送給你。”

季星淳：“………不用了不用了。”

他要這麽多蛇蛻幹嘛，拿去賣給藥店嗎？

……話說回來蛇妖的蛇蛻可以入藥嗎？？？

幫雲澈解決完了蛻皮問題，季星淳将那些殘留的蛇蛻收拾好扔進垃圾桶中，随後便看見蛇妖自不鏽鋼盆中爬出。

有人說剛蛻完皮的爬行生物，是他們最好看的時刻，季星淳此刻對這個說法深以為然。

經過了一番蛻皮，竹葉青身上的鱗片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青翠色彩，蛇背的青色與蛇腹的嫩黃完美而和諧地交融在一起，這樣的顏色令季星淳想到了一個詞語：極致。

而蛻皮後還未經過磨損的蛇鱗每一枚都如此潤澤完整，即便是在室內的燈光下也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注意到季星淳盯着自己不動，竹葉青轉過頭來，遞來疑惑的目光，而那如丹砂般鮮豔的赤色蛇眸、搭配尾尖一縷朱紅，如點睛之筆般為它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野性來。

在這一刻季星淳忽然理解了那些攝影愛好者的心态，為什麽他們總會去追求更高清的像素、直徑更大的鏡頭。

在這個世界上有如此之多的美景，總會在某一刻，某一景，會讓你有種強烈的想要分享給別人的谷欠望。

然而再精妙高深的語言能力，也只能令聆聽的人感到一陣模糊的會意。

雖然在現今的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款攝影裝備能夠匹敵人類的眼睛的像素，但攝影愛好者們依舊可以通過光影角度來追求那個極致，将心儀的美景恒久記錄下來。

“怎麽了？為什麽盯着我看？”雲澈出聲時季星淳才發現自己看得走神，他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真心實意道：

“就是覺得你很好看。”

聽到這句意想不到的回答，蛇妖微微一愣。

雲澈并不是過分自卑或自傲的性子，他對自己的外表有一套清晰且準确的判斷。

在蛇類中，他确實可以稱得上是一條俊蛇了，然而很多人類懼怕包括蛇在內的種種爬行生物，對他別說欣賞了，只怕看一眼就要當場尖叫，一蹦三尺高。

并且，向來不乏人類或因無知，或是因為誤解，而以“冷血生物沒有感情”的論調評判他。

事實上，所謂的“冷血生物”更準确的說法應該是“變溫生物”才對，這個“變溫”便是指他們能夠随着外界的溫度而改變體溫。

這便是雲澈喜歡曬太陽的原因，因為蛇是變溫動物，它需要足夠的體溫來提高自己的活動力。

或許以前也曾有別的妖族稱贊過他好看，但像季星淳這樣以真誠語氣說出如此話語的人類………他是第一個。

一時間雲澈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該用怎樣的态度、怎樣的話語去回應季星淳的這句話。

最終，從蛇妖口中吐出的便只是一聲輕輕的：

“哼。”

季星淳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他沒想到雲澈會是這樣……面對贊美會害羞的性格。

方才他也只是順着自己的心意說出了心中所想的實話，卻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

倘若季星淳是在打一個攻略游戲的話，那麽恐怕界面上已經出現了【雲澈對你的好感度+1+1+1…】的提示了吧。

***

在送別了雲澈之後，季星淳伸了個懶腰，準備歇下了。

然而事情就像是有意一般一件一件地找上門來，季星淳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不時亮起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跟自己發消息一樣。

不會又是翟金炜吧。

他撇了撇嘴，準備再拉黑那人一次，結果季星淳卻發現那是自己的微信消息。

當年他還在高中就讀的時候，同班同學曾在班長的牽頭下建了個微信群，季星淳也加了進去。

當然，他進群第一分鐘就将消息設置為了不提醒，最後的三年裏都秉承着潛水不冒泡的堅定原則。

現在群忽然出現提示，說明應該是群主或者管理員在裏面艾特全體成員了，恐怕是有什麽消息要公布。

季星淳心裏已經有了定論，但他還是打開了微信群瞅了眼，果不其然，這些高中同學正在策劃同學會的事情。

距離他們上次見面，已經有四年之久，群裏反響熱烈，有的人是想老同學了，有的人是想拓展人脈關系，還有的人……則是想在老同學面前裝//逼。

都說衣錦還鄉，不能給曾經的熟人炫耀自己現在的美好前景，總令人感覺少了點滋味啊！

季星淳不感興趣地砸吧了一下嘴，他對這種純社交性的集體活動提不起半點興趣，反正活動也不是強制參加的，幹脆就裝作沒看到，随它去吧。

然而在他快要關閉群的時候，目光無意中注意到群內聊到的話題。

他們聊到了韓老師。【☆超級①班☆（46）】

[晚上7:20]

奶香紅豆糕：我也很久沒見過韓老師了，希望她的病情還好

張寶寶：我也是，唉

旺崽：所以我才想組織這次同學會，不光是咱們一班，還有一三班的人，大家一起看望韓老師，為她祈福！

旺崽：本周日中午，地址就在咱們學校旁邊的杏花大酒店，韓老師也會出席，這次有人請客，老鐵們可別不來啊！[呲牙笑]

反卷大使：那當然得給咱們汪哥面子，這周日請假也得來，不來的人直接就地正法~[奸笑]

雲之、：對了，我怎麽聽說翟金炜也來？

張寶寶：這人誰？

婉容：我有印象，隔壁三班的人，念了一年忽然轉學的

奶香紅豆糕：那個富一代？三班好像都是花錢進咱們高中的吧……

Ven：看破不說破，賺錢嘛，不寒碜。

婉容：不是說他後來出國了？

Ven：出國再回來了呗。

确實回來了，還給他發了騷擾短信被拉黑了。

季星淳看着他們的讨論一邊想到。

然而他的心情并未輕松多少，而是隐隐有種預感。

果不其然，接下來他便看到ID為旺崽的班長汪夢晨打字道：

旺崽：是他，其實他人挺不錯的，這次同學會其實就是他提議發起的，酒店宴會的費用都是他付的

旺崽：他在咱們高中也就待了一年不到吧，想不到他其實挺關心韓老師的，我以前還以為他是那種纨绔

茶水泡飯：土豪啊，6

反卷大使：三個半一百多人，這一下起碼三四千了吧，真壕

旺崽：對了，翟金炜聯系我的時候說他在國外得到了最新研究出來的特效藥一代！外國雖然還沒審批通過，但黑市上已經有人在悄悄交易了。

旺崽：據說有得病的人用了這個藥效果顯著！

………特效藥一代！

這五個字如黑暗中的火花，不僅令微信群中一片激動，也擦亮了季星淳的雙眸。

上一次去看望韓馨月，對方病發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

如果這個特效藥一代真的有用………

但這藥現在似乎只有翟金炜手裏有，而且這次同學會也是翟金炜策劃的。

哪怕用腳趾頭想，季星淳也能猜到翟金炜在打什麽主意了。

他有些搞不懂翟金炜到底為什麽會對自己這樣執着，但為了老師，為了……媽媽，這次同學會他勢必要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