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搞事

搞事

116.

“我不覺得有什麽，檢查一下而已，頂多烤燈不太舒服。”

超人揭下電磁片，房間紅太陽燈關閉後，充盈的力量再次回到體內。

他飛至火星獵人身後，火星獵人正從滿篇學術用語中修改各項指标，強大的氪星人和普通市民不同，智能檢測沿用原指标會重複報錯。

“按你和蝙蝠俠前後兩次試探的結果，兩面宿傩是具備強大力量的未知生物，他的力量供給源為人類的消極情緒。削弱你的力量實則冒險行為，紅太陽燈對情緒意志有影響...”

最後輸入新測算的未知能量計算公式，或許看出超人的糾結，榮恩轉座椅，溫和看向對方。

“可能沒那麽大？”超人糾正的是紅太陽燈對情緒意志的影響。

“沒那麽大的意思？”

“上次更新數據的是 B，你知道的，紅太陽室裏，面對一只蝙蝠俠...剛巧那天我不小心撞毀霓虹的軍用衛星...”

從事文字工作，超人還是想不出對當時情景描述确切的形容詞，語塞了半天，心有餘悸。

“這麽說，指标起碼有 80%的水分，”綠皮獵人會意的歪了下頭，帶調侃的語調重新報送數據，“你剛才用‘只’來形容了對吧？”

“噢，不，榮恩，饒了我吧。”

超人沮喪坐回檢測室的白單床，作為戰損大戶，一個月有 20 幾天怵蝙蝠很正常。

不過說到蝙蝠俠，哥譚那邊由綠箭俠在控制臺盯着，進出權限全部暫停，不知道他那邊進行的怎麽樣？

很快，火星獵人的電腦進度條加載完畢，大量代碼自動滾屏的運行中，一個彈窗從電腦通訊窗口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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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榮恩，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視頻通話裏，神奇隊長額前劉海一飄一飄的，身後白色披風也飄入鏡頭。神奇隊長接替大都會的部分救援，成功解救 1場火災和2起暴力搶劫，正往福西特飛。

“并沒有，比利，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介于神奇隊長實際上年齡比迪克還小，超人下意識關照些。

“一小時前，太平洋海底火山爆發，海王和泰坦成員趕到災禍發生地，”

神奇隊長找了附近的商業街落腳，熟稔的進了家便利店，跟店老板打過招呼，他調轉通訊畫面道，

“呃，我無意看到家庭電視上播放的，我覺得你們該看看。”

“…很趕時間，所以只能說聲抱歉了，紮塔娜以及各位，”

先鑽入耳朵的醇厚嗓音讓瞭望塔兩人有不好預感。新聞鏡頭裏，海王站夾板沖鏡頭揮手，自信的笑容和魚鱗狀的緊身衣差點閃到觀衆的眼睛，

“時間不等人，偉大的海王要去拯救世界了！”

海王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掏出本印有自己半身像的書，順便擺了個秀肌肉的pose，

“詳細經過我會在《海王回憶錄》裏做說明，敬請期待，See you！”

火星獵人和超人對視2秒，

“好吧，起碼排除了內鬼，省掉排查，”超人閉目，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亞瑟很缺錢嗎？”

“其實還好，他的亞特蘭蒂斯主題酒店開遍全球。”

火星獵人很自然的回答。平時閑暇，他也會做一陣子私家偵探，賺些買奧利奧的錢。

畢竟戴安娜周邊賣的很火，哈爾攢下的宇宙貨幣足夠買一整個戰鬥機梯隊。

正聯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有第二職業的人呢。

貧窮記者克拉克默默目移，他的微薄薪水和周邊賺的錢還不夠報銷一次戰損的十分之一。

幾周前，他滿懷信心的沖金主顧問提議分擔損失，得到的結果就是他周邊賣出去的錢以後直接轉進戰損的備用金裏。

最近小氪的狗糧改成素的了。

‘要不，下次捏點不算離譜的鑽石拿出去賣吧。’

小鎮男孩心累的想着。

‘邪惡’念頭剛冒出來，一個愉悅的聲音截住他的打算，

“哦？只到這種程度嗎？氪星人，你的天真實在引人發笑。”

兩面宿傩！

超人變了臉色，冷汗唰就下來了，他只來得及在火星獵人驚愕的眼神中撞倒牆壁，以隕石撞擊地球的速度飛出檢測室。開啓瞭望塔的擴音器，超人彎腰沖麥克風大喊，

“全員注意，一級警戒！”

超人聲調一轉，

“周末愉快，蠢貨們！”

衆目睽睽之下，超人眼瞳從無雜質的天藍色迅速污染為渾濁紅色，蟄伏多時的棱角黑紋臉側顯現。

奪得控制權的宿傩舒展四肢，飛入半空中暢快的大笑幾聲。各種攻擊砸到自己身上之前，利用超級速度将瞭望塔所有超英關進監禁室。

117.

“抱歉，我對油漆過敏。小醜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很高興來到哥譚。”

劫持現場可比高倍鏡裏觀察到的刺激多了。

小醜藏于掌心的蜂鳴裝置帶有超強電流，可以瞬間電死一名強壯體格的成年男子，小醜特別喜歡黑幽默的方式讓人滑稽死去。

不是哥譚人，大家或多或少對小醜的慣用手段有所了解。

在小醜以歡迎太宰治來哥譚的噱頭伸手時，氣氛随之緊張起來。

不少人試圖制止小醜對異世界人‘熱情好客’式忽悠，當然，都被小醜手下拿棍子亂打一通，鎮壓下來。

索性，異世界人因此察覺到什麽，沒上當。

不過敢捏鼻子嫌小醜身上有味道，太宰治算得上第一人。

“好吧，甜心，原諒你了。”

小醜被拒絕的露牙笑，吓壞了一群觀衆。

“哦呀，美麗動人的小姐，金盞花般熱情綻放的小姐，請和我殉情，”

太宰徑直牽起前排金發女子的手，斯文憂郁的俊美外表為他含情脈脈的雙眼添了幾分認真浪漫的色彩，仿佛他所注視的人就是整個世界中心。

在女士小聲吸氣中，太宰用绮麗的語調彎腰邀請道，

“能與你共赴比良坂，是我最大的榮幸。”

“殉，殉情？”金發女士一呆。

“喂，奇怪的家夥，這裏不是你搭讪的地方，”哈爾帶着他的大翅膀擠過來，看守這桌的喽啰一臉看戲表情，哈爾不悅的用帶禁锢器的雙手比劃了下，“給我放尊重點！”

“坐回去。”

太宰眼神一變，冷眼舉槍對準哈爾腦門。

“哈爾，算了…”

旁邊人合力給哈爾拉回座位。

“嘿，看這裏！兩位，不妨換個思路，我們共同點很多，”

魔法側吃癟的情形可不常見。另一邊，撤回對新朋友關注的小醜晃動綠毛，轉而對舞臺邊緣的兩位魔法師感興趣，

“我相信精彩的魔術表演能帶來座無虛席的效果，不過，仔細瞧一瞧那些眼球突出的滑稽嘴臉，我們從中了解更多。

比如他們生活的不盡如人意，見不得別人比自己過得好。又龜縮自己的圈裏，謊言，虛榮，他們有無數種辦法麻痹現實。”

小醜随手勾出一個小弧度的圈，

“比如他們寧可買 10 張門票，用批判家的刻薄揪着某次演出失誤做談資，也不敢頂嘴他的煙鬼上司，讨要應得的加班費。他們對強盜的态度都比在你們面前的好。為他們服務？哈哈哈哈哈哈…”

舞臺中心的人撇着嘴搖搖頭，

“大多數人期盼超級英雄的拯救，又會在被救後，沖媒體抱怨戰鬥損毀的浴室和灰頭土臉的發型，因為沒有超英的戰鬥他們就不用特意請人重裝修。哼哼，很好笑吧？”

小醜掃視一圈沉默的英雄們，笑容擴大。脫掉面具暫時不能将所有人對號入座，不過又有什麽關系呢？

“先別着急，你們東南方位的某地點，有同樣境遇的人等着你們去救。”

“今天時間充裕，我們來玩——替換游戲。”

小醜的助手二人擡着一人高的大轉盤上臺，不平穩的轉盤指針來回擺動在兩個區域間，

“規則很簡單，當當！五五分的轉盤。”

架起的攝影機亮綠燈，開始工作。小醜對在場超英及鏡頭伸手做展示動作，

“在我撥動指針前，你們可以選擇直接讓這裏的一位超級英雄去死，”

小醜用悄悄話的語氣對鏡頭那邊人描述道，

“如果不，那我就要轉動轉盤，停到紅色區域，你們會得到一顆滾燙的槍子，停到綠色區域，他們會得到兩顆，怎麽樣，很公平吧？”

小醜恢複正常聲量，

“你們有同樣的生存幾率，不會因為誰買不起門票遭歧視。NoNoNo，你們要相信，小醜絕對公平。”

“沒有人願意選擇嗎？”全場寂靜裏，小醜歪身誇張的側耳聽了半天，不敢置信道，“你們的命将掌握在這群超級英雄手裏！”

“砰。”

客廳滅燈的速度比德國高速350邁還有人超你車更猝不及防。

三兩聲痛呼後，蝙蝠俠飄然落地，機槍近距離噠噠噠的冒火也被冷酷的掐了聲息，

拳頭到肉的沉悶擊打聲持續不到一分鐘，場上的壞蛋只剩小醜太宰兩個人。

黑暗是騎士最好的保護色，所有人為此睜大眼睛，或緊張或興奮，因為他們不知道黑騎士會出現在何處。

“工業園區停電是你做的，小醜，20 萬千瓦時，普通工廠一個月的用電量，你用它幹了什麽？”

低沉聲音出現在小醜背後。

小醜拿出自己的道具前，狠狠給了小醜一個肘擊。

“告訴我，人質的地點。”

蝙蝠俠注意力看似集中在綠毛身上，餘光觀察太宰治反應。

這兩個人的合作說不上默契，而太宰治最開始說話的重音停頓和手勢拼湊起來，只傳達兩個字母內容的摩斯電碼：

NO

正常人會在正面小醜的時候，冒險傳出拒絕的意思麽？不，‘NO’更像一種隐晦提示，由于情況緊急，和場地的不便，表達者傳達的訊息故意忽略了某樣東西。

最接近的含義，

N2O

小醜常用毒氣，笑氣。

聽到太宰治腳步的頻率後，蝙蝠俠确定了自己的判斷。

太宰治在用自己的方式尋求盟友。

當然，不排除故意誘導的可能性。

燈光重新亮起之時，蝙蝠緊走兩步，踢掉小醜的手槍。

今晚，誰才是真正的獵手？

自己，小醜，太宰治，誰會成為獵物？

哈，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