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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還是莉莉祭司發現了雲昔的窘境, 将小幼崽從喬南将軍的舉起宣誓中解救出來。

終于被放下來的雲昔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皺，看着喬南将軍道，“效忠就不必啦, 我也沒有什麽要對付的敵人, 只要喬南老師你好好的就可以了，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喬南将軍看着小幼崽, 亮閃閃的眸子裏沒有勉強也沒有僞裝, 小幼崽是真心這樣認為的，以至于喬南激動的心情也溫軟下來，他看着小幼崽道，“好。”

他喜歡的事情？從前的他喜歡駕駛機甲駕駛星艦與人格鬥馳騁星際, 但是五百年來, 他喜歡的事情早就已經變了，他想，他此刻最喜歡做的事，應該是守護家園吧。

守護母樹, 守護精靈族，守護小幼崽, 也是他們的精靈王，這才是他現在最喜歡做的事, 所以, 面對小幼崽的勸誡, 喬南将軍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雲昔悄悄的松了口氣，喬南将軍終于被說服了，這可太好了, 他可不想以後一直被效忠，想想剛才那被舉起來的樣子, 雲昔就感覺很尴尬。

他隐秘的看了下四周，剛才應該沒人記得這件事吧，但是沒想到，剛一轉頭，就看到了周圍人含笑的目光。

雲昔囧了一下，好吧，看來大家暫時是沒辦法忘記這件事了。

不過也就在掃視四周的時候，雲昔看到了寧芙長老。

就如同喬南将軍為了對抗感染潮精神體碎裂一樣，寧芙長老也在五百年前對抗感染潮的戰争中不幸被感染，感染的地方正在寧芙長老的斷臂交接處，雖然因為沐霖醫生的幫助，感染并沒有在寧芙長老的軀體上蔓延，只維持在一塊很小的地方，但是這也導致寧芙長老的斷臂一直沒有再生長出來。

雲昔想到了自己的果殼。

在還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果殼的時候，雲昔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面都執着于清除那些碎片上的灰色，那時候，雲昔并不知道那些灰色是什麽，但是只要經過長時間的精神力場的浸染，那些灰色就會被祛除，所以雲昔一直将這件事堅持了下去，直到灰色完全消失。

而直到現在，回到了精靈族，雲昔才知道，那種灰色，也是一種感染入侵，只是因為母樹的枝幹和果殼的材質特殊，再那時候早已經死去，并沒有活性，所以這種侵染才顯得格外的輕，呈現在外表顯現的，也只是灰色，而不是黑色。

那麽，很早之前就可以清除很輕度的感染的他，在成長了這麽多以後，是否可以清除更深度的感染呢？

雲昔的腦海中閃過疑問，如果真的可以清除的話，那麽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讓寧芙長老的手臂重新生長出來，可以讓沐霖醫生的頭發恢複成原本的顏色，可以讓路奇将軍也從母樹旁邊幽深的森林中重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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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可以呢？雲昔看向了寧芙長老。

寧芙長老也注意到小幼崽的目光，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不僅小幼崽恢複健康，就連喬南将軍也精神體重鑄，她的嘴角挂上了微笑，看着雲昔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雲昔有點猶疑，但想了想還是道，“我可以和您出去走走嗎？”

寧芙長老有點驚訝，小幼崽怎麽會和她出去走走，要知道，作為精靈族長老，她的性格很是古板無趣，而且，平時多是莉莉祭司在照顧小幼崽，菲倫先生和喬南将軍在教導他，即使是出去散步，也多是叫這幾個人，小幼崽怎麽會想要和她出去走走？

不過小幼崽邀請，寧芙長老自然不會拒絕，于是點了點頭，答應道，“好。”

寧芙長老和小幼崽就這樣走出了沐霖醫生的住處。

小幼崽和喬南将軍恢複健康是精靈族的大事，在場的人已經在讨論着如何慶祝了，見小幼崽和寧芙長老一起離開也沒有驚訝，畢竟寧芙長老向來靠譜，小幼崽跟着她也沒什麽，或許是有什麽事要交談，比如精靈王大典上的細節之類的。

而寧芙長老和小幼崽離開後，也來到了森林深處，這裏是月光森林，因月光泉而得名，只是那時候的月光泉還不是泉水，而是湖水，就坐落在森林的中央，每當夜晚，無盡的月光就會被湖水收集起來，散播于湖面，整片森林都因此散發着瑩瑩的光芒，更有如絲如縷的光帶散落在森林四周，讓這片森林如夢似幻，美的幾乎不真實。

也因此，曾有人将月光森林譽為帝國四大奇跡美景之一，但是那也是曾經了，自從母樹瀕危，月光湖變成月光泉後，這種美景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有什麽事嗎？”周圍已經很是僻靜，寧芙長老停下腳步，對着小幼崽詢問道。

是的，早在和小幼崽出來的時候，寧芙長老就已經意識到，小幼崽找她或許是有什麽事，不然在場那麽多的選擇，小幼崽沒理由找她散步，她平時古板又無趣，雖然愛小幼崽的心是一樣的，但是和小幼崽的接觸其實并不多。

雲昔不意外寧芙長老猜到他的舉動，只是詢問道，“寧芙長老，能請您配合我做一個實驗嗎？”

寧芙長老眨了眨眼，她以為小幼崽找她是有什麽難辦的事情，畢竟精靈族對外的工作社交其實一直是由長老會負責的，但是沒想到，小幼崽找她居然是為了做實驗？

寧芙長老松了口氣，“當然可以。”

其實就算是其他更麻煩的事情都可以的，只是這個結果還是讓她意外，也更輕松，只是一點實驗而已罷了，寧芙長老不覺得這有什麽麻煩，但出于好奇，寧芙長老還是詢問道，“是什麽實驗？”

什麽實驗會專門找她呢？寧芙長老有點不解。

寧芙長老答應的很痛快，雲昔也不拖沓，直接道，“是感染清除實驗。”

寧芙長老瞬間瞪大了眼睛。

小幼崽的聲音很輕，并不大，但是這個結果卻如同一個響雷一樣炸在了寧芙長老的腦袋裏，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小幼崽想做的居然是這個實驗，這個讓她猶豫痛苦許久了的感染清除實驗。

“什麽？”寧芙長老喃喃道，她害怕自己聽錯了。

于是雲昔又重複了一遍，“是感染清除實驗。”

看出寧芙長老的震驚，雲昔解釋道，“其實，我一直有在做相關的事情，像是我帶回來的母樹的枝葉和果殼，他們原本是灰色的，但是在我的精神力場的長時間浸染下，恢複了原本的顏色，變成了綠色，那應該也是一種感染入侵，只是因為材質和活性的問題，侵染的程度十分輕微。”

“那時候的我只能做到那個程度，再多的也無能為力，可是現在我的能力提升了，小樹苗也更強大了一點，我想，我能不能試着清除真正的感染，當然，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所以，想先找寧芙長老您來試試看，如果可以的話，那自然是很好，如果不行的話……也不至于讓大家失望。”

這才是雲昔單獨将寧芙長老叫出來的原因，在所有雲昔知道的感染入侵的人當中，寧芙長老是其中受傷最輕微的，雖然她失去了一條手臂，但是感染程度卻是很少，缺少的手臂也僅僅只是因為感染盤踞而已，所以，先從寧芙長老開始。

如果寧芙長老真的可以清除成功的話，那麽其他人就有希望了。

雲昔解釋了很多，但是寧芙卻沒有聽進去多少，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仿佛墜在了夢裏，就算小幼崽說只是一個嘗試，并不一定成功，只是找她做個實驗，但是光是這種可能，就已經讓寧芙長老激動不已了。

所以雲昔剛說完，就看到寧芙長老眼睛明亮的看向他，十分斬釘截鐵道，“當然可以做，現在就行，你需要什麽嗎？小刀？鈎子？酒精燈？顯微鏡？只要你要，我通通給你拿來，不用客氣，盡管實驗，不用怕我受不了，我受得住的。”

寧芙長老此時興奮極了，這些實驗算什麽，曾經為了封鎖住感染不繼續蔓延，保住她的生命，她配合沐霖醫生做的實驗多多了，甚至沐霖還在自己的身上動刀子，這才尋求住遏制感染的方法，保住了他們這些人的性命。

現在，只不過是繼續實驗而已，沐霖那裏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如果小幼崽有新的思路的話，即使是死亡，寧芙長老也會毫不猶豫的為此獻身的。

雲昔聽到寧芙長老的話卻是吓了一跳，他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不用那些刀子什麽的，只需要寧芙長老你把感染盤踞的傷口露出來就行。”

寧芙長老呆了一下，“就這樣嗎？”不需要再進行一下對比實驗，排除一下，或者搞點溫度測敏之類的嗎？

眼看寧芙長老的空間項鏈又在蠢蠢欲動，顯然想拿出什麽東西，雲昔連忙快速點頭，阻止道，“是的，就這樣，不需要其他的任何東西。”

雲昔着重強調了一下“任何”，寧芙長老只好放下自己搭在空間項鏈上的手，轉而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精靈族的服飾都很簡單，只是輕輕拉扯一下，肩膀部分的衣服就已經脫落下來，露出寧芙長老白皙的肩頭和黑漆漆的斷臂，雲昔之前帶寧芙長老出來也有這一層面的關系，周圍畢竟有男性也有女性，雖然說他們彼此之間可能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多年情誼之下可能已經十分熟稔，但是當衆裸露出自己的身體還是不太好的，雲昔很注重保護寧芙長老的隐私。

所以這才帶寧芙長老出來。

只是沒想到，這一見之下，寧芙長老的傷勢比雲昔想象中還要更重些。

雲昔不是沒有見過感染蔓延的樣子，母樹就是最深最重的例子之一，那漫天的黑色枯枝，給雲昔留下了很大的印象，但是沒想到，寧芙長老的手臂上盤踞的感染，比雲昔想象中還要更嚴重。

雲昔有點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小綠點有沒有用，但是箭在弦上，寧芙長老也已經約出來了，不試一試的話，雲昔總是不甘心。

于是，就在寧芙長老期待的目光中，雲昔再次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體，随後，一個小綠點慢悠悠的跑了出來。

小綠點上一次出現的時候，還是在治療喬南将軍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自然也包括了寧芙長老，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出現的小綠點，卻是為了自己？

寧芙長老眼睜睜看着小小的綠點慢慢悠悠的落到了自己的斷臂上，那上面正盤踞着黑暗濃重的感染，那是無論如何只能阻止卻無法清除的病竈，此時此刻，卻在小綠點的滲入下，冒出滋滋的黑煙。

□□上的争奪帶來了極致的痛苦，但是此時此刻的寧芙長老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她只覺得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好的景象，那些黑煙，是感染吧，原來感染也是可以被消滅清除的？

她幾乎是眼睛都不眨的注視着這一切，眼裏的激動清晰可見。

有效，真的有效！

寧芙長老激動極了。

而此時的雲昔看到這些，卻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小綠點的能力還是太小太小了，一個小綠點，居然僅僅只能清除寧芙長老斷臂處感染的十分之一，果然，相對于精神體碎裂，感染仍舊是人類最大的敵人，感染真的太難清除了。

于是，在寧芙長老激動的幾乎落淚的目光中，雲昔又放出了自己第二個小綠點。

有了第二個小綠點的增援，寧芙長老斷臂處的黑煙更多了，隐隐中，雲昔似乎能聽到某種扭曲的意志在嘶吼尖叫，但是仔細一聽，又什麽都沒有，于是雲昔只好繼續自己的行動。

一枚又一枚的小綠點落在了黑色的感染裏，對它造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沖擊。

小樹苗生産小綠點是有極限的，但是好在有高級精神力恢複劑的補充，再加上之前沐霖醫生送給他的蓮心，在不間斷的補品下，雲昔還是再次生出了七枚小綠點，再加上之前給喬南将軍，以及已經釋放過的兩枚，雲昔一共能誕生出十枚小綠點。

就在雲昔還想繼續的時候，冥冥之中的感覺告訴雲昔，這已經是極限了。

以雲昔如今的水準來說，十枚小綠點，已經是他此前這個階段的極限。

好在，小綠點有極限，感染同樣也有，雲昔原本以為自己至少需要十枚小綠點才能徹底的清除感染，但是也許是感染後力無繼，也許是九個小綠點産生了某種質變，在最後一枚小綠點落在感染上的時候，雲昔只聽到吱的一聲，盤踞在寧芙長老斷臂上的黑色紋路，徹底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縷黑煙，袅袅飄散在空中。

“應該……是好了。”雲昔看着寧芙長老白皙紅潤再也見不到一點黑色的肌膚說道。

寧芙長老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清除感染的感覺痛嗎？簡直痛極了，寧芙長老敢說，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痛過，那種深入骨髓，恨不得将神經從□□中剝離的痛楚蔓延了寧芙的整個身體，但是寧芙卻絲毫沒有為此退縮。

因為在感染徹底清除的這一刻，寧芙長老感覺痛快極了，她從來沒有這樣痛快過，看着自己重新恢複白皙的手臂，看着那上面健健康康的肉色紋路，寧芙長老知道，自己重獲新生了。

自己真的好了。

她汗濕的額角沾滿了頭發，但是她卻絲毫不在意，只是注視着雲昔的方向，眼睛裏的淚水滴落下來，“謝謝你，你真的做到了……這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聲音哽咽，沒人知道，她對這一刻究竟有着怎樣的感情，那是五百年早已經不再抱有希望的期待，卻在這個時刻，這個她從來沒想過的時刻，期待成功了。

她真的恢複了。

而雲昔，此時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陣眩暈，他知道，那是小綠點使用過度的征兆，在短時間內自己實在是釋放過太多次了，只是如果不盡快的話，他怕那些感染恢複，再度盤踞，那他之前的實驗就白費了。

好在，結果是好的。

面對寧芙長老的感謝，雲昔只是笑了笑，拿出了自己在空間腕镯準備的春歡家長送給他的治愈藥劑道，“沒關系，這是治愈藥劑，可以生長斷肢，你要不要試一試？”

寧芙長老此時對雲昔的信任已經空前絕後了，盡管身體的痛楚還在，但是寧芙長老卻面不改色的接過藥劑，直接倒在了口中。

爆炸般的能量席卷全身，寧芙長老感覺自己的斷肢特別特別癢，還伴随着極致的疼痛，但是寧芙長老已經顧不得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斷肢在生長。

先是骨骼，随後是經絡，然後是肌肉、血管、皮膚，每一個地方，都在藥劑爆炸般的療效中爆發着，生長着，不知道這場盛宴持續了多久，等到寧芙長老終于熬過去，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接近暮曉。

她看向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小幼崽，枕着一個睡袋，安詳的睡在了她的旁邊。

是在守着她吧……寧芙長老神色溫柔，她悄悄的靠近雲昔，就在想要抱住小幼崽回住處的時候，卻發現，小幼崽的臉色有點蒼白。

這抹蒼白讓寧芙驚了一下，她幾乎立刻叫了一下小幼崽，“雲昔，你還好嗎？醒一醒。”

但是得到的卻是小幼崽仍然深沉的睡眠，沒有任何的回應。

寧芙長老這下慌了，剛有一個超級好的消息，小幼崽現在就是他們的希望，寧芙長老絕不願意小幼崽出現任何的事情，但是小幼崽現在卻昏迷不醒。

如果她康複的代價是小幼崽出事的話，寧芙長老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她寧願自己從來沒有好過。

于是，沐霖那邊剛剛讨論完，打算休息一會兒，就見到了急匆匆抱着小幼崽前來的寧芙長老。

沐霖醫生對寧芙長老已經習慣了，此時也不太關注她，但是小幼崽卻是沐霖醫生關注的第一序列，他幾乎是立刻看向了小幼崽，口中急切詢問道，“雲昔怎麽了？”

寧芙長老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急切道，“小幼崽為了治療我的斷臂，用了很多母樹的饋贈，現在昏迷了，你快看看，他怎麽樣？有沒有事？”

沐霖長老驚了一下，母樹的饋贈的效果他是知道的，但是以母樹那樣大的體量，能給的饋贈也沒有多少，小幼崽當時治療喬南将軍時只釋放了一個小綠點，都要用精神力恢複劑補充，現在寧芙說，他釋放了很多個？

“很多個是多少？小幼崽有喝什麽補充嗎？”沐霖醫生一邊急切檢查，一邊詢問道。

寧芙長老此時也知道很重要，快速回複道，“九個，小幼崽一共釋放了九個小綠點，有喝精神力恢複劑補充，還吃了沐霖醫生你送的蓮子。”

沐霖醫生此時手都抖了一下，即使對寧芙長老沒意見，大家甚至是朋友，此時此刻也快要忍不住罵她了，“你到底是不是精靈族？九個小綠點，你想要小幼崽的命嗎？你就那麽需要母樹的饋贈？為此甚至不惜傷害小幼崽的健康？”

寧芙長老被罵了一臉，卻無法反駁，雖然确實是小幼崽要求實驗的，但是她當時為什麽沒有阻止小幼崽，在小幼崽一次又一次釋放饋贈的時候，自己就應該阻止他，即使那時候被感染折磨的很痛，但是阻止的話還是能說出口的。

自己沒有當時阻止小幼崽，就是自己的錯。

寧芙長老挨罵不出聲，而沐霖醫生此時的檢查結果也已經出來了，身體沒有什麽問題，甚至還很健康，至于精神力方面嘛……

“精神海和精神體都很健康，只是精神力消耗過度，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補一補。”

好像沒什麽事。

沐霖醫生的情緒和緩下來，小幼崽現在之所以昏迷陷入沉睡，應該是太累了。

松了口氣，沐霖醫生轉過頭，也有空就寧芙長老沒有保護好小幼崽這件事進行争論和批評了，只是就在沐霖醫生轉頭的瞬間，卻忽然發現，好像哪裏不對。

剛剛只顧着關注小幼崽的情況，沒有空理會其他，就連寧芙長老，也只顧着罵她了，沒有仔細思索她的話，直到此時此刻，小幼崽沒事了，沐霖醫生才緩過神發現，寧芙長老好像有哪裏不對勁，等等，她的手臂怎麽長出來了。

長出來了？

沐霖醫生陷入震驚。

對了，寧芙長老剛剛說什麽來着？

小幼崽用母樹饋贈給她治療斷臂？

現在這是，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