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黃雀在後.中

黃雀在後.中

林照紫身上常年備着各種藥, 作為采薇谷谷主,沒有比她更富的了。

面對迷蟲香和迷磷粉雙管齊下,她直接掏出一瓶藿川醒神液澆在自己臉上, 确保自己清醒後,在迷霧中伸手去摸:“知知, 知知!”

與此同時, 林照紫的神識搜尋到離她們不算太遠的沈傾言,給她傳音:“魚來了!”

沈傾言回到:“我們馬上到!”

林照紫抓到了黎不知的胳膊, 小姑娘承受不住那麽大的藥力,早就昏迷了,林照紫正要把她拉倒自己懷裏,忽然遇到阻力,她擡眼一看,發現黎不知的胳膊被白椿山那年輕男子抓着。

“松開!”說話的同時, 林照紫取出一瓶裝滿毒液的小瓶,直接朝那男子砸去!

那人臉色微變, 發現靈力無法對抗小瓶砸來的力量, 無奈只能躲, 但他并不願意松開黎不知。

兩人拉扯一個小姑娘, 林照紫生怕黎不知的小胳膊小腿被他們拉斷,只能咬着牙順了那男子的力,往前幾步, 她腳下踢到了一個人。

“我好困……”秦霏還有點兒神志, 理智在讓她拼命醒,但眼皮沉重無比。

林照紫一瓶醒神液快速潑她臉上。

有了幫手, 局面很快得到了控制。

秦霏連着幾發火箭/彈,追着那男人不得不撒手就跑。

濃霧中只剩下林照紫和秦霏帶着黎不知, 秦霏有點焦慮地問:“沈傾言怎麽還不來。”

林照紫先用醒神液把黎不知喚醒,而後環顧四周,說:“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片濃霧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大。

秦霏擋在林照紫和黎不知身前,望向前方:“有人。”

剛醒過來的黎不知也緊張地攥緊了林照紫。

從濃霧中出來的是一臉狼狽的太清教,幾個人正咕咕哝哝:“什麽情況……”

秦霏問:“怎麽回事?”

太清教的人看見她們,頗有點驚喜地說:“是你們啊!”

他們形容道:“剛才我們正要拿玉佩,突然就有濃煙湧出,一下子讓我們喪失了空間和方向……”

他們這麽一說,林照紫忽然意識到,這片濃霧裏,除了迷蟲香和迷磷蝶,還有第三種煙霧。白椿山是搜集了秘境裏多少迷物啊!

“但是我們沒記錯的話,”太清教說,“那棵樹、那個鳥巢,應該就在這個方向。而且……事有蹊跷,不知道那幾個大宗門的隊伍怎麽樣了,尤其明霄宗,若是暈了,我們就可以把他們身上的玉佩都……”說話的人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

秦霏也樂了,還惦記着這個呢。

聽到他們這麽說,黎不知的眼睛也骨碌碌轉起來了。

“知知,”林照紫說,“現在情況很危險,你千萬不能亂跑亂動。”

“噢。”黎不知立馬收斂了心思。

太清教問:“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很危險?既然相遇都是緣分,我們結伴同行吧。”說完也不管不顧,湊了上來。

林照紫不理他們,一邊提防白椿山,一邊在濃霧繼續找程暮和謝谙,一邊給沈傾言傳音:“人呢?”

沈傾言說:“被絆住了,我現在相信李鶴沖算的卦了,這事跟修真界其他宗門果然有關系,這時候來找我喝茶,有病吧!”

秦霏說:“快點兒吧,別到時候我們魚沒釣到,反被魚拽溝裏去了。”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煙霧又被攪動。

空中傳來一聲尖唳,那只本應守在樹上鳥巢的猛禽朝她們撲來,火焰飛舞,電光閃爍。不遠處,隐隐約約傳來聲音,明霄宗和烈風堂不知何時對上,只能互相痛罵對方,只聽烈風堂不耐煩地說道:“大不了不要玉佩,別耽誤我們的事!”

黎不知心中一動。烈風堂早有前科,難道這次,師姐說的危險,也是他們帶來的?

與此同時,觀妙山幾人的身影出現,領頭的女子看向林照紫她們,目光一凝:“南淮仙宗……”朝她們飛身而來。

秦霏心一緊,火箭筒已經架在肩上,卻見觀妙山的人并不是要攻擊她們,而是為她們擋住了那只鳥。

另一邊,麟鴻山的身影顯現,秦霏以為他們是和觀妙山一樣收到命令來幫她們時,麟鴻山卻對她們出手了,長劍出鞘,寒光凜冽。

秦霏:?

她來不及想為什麽,連忙與之周旋。

林照紫找到了程暮,喚醒他後松了口氣,總算又給己方增加了個戰鬥力。

煙霧在漸漸散去,但場面卻愈發混亂。

大戰之中,沒被迷霧放倒的大宗門弟子在和彼此的對戰中受傷不少。

秦霏快瘋了:“沈傾言!!!”

沈傾言:“我來了!放心,調整了一下,計劃順利進行中。”

那只新出現的該死的迷蟲還沒死,正在戰場上游蕩着噴迷香,蝴蝶也還在翩翩飛舞,不是所有宗門都有個林照紫,能幾乎無限供應解除迷香、清醒神思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不少弟子開始暈困。

混亂中,林照紫猛地意識到,太清教那幾個人,離她們太近了。

注意到林照紫的目光,太清教的人朝她讨好一笑。

可是他們做的事,卻與那笑完全相反,極盡陰毒。從他們身上爬出無數毒蠍飛蟲,朝黎不知撲面而去!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飛蟲撲到黎不知身上,連一個眨眼的時間都不需要,林照紫更沒法來得及帶黎不知躲開!

千鈞一發之際,強大的靈力屏障猶如流水将黎不知嚴絲縫合地包裹住。

那些毒霧連黎不知一根頭發絲都沒沾到。

一身仙氣的白衣飄然降臨,沈傾言長劍直抵太清教人咽喉:“在秘境中想殺人,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太清教那幾個人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半晌才咬着牙說:“怎會殺人,那些小蟲只是會給人帶來一點小痛苦罷了。”

林照紫認出了那是什麽,此時冷聲道:“小痛苦?一旦被這種小蟲蟄到,那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沈傾言到了,吳子陵、楊映真、方池等人也到了,場面立刻被控制住。

以那棵樹為中心,這一圈的煙霧已經差不多散盡,還站着的人不多了,觀妙山和麟鴻山剩下兩個長劍互指,千羅齋五個全暈了,烈風堂有兩人不知所蹤,剩下三個暈了兩個,醒着那唯一一個和明霄宗還醒着的唯一一人怒目相視……

還算全須全尾站着的,竟然就是這幾個“小門小派”,南淮仙宗、白椿山、太清教,場面也是荒唐。

另外還來了幾個長老,要評估白椿山和太清教是否應該被逐出這次漆山大比。

場面平靜了,黎不知小聲問林照紫:“師姐,現在安全了嗎?”

林照紫問她:“知知想做什麽嗎?”

黎不知眼睛瞥了瞥不遠處的地上,小聲說:“他們掉了好多玉佩,我能撿嗎?”

林照紫忍不住一笑:“可以啊,我跟你一起去。”

黎不知開開心心去撿玉佩,明霄宗還醒着的人只剩一個,還半個身子都在戰鬥中被震麻了,坐在地上動彈不得,見黎不知跑過來撿玉佩,臉都青了:“這是我們的玉佩!!!”

“都掉地上了,當然誰撿到是誰啊。”沈傾言道。

黎不知擡眼看向沈傾言,眼裏直冒星星:這個仙人好好啊,雖然不認識,但是又保護她,又幫她說話。

明霄宗唯一醒着的人掙紮着爬起來,一瘸一拐走一步跌三步地也加入了撿玉佩的隊伍:“這是我們明霄宗丢的,我替我們明霄宗撿回來!!”

烈風堂的人呵呵一笑,也加入了撿玉佩的隊伍:“觀妙山門主說了,誰撿到是誰啊!”

明霄宗大罵一聲,撲過去和烈風堂打在了一起。

林照紫:“……”好好好,打起來好,讓知知慢慢撿吧。

黎不知加緊撿玉佩,忽然,她頓住了。

擡起頭,黎不知眼神有點茫然地環顧了一圈,她問林照紫:“小師兄呢?”

林照紫心裏咯噔一聲。

她才發現,謝谙不見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