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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東大距離附中七八公裏,沿路多的是出租車能打,一群人高馬大的男生站在路邊推推搡搡,看不出是要打車還是要打人,結果就是好幾輛空車路過時,反而一腳油門踩下去加速遠離。
為首的蹲在花壇邊緣,他時不時會說句話,一群人鬧得歡,一點都沒注意到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身後人行道的幾人。
吳棟低頭取下眼鏡折了放到褲兜裏,在接到匡放示意後,他一步跨過灌木叢,一腳直接揣在趙夯的後背,眼見着趙夯撲出去差一點就跌倒,他又補上一腳。
前邊的人被突然飛出來的趙夯給吓了一跳,“夯、夯哥?你、你這是做什麽?”
“幫我撿一下眼鏡。”趙夯忍痛說。
他緩慢地挪動膝蓋,剛撐起上身,又被人給一腳踩了下去。
匡放一腳踩在趙夯的後背,一腳踩在他肩膀旁邊的地面,他伸手一把抓住趙夯後腦勺的頭發,強迫他擡起頭來,低聲問:“照片呢?”
趙夯咧開嘴,似笑非笑,“小孩兒……”
匡放手裏的力道加重。
一旁圍觀的陳有德在看清來人之後,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跟匡放纏纏綿綿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以前的匡放,打起架來笑嘻嘻,形容頂多還是身板單薄的小男生,雖然知道對方打架鬥毆是把好手,可光看着,震懾力還差了些許。
可十七八歲的年紀,但凡自身條件好點的,氣勢身板早已足夠比肩成年人。
男生看似吊兒郎當地踩着腳下的青年,嘴角看似也若有似無地往上揚,可眉眼壓低,周身的低氣壓使人望而生畏。
陳有德悄悄往後退了一步,他就說要圍攻也只能圍攻匡放,不能去圍攻其他幾個。
更何況還是搶人家照片這種事情,匡放把格子言當心肝寶貝,他早就知道了。
“就這點實力嗎?匡放?”趙夯話畢,他手臂從地面借力,翻身便躍起,一腳踹在匡放的肩頭。
雙方拉開距離。
匡放拍了拍肩頭的灰塵,“學長厲害。”
要沒兩把刷子,也不能在東城附中這樣的學校稱王稱霸四五年。
趙夯戴上眼鏡,目光從站在對面的人臉上一一掃過去,對面只來了五個人,按理來說應該是六個,他再仔細看了看,發現格子言其實也來了,只是離這邊比較遠。對方還站在人行道那塊兒,白衣黑褲,一手拎着琴盒,一手拎着幾只書包,身形颀長筆直。
說真的,他對格子言遠遠夠不上喜歡,頂多是覺得對方好看得太少見,所以會想多看幾眼,看本人,看照片,都是一樣。
當時讓陳有婧傳話也只是想看看他們那幾個的反應。
事後确實無事發生。
“趙夯,把你搶到的東西還給夏娅。”匡放并不是很想動手,尤其是在對面有十幾個人還有一個趙夯的前提下。
趙夯抖抖衣袖,“我憑本事搶的東西,你也真是,不講理。”
“哪能,”匡放一笑,“那我憑本事搶回來,這總行了吧?”
話音一落,匡放幾步就跑到了趙夯跟前,趙夯偏頭躲開對方的揮拳,覺得對方也不過如此之時,裆下狠狠挨了一踹。
匡放一得手,夏娅頭發已經紮好了,她梗着脖子就要沖,吳棟扯住她,“你腿都瘸了,今天算了。”
“滾!老娘今天不打回去死不瞑目。”夏娅甩開吳棟,跑上前對着面前男生的肚子就是一腳,接着絲毫不拖泥帶水地直接扒了一個男生的褲子……連着底褲一塊兒給扒下來的。
“嗷嗚我靠!誰啊這是誰這麽下賤?”
比起其他人打得亂七八糟的混戰,匡放和趙夯之間要打得幹淨利落和兇狠多了,離得近了還能聽見骨骼發出的咔咔聲,每一拳頭每一腳都實實在在地落在對方的軀幹上。
匡放會打一些泰拳,匡晟教的,匡晟本意也不是教他這些不着調的玩意兒,是匡晟自己讀書的時候靠打拳賺生活費,沒想到有點天資。
工作了,有了兒子,正好用來揍兒子。
但匡放從來不會站着讓他揍,家裏打得噼裏啪啦的,匡放也就從匡晟身上學到了點皮毛,哪怕是皮毛,應付個打架也完全夠用了。
趙夯額頭泌出汗水,他聽說匡放,也見過,一個很狂的小朋友,深藍不少人都在他的庇護下,動不了。
東城這幾年,落後的和進步的,有錢的和沒錢的,新的和舊的,紮成一堆,好多學生被高年級或者同年級搶零花錢,深藍科技發展得最好,自然就成了衆矢之的,還是一頭肥羊。
但卻沒幾個人敢去搶深藍的學生伢子,因為匡放真的會打上門把搶走的錢又給搶回去,再附贈一個暴打大禮包。
照片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到了匡放的手裏,他不知道從哪兒薅出一根充電線,直接繞上趙夯的頸子,湊近時,雙手在對方頸後一拉。
看見趙夯不能動了,夏娅喘着粗氣過來,一耳光抽在對方臉上,“大哥又怎樣,打我,你……”
“匡放,趙夯手裏有刀!”
格子言的聲音。
匡放手中用力,正要将人轉半圈按倒在地,趙夯手中刀鋒一轉,直接刺向了一旁的夏娅。
結果被刺到的也不是夏娅,是直接過來擋刀的吳棟。
“5棟?”
這是幾人這麽多年的打架生活,頭一次有人挨了刀子,吳棟哽了一下,低下頭,确實是捅進去了。
匡放眸子裏戾氣翻滾,他一腳踹在趙夯的腿彎,手指将本來就已經收得夠緊的數據線絞得更緊,趙夯仰頭朝天喘息。
其他人見趙夯都被摁住了,又看見了地上見了紅的刀,頓時都停下了。
路邊不斷有車路過,安靜得只剩下了車輪呼嘯碾過的聲音。
格子言在後面打了急救電話,又報了警。
吳棟動動嘴唇,看着快要哭出來的趙想成,說:“等會我媽來了,你們就說是趙夯搞霸淩欺負我,她就不會朝你們撒火。”
“也別說我是給夏姐擋的,不然她能把夏姐給生吞了。”
他最後才去看匡放,“媽的,原來電影裏那些看見車的第一反應不是拉人走而是沖上去擋是真的。”
.
吳棟被送入急診不到半個小時,除了劉亞然,其他人就格子言和趙想成的家長來了。
趙想成他媽劈頭蓋臉給趙想成一頓巴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去打架了,什麽被霸淩?!”
“真是霸淩,那個趙夯,捅人啊老天爺!”趙想成轉着圈躲,最後躲到了格子言背後。
劉亞然這會兒沒顧得上打人,她站在急診室外面,眼巴巴地朝裏邊往,急救床邊圍了幾個醫生護士,看也看不出個什麽。
她頭一擺,通紅的眼睛瞪了匡放又去瞪其他人,夏娅臉色複雜,直接就要站起來,趙想成一把拽住她,“你想死嗎?她現在真的會打死你的!”
許萬林将格子言全身上下查看了遍,看見衣服上連塊灰都沒有,才松了口氣,“怎麽回事啊?”
格子言面無表情地搖搖頭,目光穿過許萬林的肩,看見了站在許萬林身後的伊笛。
察覺到格子言疑惑和打量的視線在望着自己的身後,許萬林嘆了口氣,“我去公司加班了,正好碰上你伊阿姨,她聽說你們在醫院,擔心你,就跟着我一起過來了。”
格子言有些累,他沒開口說任何話,“爸你幫我把琴帶回去,等會警察估計要來,我們要去派出所做筆錄。”
“你沒打架怎麽也要去?”許萬林看了眼時間,“都這麽晚了。”
格子言坐到了匡放旁邊,對方動了動,明顯也往他這邊傾斜上身。
“我報的警,而且我也勉強算是當事人,”格子言垂着眼,“你先送伊阿姨回去吧,太晚了。”
許萬林帶着伊笛離開醫院後,急診室的門也朝左右滑開,醫生走出來,他嘆了口氣。
劉亞然的眼眶一下就紅了,“醫生,你咋嘆氣啊?你嘆氣是咋回事啊?我兒子是不是被捅死了?”她說着就要哭了。
“不不不,不是,我就是腰彎得太久了,有點累。”醫生連連擺手。
“……”
“那我兒子咋樣了?”劉亞然見醫生神色輕松,心底也悄然放松了些。
“情況不是很嚴重,也沒傷到要害,髒器也沒受傷,就是肚皮紮穿了,縫了七八針,先住三天院觀察觀察,這段時間傷口別碰水,飲食也要清淡,等傷口愈合了,讓醫生開點去疤藥。”醫生從護士手裏接了幾張繳費單,“你去把費用繳了。我打電話給外科住院部說一聲,收拾收拾把人送過去。”
劉亞然忙忙碌碌地跟着流程辦手續,壓根沒顧得上痛罵匡放他們。
路子陽看着劉亞然瘦小的背影穿梭在大堂,一臉小心讨好地趴在窗口交錢,心裏有點酸。
“吳棟不應該上去擋的,他媽的壓力本來就大。”
“說這些,晚了。”
“趙夯還真動刀啊,他們果然沒騙人,他膽兒好肥啊,我們附中默認的規矩是不是不能動刀,充其量拿兩根棍子。”
趙想成剛說完,就被他媽拍了一巴掌,“還敢說!”
沒過多久,兩個穿着警服的年輕警察便來了,兩人先去詢問了吳棟,人被住院部拉走後,兩人看着跟一群小雞仔似的坐在走廊裏的未成年,“怎麽着?跟着走一趟吧就。”
幾人還沒站起來呢,趙想成他媽沖上去就一把拖住警察,“同志同志警察同志!我們這幾個可是好孩子,遵紀守法成績優異國之棟梁,從來不打架鬥毆,肯定是那些天殺的欺負他們,你看看,他們幾個長得多帥,他們肯定是嫉妒!”
“媽……”這瞎話怎麽也說得出口呢,趙想成自己聽了都臉紅。
“你回去吧回去吧,我等會跟放哥他們一起回。”
他媽還跟着警車追了幾步,快過路口,趙想成回頭看見他媽站在路邊抹眼淚。
格子言把之前沒用完的紙巾給了趙想成。
趙想成一邊揩着眼淚一邊說:“公主,其實我也不止是心疼我媽,我還害怕,我回了家,肯定會面臨男女混合雙打,我爸現在肯定在家削了棍子等着我呢。”
打架都好幾年了,這是頭一回被一鍋端進派出所,但哪次他們不是占理的?他們可從不主動惹事欺負人。
派出所在學校邊上不遠,但距離醫院很有些距離,急救中心派來的120直接把他們拉到了距離學校十多公裏的二院。
格子言聽趙想成哭哭啼啼一會兒,腦仁有點疼,警察吼了趙想成幾句,在車上就上起了思想教育課。
“困了?”匡放從窗戶映出來的模糊景象裏看見格子言頭低得狠,一點一點地,擡起眼來時,眉心蹙着。
“困就靠着我先睡會兒。”
格子言沒多想,往匡放肩膀上靠去。
對方身上現在的味道有多種,泥土的,花草的,還有汗水味道,之前比較好聞的洗衣粉味已經淡不可聞。
但鬼使神差的,格子言不像往常那樣嫌棄。
車外光影陣陣掠過。
“你打那麽狠……”
沒等說完,匡放懶洋洋打斷,“為了夏娅,老子最看不慣打女的男的。”
格子言沒想問是為了誰。
雖然覺得匡放的回答莫名其妙,但格子言還是感到好笑,“你以前也打過。”
“她薅我頭發,我提醒過她了,而且是她先動手的。”匡放神色未變,他最他媽反感有人弄他頭發。
剛說完,他就感覺自己頭頂好像被人碰了碰。
匡放側頭看去,發現是格子言膽大包天地揉了幾把他的頭發,對方明顯是刻意為之,匡放微微眯起眸子。
“那我碰呢?”
匡放半天未動,在格子言目露疑惑時,他擡手揮開對方的手腕,同樣去揉格子言的頭發——公主更讨厭有人摸他的頭發。
格子言今天上臺表演節目之前給頭發上噴了不少發膠,手感沒平時細軟,摸着有種偏硬的塑料感。
匡放的手很熱,碰到頭皮,熱度立刻順着頭皮襲進身體裏。
可能是因為頭是人身上一個容易被一擊斃命的重要位置,格子言體會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甚至能感覺到頸後的汗毛開始為此豎了起來。
“幹嘛呢兩個?”警察1已經忍了很久了,他終于扭頭嚴肅地看着後座的兩人,“在警車上還準備打架?當我們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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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夯一行人都是成年人,匡放這邊,年紀最大都還是未成年,如果最後真的要量刑,這些條件也會考慮進去。
“傷情鑒定結果還沒出來,”警察說,“等出來了,是私了還是公了,由傷者自己決定。”
“有個叫夏娅的是吧,你們學校後邊的監控我們調了能調出來的畫面,你确實是受了傷,做了檢查沒有?”
“沒錢。”夏娅她爸留給她的錢是要以後讀書用的。
“那把照片拿出來我看看。”晚上值班的警察沒幾個,看見都是學生,又是受欺負的那一方,語氣不算兇,但該問清楚的都得問清楚。
見幾個人都不動,面前的警察聲音拔高,“照片拿出來!聽不見?”
不肯交?那就說明是不能讓警察看見的咯?什麽東西警察不能看?肯定是壞東西。
旁邊幾個整理着資料的警察頓時也警覺起來,朝他們所在的方位不停地看着,看似散漫,實則有着随時把他們撲倒在地然後拷起來的架勢。
“啪。”
“啪啪。”
“啪啪啪。”
不止匡放,夏娅和路子陽也把自己的照片都交了出來。
看清楚照片過後,渾身戒備的警察傻眼了。
“不是,”
“你們,”
“你們是傻的吧?就為這!打得見了血?”警察現在實在是搞不懂這群學生是在想些什麽。
還是個男生的照片,一群男生,一個女生,為了幾張男生的照片,照片還那麽糊,打得頭破血流的。
警察靠在桌沿,嘴角挂着調侃的笑,手裏拿着那疊拍立得拍的相片,看一張,放下一張。
“哪位啊這是?誰對象啊?”
趙想成跟炫寶似的,“噔噔噔噔,是我們的公主大人喲!”他兩只眼鏡各挨了一拳,現在變得青紫,本來就黑,現在更是滑稽得沒眼看了。
站在最後面的格子言選擇摘下眼鏡,讓着莫名尴尬的一幕變為模糊。
警察也不介意小孩子在跟前耍寶,他看向最後邊的男孩子。
确實長得好,很有氣質。
但一群男的争搶,這叫什麽事兒啊。
一直沒說話的匡放在這時候做了聲,“他不是誰對象,他沒對象。”
“那你把人往死裏揍?”警察玩笑的表情收了起來,“為了幾張照片,至于嗎?”
“至于。”匡放淡淡道,眸子裏的情緒使人看不清。
他是真他媽煩有人問格子言有沒有對象是誰對象,關他們什麽事兒?這麽閑怎麽不去把他們學校那幾個廁所給刷了?
要問就等他跟格子言談上了再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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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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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