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第十九章紅妝

第十九章 紅妝

一年後,立春日

“月兒,你可是想好了?若明天走出這個門上了花轎,便連反悔的權力都沒了。”

到時你若再想反悔,便是棄慕家人于不顧。

慕武看着慕傾月,語重心長的開口。自那道聖旨正式頒布之後,慕家人每天都在掰着手指算日子。

“父親,我不後悔。即便是前方有艱難險阻,只要有爹娘在身後撐腰女兒就不怕。”

慕傾月看着眼前的父母二人,心中自是別樣感慨。自從重生後看到依然活着的慕父、慕母,她便覺得每天都是賺來的。

只是很可惜,這段時間太短太短。短到她還來不及在父母身邊多做幾年孝順女兒卻已經被勒令離開。

明日,她便要身着大紅婚服成為太子妃。從此,他們之間便成了君臣。今天,正是最後一晚。

慕夫人看着眼前的慕傾月,眼眶裏的淚水如同開了閘的洪水那般流個不停。

“月兒啊、我的月兒啊,娘舍不得你。”慕夫人說着,把身旁慕傾月一把撈進懷裏。

慕傾月難得一次乖巧的順從着他們,阖眼享受這片刻的溫馨感。

恭親王府

伴随着“哐當”聲,一個精致的陶瓷花瓶被掉在地上打碎。

上官玺看着碎片上倒映出來的自己的臉,只覺得諷刺。

一年前他本想讓慕傾月認識真正的自己以便于他們之間的關系增進,卻未想到在幾次三番的攻勢下都未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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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玺至今還記得一個多月前慕傾月被她約出來看花燈時說的——“望恭親王珍重。”

而那之後的第二天,聖上便下旨慕傾月将被冊立為太子妃。

上官玺一直不知道慕傾月對他為什麽有這麽大的敵意,但那一刻他意氣用事的決定娶了蘇婉兒。

婚期,就在明天。

蘇府

蘇婉兒在幾個月前終于得到了父親蘇恕的首肯與蘇氏族長的同意,順利進駐宗祠。

盡管承認的儀式并不隆重,但從這一刻起她便摘掉了庶女的标簽。無論如何,她都是蘇恕唯一的嫡親女兒了。

這一年裏,蘇恕跟蘇婉兒的父女關系也在後者的恰似無心的修補中變得融洽。

特別是,當這種融洽還建立在某些意義上時。

蘇恕在跟蘇婉兒聊了幾句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畢竟該打理的事早已安排妥當,他這個父親也該休息了。

蘇婉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要坐下時卻聽到周圍兩三米的位置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維持着原地不動的姿勢,手往邊上的杆子上夠了夠。而後拿起,握在手裏。

卻在下一秒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失神了。蘇婉兒看向眼前人,激動的差點脫手。

“小姐,是小人來遲了。”來人說着,一個單膝跪地。

“沒事,你回來就好。都怪我那個時候找你幫忙偷族譜,不然你也不會…”

蘇婉兒說着,便要上手觸碰那張面具後的臉。

可當她的手觸碰上那冰冷的銅面具後門口卻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來人在聽到聲音的瞬間便躲了起來。蘇婉兒看着突然空無一人的屋子,無奈打開了房門。

“蘇小姐,多有得罪了。”蘇婉兒聽到這句話的下一秒,便被人敲暈了過去。

等再次清醒,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上了喜服。

正要開口詢問,卻驚覺發不出丁點聲音。幾個丫鬟似是盲女,蘇婉兒擡起手在她們面前晃了許久都無動于衷。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京中的十裏長街上都由紅色綢緞鋪就。外地來此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是什麽節慶。

京城當地的百姓,早已将路上圍得個水洩不通。即便已經出動禦林軍與禁軍兩路人馬,看熱鬧的人依舊許多。

而此時的慕府,慕傾月正撫摸着被母親親自梳好的一頭長發,看着銅鏡中的那張臉若有所思。

鏡中的那個她,依舊稚氣未脫。可卻因為即将成為正式的太子妃而不得不被梳了個高高的髻發。

看似寡淡的妝容下,卻見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在雲間展翅而飛。那是皇後送的賀禮,她當年成親時戴的。

為了更合适慕傾月佩戴,皇後姜雲還讓巧匠打造了一只珠光點綴的小雲雀。

那小雲雀雖不過指甲蓋大小,卻雕刻的同樣精美。

丫鬟見這雲雀是皇後送的,便裝飾在與鳳凰步搖相對的位置給戴上。

在那不大的臉上,嫣紅的唇色與臉頰的緋紅倒是相襯自然。

窗外的花香鳥語更是如喜鵲報喜般的格外熱鬧,十分應景。

“慕小姐,請快上轎吧。”慕傾月剛戴上紅蓋頭,媒人的一雙紅鞋子便到了跟前。

新娘子戴上紅蓋頭後便不讓說話。慕傾月看着距離漸遠的慕家一行人終是狠心扭頭,在初雨攙扶下上了花轎。

慕傾月一上花轎便覺得不對勁,可她的警覺還在。按壓幾分鐘太陽穴後,總算緩慢恢複了些意識。

周圍喧鬧聲已經消失不見,不過路上倒是颠簸異常。

即便有轎夫擡着走,慕傾月依舊覺得此時大抵不在京城的街道上。

畢竟周圍的安靜,太過于異常。而很快,這個猜測就被落實。

慕傾月佯裝熟睡,卻在不久後聽到了轎子停下的聲音。

在轎子落地的下一秒,一個男人掀開轎子坐了進來。之所以認為是男人,因為那腳步聲比較沉重。

慕傾月雖未睜眼,卻已然感知到幾分。

“不必裝睡。”來人言畢,打量假寐的慕傾月。

慕傾月聞言,徐徐睜眼。目光緩緩投向眼前人,似是征詢什麽。

的确是個男人,臉上戴面具。至于用意如何,她并不清楚。

敢劫未來太子妃的人,當今也沒幾個。若不為了報複太子或皇室,便是對慕家有成見。

可據她所知,慕家并沒有什麽仇家。

難道…

“慕小姐不必擔憂。我只能說,你的運氣很不錯。”盡管聽到了這句話,慕傾月還有些迷惘。

可男子顯然沒有繼續解答的心思,下一秒慕傾月便覺得鼻尖有一股異香飄過。

等慕傾月清醒,已然出現在了進宮的轎攆之中。

掀開簾子,窗外的深宮大院近在眼前。

做夢?慕傾月不解,只是随即便放下簾子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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