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文野1
文野1。
也許是活的越久臉皮越厚吧,他似乎一點都不尴尬。
直接選擇坐在伊路米身邊,估計是知道了伊路米是人形異能。
愛麗絲坐在福澤谕吉身旁,雖然他知道愛麗絲是人形異能,但也不會太過排斥一個小女孩。
森歐外知道現在不能套近乎了,反正他走後,亂步和福澤谕吉肯定也會說的。
他選擇直接攤牌:“花月小姐,實不相瞞,我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家長。對于他們二人多次破壞藍山書店,導致書店遭受嚴重損失一事,我感到很抱歉。我可以進行賠償的。”
說完還看眼書架上的假書。
嗯…他不會是認為可憐的書店被中原中也破壞多次後,已經沒錢買真書了吧…
“賠償,真是個有趣的詞。太宰治那家夥從沒有提過呢,明明…”我垂眸嘆氣,怎麽看怎麽可憐。
“我正是為此事而來。”森歐外笑着,像個正常的和藹的家長,這才是最不正常的。
賠償對花月可是好事,福澤谕吉也不會攔着的。
有賠償不要白不要:“行吧,那太宰治能過來幹苦力嗎?哦…額…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他的幫忙。嗯。”
我竟然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好吧,其實說出來也無所謂。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緊緊盯着森歐外,除了愛麗絲,伊路米給她了草莓奶油蛋糕,現在吃的正歡呢。
森歐外從沒想到是這種回答,真是…他也想看便宜學生做苦力呢,只是,他還有工作。
如果沒有工作的話,森歐外确實是很期待的,這種吃癟的機會可不多見。
花月和太宰治關系能到這種地步了嗎?還是太宰治故意的呢。
總之,有福澤閣下在,他也沒辦法對花月動手,真是的,之前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書店就不來,他來了就來,就是來示威的吧。
不過,太宰治某種意義上比他更可怕呢。
“真是抱歉,太宰治還是一個孩子呢,恕我沒有辦法答應這種要求。不過我可以包下書店今後所需要的一切書籍。”他笑着,我卻在思考,他是包下所有書籍的費用,還是準備自己幫我購入新書。
亦或者我把書單給他,他買。
無論怎樣,書裏估計都會有小驚喜吧。
真是,糟糕透了。
我可以允許太宰治的竊聽器,但是森歐外的,我擡頭看他一眼,嗯,雖然年老色衰,但仍然風韻猶存。
一看就知道年輕時是個美人。
但現在也老了,我真的建議他先看看他的發際線再說話。一個大叔,我又不是什麽天真的傻瓜,我一點都不想讓一個戀童癖在自己這放竊聽器。
而且太宰治還知道回收,森歐外可沒什麽機會回收,好吧,看他那個德行,沒被發現就會一直放着吧。
我笑着婉拒:“不必了,本來這個書店我也只是開那,沒打算有收益。”
森歐外看看時間,他本就忙的很,今天還有福澤閣下在,不方便騙人,白跑一趟,他也會生氣的,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時間。
還是回去工作吧。
他老老實實的告別離開,我看他的背影,怎麽感覺他吃癟了呢。
不過,這倒也是件好事。
“看吧,亂步大人就說今天有好戲看,他竟然想對你出手,真是人老糊塗了。”我看着亂步,他是指我足夠強大,還是指我認識他呢。
無論怎麽樣,他今天都來了。
日子過得很快,我和亂步關系越來越近,因為我實在是無聊,亂步每天都有說不完的事。
如果沒有了,只要朝窗外看一眼,就有新的了。
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的,毫無秘密的。
他告訴我:“花月,救人是不會有錯的。所以,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行。”
我意識到他知道我想救旗會和織田作的事,但應該沒有準确知道是誰,只是知道我要救人,但有些猶豫。
亂步一臉無所謂:“亂步大人才不關心你救的是誰,你愛怎麽做怎麽做。”
是啊,我身為一個揍敵客,應該是沒有那麽多顧慮的,看來太過安逸的生活對我的影響真的很大。
比計劃來的更快的是意外。
沒有客人的店中來了一位客人。
我推開書店門就看到他就這麽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喝咖啡,似乎他才是主人。
我沒有意外,也許是我和中也走太近,又沒有太多人際關系,死了也不會有人關心。
他或許知道我和偵探社關系親密,但估計也是不在意的。
我把腦內的猜想都排除,他想要殺我,根本不需要那麽深思熟慮。
坐在他的對面,我面前有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看來是他專門為我準備的,我并不認為他會在裏面下毒,就算有,這點毒對我也不會産生什麽影響。
更何況,他不需要。
一想到魏爾倫在小說中那不進油鹽的樣子就頭疼,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贏他。
嗯…逃跑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心思亂成一團,拿起咖啡就喝,該死的,被燙到了。
魏爾倫關切的詢問,似乎像是詢問小輩似的:“你沒事吧。”
真是奇怪,他不殺我?算了,他不殺就不殺吧。
“沒事。”我承認,我的警惕心是放松了點,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沒問過這句話,“你不殺我嗎?”
魏爾倫感到很奇怪,甚至皺起了眉頭:“我為什麽非殺你不可呢,我們可是這世界上相依為命的兄妹啊。”
……
?
我什麽時候不做人了?!
不對,我怎麽又對了個便宜哥哥,難不成死一次,多一個哥哥嗎?!
我不明白,我怎麽會被認為是非人類,明明我沒有感覺自己有任何奇怪之處。
中原中也懷疑他自己不是人類,只是一個人造品,證據就是——他不會做夢。
可是我會。我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我知道自己的來歷。
我甚至很好的适應了每一個環境。
無論是第一世那該死的封閉的,充滿消毒水味道的,被監視的,被看管的,被困在永恒的白色的精神病院。
還是第二世那殘酷的,冷漠的,畸形的,在母親監視下的,和伊路米相互演戲的,被逼訓練,被逼殺人,被逼做一個無情的殺手的揍敵客。
亦或者是那無人相伴的,貧瘠的荒蕪的小小院子。我幫助命定要離開的人離開,可是,我卻還是死在了那裏。
為什麽,為什麽,我從來沒有怨天尤人,我明明接受了一切!最後我竟然還不是人了?!
并不是因為是否是人類這件事情苦惱,只是在想這不公的一切到底什麽時候能結束。
我沒有快樂,只是平淡的等待劇情的到來。似乎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就是撈那些與我毫無交集,沒有半毛錢關系的人的便當。
要說與獵人世界那危機四伏的,時刻要擔心自己的生命的日子哪個更好。
我選擇都不要。
我更期望永恒的安寧。
我不想救人,也不想殺人。
我不指望任何人,不渴望親情友情愛情,我已經看淡一切了。
為什麽,世界還是不放過我…
突然很想哭,但哭不出來,為什麽在我第一世,最需要一個哥哥陪伴的時候沒有,這時候卻冒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哥哥。
畸形的愛固然有趣,可是偶爾我也是會渴望正常的情感的。
我嘆口氣,看着咖啡杯內自己的臉,和當年的自己似乎變了好多。
也是,人是會變的。
哦,不對。
我現在不是人了。
“魏爾倫,你怎麽知道的?”
魏爾倫閉上眼睛,臉上的笑裏呆着幸福滿足以及意料之中,他不會因為妹妹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意外,畢竟他們可是家人啊:“花月,這是本能,一個兄長認出自己的妹妹再正常不過了。”
我冷哼一聲:“所以,你要斬斷我和其他人的一切聯系,跟你走?”
魏爾倫笑着,沒有一絲意外:“看來我們很合拍,我之前聽說過一個概念,妹妹是小棉襖。看來的确如此。”
還真是惡心的稱呼呢,我一點也不想溫暖任何人,我只是一個作弊的偷看劇本的壞孩子:“我無所謂,日本,歐洲,或者是偏遠的無人小村落,對我來講活在哪裏都是一樣———一樣無趣。”
“那是因為你一直都沒有同類,你很喜歡和中也的相處不是嗎?這是我們之間的本能。”他用像是在唱搖籃曲一般的優雅聲音說話。
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愛裝的家夥,一點都不會領情的,絕對。
“是嗎?如果你要繼續你那無聊的暗殺計劃的話,我打賭,中也絕對不會喜歡和你相處。”我用肯定的,不容置疑的眼神盯着他。
然後,收回目光,翹起二郎腿,反正他不打算殺我,我也無需害怕:“聽說日常小游戲有助于培養感情,你要和我打賭嗎?”
“我自然是願意的,妹妹果然是比弟弟要乖多了。哦…你沒有感到喜悅,為什麽?”他疑惑的看着我,“我知道的,中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但這只不過是人類用來禁锢,利用他的工具。這是經驗之談,所以他必然是會生氣的。可是沒關系,我會讓他明白,人類只是無關緊要的,我們才是家人。你心裏很清楚,所以這個賭約你贏定了,可是你沒有感到愉快。真是遺憾,我很想看看你笑呢。”
我微笑:“如果想看我笑,大可以直說,我和中也不一樣,我從不吝啬笑容,哪怕是陌生人與敵人。”
“不,我要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你如今就和中也被人類用拙劣的謊言蒙騙一般,明知故犯,卻仍然心甘情願。我并不想強迫你,我絕對不會如此的,花月,我可以保證。”他認真的看着我,似乎是在說什麽聖神的誓言。
可是,我向來最不相信的就是男人的誓言。
“可是你會強迫中也。哦,控制欲強的兄長真是可怕呢。我知道的,你要斬斷的不僅僅是中原中也留在港.口.mafia的理由,你要他離開日本。為什麽你覺得中也會抛棄一切和你走,嗯…我突然想到一個故事,是關于真假千金的,真千金歸來,親身父母卻更愛假千金,并且會聽信假千金的話。”伊路米出現,端來一盤水果。
因為我嘴巴一刻也停不下來,唠嗑的時候就該是邊吃邊說,才有聊天的感覺。
“想必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比起血緣關系,人們一般更看中情感,更何況你們…”我看着魏爾倫,“沒有血緣關系呢。”
“人工異能生命體。”魏爾倫沒有生氣,他看着我,目光是快化為實質的悲哀,“我們的關系遠比血緣更為親密,世上沒有什麽比擁有相同的異能力更浪漫的了。花月,光看外貌難道不明顯嗎?”
“哦,那我呢?魏爾倫,不同支的異能力,完全不同的外貌,我們之間的關系遠不至于那麽親密,我很樂意把你當作一個閑聊對象。就如你所知道的那樣,我的日子只是活着,僅此而已。有人聊天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我冷漠的盯着他。
他的聲音如同小提琴獨奏般的優雅聲音說話,實在是令我感到不适,因為他比我有格調,天哪,這真是一件糟心事:“花月,我們都有相似之處,唯有我們是在這片由人類統治的世界中,無法成為人類,也無法成為神,只能在人與神之間掙紮,最終環抱自己死去。”
我并不贊同,暫且不提人和神的定義,我好歹也是死過幾次的,我是死不掉的。
暫時。我在內心肯定,或許是我還期待自己的死亡吧。明明亂步都說過了。
“真是遺憾呢,你不知道我所經歷的,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回複你一件,絕大多數有信仰的人們都不願意相信的真理——這世上沒有神。”
我可沒有說謊,如果真的有神,為什麽會放任我不斷輪回遭受痛苦,逆轉死亡,想想看就知道是一件荒謬的事。
世界卻真的跟我開了這麽個奇異的玩笑:它讓我帶着記憶與能力不斷輪回。
“荒霸吐和魔獸維維爾,在你眼中不是神明嗎?”魏爾倫沒有生氣,也沒有感到失落與被否定的難過,他只是詢問。
“不算。”怎麽能算呢,我指的神,是淩駕于一切世界之上的,那種類似于命運之神那種貨色。
命運,哈,命運真的會允許一個人擁有這麽多人生嗎?
真是可笑至極。
“那麽,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覺得我不是人類的。”我頓了頓,“請不要再回答是直覺,或者兄妹之間天然的感應。你知道的,我想聽些什麽。”
魏爾倫嘆口氣:“你是在質疑自己的身份嗎?看來你之前沒有發覺,是失去記憶了嗎?一個人只能有一個異能力的,你卻有兩股力量。嗯…如果你身旁那個也算的話,是三股了。對于人類而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看向身旁坐着的伊路米,為了讓魏爾倫知道他是自己的能力,還特意用自己的念能力供應他。
“事實上,我是一個只能活在當下的家夥。我的記憶很差,你要我說我們剛才聊了什麽,我只能回答你接受我的游戲,卻沒有看到滿意的笑容這事,至于其他的,或者關于這方面的具體細節,很抱歉。我都不記得了。我曾經游走十幾家精神病院,關于這件事,我只記得那煩人的叫喊聲,難聞的消毒水味道,以及被捆綁,被逼吃藥。除此之外,我記不得任何事情。但我好像當時不太喜歡那裏。”
我一手托着腮幫思考着回答:“伊路米是完全由我所控制的,當然,其實你也可以以這種方式陪着我,只要你願意。嗯…好吧實際上只要我願意,就可以,無論是誰,比如中原中也,或者你,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做到。哪怕你們不願意。”
我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好吧,因為我實在是不想要回憶第一世的遭遇,現在想來沒什麽,但是我記得當時痛苦的蜷縮,難以安眠的黑夜。
我的記憶力很令我厭惡,這種事情倒是記得十分牢固。
我至今仍然會害怕,比起害怕,其實更是一種對自己的同情。
我知道的,過去的不必再擔心。
可是,就算遺忘了當時的記憶,我的心仍然會為此感到酸澀。我的喉嚨像是被人掐住,哽咽感傳來。
我本以為,我不會再有這種感覺的。
可是,我還是一個只會逃避的弱者。
魏爾倫靜靜的聆聽着我的話語,感受到我情緒細微的變化:“花月,我只想問一件事,他們還活着嗎?那些精神病院還在嗎?”
我擡頭,他的聲音又輕又柔,對上他慈祥的目光。
裏面是如深夜的大海一樣的,哀傷。
我搖搖頭,他滿意的點點頭,又溫柔至極的勾起嘴角,微微眯起眼睛:“我願意。”
他在說些什麽奇怪的事?願意什麽?
回答我的是他的疑問:“雖然我們不會再分開,但是如果這樣能讓你感到安心,我也不介意有更多可以保護你的方式——兄長保護自己的妹妹是天職。我需要做些什麽呢?”
哦,他指我的念能力啊。
我伸出手,雖然沒試過異能力能不能和念能力相提并論,但這是一個有趣的嘗試。
這可是超越者,上趕着的便宜呢。
“把手給我,然後發動異能力就可以。嗯…本質是吸收你的能量,然後把它傳輸到我制造出來的殼子裏。”
我感受到他溫柔的大手,奇怪的體驗。
他發動異能力,我差點就要因為重力陷下去,幸好及時吞噬。
“你的手有些涼。”魏爾倫冷不丁的說,讓我本就因為和他人接觸,而有些緊張的心,變得不安。
魏爾倫的能量和伊路米是不同的,這是廢話,畢竟一個是異能力,一個是念能力,能一樣就怪了。
當然,我想說的是:魏爾倫的能量是表面上裝乖,實際上背地裏等待時機攻擊的野獸,雖然他有竭力控制,但很顯然,沒有什麽作用。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在我體內亂竄。
反正看樣子異能力我也能使用我的念能力,那伊路米的供應…
為了減輕我的負擔,我決定把伊路米體內由我念能力轉化的力量,變為魏爾倫的。
事實上,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伊路米變得更強了。特指念能力方面。
因為伊路米的能量不同,那是一種陰冷的,直勾勾被盯上的感覺。像是蛇吐着信子,讓人不自覺感到恐懼。
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所以我盡可能的多吞噬魏爾倫的能量。
與他外貌完全相同的人逐漸出現,他緩緩睜開眼,說出他誕生以來的第一句話:“花月。”
我送來魏爾倫的手:“想試試他的實力嗎?嗯…先打個預防針,體術方面估計可能差不了多少。但是異能力嘛…估計只有你的二分之一。”
魏爾倫很驚訝:“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不如說,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你的體內理論上可以儲存的能量種類是沒有上限的。花月,這樣的你為什麽心甘情願呆在普通人之中呢。如果我能明白這一點,或許可以更好的勸說中也。我也不想讓他吃太多苦頭。”
看上去是個弟控哥哥,但是會殺掉弟弟的所有朋友。
哦~~~
好哥哥。
和伊路米一個德行。
不知道我這樣是好是壞,我更想要所創造的伊路米和魏爾倫在外人面前,可以和本體一個性格。
或許是我第一世的時候小說看多了。
想到這,我輕笑一聲:“我不是說過嗎?中也和我是不一樣的。我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我嘴上這麽說,還是回答了:“這些對我來講是身外之物,就像我之前喜歡錢一樣,都是空虛的。我是特殊的,魏爾倫。就算是面對死亡,我也不會反抗。”
“很高興你能這麽想,情感,只是用來束縛的工具罷了。我明白的,沒有人可能看見你,沒有人可能接近你——你是宇宙中運行的一顆彗星,周圍是真空的,是絕對零度的虛無,是會持續幾萬年的寂靜。恭喜你,你所擁有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孤獨。”
它像是一個坐在寶座上的王公貴族,而不是坐在小小的書店裏的沙發上。
“能夠治愈你的人,永遠也不會出現。”他肯定的話語像是劍,直直的刺中我的心。
原來當時中原中也聽到的,就是這種話語嗎?
從書中我沒有覺得有什麽,直到真正輪到自己。才會明白,這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情。
他否定我的一切期盼,否定我的想象,盡管我知道,那是癡心妄想。
可是,我也曾想過,有人會來拯救我,我猜過中也,太宰治,甚至是亂步。
雖然現實告訴我他們不可能來救我,但我依然等待着那個人的出現。
反正我不會死,我有足夠的時間等,這個世界沒有,就下一個。
總會有的,總會有的。
可是,我也會累。就算有,我也只會拒絕。因為我只是一個膽小鬼。
我想過放棄,可是,我死不掉。
我沒有辦法,想象能給予我一定程度上的慰籍,我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
魏爾倫的聲音沒有結束:“但是………就算是沒有治愈希望的孤獨彗星,也可以有靠近,自己與自己并行的同伴,只要那是與他一樣,擁有相同孤獨,相同溫度的彗星。”
他用吟誦古詩的抒情詩人般的語調說道,目光中飽含對血親的慈愛。
我只覺得惡心,令人作嘔。
我不需要!
我的身影恍惚間似乎和書中的中原中也重疊,我翻個大大的白眼,無情打破他的幻想:“真是遺憾,我雖然孤獨,但我不寂寞。我更願意稱之為內心的寧靜。我不會将希望寄托于任何人。我不渴望親情友情愛情…”
我頓了頓,在他沒有絲毫遺憾的眼神中,甚至看到了,贊同。真是煩人:“無論對方是否是人類,你的親情在我看來脆弱不堪一擊。”
魏爾倫一點都不慌:“看來你的确和中也相反的呢。真是幸運,擁有截然不同的弟弟妹妹。沒關系的,我會讓你相信的。”
他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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