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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劉橙朝匡放送去了莫名的一眼,接着她把手裏最後一瓶水遞過去,“放哥,要喝水嗎?”路子陽喊放哥,她是路子陽對象,當然也是跟着喊。
而且,對着匡放本人,很難做到坦然的直呼其名,感覺不熟,感覺太兇。
“我這兒有水。”匡放指了指自己手裏的半瓶水。
“拿到冠軍有獎金?”格子言夾在中間,突然出聲,他是看見計算比賽積分的桌子旁邊立了張顯眼的大紅色告示牌,上邊寫着冠亞季軍分別都能獲得數額不等的獎金。
夏娅作為體委,她把規則獎勵記得很牢,“有啊,冠軍隊伍每個人三百,亞軍隊伍每個人兩百,季軍隊伍每個人一百,這是獎勵給個人的,班級的另給。真的很賺有沒有?!贏一場,拿兩份錢!”
匡放聽她說完,裝作跟以前一樣,小臂往格子言肩膀上一搭,“你想要?我的給你。”
格子言嫌熱,把匡放的手推了下去,不鹹不淡道:“我不要別人的血汗錢。”
“那你要誰的血汗錢?”匡放下意識就追問。
問出口過後,匡放覺着這意思好像不太對,他關注的應該是“不要血汗錢要什麽錢”而不是“誰的血汗錢”。
但将錯就錯,匡放索性一把将格子言圈進懷裏,緊緊按住質問,“你是不是有別的好兄弟了?”
格子言覺得匡放莫名其妙的。
無緣無故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剛打完球沒一會兒的男生渾身都暖烘烘,腹部更是燃燒着的中心點,格子言的臉都被匡放身上的熱度給烘得發燙,又悶。
他使出勁推了兩下匡放,“說話就說話,撒手。”
以友之名的占有向來為人所不齒,不能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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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放松開了手,想将格子言再抱回來索性再親他媽一口的想法讓他心底翻江倒海的興奮。
“呀,都熱出汗了,”劉橙笑指着格子言的額頭,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小包濕巾,“擦擦吧,別回汗了,路路經常和我說你很容易感冒發燒。”
格子言正欲拒絕,匡放先一步把濕巾接走,“什麽牌子的啊?格子言對好幾種紙巾過敏你知不知道?”他問女生的語氣奇裏奇怪的好像帶了刺兒,反正稱不上友好,不過也符合他的人設。
換做別的人被匡放這麽一唬,估計掉頭就要跑,再怎麽,尴尬也會有一點。
但劉橙沒有,她眼睛瞪大了些,“啊”了一聲,臉上浮現出抱歉的神色,“我聽路路說過,但是太細的我就不知道了,不好意思啦~”
女生臉頰上出現一層羞赧的粉,動人得很。
夏娅是一張白紙,她看不明白也感受不到,還湊近了去瞧劉橙,“你們啦啦隊的妝化得好好看,這個腮紅是怎麽打的啊?”
匡放把手裏的濕巾攥緊,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背揩了一下格子言的額頭,沒有劉橙所說的熱汗。
他覺得有點憋屈,因為他不能一邊說不好意思一邊朝格子言抛一個wink,而他就算這麽做了,對格子言也不會産生半點致命的吸引力,致命還差不多。
異性天然就占據了優勢地位,随便做個什麽都能使人萌動春心,而匡放呢,鳥拎出來比格子言的還大一圈兒,他不憋屈誰憋屈。
格子言扶正被匡放蹭歪了的眼鏡,他不是夏娅,作為夾在中間的人,再沒經驗,感也該感受到了氣氛不對。
他打量了會兒劉橙,想起前段時間匡放說的英雄救美,心往下沉了半截。
格子言最不願意看見朋友之間發生争搶對象這種事情,可劉橙喊路子陽小名喊得親熱,也不一定就真如他所想。
難怪那天聊起劉橙,匡放直言自己不喜歡劉橙。
估計從路子陽第一次領着劉橙在食堂同大家見面時,匡放就隐約察覺到了:路子陽不是劉橙的目标,他才是。
匡放是個挺講哥們兒義氣的,路子陽被人耍了,他不喜歡人家,也情有可原。
只是讓格子言沒想到的一點是,匡放居然比他先要發現,發現後居然還能憋住了不說。
格子言莫名地感到有些微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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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沉,幾人一塊兒回了家屬院。
天空變成一抹深沉幽暗的藍色,懸在頭頂。
本來就還沒到夏天,日光一消失,涼意很快就席卷而來。格子言一邊走一邊穿上外套,餘光掃了眼已經走遠的路子陽,問身旁叼着根棒棒糖的匡放,“你知道劉橙喜歡的不是路子陽了?”
匡放身形明顯一怔,過了好半天,他才不慌不忙地回,“知道。”
沒等格子言說話,匡放猛地扭頭,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迫人,“你怎麽知道的?”
難道是劉橙偷偷給格子言表白了?
匡放面上雖然沒顯,但剛拆開塞進嘴裏的棒棒糖在腦海中冒出這個可能性時,直接就被咬破成幾瓣。
格子言沒注意這些,他一貫就是任天塌任地陷,他永遠慢條斯理不緊不慢,“上午你打完球之後,你跟她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匡放的心提了起來。
公主到底是發現了什麽?
“劉橙表現得有些明顯,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她當時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加上你之前說你不喜歡她,”格子言看了一眼匡放,後者好像在走神,他繼續說,“我就大概猜了出來,劉橙喜歡的不是路子陽,是我。”
匡放提起來的心摔落回去,鼻青臉腫。
同一道題,兩種解題方式,兩個答案,都沒錯,格子言只得出了其中一個答案,另外一個答案在他旁邊杵着。
匡放意味不明地掃了格子言一眼,“你還挺自信。”
“猜測而已,不是就算了。”格子言不擅于處理這種事情,“要不要告訴路子陽?”
已經進了電梯,匡放懶懶地往後邊一靠,“怎麽說?”
他眼皮一低,眼神就抵着格子言了,“你覺得路路會信你我還是信自己對象?劉橙是給你塞情書了還是直接給你告白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劉橙喜歡你?憑你我兩張嘴?”
匡放噼裏啪啦丢了一連串問題,好想很有經驗一樣。
格子言聽後卻一皺眉,“匡放。”
“什麽?”
“你說話怎麽酸裏酸氣的?”格子言鏡片後的目光雖然被鏡片擋了不少,但疑惑還是能看得清楚。
匡放看似淡定地移走了黏在格子言臉上的眼神,“就事論事嘛。”
“那瞞着?”格子言蹙了下眉,覺得這樣不太好。
匡放面上的不自在又變成了游刃有餘,“那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們別管,劉橙要是私下找你了……”光是想到未來極有可能一語成谶,兇戾已經不由自主在眼底浮現而出,男生将頭微仰,口中的棒棒糖嚼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就跟我說,我去找她和路路聊。”
隔了很久,格子言才“嗯”了一聲。他的确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事情。
匡放比格子言了解的,要更聰明,更冷漠,又更散漫一點,想了想,格子言還是忍不住說了,“放哥,以後要是我也找對象了,也處在了跟路子陽相同的處境,我希望你別瞞着我。”
匡放動來動去的腮幫子緩緩停下了。
“放心吧公主,”匡放努力穩住平時說話的語調,“我肯定不瞞着。”
電梯門打開,格子言拍了拍匡放的肩膀,“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相信你。”
這話說得匡放又怪不好意思的。
格子言拿他當最好的兄弟,他拿格子言當什麽?
“公主,你想搞對象了?”匡放還是最關心這個,他不知道說自己現在具體想要什麽,但卻知道他不想要什麽——他不想格子言搞對象。
“沒有。”格子言語氣淡淡地否定,“只是假設,你想談了?”
“嘿,我也沒有,”匡放心裏重新樂了起來,他擡手把格子言肩膀搭着,“商量個事兒,你以後要是有喜歡的……人了,提前跟我說,我幫你把把關。”反正人嘛,人無完人,挑個刺多容易的事兒。
格子言被匡放周身的棒棒糖甜味兒熏得頭暈,但還能思考。
他婉拒了匡放的提議,“不必,我喜歡的人我自己看着喜歡就行了。”
“靠,”匡放說,“不識好歹。”
“匡放…離我遠一點,我想吐。”格子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難以忍受工業糖精的味道,那種味道,表層是甜的,甜的散去後,殘留化學制品的刺鼻氣味。
他說完,真就扶着牆,淺淺幹嘔了兩聲——他外套很薄,身上沒多少肉,看着單薄又纖細的一片,可卻不像漂亮的花,像能紮死人還透心涼的冰棍兒。
在以往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匡放真的覺得格子言太難伺候,後來關系近了,多照顧點兒格子言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格子言長得很合他的眼緣,一部分是因為匡放不想格子言莫名其妙就挂了。
他沒心疼過別人,也不知道心疼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看着格子言泛紅的眼角,嘔吐時往上抽動的後頸肌肉,匡放從書包裏翻出沒喝完的半瓶純淨水,仰頭喝光,他把塑料瓶捏癟,“沒事兒吧?我以後不吃這玩意兒了。”
格子言只是生理反應促成的幹嘔,“你吃你的,不影響。”
他說完後沒過幾秒鐘,就感覺自己的脊背被人輕拍了幾下,接着是匡放誇張的驚嘆,“公主,你好像太瘦了。”
格子言直起腰,半是無奈半是無語,“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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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後邊兩天,除了球賽,運動會的常規項目也還在進行着。
格子言沒有項目,通常在匡放球賽開始前他才會出現在學校。
他撐着一把銀色傘面的遮陽傘,白色的襯衫外邊套着校服外套,身形颀長。
其實學校裏好些暗戀他的女生,她們每每看見格子言的時候都忍不住想,他以後的人生到底會光明璀璨到怎樣的地步。
他見球賽還沒開始,兩支球隊都在熱身,他站了會兒,轉身回了自己班的根據地。
才短短兩天,臨時搭建的根據地變得使人感到目不暇接起來,不僅有放下去的躺椅,筆記本電腦,音響…還有兩床被子,一床卷着,一床攤着還沒收起來。
“哎~~~~呀~~~”一道人影跟着發出的聲音一塊兒從身後而來。趙想成直接扒了外套縮進被子裏去了。
“……”格子言找了把椅子坐下,無言片刻後,“你的被子?”
“不是啊,”趙想成搖頭,“是你們班鐘琦琦的,我專門跑去問了他才過來躺下,昨天晚上和路路還有5棟打游戲打到天都快亮了,我快困死。”他說着,就閉上了眼睛。
沒過幾秒鐘,他又詫然睜開眼,“公主,咱們幾個班不是一塊兒訂了那破資料嗎?你們做到哪兒了?”
格子言從桌子裏抽了本書随手翻着看,“快做完了,新的在路上。”
“”趙想成竄起來,“快做完了?!!我們班才做到三十多頁呢我靠,難怪老李要搞排名分班制,你們這進度甩了我們八條街!”
格子言看着趙想成捶胸頓足,以為趙想成是突然覺悟從而開始發憤圖強,結果趙想成一秒鐘喜笑顏開,又躺了回去,“快做完了就好,晚上我和路路去你家抄抄作業。”
“……”
趙想成父母健在父親母愛還是獨生子,他爸是個成天笑呵呵的樂天派,對趙想成唯一的期望也是開心快樂笑呵呵一輩子,他媽期望得稍微要高一點,她還是希望趙想成最次能考個二本大學念一念。
家屬院裏與趙想成家庭情況類似的太少,不能單純說不幸福,而是只要産生了對比,誰誰都不幸福,都別想好過。哪怕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趙想成,也會有其他小孩的父母戳着自家小孩的腦門說“你看看人家,多樂觀,你再看看你,不知道還以為你讀書是在給我上墳”。
格子言手裏拿到的是夏娅帶下來的歷史書,他往後翻了幾頁,時不時往球場的方向看一眼,那邊圍着的同學比之前多了一倍,只能看見在球場裏邊晃動着的一顆顆人頭。
正欲放下視線,不遠處的跑道上面,搖搖晃晃地蕩過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其中陳有德走在最前面,他越靠攏,臉上的笑容擴得越大。
幾人走到格子言所在的遮陽棚跟前停下,陳有德雙手“啪”的一聲,撐在了桌面上,“好久不見啊。”
格子言膝蓋上還攤着本歷史書,他冷淡地看了眼陳有德,注意力重新回到書上,“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哈?你這說得我跟你好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似的,”陳有德冷哼一聲後繼續說,“那都是上學期的賭局了,你還指望用一輩子?俗話說得好,前朝的劍,不能用來斬當朝的官,哎,我就出現了,你能怎麽着?”
格子言合上了書,面無表情地看着耍無賴的陳有德。
“所以你今天來這裏是為了做什麽?”格子言的語氣中聽不出什麽惱意,只是沒情緒。陳有德這種人太常見,格子言更多的是無語。
“和你聊聊天而已啦。”陳有德左右看了看,沒找着板凳,趕自己小弟去旁邊棚子裏挪了一個過來後才坐下。
坐下後,陳有德想自己還不如站着,這一坐下,格子言的眼神看着就格外的冷,他明顯在避免跟格子言對視,“格子言,其實我挺欣賞你的,雖然說是個書呆子吧,但是你這性格,我特別欣賞!”
格子言手指在書封上敲了敲,陳有德明顯沒說完。
陳有德歪着坐在椅子上,飛快偷看了一眼格子言,沒從對方臉上看見譬如受寵若驚誠惶誠恐之類的表情,這麽狂?這麽能裝?
他不太能摸得準格子言了,他本來信誓旦旦地以為格子言就是個靠匡放罩着的病弱書呆子,頂多再比那些書呆子多一點點一點點聰明吧。
陳有德朝球場那邊投去視線,那邊已經被圍住了,他怎麽也得趁匡放不在的這時候,把格子言的聯系方式給弄到手。
“咱們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怎麽樣?”陳有德把手機掏出來,往桌面上一拍,姿态高高在上,好想這是什麽了不得的施舍一般,“說真的,這是我頭一回主動結交朋友,給個面子。”
後頭的幾個小弟紛紛點頭,
“是啊是啊,我們小德哥可是輕易不低下他高貴的頭顱的。”
“看我們小德哥這肥碩的個頭,這機靈的腦袋,還仗義,便宜你小子了。”
“化幹戈為玉帛,以後就都是哥們了!”
這群人的怪異簡直是直白地印在腦門上了,格子言不認為自己聰明絕頂,但陳有德确實蠢到家了。
“不用,”格子言朝後靠去,他靠在椅背上,輕松的姿态看起來要比明明緊繃着,卻佯裝自然的陳有德要更像大哥,“我不缺朋友,而且你出爾反爾,人品可見一斑,我……”
沒什麽優良品德可言的陳有德差點脫口而出罵娘的髒話,但想到這次制定的大計,他忍了又忍,強笑着說:“格子言,我主動跟你結交是給你面子,我勸你最好乖乖掃我的微信二維碼。”
“……”
格子言的沉默讓躺着還沒入睡的趙想成一躍而起,他個子不高,脾氣夠硬,“德子,上學期你跟公主怎麽保證的?你現在還來交朋友,呸!誰要跟你交朋友?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放哥打了多少場?你覺得公主會不管跟放哥的關系和你交朋友?”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趕緊的治,你現在的行為很奇怪很有問題,你這個二維碼估計掃了就會自動盜取公主的微信餘額!”
陳有德被趙想成歪打正着猜中心思,心頭一跳,結果趙想成接着又說他是為了詐騙格子言餘額,他心掉回去,火氣卻上來了。
他拍桌而起,“盜尼瑪盜!老子一個月零花錢5000,我用得着騙錢?!”
趙想成被對方乍然的嘶吼吓了一跳,他往後一退,“兇什麽兇嘛。”
“我兇你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兇你了?”
“德子我奉勸你不要趁匡放在外務工就欺辱他的妻兒老小!”趙想成的身高還夠不上夏娅,更別提夠上格子言,但打嘴仗他最擅長,他這張嘴的下流程度能跟夏娅動手的下流程度打個不相上下。
格子言聽着對面四五張嘴罵不過趙想成一張嘴,趙想成優哉游哉,對面個個臉漲紅如蘿蔔。
他偏了下頭,從桌子裏拿了一小袋牛奶餅幹,指甲蓋大小的餅幹大小,班費買的小零食,當正餐太膩味,當觀影零食正正好。
趙想成:“放哥唱歌好聽這不是他的罪過啊,你唱歌難聽還去唱給別人聽,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為什麽非得跟我們過不去?”
趙想成:“你知道你提出跟我們公主交朋友的時候的樣子真的很像狼外婆嗎?我們公主是有多蠢才會加你好友…不對,你是是有多蠢才會覺得我們公主看不出你們的別有用心?你有時間演戲不如去開個唱歌房好好練練唱功。”
陳有德氣得七竅生煙,他臉從紅色轉變為鐵青色,牙齒都快咬碎了,“你他媽再說一句!”陳有德身體往前邁了一步,還沒來得及朝趙想成那張賤兮兮的臉揮出拳頭,不遠處就傳來不該出現在此時此刻的聲音。
“趙想成!”
陳有德一夥人錯愕地扭頭看過去,匡放正朝他們跑過來,他不是在打球賽?
匡放走近了,完全無視陳有德,也無視陳有德和趙想成之間的劍拔弩張,目光緩緩落在嘴裏不知道在嚼什麽東西吃的格子言臉上。
不知道是想到什麽,他本來只是沒什麽表情的臉幾乎是驟然就變得兇戾起來,眼底的陰沉使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在吃什麽?”匡放垂眸看着格子言,語氣盡量放得輕松。
“……”格子言感到了短暫的茫然,急沖沖地跑過來是為了這個?
“是餅……”
“陳有德給你吃的?”匡放又問。
“不……”
“吐出來。”匡放似乎是在忍耐着什麽。
格子言頭一次跟不上匡放的節奏,什麽跟什麽啊都是。
但是匡放根本沒給他反應和思考的時間,見格子言沒有動作,他直接掐上格子言的下巴,在格子言開口之前,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又不失小心地滑進他的嘴裏。
格子言忍着嘔吐感,瞳孔微微瞪大,接着蹙眉,他動手用力推了一把匡放,可那具身軀紋絲不動。
匡放平時有多讓着他,從兩人這時候的體力差距便能看出來。
匡放的手指強勢地從格子言的腮幫子內側沿着上颚至舌面舌下甚至齒面,無一漏下。最後只在舌根挖出來一小塊已經軟化的即将要咽下去的食物。
他手指帶着唾液從格子言嘴裏拿出來,語氣并不算好,“誰給你東西你都吃,你不是公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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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