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搞事

搞事

107.

“你看，這邊鏡頭放大，”迪克切換到晚8:35分畫面。

醫療室走出來的青年一身略小的白色病號服，目測十七八歲，亞裔面孔，瘦弱卻不乏肌肉感的腰背因執勤看守亮出電棍而繃直，又很快放松。

蓬松短發下，青年沒遮白繃帶的那只鳶色眼睛笑眯眯的，不過鏡頭角度，更接近皮笑肉不笑。

看口型，他在解釋自己進阿卡姆的緣由。

趁看守檢查自己行李箱，以掉幀的手速，從看守後褲兜抽走稻草人賄賂看守的美元大鈔。

轉手再以減少三分之二分量的鈔票賄賂看守。

全新監控攝像頭把長臉看守從警惕猜疑到心虛又不乏喜滋滋的背對鏡頭，綠票子揣進衣兜這種掩耳盜鈴行為拍的一清二楚。

“哈，財迷先生一會兒能哭出來。這家夥天生阿卡姆的料，搞不好送他進來的是兩個托，”

蝙蝠洞，饑腸辘辘的迪克從微波爐取出加熱好的紅酒燴雞，對隔壁使用蝙蝠電腦搜查的芭芭拉開玩笑，

“最後一卡了，”拖行李箱的身影在門衛小姐戀戀不舍的注視下消失。芭芭拉抿了口迪克倒的橙汁潤嗓子，用手腕皮繩紮起紅色長發。

圖書館那片區域施工停電，下午芭芭拉就搬來韋恩家‘蹭網’了，

“阿卡姆沒他的資料，依規定當做誤抓的普通市民放走。”

“尼古拉斯·佩奇，”芭芭拉的輪椅背邊，迪克彎腰照電腦念出青年登記的名字。發音好怪，迪克試着讀了兩遍，臉色奇異，“這姓氏夠罕見啊，其他州也不見得有幾個。”

笑死，義警這麽多年，哥譚所有姓氏滾瓜爛熟了。

Advertisement

“所以我們的追查對象又多一位，”芭芭拉把泥面打暈看守，變裝離開的4秒視頻發給蝙蝠俠，同時簡單說了繃帶青年的情況，

“小醜的牢房警報響後，阿卡姆負責人禁止所有內部人員離開，”

唯一走出去的尼古拉斯先生，嫌疑很大，芭芭拉扶了下眼鏡，

“我原以為泥面僞裝，不過，收到阿卡姆方面消息，确認放出的是本人。”

“大概兩人達成什麽協定，泥面變成尼古拉斯手裏的行李箱，尼古拉斯·佩奇掩護泥面人出獄。”格雷森總結道。

“或者西服？”聊天中，芭芭拉在離阿卡姆不遠的成排垃圾桶找到黑色旅行箱，旅行箱大敞內裏，空空如也。

扔它的靓麗女孩俏皮沖鏡頭吐舌頭。

一想到芯子是泥面，迪克糟心的移開視線。不行，肌肉男賣萌誰接受的了啊。

旁聽到現在，紅羅賓機械的灌了幾口咖啡。三天超負荷的工作，不連續的4小時睡眠根本補不回來，冷膩苦澀的滋味使夜巡途中遲緩的頭腦靈光許多。

紅羅賓夾雜疲憊的吐槽回應道，

“小醜和泥面組合，哈，有的熬了。”

或許該買份包猝死項目的意外保險？受益人就寫韋恩牧場的蝙蝠牛好了。

紅羅賓默默想。

108.

“哇啊，哈爾，你吓到我了！”

扶住快掉下肩膀的南瓜頭，巴裏笨重轉動身體，一大只黑翼羊角的惡魔戳在眼前，康斯坦丁看了都想坑人（bushi）

毛絨絨的黑翅膀1米長，巴裏拉了拉有些礙動作的喇叭袖，忍不住摸了羽毛一把。由鳥類翎毛組成的雙翼，手感冰涼絲滑，真的不錯。

巴裏圍着人模狗樣的哈爾看了一圈，啧啧稱奇，“你不會把鷹男薅禿了吧？”

“嘿，小熊，偉大的綠燈俠怎麽會做那種事？這可是我為數不多地球鈔票換來的搭讪神器！”

哈爾不知道按了什麽，羽翼從兩側伸展，緩緩扇動，原本逼真的羽毛鮮活起來。

“酷！”巴裏從不吝啬誇獎。

黑燕尾服的惡魔勾起得意的笑容，沖南瓜頭怪物行了個紳士風範的禮節。

哈爾特意用發膠打理齊整劉海，穩固的山羊角鑲嵌發絲間，向額角兩側螺旋卷曲着，加上他身姿高挺，不輸于拳擊手的體型被禮服修飾很好。只要哈爾不開口，還真有那麽點意思。

“有沒有一種可能，先生們，”給他們開門的神奇女俠身穿米色短袖衫和牛仔褲，面對門外萬聖節裝扮，粹和各種歲月閱歷的眉目一彎，抱手臂哭笑不得，

“變裝的意思是換掉作戰服，休閑娛樂而已？”

109.

“謝謝你，小英雄~”

金發女士沖三兩下解決混混騷擾的紅衣義警飛一個火辣的吻，目送義警黑披風衣角消失于層樓之間。

舊城區23街，開發商為了在有限樓區多蓋幾棟，往往間距塞不進一輛轎車，有的甚至能和隔壁樓鄰居擊個掌。收上一筆可觀稅金的市征服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在這裏買房的市民大多生活拮據，水管常裂，樓板不隔音的問題能忍便忍了。最多早班上下樓時，禮貌問候對方親戚幾句。

“砰！”

“砰砰！”

樓間隙不加掩飾的槍響驚到了相當多的人。

膽大的彎腰往陽臺外看，開槍攜帶的火光照亮持槍者詭異的紅腦袋，仔細一看，像頭盔一樣的東西。

噪音制造者顯然沒顧忌附近多少人聽到槍聲，他穩擡雙槍，火力朝對面迅速躲閃的現任羅賓傾瀉出去。

“帶我去見織田作之助，我有話問他！”

他們的談話還在繼續，持槍者似乎恨極了這個名字，發音咬字加重語氣。

“你不能去，他被關在聯盟總部，有些事情還沒查清…”

紅羅賓剛冒頭，又兩顆子彈射在他藏身的鐵箱子上。或許因為歷史遺留問題，傑森，或者叫紅頭罩，打一開始壓根沒想好好說話。

“哈，”傑森譏諷一偏頭，紅頭罩下的藍眼睛快要冒出烈火，送黑面具回阿卡姆的路上，新聞正播織田作之助和琴酒被正聯逮捕那段。

傑森那一肚子無名火當時蹿上房梁，他去了趟織田作之助別墅，那裏蝙蝠早搜查完畢，人去樓空。想去瞭望塔，他只能夜裏出來堵蝙蝠家的幾個，正好碰到這只小紅鳥，

“別拿理由搪塞我，”傑森戲谑道，“你不如直接說躺過棺材的人沒資格。在你們眼裏，我跟殺人犯是并列關系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因為打鬥地點在居民區，紅羅賓把‘超人很可能再次失控’的這種話咽下去。

即使對異世界人做過分析，但兩面宿傩的危險性太高，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按蝙蝠的思路肯定要掐斷源頭。何況只是初步了解的異世界。

如果蝙蝠俠在這裏，想來也不會同意傑森與他們接觸更多。

“小紅，緊急情況，”

自從紅頭罩出現後安靜的家族頻道，夜翼突然開麥，語速稍快，“支開小翅膀，小醜出現在紮塔娜的派對現場，十幾名成員被困。我和蝙蝠俠已經往那邊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