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開竅倒計時

“至少一回也好,讓我贏一次吧。”司逸喃喃說道。

想聽到耳朵軟軟糯糯的崇拜聲,怎麽就那麽難呢。

“逸哥你說什麽?”二更湊到他嘴邊問道。

司逸嫌棄的掰開了他的頭:“離我遠點。”

“逸哥,人家也是關心你嘛!”二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司逸渾身一顫:“滾滾滾,我去趟廁所,你們都回教室吧,馬上上課了。”

他插着兜往廁所走去,迎面就撞上了剛從廁所回來的顧逸迩。

司逸神色一緊,下意識的轉身就走。

“司逸。”顧逸迩喊他。

司逸僵硬着身子,沒動作,卻感覺有只手拉住了他的校服,還輕輕晃了兩下。

他閉眼,心中暗罵自己,無奈認輸。

随便了,認栽了。

“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許撒嬌。”

顧逸迩手中的動作一頓,咳了咳,語重心長道:“兒子啊,爸爸剛剛語氣重了點,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剛剛蕩漾着的心湖,一下子變得毫無波瀾。

司逸轉過身,垂眸看着她:“耳朵,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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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迩眨了眨眼:“什麽?”

原本以為自己足夠有耐心,卻沒想到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淡然。

“在演講比賽前,我不想和你吵了。”司逸輕輕一笑,“為了避免吵架,我們還是少說點話吧。”

顧逸迩愣在原地,平日裏再正常不過的小吵小鬧,怎麽忽然變得這麽嚴重。

可她聽見了自己和心中所想背道而馳的回答;“好。”

***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顧逸迩和司逸兩個人最近很不對勁。

起先開始,只是換座位的時候,這兩個原本固定前後桌搭配的這次座位居然隔了十萬八千裏。

顧逸迩還是坐在中間的那一大組,只是輪到司逸進去挑座位的時候,原本大家都沒什麽興趣,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會坐在顧逸迩後面的。

司逸單肩背着書包,吊兒郎當的走進去,結果看都沒往那邊看一眼,直接坐到了靠門的這一組的中間位置。

和顧逸迩一樣是第三排,但是兩個人中間隔着一大組。

“我的媽,這兩個人是怎麽了?吵架了嗎?”

“絕逼吵架了,賭五毛因為上個禮拜數學測驗。”

“他倆不是并列嗎?”

“廢話,就是因為并列才吵啊。”

大家在教室門口叽叽喳喳的讨論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幾個知情人士閉口不談,默默地進去選座位了。

付清徐和林尾月上次月考是并列的,因此兩個人是一起進去的。

“坐哪兒?”他直接問林尾月。

林尾月指了指顧逸迩:“我跟逸迩坐,你不和司逸一起坐嗎?”

付清徐淡淡的指了指坐在那邊沉默不語的司逸:“你敢去嗎?”

林尾月看過去,司逸的臉色很差,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他到底怎麽了?”林尾月覺得奇怪,“開學都一個多月了,他和逸迩還是沒有和好嗎?”

“不知道。”付清徐神色無波,“要問顧逸迩。”

後面的人陸陸續續的進來選位置,誰也不敢惹這位氣場強大臉色還很臭的大佬,因此一半的人座位都選好了,他前後桌都滿了,可唯獨旁邊的位置還是空的。

直到孫杳坐在了他的旁邊,大家心裏頭默默地佩服孫杳。

這次座位有了不少的調動,可能大家老位置也是坐膩了,很多人都換了新同桌。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付清徐的同桌是和他同樣少言寡語的岳澤茗。

慕老師挑眉笑:“看來大家也是想嘗嘗新鮮了啊。”

一直到換座位後的兩個禮拜,顧逸迩和司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座位離得遠了,再也沒說過話了。

這下不要說是一班的人看出來了,整個樓層的人都看出來這兩個人吵架了。

學校的貼吧很久沒有出現八卦類的讨論貼了,這幾天某個讨論貼被頂了上來。

【有沒有一班的大佬來說一說狀元cp怎麽了?】

一樓回帖:

【一班的表示不清楚,但是那幾個抱團的大佬似乎知道點內情,但是不肯透露。所以我們也很懵逼,目前為止也只知道這兩個人吵架了,而且吵得挺兇的。】

【求問一樓大佬,他們是因為什麽原因吵的?】

【回3樓,不知道,這兩個人經常因為成績吵起來,這次應該也是這個原因吧】

【就光是成績?這兩個人走廊上面對面碰見都不打招呼的,我看到過好幾回了】

【同看到,還有前天在食堂,他倆就隔着一桌吃飯,都沒理對方】

【我來了四中吃的第一對cp就這麽涼了?】

【媽的,我還以為這兩個人早就談戀愛了,原來還沒在一起??】

【樓上,學校的規章手冊上明明白白寫了不許早戀,這兩個人要是真的早戀了肯定也只敢偷偷的談,不然你讓校領導怎麽給這兩個人處分?真留校察看嗎?】

【就算談了學校肯定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兩個人都是資本背景,學校怎麽可能會管?】

【我聽別人說最近司逸和孫杳走的挺近的,真的假的?】

【卧槽,快告訴我這是假的,孫杳我女神啊QAQ】

【真的,孫杳以前三班的,拼了命的學習考到一班就是為了司逸】

【我靠好勵志啊】

【孫杳初中也是英才的吧?我記得她是初中的時候就喜歡司逸了】

【女追男?帶感帶感】

【孫杳單箭頭很明顯吧,感覺司逸對她态度還好,沒有像顧逸迩那麽特殊】

【女追男隔層紗,遲早的事】

貼吧裏讨論的熱火朝天的,幾個當事人絲毫不知。

***

後來連老師都看出來了。

一班有不少人參加了演講比賽,因為稿子要自己寫,所以慕老師特別拜托了教語文的王老師每天課後給他們幾個參加比賽的開小竈,争取演講比賽的時候拿個好成績。

一排人跟接受訓話一樣站在王老師面前,大家都很默契,沒人站顧逸迩和司逸中間。

然後王老師指着顧逸迩和司逸中間那塊足夠站兩三個人的空擋,問道:“你倆留着這裏是要給我站的嗎?”

兩人同時看向自己身邊,目光無意間在空中交彙,而後迅速分開。

其他幾個人小聲地笑了起來。

王老師見他們兩個人沒動作,笑着問道:“你們吵架了啊?”

異口同聲的否認:“沒有。”

“沒有就給我站近點,沒看到站最旁邊的都快擠到別的老師那兒去了嗎?”

兩個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對方那邊稍稍挪了些,可還是有不少的空擋。

此時辦公室門口響起一聲報告。

孫杳氣喘籲籲地靠着門口:“老師,對不起,我遲到了。”

王老師擡了擡眼鏡:“怎麽這麽遲?”

“學校禮儀隊臨時訓練,所以晚了,對不起。”

孫杳是禮儀隊的新寵,一般學校有什麽重大活動需要禮儀隊在門口迎接的,基本上孫杳都是第一個被老師想到的。

王老師沖她擺手:“行了,趕緊進來吧。”

孫杳看了眼其他人,非常自然地走到了顧逸迩和司逸的中間,彌補了那個空缺。

顧逸迩抿唇,往另一邊又擠了擠。

站她旁邊的王思淼被她擠得夠嗆,翻了個白眼無語的望着天花板。

“上次你們寫的草稿我都看了,都不錯,沒什麽大毛病,要改的地方我都給你們添上了,這裏面寫的最好的是顧逸迩。”

大家的表情都很淡定。

顧逸迩的作文向來是年級最高分,演講稿寫的最好也是情理之中。

孫杳恻頭看着顧逸迩,沖她笑了笑:“你好厲害啊。”

顧逸迩回了一個禮貌的笑:“謝謝。”

老師扶着眼鏡又講了講每個人寫得好和寫的不好的地方,小竈開了二十幾分鐘,王老師囑咐大家回去把稿子再改改,就可以試着念了。

大家松了口氣,一起走出了教室。

“早知道這個演講比賽改稿子都要改這麽多遍,我就不參加了。”有人小聲抱怨着。

“來都來了,就認真準備呗,說不定真能拿個獎呢。”

顧逸迩看着自己手裏的演講稿,王思淼和她并排走着,見她看的那麽認真,忍不住問道:“老師讓你改哪裏?”

她将稿子遞給王思淼,之間稿子上只有王老師用波浪線畫出來的好詞好句的标識,已經最末尾的“很不錯,再打磨打磨就沒問題了”的超高評價。

“……”王思淼将演講稿還給了她。

她被顧逸迩打擊到了,暫時不想和她說話,顧逸迩從剛剛在辦公室開始就一直很沉默,兩個人走在一起,氣氛一時間有些尴尬。

可是走在她們身後的那兩個人似乎聊得很來。

“哎,這裏老師給我們的評價是一樣的。”孫杳有些興奮的指着演講稿上的某一行。

“是嗎?”

“是啊,都說這裏可以再多加一點論據,還有下面那一行也是,好巧啊。”

王思淼似乎知道為什麽顧逸迩的腳步一直不快不慢了。

她一直以為顧逸迩是那種非常強勢的女生,做什麽事都果斷幹脆,卻沒想到她也有犯別扭的一天。

“司逸,等下回教室咱們互相讨論一下吧,怎麽把寫的不好的地方改過來。”

身後的孫杳聲音甜甜的,語氣中夾雜着試探和緊張。

司逸語氣淡淡:“哦,可以啊。”

顧逸迩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頭對那兩個約定好了的人說道:“你們寫的不好的地方都一樣,就算再怎麽讨論也是沒有用的。”

孫杳嘴邊的笑容頓住了。

顧逸迩的脾氣一直很好,對誰也不會說重話,就算是和孫杳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關系,她也從來沒有用過這樣冷淡的語氣,毫不客氣的數落她。

司逸眼神複雜,語氣很不正經:“那你說,怎麽樣才有用?”

顧逸迩仰頭看着他:“怎麽都沒有用,因為寫不好就是寫不好。”

她第一次用居高臨下的口氣數落一個人,這個被她數落的人是司逸。

司逸唇角微勾,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顧逸迩,寫得好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這不是你拿來數落人的工具。”

顧逸迩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到司逸叫她的名字了。

她心裏竟然舒了一口氣,語氣變得輕松起來:“兒子,就算你請了外援,也贏不了我。”

平日裏随口而出的玩笑話,大家聽得多了都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似乎不同。

她不像是是在開玩笑,他也不像是把這句話當成了玩笑。

顧逸迩鋒利得像一只刺猬,恨不得把全身的刺兒都展露出來,吓唬住眼前面色冰冷的男生。

“如果你非要用拿第一來我這裏找優越感,那我沒興趣陪你玩。”

司逸冷冷的丢下這句話,徑直朝前走了。

孫杳急忙跟上他的腳步,和顧逸迩擦肩時,她小聲替他解釋了一句:“他說的肯定是氣話,你別介意。”

這樣輕描淡寫的解釋,更讓顧逸迩覺得她是那個被排除在外的人。

顧逸迩掃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知道的這麽清楚嗎?”

孫杳咬唇,輕輕蹙眉,沒再和她繼續争辯,擡腳朝着司逸的方向跑去。

王思淼把剛剛的一切收入眼中,有些哭笑不得:“顧逸迩,我沒想到你這麽幼稚。”

顧逸迩不涼不酸:“那又怎麽樣?”

她還犯不着跟孫杳一樣,巴巴的跟在司逸身後跟他服軟。

回到教室後的顧逸迩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随後拿起桌上的一張紙用力揉成團放在掌心揉撚出氣。

林尾月小心翼翼的問她:“逸迩,怎麽了啊?”

“沒什麽,別管我。”

越是這麽說,林尾月就越是覺得蹊跷。

她下意識的往司逸那邊看去,發現他也是沉着一張臉,坐在座位上埋頭做題,孫杳似乎在和他說些什麽,他只是不冷不淡的回應着。

“你們這架怎麽吵了這麽久啊。”林尾月輕輕一嘆,“你沒跟他好好說話嗎?”

她之前試圖說了,可是司逸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敲着她的頭對她無可奈何。

他上次說不想和她吵,于是兩個人就真的沒有再吵了。

只是少了争吵,他們二人在學校,竟然再無共同的話題。

之前的那一點點帶着羞赧讓她在夢中輾轉反側的甜蜜,似乎都成了鏡花水月,一觸即碎。

她喜歡和司逸那樣相處,可是司逸好像不喜歡了。

除了陰陽怪氣的嘲諷他,顧逸迩不知道怎麽做才能和司逸恢複到原來的相處模式。

若是換做以前,她低個頭撒個嬌,兩個人準能和好,可是顧逸迩發現自己很難再做到那樣,尤其是司逸身邊有孫杳時。

她不想承認自己在嫉妒。

孫杳可以跟在他身後,不厭其煩的讨好他,可是她做不到。

她生來驕傲,從來只有別人讨好她的份,就算是司逸也不例外,她一直在心裏頭告誡自己,司逸不過是一個關系稍微有些特殊的歡喜冤家而已,不值得她低頭服軟。

可是心中日複一日堆積而來的惱怒和失措,讓她意識到司逸對她而言絕不僅僅只是那麽簡單的冤家而已。

也讓她意識到自己對司逸的過分在乎。

她明知道剛剛的話會讓司逸不高興,可她還是任性的說了。

只要能讓他們回到以前的相處方式,縱使惹他生氣也無所謂。

可顧逸迩還是覺着自己做錯了,因為她不想看到他生氣。

在家人和朋友的寵溺下長大的千金小姐,別人對她好,那她也就對別人好,別人若有半分對不起她,讓她不高興了,那她也懶得再多分一刻心思在那人身上。

之前一直是這樣過來的,她不缺家人寵愛,不缺朋友圍繞,她沒有必要把心思全部花在一個人身上,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在司逸身上,她過分的貪心,只要司逸對她有一點冷淡,她就會難過,只要他對別人的好勝過對自己一分,心中的嫉妒就快要将她逼瘋。

這樣強烈的占有欲,讓她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她不是那樣小氣的人,為什麽現在變得這麽斤斤計較。

顧逸迩在紙上寫着他的名字,用筆一下一下的戳上去,似乎在發洩着什麽。

“逸迩,那是化學試卷,還要寫的呢!”

林尾月慌亂的提醒聲将她拉回了現實,顧逸迩看着自己眼前的試卷,已經被自己畫的不成樣子,根本看不清上面的題目了。

顧逸迩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逼自己冷靜下來:“怎麽辦啊?”

林尾月無奈:“只能問課代表再要一份了。”

她側身敲了敲付清徐旁邊的桌子:“岳澤茗,你那兒還有多餘的化學試卷嗎?”

正埋頭寫題的岳澤茗淡淡擡頭:“沒有了,一人一張。”

“可是逸迩剛剛不小心把試卷給弄破了。”

岳澤茗看了眼坐在自己前面呆滞的顧逸迩,站了起來:“我去打印室幫她再拿一張吧。”

“逸迩,逸迩,他說幫你拿一張。”林尾月趕忙推了推還在發呆的顧逸迩。

顧逸迩起身,站在岳澤茗面前:“對不起,我跟你一起去拿吧。”

岳澤茗輕輕打量了她一眼,點頭:“走吧。”

兩個人走出教室,并排走在走廊上,彼此也不說話。

直到顧逸迩心不在焉的快要撞上前面提着垃圾桶的一個同學,岳澤茗眼疾手快的将她拉到一邊,微微蹙眉:“你是在做夢嗎?”

顧逸迩抿唇:“對不起,我有些走神。”

“所以你就一直捏着手裏的演講稿?”他神色稍稍松軟了下來,“都快被你捏成泡菜了。”

顧逸迩這才發現她居然一直捏着演講稿,此時攤開掌心,全都是汗,稿子也被捏的軟綿綿的。

岳澤茗拿過她手中的稿子,又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包餐巾紙:“擦擦汗。”

“謝謝。”

他低頭随意看了眼手中的稿紙,忽然極輕極輕的笑了一聲:“你喜歡用排比句的習慣一直都沒變。”

顧逸迩擦好了手将紙巾丢在了走廊的垃圾桶裏,唔了一聲:“你怎麽知道?”

“初中的時候你的作文被當成範文貼在公告欄上,我看到的。”岳澤茗輕聲說道:“幾乎每篇作文都有。”

顧逸迩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讀小學的時候,老師說多用排比句作文看上去高級一些,這個習慣就一直沒改過來了。”

岳澤茗将稿子還給了她,沒再接她的話。

但他剛剛說的,卻實打實的勾起了顧逸迩的好奇之心:“你初中就認識我了嗎?”

“只要是在永華念書的,應該都知道你吧。”

長得漂亮,學習又好,家長會上老師和家長們無論提起幾次都不會厭煩的名字,想不知道都難。

顧逸迩搖頭:“不是這個,我記得上個學期你剛轉來的時候,說跟我一起參加過不少活動。”

“是的。”岳澤茗點頭。

顧逸迩有些心虛,她和岳澤茗見過那麽多次,居然連他和自己是初中校友都不知道,也難怪那時候他會那麽生氣。

兩個人走到打印室,和老師說明情況後,老師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上疊着的一摞試卷:“去那再拿一張就行了。”

岳澤茗在那一摞試卷中尋找剛剛發的化學模拟卷。

顧逸迩也跟他一起找,邊找邊笑着說道:“不過你還真的是很細心,居然連我喜歡用排比句都知道。”

“見多了,也就記得了。”岳澤茗側頭看着她,“我還知道你喜歡《降E大調夜曲》。”

“你怎麽知道?”

他緩緩說道:“初三的時候音樂比賽,你選的參賽曲目不是這個,可是在練琴室裏,我常常能聽到你拉這首曲子。”

不厭其煩的練習,要不是為了增進技術,取得好名次,要不就是真的很喜歡那首曲子。

所以才會不斷地拉給自己聽。

“我很喜歡這首曲子,明确的來說,肖邦的曲子我都很喜歡。”顧逸迩淺淺一笑,“他是浪漫派中我最喜歡的鋼琴家,有時神秘莫測,有時妖嬈銷魂,我覺得他的音符都像是從琴鍵裏自己跳出來似的。”

兩個人拿到了試卷,又準備一起回教室了。

只是回和去時不同,找到了共同話題,很明顯比起剛剛的沉默,多了一絲輕松。

“你是學什麽的?”

“長笛。”

“是專業的嗎?”

“不是,業餘的,單純為了考試加分學的。”

顧逸迩笑了:“跟我一樣啊。”

再轉角,就走到教室了。

顧逸迩靠着牆,正和他交談着,差點撞上了從另一邊走來的一個人。

“不好意思。”她急忙道歉。

那人沒有說話,她覺得奇怪,擡起頭來,發現是司逸。

顧逸迩垂眸咬唇,繞過他走開了。

司逸看到了和她一起并排走着的岳澤茗,後者沖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看着二人愈來愈遠的背影,司逸神色有些冷峻,站在原地,緊抿着唇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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