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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楚溪歡天喜地準備婚禮事宜, 但是事實上楚天河好像并沒有正面同意,等楚溪上樓自己翻看場地婚紗之類的東西的時候,姜秋抱着自己的公文包和楚天河走到了他的書房。
兩人面對面而坐, 姜秋提供了自己的全部財産證明, 自己本人的檔案。像這樣的名演員掙得确實不少, 再加上姜秋的飯店已經開始盈利了, 想必這幾年也會存下來不少錢。楚天河一條一條仔細看過了,然後道:“小溪喜歡你,我沒什麽可說的,但是如果對她不好, 做爸爸的不會輕饒你。”
楚天河很疼楚溪, 也教給她許多事情, 是以楚溪雖然被她的母親偷偷虐待, 但是并沒有精神扭曲, 反而更加自信堅強。楚天河不原諒周子期,也是因為她苛待楚溪,但是感情還在,現在一直沒有再娶,可見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女兒幾乎奉獻了半生。
姜秋鄭重的保證會對她好, 楚天河才松了嘴。
按着楚天河的意思, 婚禮準備定在今夏,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可以慢慢安排。姜秋過了老丈人這關,終于可以長舒一口氣, 好好吃一頓飯。
等楚溪回北市,熱搜早就炸了,原因就是那張圖。兩個人手上的戒指太過顯眼,尤其是楚溪的鑽戒,閃亮亮的,高糊都難以遮掩它的光輝。楚溪都懶得搭理這些沒皮沒臉的狗仔,全身心投入在自己的婚事和企劃案裏,把熱搜放在一邊。
姜秋本來就沒有個人微博,工作室也注銷了,所以他也不需要回應。而且他确實不太關注網上的事情了,飯店的經營還需要他。
姜秋的新店名叫“江南小味”,主要是南方菜,在北市還挺受歡迎,他現在有個合作夥伴劉桐,兩個人多年前就認識,劉桐早早退出歌壇做了個廚子,現在在江南小味做主廚,兩人每天都鑽研新菜品,生活很是充實。
姜秋起初是想要坐享其成,但是又呆不住,想要參與其中,可能是廚房油煙重了些,姜秋這幾天總咳嗽,劉桐也說他這幾天工作強度大了些,身體又不太好,不如給自己多放幾天假。現在正是開頭的緊要關頭,姜秋并沒有聽他的建議。
《魏氏春秋》的熱度仍在延續,雖然這是男人的劇,但楚溪飾演的甄宓也算是個重要的女配角了,在最近這段日子也小火了一把,所以她收到了某奢侈品牌的邀請,出席該品牌在巴黎的春夏裝秀。
這是一個不錯的資源,何平就幫她接下來了,而姜秋走不開身,所以這次她只能跟自己工作室的人一起去。在飛機上睡了數小時,一行人成功抵達巴黎。此時的巴黎正飄着蒙蒙的細雨,路上堵了車,緊趕慢趕才趕上秀場。
因為是大秀,來了不少大咖,楚溪一一打過招呼,然後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專心看展。說實話楚溪不太懂時尚,她不太能看懂一些衣服的設計,就連自己身上這一身她也不太喜歡,還好她身材不錯,撐得起來,不然照片傳回國內又要被笑話了。
在巴黎并沒有什麽人追捧她,楚溪在看展的空隙還跟自己喜歡的歐美的明星合了影。由雜志拍了一套照片,楚溪休整一番就得回國去參加國內的該品牌的活動,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
在國內可就不同在法國,她一下車就被記者圍上了,兩邊的保镖死死護住才讓她有機會走上紅毯。
這次她穿得便更适合她了。是一條一字肩的香槟色長裙,腿側開了一條邊,長腿若隐若現,溫柔又帶點小性感。楚溪在紅毯上拍完照之後,便被放到一邊接受采訪,各家媒體把帶自家牌子的話筒往前面送,因為數量過多,擋了這個碰到那個,調整好半天才正式開始,一個白胖的女記者先發了問,直接提的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偶遇圖”。
“請問楚小姐準備結婚了嗎?”
旁邊快門咔嚓咔嚓的聲音幾乎遮擋了這個記者的提問,楚溪确實沒有聽清,于是問道:“對不起,麻煩再說一遍。”
這個記者好像有點心虛,但還是再重複了一遍。旁邊的工作人員再次提醒不能詢問與品牌活動和作品以外的事情,楚溪即便是聽清了也沒有回應。
但是也沒有擋住記者的八卦的熱情,提了兩個正經問題之後,又開始歪了。
“楚小姐,姜秋會複出嗎?”
“楚小姐,您與魏潇不和是因為姜秋嗎?”
“楚小姐...”
楚溪聽得腦瓜仁疼,臉上挂着很淡的笑,禮貌地擺擺手,說的話卻很不客氣,“我不是他,我不知道。”
記者仍窮追不舍,“您和姜秋什麽時候結婚?”
正好後面的人也過來了,楚溪趕緊鑽到專訪那裏,回答了兩家的專訪便去展廳參加活動了。作為品牌大使的《錦衣衛》男主祈學文也在這裏,看到楚溪進來,笑着遞給她一杯香槟,道:“采訪不容易吧。”
楚溪笑着接過來,“追着你問,真的不容易。”
“辛苦了。”祈學文與她碰杯,抿了一口酒。旁邊也有人來拍照,楚溪也做了個樣子。
楚溪想起來自己想要找的男演員陳繼行似乎也在這個展子,他還在上大學,但是已經提名國內最有權威的金龍電影節最佳男配,雖然沒有獲獎,但這一項提名就能看出來他的實力。現在是黃珊的心頭寶,喜歡的不得了,覺得他最符合自己的男主的形象,最近一直在跟她提他。她記得祁學文跟陳繼行是一所大學的,沒準認識,于是問道:“祈老師有見過陳繼行麽?”
“小陳啊,”祁學文指了指在甜點旁邊跟一群女演員調笑的吊兒郎當的少年,“諾,在那裏。別看他那樣,人挺好的。工作也穩重。”
楚溪舉了舉杯子,跟他告別,便轉向甜點處,等陳繼行跟她們講完了,才轉身假裝偶遇道:“是陳繼行麽?”
這個少年大約有一米八二,身材修長,長得很正,當然也很帥,只是笑的時候有不羁感。他仔細看看楚溪,認出之後恍然道:“楚小姐,我很喜歡你的歌。”
說完禮貌的伸出手,楚溪象征性地握了握,便順勢聊起工作,聊着聊着,又談到了檔期,最後問他有沒有興趣要拍校園劇。
陳繼行看她這個意思是要找他演戲,笑道:“楚小姐自己準備拍電視劇了?”
“呆着沒事。”楚溪晃着酒杯,“也想好好做個東西出來,是跟朋友約定好的。”
陳繼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我還是個新人,還得跟公司磨合。”
楚溪懂得,“到時候我讓助理把本子拿給你,你們看一看再決定。”
“行,加個微信?”
楚溪下意識摸了摸腰,沒有帶包,手機在何平那裏,于是呼叫不遠處的何平,把手機拿過來,兩人交換了微信,碰了碰杯就告別了。
何平看着走遠的陳繼行,道:“他估計不便宜。”
楚溪刷刷手機,道:“沒事,不缺錢。”她切號看了看置頂的姜秋和爸爸,兩個人都沒有給她發消息,莫名有些失望,把手機又放回了何平的包包裏。
忙碌了一天,楚溪在十點多的時候回到家裏,客廳雖然給她留着燈,但是姜秋并沒有在沙發上等她。或許是早睡了吧。
楚溪脫下外套,上樓換了一身居家的睡衣,卸好妝才蹑手蹑腳地打開他的門。
只有床頭燈開着,楚溪沒打算上床和他睡,怕打擾他的睡眠。于是走近想幫他把燈關了就上樓,但是走近他的時候,楚溪發現他的呼吸聲不同以往,而且臉色似乎不太好。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楚溪帶過來的涼氣,打了個寒戰,然後便把自己咳嗽醒了。
“你回來了?”
楚溪坐在他床沿給他順氣,見他咳嗽的厲害,不禁慌了,“你生病了嗎?是感冒了嗎?嗓子發炎?”
姜秋擺擺手,道:“去醫院了,說是肺炎,這兩天白天在家打吊針,估摸着一周就會好了。”
楚溪這幾天國內國外跑,根本不知道這個事,他都三十了,正是青壯年,還得了肺炎?她想起自從開張之後他就沒怎麽休整,于是道:“是不是累的?身體還沒恢複過來就來回跑,冬天又是霧霾又是沙塵暴的,空氣又不好,這幾天吃的什麽?自己煮東西吃嗎?”
姜秋揉着她的小手,安撫道:“沒事,沒事。一周就好了。”
肺炎多磨人的難受啊。楚溪心疼地揉着他的胸口,給他順氣,道:“我正好想煮點東西喝,上次何姐給了我一箱子雪梨,我給你熬點湯喝,還舒服一點。”
她起身要走,走了兩步又轉回來,眼淚打轉,氣道:“下回要跟我講啊,你自己我多擔心啊。”
姜秋連連道歉,她才去廚房給他煮梨湯,又切了點小黃瓜,給他端到床邊,把梨湯放在碗裏,讓他吹着喝。
看他吃好了,楚溪才鑽到他懷裏,不敢用力靠他,輕輕磨蹭他的胸口。
“有吃藥嗎?”
“打吊針就不吃藥了。”
“也是。”楚溪摸着他的手,手背已有青色,隐約看到兩個針眼。
楚溪雖然嬌生慣養,但是生病不多,她最怕的就是紮針,現在看到都覺得心裏絞着疼,于是把他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抱在懷裏。
姜秋的聲音很溫和,他說:“我沒事。我都多大了,而且也不是什麽大病。”
“你多大都不能生病。”楚溪輕哼。
“那我沒下次了。”姜秋服軟,順着她講,等覺得舒服了,這才躺下,楚溪這次沒有跟個團子一樣蜷在他懷裏,而是與他躺在枕頭上,道:“你不舒服要叫我。”
姜秋應下,她才合上眼睛,放松了疲憊的身體,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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