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标記揣崽倒計時

第64章 标記揣崽倒計時

64.

席修然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境。

夢裏, 他回到了曾經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藍星,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獨棟小別墅的二樓,布置的溫馨而舒适的房間裏擺滿了小說漫畫、周邊手辦, 而他盤坐在地毯上, 正跟室友聯機打着老頭環,唯一可惜的就是左手邊的零食小車空空蕩蕩, 只擺着一杯花茶。

席修然還能回憶起這個小車裏以前會堆着多少零食, 最上層是飲料,肥宅快樂水、奶茶、咖啡, 中間是薯片、瓜子、果幹、豬肉脯……最下層則是一些小袋裝的雞爪、辣條、豆制品……

席修然越想越餓, 打游戲都沒勁兒了, 扔下手柄就開嚎。

“什麽時候才解封啊!!!”

他嚎完沒多久, 小區裏其他地方也響起了不少類似的喊聲, 都是一群被疫情封控逼瘋的人。

嚎完總算是舒服了點, 席修然擡腳踹了踹旁邊的學長兼室友, “琅然, 我餓了。”

蘇琅然放下手柄,拿起手機看追的連載小說更新沒有, 頭也不擡道:“喝茶。”

“茶裏含有大量咖啡因, 喝多了會失眠的,晚上更會餓的睡不着。”

“那你就餓着吧。”

“嘤!”

“再逼逼, 你連茶都沒得喝,這是最後的一點茶葉。”

“琅然, 你不愛我了。”席修然泫然若泣道,“以前我喊餓, 你半夜都會起來給我煮泡面,還給我煎了兩個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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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年我突然發高燒, 你二話不說比賽都不打了,扔下直播間的數萬觀衆就背着我去醫院!”

“而現在……你卻連哄我一句都不願意了。果然是七年……哦,不對,我們倆同居還沒七年呢,不過也差不多了,我十六就跟着你……”

“是合租,不是同居。”蘇琅然冷聲打斷,嫌棄的蹙眉,“還有,我是直男,對男人沒興趣。你當年要不是餓暈在我家門口,還是個未成年,我才懶得管你。”

“直~男~啊~”

席修然語氣抑揚頓挫,悠悠道:“雖然某人沒事就在直播間裝妹撩漢,滿嘴哥哥好,哥哥你好棒呀,沒事還愛跟人安利某小說,說男主帥得自己合不攏腿,但他堅信,他是直男。”

蘇琅然默默放下手機,抓起抱枕就砸了過去。

席修然靈巧的躲開抱枕,得瑟道:“我警告你啊,我學的東西可多了,打架也是很厲害的,惹火我……”

話沒說完,他的頭就被玩偶砸到頭。

“蘇琅然你死定了!”席修然嗷地一聲撲上去,兩人在地毯上扭打起來。

兩分鐘後,雙雙鹹魚癱平,肚子發出咕咕聲。

餓——

一旁看完全程的席修然:“……?”

這倆沙雕是誰?

哦,原來是我和蘇琅然那二貨啊,那沒事了。

席修然面無表情看着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似乎要變成其他的景象,逐漸露出恍然之色,“原來這就是走馬燈啊……不過,這玩意兒按理不該是我的悲慘童年或者痛苦過去嗎,怎麽是我跟蘇琅然的沙雕日常?我有這麽舍不得那個二貨,不應該啊……”

旁邊不知何時出現的白色光團頓住,話到嘴邊的蠱惑愣是給咽了回去。

這個人類怎麽回事,怎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這可是你穿越前的記憶啊,就沒一點感想?

不想回家?不想好友?不想念那堆你千辛萬苦收集的手辦周邊?之前不還哭的可憐巴巴的說想回家嗎?

白色光團一臉懵逼。

旁邊又一個藍色光團出現,語氣滄桑:“我早說了,地球上做游戲的那幫人多少有點大病在身上,精神狀态十分美麗,你搞回憶殺沒用。”

它上個宿主,穿之前明明答應的好好的,結果穿的時候腦子突然犯病,害得它穿錯了世界,差點沒被上個世界意志給打碎成數據流。

這個看着是條鹹魚,但特麽是個隐藏卷王,愣是支棱起來把整個主線劇情給攪亂,還把擺爛等死的世界意志都給驚醒了,于是它被這個世界意志抓住,關在這裏就沒出去過。

白色光團,也就是世界意志:“……”

系統繼續道:“聽我的,別走流程,直入主題。你該慶幸自己只是放了個沙雕日常,要是給他放了悲慘童年,你信不信他能給你搞個現場發癫,拿刀砍死自己和控制欲變态的父母,笑着問你陽光不,積極不,向上不。”

世界意志:“……”

全程聽到的席修然:“…………”

不至于不至于,我就是個搞數值強度的,比不了那些做劇情人設的,我最多喊一句,道爺我成了。

似乎能感知到席修然的想法,白色光團明顯閃動了一下,如果它現在有人形,應該已經面容扭曲了吧。

而藍色光團再次發出宛如中年大叔的滄桑無力嘆氣。

“所以,跳過不必要的煽情和回憶殺,你們的目的是什麽?”席修然環顧一圈,又道,“這是精神世界吧,我暈了多久?別整什麽睜眼就是幾天過去啊,星洲還等着我救命呢。”

“……”世界意志麻木道,“沒事兒了,本來是想問你要不要回藍星,你的身體很快就會徹底适應這裏,但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席修然:“……”

雖然我是讓你跳過不必要的,但你也不至于省略成這樣吧。

對方不想和你說話,并将你扔了出去。

“喂喂,好歹告訴我你們是誰吧!鬼怪?神靈?系統?世界意志……”

“草,一半都沒說到,點家斷章狗都沒你們狗!”

“我特麽……”

任憑席修然怎麽罵,他也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離那兩個光球和藍星的家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直到快要看不清的時候,席修然才終于聽到那個藍色光球來了句,“極限二選一,時星洲還是藍星?”

這他媽還用選?

當然是時星洲啊!

席修然腦子裏剛蹦出這個念頭,就感覺肚子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急速倒飛出去,眨眼就看不見那兩顆光球了。

這一腳多少帶了點個人恩怨,于是席修然被腹部的劇痛給痛醒了。

他氣的眼睛都沒睜開,就破口大罵道:“草!老子就是喜歡時星洲,舍不得他怎麽了!”

話音剛落,席修然就聽到了一聲很輕的笑聲。

……?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情況吧……

席修然小心翼翼的眯開一條眼縫,果然對上了時星洲含笑的眼眸。

那雙他喜歡,并無數次沉溺其中的橘色眼眸,這次依舊讓他着迷,完全舍不得移開一點視線。

席修然能清晰感受到心跳在加速,心想他是真栽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算了,算了,早就告白了不知道多少次,說夢話被抓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反正他就是喜歡時星洲,願意為了他留下。

姥爺去世後,他在乎的也就只有蘇琅然這個好友了,至于父母……早嫌棄他這個大號廢了,正在專心養小號。至于他那個從沒見過的親弟弟,雖說才四五歲,但聽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早晚也是個大孝子。

席修然釋然的睜開眼,這才發現醫療艙外除了時星洲,還站着不少人,蘭登、簡飛沉、王管家、顏良……認識的不認識的近二十來號人。

席修然:“……”

席修然緩緩閉上雙眼,很安詳的再次躺平。

他肯定是還沒醒,再睡一覺,醒過來就會發現都是夢。

簡飛沉聒噪的聲音響起:“別裝了,我們都看到你睜眼了,還跟時星洲對視了2.1秒。你可真愛時星洲啊,做夢都在告白……”

席修然:“……”

席修然猛地睜開眼,坐起身拿起枕頭就砸了過去,惡狠狠道:“閉嘴!”

見簡飛沉輕松躲了過去,他憤憤的跟時星洲建議道,“我們把他宰了吧,嫁禍給保皇派和王室,讓聯盟跟他們撕逼打架去。”

時星洲笑了下,“可以。”

簡飛沉:“……?”

下一秒,簡飛沉就被精神絲線拖出去了,其他人早在席修然扔枕頭的時候就一哄而散,全跑了。

等房門關上,房間裏再次只剩下他們兩人。

席修然揉完了肚子,又覺得脖子也疼,揉着脖子問道:“我暈了多久,居然來了這麽多人。”

“一天。”時星洲俯身将他從醫療艙裏抱出來,垂眸直視着他的眼睛,聲音低沉:“怎麽回事?”

席修然沉默了幾秒,沒說有關那兩個光球的身份推測,只道:“被極限二選一了,你,還是回家。”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兒,只剩下時星洲的腳步聲。

他很輕的将席修然放在病床上,才道:“那你……”

“你。”

席修然:“我選了你,就像你聽到的,我就是喜歡你,舍不得你,願意為了你留下來。不過……”

時星洲伸手,單手輕輕捏着他的臉頰,耐心等着後續。

他知道席修然來歷神秘,也曾想過他會不會就像突然出現那樣,又突然消失。但後來想着自己本就時日無多,與其想多想西,不如珍惜當下。

他不求未來,只争朝夕。

席修然擡眼看着時星洲,揚了下眉:“我為什麽不能全都要?把你打包帶回藍星,金屋藏嬌多好啊。”

時星洲:“……”

他沒忍住收緊手指,教訓般地單手把席修然的臉捏成嘟嘟嘴,“你想怎麽金屋藏嬌?”

席修然不太能接受自己現在的傻樣,晃了下腦袋沒掙開,幹脆拉過時星洲的手,将整個下巴支在他的手掌上,認真思考道:“首先當然是要有個大房子,不能再和琅然一起住了。姥爺在郊外給我留了一棟別墅,我看那裏就不錯,絕對不會委屈你。”

“然後就是錢,我雖然鹹魚了億點點,但為了養活你我可以努努力,接點私活給導師打打工,他想拐我不是一天兩天了;閑暇還能再開個直播,憑我這張臉和技術,怎麽也不會比琅然差太多吧,我到時候騙富婆們的錢來養你呀……”

後面的話,席修然沒說完。

時星洲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席修然很自然的張開嘴,抱着對方的脖子,熱情的回應。但很快席修然的呼吸又亂了起來,尤其當時星洲的手探進衣擺,感受着指腹傳來灼熱溫度,他腦子嗡了聲,腰瞬間軟了下去。

時星洲這次吻得有些粗暴,有幾次甚至啃咬着席修然的唇瓣,帶着毫不掩飾的侵略性。再被放開的時候,席修然已經面紅耳赤,衣衫不整的躺在時星洲身下。

席修然似乎還有些沒回過神,睜着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着時星洲,呼吸急促,下唇紅腫,微微張合着,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和一點點緋紅的舌尖。

時星洲的呼吸不由得一滞,橘紅色的眼眸沉沉,仿佛夕陽下潛藏的夜色,平靜美好下藏着洶湧暗流。

他俯下身,又吻了上去。

這次卻被席修然給攔住了。

席修然回過神後察覺到自身狀态,脖子都紅了,他伸出手抵着時星洲的肩膀,想将人推開一點,卻發現自己沒什麽力氣,只能微微弓着腰,喘着氣随便找了個話題,“我升到S級了嗎?”

時星洲抓過他抵在肩膀上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席修然居然在他的這聲“嗯”裏聽出了欲/求不滿,剛壓下去的一點念頭轟轟烈烈燃燒起來,索性不藏了,紅着臉裝出一副很淡定的表情,“也就是說我現在能承受得住你的精神壓迫,對你進行安撫了?”

這句話暗示性很強。

“席修然。”時星洲眼底隐忍,聲音又低又啞,“你知道這裏是醫務室,有監控嗎?”

席修然:“……?”

兩分鐘後,席修然面紅耳赤的離開了醫務室,神色狼狽,步履匆匆,堪稱落荒而逃。

轉眼,醫療室就只剩下時星洲。

他從病床上起身,看着半開着的醫務室大門,又想起了席修然剛才強忍着害臊的直白勾引,慢條斯理的系着袖口,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麽,片刻後,他驀地笑出了聲。

小鹹魚。

臉皮這麽薄,還想金屋藏嬌……

下一秒,時星洲的笑容盡斂,猛地轉頭看向某個方向。

那裏空空蕩蕩,除了一臺醫療艙,什麽都沒有。

時星洲微微眯眼,視線所及,空間一寸一寸皲裂,下一秒整個醫務室空間如同鏡面般“碰”地一聲碎成無數碎片。時星洲右手輕輕一劃,無形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劍光飛進那些碎片,一片又一片碎片在劍光下化為齑粉。

突然,時星洲擡起暗沉如血海的眼眸,直直盯着某塊碎片。

像是陷入了兩種龐大力量的力場,那塊碎片被擠壓變形,出現了一層一層肉眼可見的褶皺,褶皺不斷被拉扯扭曲,直至撕裂出縫隙,藍白色光芒隐隐從裏透出。

光影扭曲間,一雙藍白色異瞳遠遠望了過來,和男人近乎血色的眼眸對視。

時星洲凝聚出銀色長劍。

他的眸色如血,語氣平靜,卻蘊含着令人靈魂戰栗的可怕占有欲,強烈可怖的殺意迸發,“他是我的。”

“不管是不是你将他送到這裏,再敢窺視染指,死。”

而後,劍光大盛。

那塊碎片寸寸泯滅。

一片死寂之後,醫務室變回了之前的模樣,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時星洲轉身離開。

許久之後。

某處空間,一白一藍兩個光團這才小心翼翼的松開彼此。

再一次面臨差點被打碎成數據流的死亡威脅,系統氣急敗壞,罵罵咧咧:“你不是世界意志嗎,為什麽會被他察覺到!”

世界意志默默将自己團成一個更小的光球,幽幽道:“你以為我之前為什麽擺爛等死。”

系統:“……?”

世界意志:“他才是我的親兒子氣運之子啊,要不是賦予了他最強大的力量,一不小心把我給抽幹了,我怎麽可能沒抗住時空風暴,讓那麽個小蝦米重生……”

一切被時空風暴打亂,維系整個世界的真正氣運之子不想活了,它這個世界意志當然只能跟着擺爛等死了啊。

系統:“…………”

所以這個世界才會在未來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裏就枯竭寂滅,它也因此在升級中途被派過來,任務要求是能救救,救不了就回收可用能量。

就離譜。

系統能量化出一雙手,滄桑點煙:“藍星老話說得對,天道無情,你們這些世界意志都不該誕生靈智……”

*

席修然渾然不知他離開後發生了什麽,他一路蒙頭沖回卧室,洗了個冷水臉後還是覺得熱的慌,幹脆又進淋浴間沖澡。他怕冷,沒敢将水溫調的太低,但沖了好一會兒他還是覺得腦子、後頸甚至腹部都燥熱難受。

恍惚中,席修然好像聞到了清甜的花香,有點熟悉,但他想不起來是什麽。那香味一會兒很淡,像是随着春風而來的一縷餘香,一會兒又濃香馥郁,像是置身花圃之中,清甜的香味能勾起人最本能的食欲。

席修然無意識滾動了下喉結,只覺得視線突然變得模糊,身體像是被電了般酥酥麻麻,他急忙關掉水拽過浴袍,叫來機器人讓它把自己帶回床上。

幾乎是一到床上,席修然就暈了過去。

他不知道,幾乎是他暈過去的下一秒,機器人就發出“滴滴”的警報聲,顯示屏上是一串醒目的“99+”數字變化,最後定格成三個鮮紅的星際文字:【發-情-期】

……

聽到門內傳來的“滴滴”警報聲,和若有若無的痛苦喘息,讓得時星洲正要敲門的手一頓。

下一秒,他的終端同步彈出了機器人對席修然的身體監測數據,一串“99+”後的診斷文字格外醒目,【發-情-期】

時星洲瞳孔一縮。

他還未來得及思考,手已經推開了門。

窗簾已經被機器人拉攏,信息素屏蔽裝置自動開啓,整個房間顯得有些昏暗,濃郁的蘋果花香充斥在房間裏,門開的瞬間,像是肆無忌憚蔓延的藤蔓向他纏了過來。

時星洲腳步一頓,下意識将身後的門關上,反鎖。

少年似乎是洗澡中途發/情的,匆忙穿上的浴袍根本沒有拉攏,就那麽要落不落的挂在身上,該露的不該露的幾乎都露在外面,白的晃眼肌膚不知因為才洗了澡,還因為陷入了發情正透着淺淺的粉色。

時星洲閉了閉眼,好不容易才壓下骨子裏蠢蠢欲動的,屬于Alpha的瘋狂和躁動。

修然剛晉升S級,精神力還不穩定。

他也剛用了力量,精神識海正在躁動。

再等等……

時星洲對機器人招了招手,機器人立馬取出兩支抑制劑遞過來,旋即進入了休眠狀态。

拿着抑制劑,時星洲竭力不去看席修然的身體,伸手輕輕拍了拍席修然的臉頰,“修然,你還好嗎?”

席修然小半臉陷在枕頭裏,長而密的睫毛顫了顫,水光淋漓的碧綠貓眼緩緩睜開,呼吸急促,“唔……難受。”

他的聲音微啞,帶着撩人心弦的隐隐哭腔。

時星洲拿着抑制劑的手顫了下,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暗啞,“你發/情了。以前有過嗎,打沒打過抑制劑……”

初次發情和其他時候發情所用的抑制劑型號不同,時星洲記得席修然提過,他其實已經滿22歲了,身體是來這邊以後才被縮小到的18歲,所以時星洲也摸不準席修然到底是不是初次發情。

時星洲話還沒說完,席修然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拽,一個翻身将他壓在身下。

時星洲:“……”

席修然昏昏沉沉的壓着時星洲,滾燙的額頭抵着他的額頭,聲音嘶啞,“……不要抑制劑。”

他生澀又急切的啃咬着時星洲的脖子,又轉移到熟悉的嘴唇,像小動物一樣四處胡亂舔咬,咕哝道,“要你……”只要你。

“星洲……”

轟——

Alpha清冽的信息素轟然炸裂,

時星洲能感受到自己的喉嚨發幹,心跳聲變得急促,躁動的精神識海在瘋狂叫嚣着。

标記他,占有他,讓他成為你的所有物。

男人溫柔又強勢的按住少年扒拉他皮帶的手,眸色深沉,侵略性十足,“席修然,你真不打抑制劑?”

席修然茫然的擡頭看着他,似乎神志不多,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

“不打,這裏是卧室,沒監控……”

語氣還挺堅定的,跨坐在他身上的勁兒也不小。

時星洲推了下沒推動,又怕太用力傷着他,聲音啞的不行,“下去——”

話沒說完,時星洲倒吸了一口涼氣,下腹突然一涼,緊接着是少年滾燙的手。

席修然右手被按住,他就用左手,反正他兩只手都很靈活,扯了好幾下終于解開皮帶,探了進去,“不……”

時星洲也不知道席修然到底是清醒了,還是沒清醒只會下意識說不。

他沉默了幾秒,笑了聲,松開禁锢席修然的手,聲音低啞,“成,那你今晚別想下去了。”

席修然開始還不太懂時星洲的意思,直到被時星洲抱在懷裏,掐着腰直上直下了上百次,他才想起攻略說過這個姿勢不适合新手。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哭的嗓子都啞了,說了無數個不,都沒能被時星洲放下去。

再後來,他徹底沒了力氣,只能趴在時星洲的懷裏,任由他撥開自己的頭發,咬上後頸多出來的那個腺體。

清冽的木質信息素被注入身體時,席修然眼眶一熱,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除了痛還有着難以形容的異樣,讓席修然發出了不可自抑的暧昧喘息,他不敢相信自己會發出這種聲音,但很快他就沒能力思考了。

被注入體內的信息素像是一個引子,将他體內剛消下去一點的火再次點燃,洶湧的火燒得他神智昏聩,恍惚中他好像聽到時星洲溢出一聲似乎滿足的嘆息,“你是我的了……”

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席修然又纏在了時星洲身上,“……你也是我。”

熾熱,混亂,痛苦,愉悅……

一次又一次,席修然徹底失去意識前,看了時星洲一眼,腦子裏只剩下一個念頭,ABO設定太他媽不合理,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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