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第五章靠山

第五章 靠山

陶府

陶妗妗對近來京中之事略有耳聞,在聽到丞相府獨女慕傾月跟一個侍衛私通還被發現後倒驚掉下巴。

陶妗妗向來不與京中名媛來往,除了身子不好的緣故也是本身不喜與人接觸。

只是這十二三歲的年紀理應不懂什麽男女之事。私通之罪,扣得荒唐。

侍衛…

陶妗妗聯想到在禦花園參與百花宴時碰見的大哥,那人倒是有趣的很。

本想托人找找,卻一直羞于開口。不然,或許還可以找辦法打聽打聽。

“柔兒,你覺得丞相府那位慕小姐如何?”陶妗妗怔了怔,看向一旁侍女。

“柔兒不敢非議京中是非。小姐恕無罪,柔兒才敢說。”穿着桃紅色小衫的婢女聞言後開口道。

“暢所欲言。”

“在回答前,柔兒想先問小姐一個問題。那位慕小姐既是素未謀面之人,為何小姐會相信她的人品?”

柔兒看向陶妗妗,突然發問。京城表面上看起來幹幹淨淨端瑞祥和,但實則污穢不堪。

因為自小的卑賤出身,她可是見過不少人心醜惡的一面。許多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難辨真心。

“丞相府獨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陶妗妗說着,一陣輕笑。犯不着,跟個侍衛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柔兒見解與小姐一致。不過柔兒覺得他們這般構陷個未出閣小姐本就不尋常,許是因那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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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丞相家的獨女,京城頂尖的人兒。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斷不至于驚動宮裏兩位。

陶妗妗聽着外頭的聲響,便知道父親陶衡回來了。

忙躺進床榻裏和衣而卧,佯裝熟睡。婢女見狀,小心掖了掖被角。

陶衡見花園裏沒有女兒的身影猜到大抵是睡下了,便轉身走向書房開始研磨。

有一封要緊的書信,必須今天送出才好。

待墨筆躍然紙上,陶衡便從櫃子裏拿了個戳蓋章。

把信紙小心折起來塞進信封裏,又蓋上了一圈火漆印。這才頂着窗外的風雨,再次出門。

皇宮,禦書房

“皇上,那件事查清楚了。皇後娘娘說是有心之人構陷,問怎麽處理?”趁上官琰揉揉眉心正不耐煩的時候,身旁太監忙開口。

“讓皇後全權處理,畢竟是女兒家的事。”上官琰說完,又重新拿起一本奏折批閱起來。

不知不覺間,又是兩個時辰的光景。

許是有幾分累了,便把桌上奏折拂到一邊。幾案上是一幅繡好的江山萬裏圖畫卷。

圖中間是一盤棋,白子已然落子既定。素淨卻略顯病态的手執黑子在棋盤上下子。

不多一會兒,已遍布半壁江山。可仔細一瞧,卻不難發現這黑子雖處于上風但仍受各方制約。

白子的布局雖為既定,卻更缜密細致。每一步,似乎都是深思熟慮後才落子。

上官琰望着這天,眉間憂思不禁多添了幾分。

慕傾月在離開鹹福宮後不久便被皇後姜雲的人一番禮遇的往宮門口送。

至于那件事,慕傾月想應該是沒有什麽事了。姜雲目的已經達到,眼下再揪着這件事也沒有必要。

只是,對于現在就攀上了姜雲這個居高位者慕傾月不知是好是壞。未來的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等慕傾月被送到慕府門口下轎後,這才略帶歉意的沖幾位轎夫拱手。順帶,把身上幾塊碎銀子給了出去。

慕武對于她回來倒不意外。可發現居然是皇後派人送來,眼中閃過抹複雜的神色。

半晌後,沒說什麽。嘆了口氣,讓慕傾月盡早歇息。

發現初雨已睡下,便蹑手蹑腳進了房間。只是,雖躺在床上心裏卻不太安穩。茫然四顧,睡不着。

一塊小木牌便可扣下私通的帽子,慕傾月有些擔憂自己接下來的處境。

纖手不經意觸碰上琉璃手串,絲絲冰涼入骨。已漸入春,可倒春寒依舊寒冷。

不由得緊了緊被子,不經意間竟裹成個蠶蛹。

思及那日在禦花園的百花宴上結識的兩位小姐,倒覺得甚是投機。

至于那禦史之女陶妗妗,也該抓緊搭上線。

慕傾月記得,很快這位陶禦史就要因為江南水患而被皇上委以重用。

如果能盡快跟陶妗妗相處融洽,對她這輩子的複仇也大有裨益。

不知過去多久,慕傾月才漸漸入眠。

慕武第二天才知道皇後昨日竟私下認女兒的事,在慕傾月告知下。

聞言,不茍言笑的臉上瞬然一崩。雙眉一皺,擰成一個川字。唇角,都不自覺的抿起來。

緊張,亦或者說膽怯的神色在他臉上不自覺變換。

慕傾月是第一次看到父親露出這樣的神态,下意識有些不敢開口。

“傾月。如今既認了我也不能說什麽,只是這皇後可不簡單。”慕武想到十年前的一樁舊事,心中乍寒。

慕傾月覺得慕武可能知道些什麽,但眼下也不是逼問什麽時候。許是時機未到,不然早該交代清楚。

既然他不說,慕傾月也就暫時不問了。

“好。我知道了,父親。”慕傾月說着,沖他點點頭。

見時候不早,慕武便出門上了朝。

慕傾月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背影,熟悉又陌生的落寞感突然爬上心頭。

不知道為什麽,慕傾月總覺得自己很快會離開這個家。以至于現在每每看到慕武去上朝的背影總帶着幾分留戀。

宮內一廢棄房屋

“公子,那件事被皇後壓下來了。”來人說着,一個叩首。

“沒用的東西!這麽件小事都辦不好!都幹什麽吃的!”玄色長袍的男子說着,猛踹了地上跪着的人一腳。

“屬下知罪,請公子責罰。”說着,更虔誠的低頭磕了幾個響頭。

“罷,退下吧。”男子看向地上的人,不耐煩的開口。

地上的人聞言如臨大赦,趕忙跑走。一溜煙功夫,便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功夫,玄袍男子也消失了。

等腳步聲完全消失,躲在暗處的人這才探頭。

“那兩人…”邊上的人正要開口,卻被身旁錦衣男子制止。

“不必。只是些礙了眼的風景,走吧。”錦衣男子看着邊上的男人淡淡笑了笑,不予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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