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文野1
文野1。
所以他只看到了伊路米,伊路米給他帶路。
中也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因為他知道伊路米是我的異能力,所以,他是想問伊路米關于旗會的事。
但…他又不能确定伊路米是不是設定好的,還是完全由我控制的。
他從魏爾倫那知道了我的事,雖然他有讓魏爾倫不要和任何人再提起。
但是他還是會害怕萬一太宰治那個家夥知道了怎麽辦。
會不會對我動手。
他對我的感情很複雜,一開始是不想和光明的人靠的太近,卻因為太宰治,無奈之下和我關系越來越好,他自認他們早就是朋友了。
我很喜歡買東西送人,但心中不會有憐憫與同情,只是覺得別人會喜歡,會用的到,所以就買了。
我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中也是這麽認為的,完全忘了之前我說的那些審訊的話。
後來知道我也和他一樣。
是他的妹妹。
他知道是不是人類這個問題很折磨人,看魏爾倫就知道了。
他不敢想象,我這麽溫柔的一個女孩,竟然也會有這種困擾。
難道當時我對他的特殊是因為相同的身份嗎?
他想起我說過他是特殊的,力量很雜亂,體內有封印…那時候我就知道了吧。
這一切只是中也的猜測,但是我知道了,為什麽沒有說呢?
說了又怎樣呢?
中也自嘲的笑笑,今天前來也只不過是因為醉酒後看到的幻覺罷了。
他是不會做夢的,但是他又清楚的記得旗會和我半夜敲開他的門,他記得,和大家的相處,是那麽真實。
我那有些尴尬的坐立不安的臉。
以及大家血肉模糊的臉。
發言人也是,那人稱“面部曲線完美”的美貌,也沒有了。
他不敢細想,他們在黑袍之下的身體。
他抱着希望來到別墅前,我早就通知他們,中也要來了。
所以當他推開別墅門。
別墅內幹幹淨淨,鞋櫃中也只有我的鞋。
他奮力尋找旗會生活的氣息,最後得出結論,這裏只有我一個人生活。
但是他沒有氣餒,畢竟他們死了,死人也不需要這些。
他這麽安慰自己。
完全忘記昨晚和旗會他們一起喝酒。
我下樓,看到伊路米和中也坐在沙發上,索性坐在他們對面:“如果是因為魏爾倫來找我的,那就請回吧。我不想看見他,鬧心。”
“不是!”中也情緒有些激動,期待中帶着不安,“我想問昨晚你…”
我打斷他說話:“昨晚我好好的在睡覺。有事嗎?”
他發覺我今天的态度有些冷漠,但他顧不得這些,只感覺身處冰窟,昨天我在睡覺。
那昨晚的一切都是他醉酒後的幻覺?
中也不敢相信,但這是事實,他只有接受的份。
現在想想看,怎麽可能會從地獄爬起來呢。
他們連骨灰他都沒找到。
那把火燒掉了一切。
一切。
中也本想苦笑,卻笑不出來。
我是不想見到中也的,說不出為什麽,就是有些尴尬。
我想離開,剩下的交給旗會吧。
最後我嘆口氣,盯着中也:“中也,我覺得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說完轉身就走。
耳旁傳來吵鬧聲。
但我走向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把所有聲音隔絕在外。
我不知道做什麽,但還是下意識避開人群。
因為我聊,我開始寫起之前絕對不會寫的日記,說是日記,其實就是一點小随筆而已。
想寫什麽就寫什麽。
【今天旗會終于團聚,我卻開心不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有一股莫名的落寞,心裏像是缺了一塊。
也不知道之前為什麽會對中也産生那樣的誤解,我不應該這麽想的。
我才不會這麽想呢。
一定有什麽東西改變了我的想法,可是我完全沒有察覺。
想想就是一陣後怕。
我猜測是世界、宇宙這類吧…畢竟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能對我這樣的也只有這些看不見的虛拟了。
魏爾倫認為我不是人,但我并沒有因此糾結,也不認為“是否是人類”這個問題很嚴重。
只是在想為什麽會是我。
我明明如此普通,是一個懦弱的膽小鬼。只是一介凡人。
就如同那随處可見的雜草,沒有人會因為我的消失感到傷心。更不會有人在意我。
說到底,我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家夥。
為什麽,不死的是我?
我沒有死亡,只有不斷的輪回。
我不知道這是世界對我的彌補還是詛咒。
第一世,我一直渴望有一個哥哥,想要擁有友情。
沒有,什麽都沒有。
我有的只是精神病院那白的晃眼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讨厭出門,讨厭社交,讨厭人類。
就這樣,我義無反顧的奔向死亡。
然後,我到了獵人的世界,成為了殺手家族的大小姐。
雙胞胎哥哥叫伊路米,而我卻是奇怪的叫花月,一點也不搭。
哥哥有很強的控制欲,整個家族都是不正常的。
我知道,母親的能力使整個家都在她的監視下,她可以聽到看到家裏所發生的一切。
父親有一顆熾熱的心,卻不怎麽會表達。
在家族裏每個人都是合格的殺手,4、5歲就可以開始訓練了。
電擊,鞭刑,抗餓訓練,抗毒訓練,人體課……
每天活的都很充實,幸虧我是個精神病,完全适應了,并且還洗腦伊路米變成了妹控。
雖然他本來就是,但我把他洗腦成了正向的。
嗯…相互洗腦呢,我成功讓他的錢都給我花,而他則在我腦內插念針。
他的針可以控制他人,也可以設定指令,他給我設置的是“永遠不會離開伊路米”。
但是我的能力可以制造出一模一樣的伊路米唉。
所以,現在也是完美的完成了這個條件呢。
而且還是更聽我話的伊路米。(偶爾還是有些不聽話的。)
第三世,是太宰治的妹妹。
他原本不叫這個名字的。
為了掩護他逃離家族,我又死了。
這一世,我不知道太宰治是不是我的哥哥。
他沒挑破這件事,我無法判斷。
就算是,他估計對我也沒什麽感情。
那也無所謂是不是兄妹了。
至于魏爾倫,我不喜歡他的思想。
人類的定義是什麽呢?
非人的定義又是什麽呢?
是外貌,是情感,還是靈魂?
可是我見到過人類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那就不是人類了嗎?
或者非人僞裝成人類,和人類一個外貌,那就是人類了嗎?
我見過有人被剝奪情感,那就不算人類了嗎?
情感,貓貓狗狗也有啊,它們難道是人類嗎?
靈魂更不用提了,這種虛幻的東西,除非有人的能力可以定義,否則,有沒有不都是人類自己說了算嗎?
是否是人類這個問題,在我看來,很無趣。
在我看來,比起是否是人類這個問題,魏爾倫更在意的是蘭波的态度吧。
他厭惡的是蘭波不理解他,卻裝成理解的樣子。
不然呢?
就算是經歷相同的事,也不可能想法完全一樣的。
就像魏爾倫和中也,經歷世間磨難,他們對世界仍然有着不同看法。
有些話,有些事,既然知道沒有人能理解,又何必要說出來,想要別人理解,別人裝出理解、體諒的樣子,又不滿足于此。
就該爛在肚子裏。
說起孤獨,誰會有不死的我更孤獨呢?
魏爾倫,他至少有搭檔。至少有中也。
我呢。
什麽都沒有。
哦,現在不同了,我有伊路米,盡管是我的能力造出來的。
但他是完全屬于我的。
我的所有物。
下一世,我會去往哪裏呢?
我會有真正死亡的那一天嗎?
我期待着。
這是唯一能讓我産生期待的事。】
我嘆口氣,聽着樓下的動靜,似乎他們要上樓來找我了。
打開窗戶,享受風吹過臉頰。
三!二!一!
跳!
我回到了書店。
不因為別的,我才不要和他們待在一起呢。
鬧哄哄的。
我喜歡安靜。
太宰治早就恭候多時,我看到太宰治,心像是猛地被揪起,他發現我救了旗會嗎?!
但我還是面不改色,坐在他身旁:“有事嗎?”
“你對哥哥是什麽看法呢?”纏着綁帶的臉沒有什麽表情,似乎只是簡單的詢問。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他自己還是魏爾倫,或者只是單純因為魏爾倫和中也,這對兄弟的感情,而起了興致來問我。
重點是,他知道我認識魏爾倫,并且知道一切嗎?
順帶還破壞了他的計劃。
…要是被發現了,雖然我不知道有什麽後果,但直覺告訴我,不是什麽好事。
要不,還是死一死吧。
反正死不掉的。
就算死掉也無所謂。
我也活夠了。
我假裝思索着:“嗯…不知道,因為沒體驗過。”
這樣總不會說錯了!我在內心肯定。
“津島花月。”他冷不丁的叫起一個令我無比熟悉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不服輸了起來,開始和他叫板:“津島修治,還是叫你——太宰治?”
太宰治面色沉下來,似乎是不太高興,我不明白他要幹什麽,但也板起臉。
就在氣氛逐漸緊張的時候。
太宰治突然開始大笑,我就這麽靜靜看着他,直到他笑夠了,把眼角的淚擦掉。
“花月,你還真是令人驚喜啊。說說吧,你是怎麽從魏爾倫手裏救下旗會的。”他心情很好,我一點都搞不懂這家夥,心情怎麽變化這麽快。
啧,真是麻煩。
“講道理呗,他在意什麽?親情。那就從親情入手。他既然認為我是他妹妹,那就要好好擔起責任啊,哄妹妹高興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撒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他沒有經歷過,他也不知道正常家人的相處,就算知道,也肯定認為自己不一樣。對正常的相處不屑一顧,認為特殊事正常的。”我還是說了,因為這并不是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
“只要把這個行為說成有助于情感培養不就好了?在我眼中,魏爾倫可不是最危險的呢…”我盯着太宰治的眼睛,本就對眼神不敏感的我,也覺得那眼睛是空洞的,混沌的,又極具危險性。
可是…
他在迷茫。
不是從眼神。
只是一個直覺。
他沒有感到意外,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內:“森先生找過你。”
我點點頭:“很早之前,他是以你和中也家長的名義,來談賠償的。但是灰溜溜的離開了呢。我見過他,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一切了。”
“所有?”
“所有。”我笑着,我知道他是講魏爾倫的事,可是我知道的遠遠比這多的多。
“那我呢,你打算怎麽對我呢?”
“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問這個,“我覺得現在就很好了。”
不然呢,難道你要和我一起生活?
開什麽玩笑,我敢打賭,太宰治不僅不會養我,肯定最後還會是我來做家務。
雖然我有伊路米,但是他說不定會把我扔到什麽危險的處境。
就為了觀察我。
試探我。
我不想和他玩這些有的沒的。
也不想和別人親近。
這樣的距離很好了。
太宰治明知故問:“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嗎,花月?我的工資卡可以給你哦。”
反正他也不用,但是不用又覺得便宜森歐外。
我真的很想揍他,不提我想不想,他不可能想好嗎?
他吃飽了撐的吧。
我婉拒:“沒興趣住集裝箱,但是你工資卡可以給我。打到這張卡上就行,注意避開森歐外那家夥,除非你想惹麻煩。”
反正他也會叛逃,錢到時候都不用,那還不如給我呢。
他走後我真的收到了一筆錢。
備注還是零花錢。
…
他真的要當起一個哥哥的形象?
反正我不信。
不過,錢不要白不要。
沒過幾天,中也來了。
這次他竟然很上道的帶了一條藍色的手鏈。
倒不是有多昂貴,我在揍敵客家是見過世面的,這種首飾,當時我有好幾個櫃子。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送的。
就感覺有些不一樣。
“花月,喜歡嗎?發言人挑的,她說你喜歡藍色。”
我看着盒子裏精美的手鏈,拿起來就戴在左手上,沒管發言人是怎麽知道我喜歡藍色的:“很好看,謝謝你。”
“那個…魏爾倫讓我帶話給你,他說他很想你。”
我頭都沒擡,欣賞手鏈:“哦,那就讓他想去吧。”
中也看我真的很喜歡那手鏈,雖然很高興,但是還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最後,他猶豫着:“謝謝你,花月,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麽事情請務必和我說。”
我擡頭直視他的眼睛,他好認真啊。
一直都是抱着玩玩的無所謂心态的我,突然意識到,我做的事情都是有實感的。
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很虛假,并不會很認真的對待,反正會離開的。
別人與我有什麽關系呢?
直到真的救了別人。
突然就對這種被人感謝的情況,産生了不知名的感覺。
似乎,還不錯?
我點點頭:“不謝。好的。”
看樣子很冷漠,和以往永遠臉上挂着淡淡微笑的優雅形象不同。
因為,這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麽,笑不出來了。
我一個人癱坐在沙發上,頭往後仰。
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我為什麽要摻和一腳,為什麽要撈便當,感覺還不錯,織田作怎麽辦,算了不想救,要不還是救一下吧,我為什麽就像是一個無情的撈便當機器,救一下也沒什麽不好的………
腦子超負荷了。
急需冰激淩…
在伊路米遞給我一個冰激淩後。我愉快的決定。
不想了,就這樣吧。
這就是我一般情緒都很穩定,沒有爆發的原因。
想不通就不想了。
我都無所謂活不活了。
是在乎這些?
本來是打算到時候讓伊路米和魏爾倫去救織田作的。
但是…
誰知道太宰治那家夥拿到書了啊?!
不是,這原來是首領宰的世界嗎?!
不對啊,首領宰應該更早吧。
太宰治拿到書後就開始吐槽,說他的平行世界同位體都好笨啊。
竟然連一個人都救不下來。
他看上去很高興的嘲笑其他宰,但我知道,這不過是演戲。
我靜靜的聽着,沒有發現他什麽時候就開始盯着我了。
“你知道的所有,指這個所有啊。”他冒出的這句話使我看向他。
然後點點頭。
他低下頭看書,神色不明。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我搞不懂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就嘴賤:“森歐外還是退位吧,你覺得中也怎麽樣?”
太宰治猛地擡起頭,像是聽到什麽有趣的事,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好主意。”
于是,首領中計劃絕贊開始了。
當然我負責提出,太宰治負責執行。
說到底織田作只是底層人員,什麽時候死了一點都不稀奇。
織田作已經進入港口mafia了,他沒有阻攔。
我甚至覺得他什麽都沒做。
就這麽一直安穩到17歲。
他們三人成為摯友。
太宰治也撿回了芥川。
太宰治這個混蛋,天天玩消失,芥川身為他的直屬部下,自然要找他。
不知道怎麽的,太宰治竟然把他往我這引。
“花月,好久不見,請于在下一戰!”我看着他認真的表情,人都要碎了。
真是受夠了。
不遠處,我甚至看到太宰治躲在角落偷笑:“芥川,太宰那家夥在哪。”
果斷的就指出他的位置。
果然,這孩子沒有管我,追他的太宰先生去了。
我松口氣,轉頭。
怎麽還有人啊?
是中也。
“魏爾倫最近有了一個學生,叫芥川銀。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我招呼他進書店,最近幾年,我徹底把書店改成沒有書的書店了。
雖然槽點滿滿。
但是我真心覺得看上去很不錯。
令我感到舒适。
伊路米給他泡杯咖啡。
我饒有興致的問:“你工作不忙?”
“還好,比起一開始其實好多了。”他端起杯子喝起來。
看到中也我就一股子氣。
旗會這幫家夥,當作沒事人一樣,又回港.黑工作了。
我知道他們是不想連累中也,但是好歹考慮一下自身處境吧。
算了,他們願意吃苦,那就吃去吧。
我還能攔着他們不成?
兩個人喝着咖啡吃着餅幹,有事沒事聊兩句,也不覺得尴尬。
氣氛異常和諧。
如果太宰治沒有出現的話。
門被一下推開,太宰治爽朗的聲音傳來:“咦?蛞蝓你怎麽可以這麽悠閑呢?知不知道身為我的狗應該要去幫主人做任務的啊。”
中也瞬間被激怒:“說了多少遍,那個不算,你作弊了!”
“空口無憑哦~”太宰治自然的坐下,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我的餅幹。
我的…餅幹…
我看着空蕩蕩的餐盤。
選擇正義的一擊。
“砰!”
好聽嗎?清脆嗎?那就是好頭。
太宰治捂着頭:“花月…太過分了。”
我吃着伊路米新端上來的甜品,選擇無視他。
中也笑的很歡,後果就是迎來了太宰治的嘴遁。
最後,由太宰治被我和中也各打了一下做結尾。
三人難的悠閑的在一起。
盡管我知道,這估計是最後一次,我們三人坐在這裏了。
的确是最後一次。
在那天之後,劇情開始。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只不過是不同的方向。
我安靜的待在書店,沒有去管劇情。
只是靜靜的等待風暴停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再次見到了森歐外,這次的他很是落魄。
“花月小姐,好久不見。”
我禮貌微笑點頭:“的确是好久不見。”
他自嘲的笑笑:“我真沒想到太宰治還有個妹妹,你們兩個可真不愧是兄妹呢。”
我知道,太宰治背地裏默默的給我加了莫須有的罪名。
把黑鍋推給我了。
至于為什麽他會幫助我。
兄長幫助妹妹需要理由嗎?
魏爾倫更是喜聞樂見,妹妹準備讓弟弟當老大。
嗯…怎麽看都是好事。
果然,他們的親情牢不可破。
當然,他不知道太宰治是我的親哥哥。
要不然,當時的暗殺名單,太宰治絕對是第一位。
“與其說是兄妹,不如說是同類更合适吧。”我淡定的給他倒了杯茶。
愛麗絲這次沒有出現。
森歐外知道已成定局,再掙紮也沒用了。
那就接受吧。
他相信太宰治那孩子,不會做出對橫濱不利的事的。
“同類,真是個有趣的詞。太宰治那孩子的同類啊,你也挺不容易的。”他拿起杯子,似乎我們是普通的聊天。
“安心吧,橫濱雖然多災多難,但都會化解的。”廢話,太宰治有書啊。
森歐外聽到滿意的回答,也露出久違的笑,不得不承認,他對橫濱是真愛。
“那你呢?未來怎麽辦?”
“哦,這個啊,太宰說要我去做孤兒院的院長呢,我還挺期待的。”
“孤兒院,挺适合你的。”
不過寒暄幾句,森歐外就走了。
我也終于安心了。這個世界實在是呆膩了,或許我就不适合這種安逸吧。
我提筆。
【今天是太宰治結束了一切的日子。
森歐外來過了,他要去當孤兒院院長,真是适合他呢。
上次見到中也時,我就很期待,中也要是知道他自己會莫名其妙的成為老大。
會是什麽表情呢。
但是這樣,旗會就算不上背叛老大了哦。
至于太宰治,他和織田作一起拖家帶口奔向敵對組織:武裝偵探社。
哎呀,想想就有趣。
港口.黑.手.黨.首領不惜扳倒前首領,就為了,去做敵對組織的社員了。
而不想首領的,不知道怎麽當首領的,莫名其妙成了首領。
天哪,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這樣我也能放心離開了。
等太宰治進入偵探社,也會從亂步口中得知真相的。
誰叫你把黑鍋推給我的,我在森歐外眼中都成為一個幕後黑手類型的家夥了!
我才不管你們誰看到上一張——關于魏爾倫的那張。
或者是這張。
我都無所謂。
盡情享受吧。
你們的人生。
因為你們今後的一切日常,都是連續發生的奇跡。
————花月。】
海邊,靜聆那博深邃的道之。
我變得寧靜似岩。
風輕柔的拂過我的臉頰。
我看着大海,仰天大笑。
此刻,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是不是人類這個問題并沒有讓我苦惱,但是它使我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人與非人到底不同在哪裏?
靈魂嗎?
但是,如果我真的有靈魂的話,那它絕對是腐爛的,醜陋的,散發着世上最難聞的氣息。
我笑着,跳入海中。
鼻子裏進水,窒息感傳來,我沒有反抗,沒有掙紮。
而是接納所有痛苦。
就這麽沉入海底。
被我遺忘的零零散散的記憶片段在我腦內閃回。
我再一次見到了中也與旗會五人那熱鬧的,歡樂的,吵鬧的畫面。
真是…令人讨厭啊。
接着又看到了太宰治,陰沉的,像偷吃魚的貓一樣笑着的,跟中也打鬧的……
真是…厭煩啊。
你竟然有這麽信任你的搭檔,和與靈魂摯友相伴的未來。
分辨不出自己是否在哭泣。
只是鼻尖的酸意告訴我,果然,我還是羨慕的。
我就說吧,我不适合這樣安逸的世界。
水的氣壓令我感到難受。
最令人失望的是,這水中我沒有看到魚。
行吧,那就和自己互道晚安吧。
緩緩閉上眼,身體不斷下墜。
大腦暈乎乎的,這個過程很煎熬。
幸好,最後我還是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是該慶幸沒人救我,所以我這次沒有白受苦。
還是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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