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4.第三十四章試探與無賴
第三十四章 試探與無賴
待霁歡梳洗了一番回到山洞時,劉弘淵已在洞裏生好了火,搭起了個簡易的木架,那架上正油滋滋地烤着幾只肥雀兒。
想不到一副貴公子模樣的他竟懂得如此多。
“這雀兒是哪來的?”霁歡走近一瞧,面露新奇地問道。
劉弘淵抓起旁邊拾好的幹柴堆中的兩根丢進火堆裏,聽着那柴燃燒發出的噼裏啪啦炸裂聲,不緊不慢地回道:“樹上抓的。”
“想不到劉公子還會爬樹啊……”霁歡坐在他旁邊,眼睛卻不禁盯着那已被烤得肉香四溢的雀肉,不禁咽了一小口唾沫。
劉弘淵将她的饞樣看在眼裏,嘴角不着痕跡地揚了揚,将那叉着烤好雀兒的樹枝從木架上取下來,單手遞給她,輕描淡寫地道:“輕功。”
霁歡接過,唇瓣動了動。本想習慣性地道謝,可又想起方才他說的再說謝謝耳朵要起繭的話,只能幹巴巴地回了句:“……哦,劉少俠,好輕功。”
劉弘淵:“……”
此時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劉弘淵一臉淡漠地用樹枝時不時撩撥幾下那柴火堆,防止它過快熄滅,而霁歡則如同只鹌鹑似的縮在旁邊,眼睛無目的地四處亂瞄。終于,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了這冗長的寂靜,企圖開啓話題道:“冒昧問一句,劉公子是做什麽營生的?”
劉弘淵握着樹枝的指尖微滞了滞,神情卻始終保持平靜,開口道:“知道冒昧還問做什麽。”
“……”得,又把天聊死了。
霁歡心裏翻了數個白眼,面上還是一派笑吟吟地:“按理說這确實不太禮貌,可我們如今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不是?說不準我們還要在這兒相處幾日哩,多了解一下總是好的嘛。”
“我與李小姐不過素昧平生。”劉弘淵聽了連眼皮都懶得擡,語氣寡淡地道。
霁歡聞言本想翻臉,可凝目在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了看,隐約覺得這張總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臉像是在隐瞞些什麽……
她眉眼低斂,默然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出聲道:“劉公子,你是我第一個看不透的人。”
還未等劉弘淵有回應,霁歡便斂眸繼續道:“打一開始在尚書府見到你,我便認為你或許只是一介普通商人,頂多性子清冷些。可前幾日在我遭遇刺客時,你又好巧不巧地出現,若說是巧合,霁歡是不信的。”
她專注地盯着面前柴火堆裏偶爾飛躍出的幾粒火星,菱唇裏吐出的話卻異常鋒利:“關于我為何會無緣無故遭到追殺,我一直想不通,但我唯一敢肯定的是與劉公子定脫不了幹系。這也便推翻了之前我認為劉公子是商人的猜想,那劉公子究竟是何身份?霁歡還有個大膽的設想,是否是因為家父的緣故,我才被牽連其中?”
“而且劉公子一定都很篤定你的手下們會很快找到你,可究竟是要怎樣顯赫的身份才能随時調動如此多人馬?”
“還望劉公子給霁歡解惑,你,到底是何人?”
這一連串的犀利假設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抵劉弘淵的咽喉。
他劍眉微挑,眸光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被那火光映襯得有些迷離的小臉,唯獨那雙鳳眼依舊清**人。
終于有些體會為何古人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是因為太過聰慧的女子總是不免會讓人感到壓力罷?雖說他見過的女子數不勝數,可像她這般直言不諱的還是頭一回見到。
還有她那番話究竟是在試探他,還是心裏對他真實身份的猜想已經有了七八分把握?
如今若是再拿些個謊話搪塞她,只怕是說過不去了。
半響,劉弘淵才抛出一句不痛不癢的話:“抱歉,無可奉告。”
霁歡沒料到她話一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撬不出他嘴裏的半點信息。
“劉公子這模樣倒像那市井上的潑皮無賴,”她輕笑地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涼涼地道:“劉公子不願說便算了,反正總有一天霁歡會曉得的。”
說完便有些蹒跚地走到昨夜睡覺的角落裏一屁股坐下,背對着他不再言語。
不知過了多久,劉弘淵低沉的聲音響起,他輕聲說了句:“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而霁歡則靠在一旁一動也不動,不知是睡着了還是裝聾作啞。
山洞裏除了木柴燃燒偶爾發出的啪啦響聲外,仿佛只剩下兩人的淺淺呼吸聲。
……
什麽狗屁的不知道為好,無緣無故被刺殺又被抓着跳崖,小命都快不保了還不準人問個清楚麽,這又是什麽道理?
天知道她究竟何時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霁歡閉着眼,緊抿着唇,雙手環胸蜷縮地靠着那冰冷的洞壁,沒有絲毫睡意。
方才說的話多半都是為了激他胡亂說的,其實她根本沒有頭緒。可從他聽完她這番話的神情來看,應是有幾點被她不小心猜中了。
爹爹為官一向清廉,從不站隊也不參與任何黨派鬥争,因此在官場上得罪了不少人。對于一些有心拉攏的人來講算是個十分難啃的老骨頭,而衆所周知她一直是爹爹心中的掌上明珠,會不會是那些官場上與他相左的人看中了這個弱點,想要挾持她借此來威脅爹爹?
這樣的話,這次綁架她因劉淵的介入失敗了,倘若真是如她猜想的一樣,那爹爹如今豈不是很危險?
還有劉淵,在這其中又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
主導者?旁觀者?
看樣子,她不知不覺地已經卷進了這個看不見底的漩渦中,想要抽身,難了。
霁歡半阖着眼,思緒萬千。
此時如墨般的黑夜已換上了一輪彎彎明月,清冷的月光靜靜地流瀉進山洞裏,落于她微蹙的眉間。
劉弘淵還坐在火堆旁,視線定定地凝視着那蜷縮在洞口邊上的單薄背影,被月色籠罩着全身的她此刻顯得孤寂萬分,恍惚間,他甚至以為她會像片輕羽一般驟然消失。
良久,劉弘淵才收回了那帶着幾分探究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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