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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很快, 一個叫茅钰的接待了莫橙兩人。

莫橙通過譚璟言的眼神示意，确定此人可靠，可以談一談。

據楚星安介紹, 茅钰隊長是官方這邊新武器研究的主要技術人員，尋常不在市委這邊, 但今天首次開放的兌換，他過來盯着礦石收集。

現在各個領域都在研究礦石的作用，各個部門都在哭窮, 他也要哭一哭, 不然容易斷糧。

沒辦法, 他們鍛造部門礦石消耗太大了。

這不就剛好讓莫橙趕上了嘛。

楚星安完成轉達介紹任務，回到崗位上繼續給兌換的人拿物資。

接過同事遞來的單子, 他麻利的将一把二號斬骨刀、三斤泡水米、兩斤消毒米放到籃子裏送過去。

宋帥找着機會過來跟他搭話：“星安，剛才那兩人是你朋友？那女的是幹啥的？”

楚星安低頭看着手裏的單子，拿着空籃子一邊去找對應的物資一邊不解道：“你問這幹啥？”

說完伸手拿了五瓶水，又去拿人家要的方便面。

宋帥眼珠子滴溜溜轉：“那女的挺厲害啊, 買了新武器裏最貴的消防斧, 還準備定制武器, 那麽多礦石，也不知道咋掙來的！”

楚星安聽着他語氣裏的陰陽怪氣，不喜地皺了皺眉, 轉身不耐煩道：“你這麽好奇，要不等會兒幫你問問？”

宋帥嘿嘿笑笑：“不用不用，我去忙了。”

楚星安搖了搖頭，拎着籃子去櫃臺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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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茅钰看着莫橙遞過來的箭矢，道：“巧了, 我們也正準備制作一批遠程武器，已經進行過一段時間的實驗了。”

擔心兩人不明白，他笑道：“哦，普通箭頭制作不難，有成熟的工藝，難的是新材料融合，目前技術還不是很成熟，失敗率高，這也是為什麽新武器定價高的原因。”

新材料不是很好熔煉，即便前幾步成功了，到了最終環節仍然會出現很高的失敗率。

但也有優點，一旦成功，鋒利度驚人，且異常堅韌、耐磨，輕易不會鈍。

茅钰他們打算給軍隊制作一批弓弩用的箭頭。

新材料熱武器的研究一直沒有進展，就把目标放到遠程攻擊的冷兵器上，弩，無疑是非常好的遠程作戰兵器了。

以他們這段時間制作箭頭的實驗數據來看，平均六七顆二等礦才能成功出一支箭頭。

還不是整個箭頭全覆蓋，只在箭尖有一點，全覆蓋的話失敗率更高。

再算上箭杆的制作成本、人工費以及其他的物資消耗。

茅钰綜合計算了一下整體成本，斟酌着給莫橙報了個價：“十五顆二等礦一支箭頭。”他又道，“箭頭做成可拆卸操作，箭杆可反複利用。”

“其實以新材料的耐磨性，箭頭也能循環使用很久，不需要頻繁更換，長遠來算，這個價格不貴……”

新材料還有很多可用性沒發掘出來，如果他另外一組同事正在做的研究成功了，以後弓弦、弩身都能增加新材料，組成最完美的遠程冷兵器裝備。

價格自然也會很美麗。

不過弩的話不會對外兌換，但弓可以，他們完全可以把弓也加入進來……

當然，最佳的遠程裝備還是熱武器，這方面的研究也不能松懈。

莫橙還不知道茅钰的思緒已經飛遠了，她對這個價格完全能接受，比她預想的低多了。

普通箭頭也不便宜。

她首次買的那把複合弓配的箭頭平均五六塊錢一支，還不能單獨更換箭頭。

第二次買傳統弓的時候搭配的箭頭略貴一點，箭頭可單獨拆卸，箭杆可反複利用。

莫橙計劃耗完複合弓的箭矢連那把弓一起淘汰，以傳統弓為主。

所以她現在拿給茅钰看的就是傳統弓上配的箭。

“您手裏這支是可拆卸的，我能不能按這個型號只定做一批箭頭？不要箭杆。”莫橙精打細算道。

茅钰沒意見，現在普通材料也缺。

不要箭杆，茅钰給莫橙減了兩顆礦石，按十三顆一支。

雖然知道這姑娘有能力定制武器，想必手裏礦石不少，但還是被她報的量給震驚了一下。

“60支？”

60支箭頭780顆礦石，要知道對方可是剛花了三百買了款消防斧。

茅钰神色微微嚴肅起來，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接這個單子了。

“冒昧問一下，兩位是什麽組織的成員嗎？”

就他的了解，以個人的能力很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擊殺這麽多變異物，除非是某私人小隊，集全隊之力的收獲。

那實力也不容小觑了。

同樣是質疑礦石來源，但茅钰沒有宋帥問話時的那種陰陽怪氣，莫橙也願意解釋幾句，道：“我們沒加入任何組織，我本人未來也不會加入，我只對獵殺變異物有興趣，旁的不會摻和。”

她只是想既然定一回，那就盡量多備一點。

畢竟再耐磨的箭頭時間久了也會鈍，終歸還是消耗品啊。

現在喪屍、植物、老鼠、青蛙和蛇都有了，以後會不會出現體積更大的動物呢？

誰知道那些動物經過變異後身體防禦力會強到什麽程度？普通武器還能不能傷到它們？更換新式武器，其實是鋒利的茅對上了更強悍的盾，箭頭或者新式武器的磨損還能以現在的标準來判斷嗎？

她清楚這個數量報出來一定會引起質疑，但還是想試一試。

為了打消茅钰的懷疑，莫橙接着又補了一句：“那天聽宣傳的人說可以交礦石換積分，我還想辦個積分卡。”

她沒記錯，那天那個宣傳的小戰士是說過積分一事，只是剛才沒聽工作人員提，甚至排在她前面的人兌換物資時也沒聽對方推薦積分。

不知道是出了什麽變故。

但她現在主動問一句，也是一種變相表明自己的态度方法。

意思就是她願意把礦石花在官方這邊。

這招不行，她還有一招。

茅钰心頭的防備微微松了點，失笑道：“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好像他們弄出來的那個系統出了點問題，早上臨時通知暫時取消積分辦理，等系統完善了再重新開。”

不過莫橙能主動提出辦積分卡，說明是準備把礦石交到官方手裏，應該不是跟官方對立面的人。

莫橙遺憾道：“這樣啊，那我無償給你們制作部門捐兩百顆礦石吧。”

茅钰眼底瞬間迸發出欣喜：“姑娘，你是認真的？”

莫橙點頭：“認真的！”

兩百顆礦石，能讓茅钰放下大半防備，也能為以後的合作打打基礎。

不虧！

“那我代表組織謝謝你！”茅钰鄭重跟莫橙握了握手，道。

莫橙有點不好意思。

她唯一的附加條件是希望不要太大張旗鼓，避免太過引人注目。

“明白，我親自給你辦理手續。”

莫橙交了礦石，拿到茅钰開的單據，上面蓋着他們部門的章。

分批交貨。

先做二十支，剩下的40支完成後一起交。

譚璟言一臉若有所思，他也想定點箭頭。

他沒從這邊找到弩，但在那邊托朋友弄了兩把攔截弩、兩把隐形者XLT，不過箭頭一拿出來，這位茅同志應該能認出是國內不允許私人買賣的弓弩。

這邊雖然末世了，但官方還是會對部分武器進行管控。

譚璟言垂眸看着莫橙用來當樣品的箭，型號不同，無法通用。

只好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定好首次交貨時間和地點，茅钰熱情地把兩人送了出來，正準備帶上這批礦石回部門，就被人笑眯眯地攔了下來。

一看到對方茅钰就頭疼：“雲老，您不在院裏研究您那些寶貝種子，怎麽有空到這裏來？”

這老太太還一臉笑意，笑得茅钰身上發毛。

自從末世降臨，農作物、植物發生變異，這老太太就焦急上火，幾天也見不着一個笑臉，今天這是啥情況？

雲娟一把握住了茅钰的胳膊，笑道：“老茅啊，你們鍛造部門浪費的那些礦石邊角料這段時間可得只供給我們研究院了。”

茅钰一聽就不樂意了：“什麽浪費？那叫失敗的實驗。”

雲娟好脾氣地笑道：“是是是，你說什麽都對，你們那些失敗的實驗廢料短期內全批給我們吧。”

茅钰翻了個白眼：“老方昨天才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宋凱躍那邊也盯着我手裏那點東西，現在您也來找…你們把我劈了算了。”

老方是做防護牆研究的，想用新材料融合進建築材料，為官方即将建造的基地做準備。

各個部門的防禦也至關重要，他們迫切的希望盡快研究出防護性能更強的建築材料，能抵抗住末世這惡劣到極致的天氣、災難，以及變異物種的破壞。

國家也考慮到了未來會不會有大型變異動物出現，提前開始準備。

各個領域都想盡快發展、完善，恢複正常秩序。

但現在缺人才、缺材料、缺物資，什麽都緊張，各個部門都嗷嗷待哺，茅钰自己還不是一大早就過來盯着，生怕少分他們一塊材料。

雲娟：“劈了你沒啥用，我們是最要緊的，有個不明好心人士給我們提供了一批安全土壤和安全玉米種子，如果有足夠的養料，這些玉米會以最短的時間成熟，老百姓也能早點填報肚子不是嗎？”

茅钰神色一震：“真的？”

雲娟：“我騙你幹啥？不然這麽大熱天我跑來看你這張老臉？我又不是閑的沒事幹。”

茅钰嘿嘿笑道：“這是好事啊。”

雲娟：“所以得集中所有養料供應那批玉米苗的成長……”

茅钰激動的心火熱了一瞬，又迅速恢複冷靜，再次陷入為難：“雲老，糧食重要，其他領域的發展也不能落後，但目前填飽肚子确實是首要任務，這樣，我勻一半給你……”

“全部，先集中供應我們。你想想，大家填不飽肚子，能有力氣發展別的嗎？”雲娟語重心長地道，“老茅啊，我也不是一直要你們集中供應給我們，先讓我把這首茬玉米催熟，盡早展開下一代種子的研究實驗，後續咱們還沿着以前的分配指标，我保證不為難你。”

茅钰想了想，重重點頭：“好，這次我做主，批準你們的申請。”

送走雲娟，茅钰喜滋滋把他收的上千顆礦石打包好。

嗯，莫橙湊了個整數，捐了220顆普通礦石。

但剛回到部門，就被其他領域的同志堵了。

茅钰指了自己的得力助手：“你，去市委那邊盯着，下午結算時屬于我們的數額分配一塊不少的帶回來。”

然後周旋着把其他來要邊角料資源的人送出去，急匆匆去了鍛造室。

另一邊，莫橙在路口等譚璟言去拿自行車。

等待的時間裏，她察覺到幾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莫橙四下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麽。

路上人依舊不少，有匆匆趕來的，有匆匆離開的，周圍還時不時響起零零星星的槍聲和被人搶東西的求救聲。

巡邏的人來回穿梭忙個不停。

莫橙反客為主，開始仔細斟酌着盯着四周，觀察從附近路過的人。

很快以她超強的目力捕捉到二十米開外一道目光的躲閃，莫橙記住對方的五官，收回了視線。

譚璟言回來了。

莫橙：“有人盯上我們了。”

譚璟言：“沒事，能甩開。”

在兌換點跟工作人員提的時候莫橙沒有太張揚，工作人員找那個叫宋帥的對接時也并沒有很大聲，所以現在盯着他們的應該是看見兩人買新式武器了，這是盯上他們的裝備了。

“走！”

兩人騎車離開。

他們一動，不少人加快了步子，有人貼着兩側的商鋪牆根快速奔跑，朝着莫橙兩人離開的方向追來。

譚璟言笑道：“繞一圈，溜溜他們？”

莫橙：“好啊！”

不然很容易被人推斷出他們的目的地。

莫橙揚揚下巴：“下個路口，左轉！”

“好！”

兩人默契的在十字路口轉彎，加速騎行。

追的人跑得再快也比不上兩人的騎行速度，很快就沒了蹤影。

幾波人在路口彙合，罵罵咧咧。

“草，跟丢了。”

“他們哪兒來的自行車？”

“挺大一條魚，沒撈着。”

另一邊，兩人繞了一個大圈回到別墅，莫橙簡單洗漱後到頭就睡，醒來把手裏剩下的礦石将一棵拉拉秧喂到21級，徹底清空了手裏的普通礦石。

吃了點東西，聽到有微信提示音，拉開門回了一世界。

是萬靜發來的，盡管莫橙說過對菜品、規格之類的不會有意見，但還是發來信息讓她看看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莫橙：【很OK，我這邊沒問題。】

順便發了個三百的轉賬，并備注：多退少補。

萬靜發了個笑臉：【橙子太積極了，确定規格後才會通知收費呢。】

莫橙：【我怕錯過信息增加你們的統計負擔，先發一下，多退少補就是了。】

萬靜：【OK，今年不跟董軒昆、邢麗一起了是吧？】

往年給董軒昆發信息通知交費，他都回複說莫橙一起交他們仨的，他們自己私下再算。

今年擔心再有這道程序，所以想提前确認下。

莫橙回了條：【不了，各交個的。】

萬靜回了個‘OK’的表情，表示自己知道了。

莫橙進短視頻後臺浏覽了一遍，把一條剪好的視頻發了出去。

回到二世界，開車出門，還去了昨天那個村子。

附近還有幾個村子沒去，她準備在這一片耗了。

二虎一拖二，除了帶山楂升級，還要帶拉拉秧小弟學習殺怪技巧，幫它突破天然領悟的技能，開拓殺怪新姿勢。

拉拉秧：……突然給整不會了。

莫橙樂得輕松，坐在車裏吹着空調聽着小說寫視頻腳本、構思新素材，時不時批準一下收服申請，并稍微踩踩油門，跟二虎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還往車載冰箱裏放了根水果黃瓜，冰了幾個小時，結果只有表皮有點影響，裏面裝着的水還是原來的口感。

測試結果：冰箱對水果黃瓜無效！

腳本删删減減寫得不順手，莫橙決定下車活動一下：挖土！

專挖農戶院子裏種過菜的土以及自留地裏的土，帶回去讓草坪挑選，她再消毒後把小蔬菜們種起來。

熱了就回車裏涼快涼快，吃點葡萄、西瓜，繼續忙她的創作之路。

為了重新把庫存補起來，也為了給小蔬菜們賺口糧，莫橙清理完一個村莊接着去下一個村莊，在這邊待了四十八個小時，待到周六下午五點半，奢侈的使用了一張坐标卡進行地點标記，回了農家小院。

手機下午響過幾道提示音，四點多的時候還有人打電話，莫橙沒舍得回來接，這會兒剛站穩，手機又響了。

是萬靜。

莫橙接起來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靜靜，我午睡來着，沒想到睡到這會兒……”

撒了個慌，順便撤回一個哈欠，憋出兩包生理眼淚。

其實這兩天也不是沒睡覺，拉起安全屋，定個鬧鐘，睡個把小時，醒來呼叫二虎問問位置，過去在附近安營紮寨，再眯一覺。

睡的太零散，不解乏，還是覺得困倦。

不過如此密集的作業倒是收獲不小。

小山楂一口氣上了星，拉拉秧也憑借自己的努力快挂星了。

要不是考慮到明天得去參加周老師的生日宴，她還不舍得回來。

萬靜帶着濃重的鼻音：“沒事，就是給你分享了位置，見你一直沒回，以為有什麽事呢。”

莫橙不好意思笑道：“我就是睡的太死了。”她聽着萬靜聲音不對，“你感冒了？”

萬靜在電話裏自嘲地笑道：“哈，我這不叫感冒，這叫趕流行，這波流感如此轟轟烈烈，我要是能躲開不虧大了嘛。”

莫橙默了一瞬，她最近沒太關注一世界的動态，偶爾出門也是匆匆出去匆匆回來，旁的事多一眼都沒關注。

沒想到爆發了流感。

為了避免顯出她太另類，便很籠統地随了一句：“該打針打針，該吃藥吃藥，千萬別拖着。”

萬靜：“打針就算了，醫院跟診所人滿為患，那就是個大毒源。吃了點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沒事吧？”

莫橙：“我沒事……”

她好着呢，她這邊病毒更嚴重。

萬靜：“那你得多注意，咱們同學好多感冒的，明天你過來戴口罩啊。”

兩人又聊了幾句，萬靜突然話鋒一轉，提到了董軒昆：“我發交費通知的時候董軒昆說讓你交，你們再私下算，我說你已經交過了，他問交了幾個人的，我說一個，他又讓我找邢麗要，讓邢麗交他們兩人的，他倆私下算。結果我找邢麗，她也問你這邊，知道你已經把自己的費用交了還有點不高興…你們仨怎麽了？是不是鬧矛盾了？”

莫橙簡直想翻白眼，自己都找兩人要賬了，還好意思這麽說。

本來想含糊過去，但想想還是得說明白，不然這兩人還不知道在背後怎麽講自己呢，便說了他們之間不公平的相處情況，最後道：“偶爾占點小便宜無傷大雅，但一直拿我當傻子就不對了，既然不是一路人，我就退出他們的小團體了。”

萬靜倒是不驚訝：“其實上學的時候我們就看出來了，他們倆老占你便宜，其他同學也在背地裏說過，覺得你也太老實了。斷絕關系也好，那兩人不實誠。”

她對另外兩位不熟悉，不随意置喙。

繼續吐槽董、邢兩人：“就這種集體活動，他們既然說了要來，我通知交費的時候非讓我轉個彎，不知道哪兒來的優越感，不願意花這錢不來就是了，我欠他們的啊！”

“明年我們不打算一個個下通知了，樂意來老師這裏聚聚的就找我們報個名，不樂意來大家互相不提，還能避免尴尬……”

萬靜絮絮叨叨跟莫橙聊了會兒才挂電話。

莫橙看了眼微信，只有萬靜發的幾條消息。

董軒昆和邢麗倒是難得安靜。

許是因為自己交費沒帶他倆，又生氣了。

莫橙笑笑，拉開門回了二世界。

她一出現，小傳話筒上線。

傳話筒虎：“主人，譚璟言來過。”

莫橙：“有說什麽事嗎？”

小虎：“沒有，問完就走了。”

莫橙點點頭，她把土倒進院子裏讓小草坪自己選着，回屋焖上一盒自熱火鍋、一盒自熱米飯，出來騎車去了二號別墅。

不确定門上有沒有電，莫橙撿了根樹枝扔過去敲了下，片刻後譚璟言從屋裏出來，看見莫橙笑道：“你回來了？”

莫橙雖然零零碎碎睡過幾覺，但也熬紅了眼，彎着一雙兔子眼笑道：“剛回來，你找我什麽事？”

譚璟言：“你那些倒刺網要不要拿一些過來？”

莫橙忙點頭：“要，我讓小虎和二虎送過來，你看着安排，放不下了叫停就行。”

譚璟言跟她确認一下：“都準備送出去嗎？”

莫橙：“你需要的話留一些自己用，剩下的送出去就行。”

譚璟言點點頭，建議道：“你也留點，除了損耗補充，萬一這邊不能久住，少不了還得找地方，也要留出備用的量。”

“行，我會留出來。”

莫橙回去讓小虎、二虎把院子裏的倒刺網運了過去，譚璟言全收下了，沒給她往回退貨。

作為感謝，莫橙送了他兩根水果黃瓜。

等知道水果黃瓜的作用後，驚訝了一瞬，很珍惜的放進包裏。

東西運走，小草坪充分舒展了一下腰身，繼續撿變異蟲卵和種子。

莫橙回屋吃飯，吃完飯出來收土壤、消毒，搞種植。

這次把一樓、二樓剩下的空房間全占了，留出她下腳的地方，把走廊也利用起來，才終于将這幾天的收獲全部種了下去。

看着家裏的‘農田’和‘菜園’，莫橙也是成就感滿滿。

晚上沒再忙活別的，洗了個澡，把這幾天攢的髒衣服洗完烘幹，給自己曬黑的皮膚做了個面膜，補了補水，臨時抱佛腳的早早睡美容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