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嫌疑
待李栖平靜後, 他透露,他是有見過一個奇怪的人的。
那天,他從吳素素的房內出來, 就看見有一名四五十歲的大伯立在房門口。看見他出來, 對方才裝作若無其事般挪動步子。他當時就覺得,這個人剛才在偷聽!于是乎, 他開始注意這個長輩。後來得知,這個人是客棧老板請來給自家媳婦看病的大夫。
“後來呢?”白玉堂問。
李栖說:“後來……再看見這個大夫, 對方的表現很正常, 也沒再撞見對方對素素有什麽注意之處, 但就是覺得……每每與其對視時,總覺得有什麽秘密被其窺破了一樣。”
“那為什麽說他奇怪呢?”沈初一歪頭,剛剛李栖的形容詞可是“奇怪的”。
或許是因為剛才沈初一那些話, 李栖回答時有些畏畏縮縮:“因為……他無論幹什麽都帶着一副白布手套。”
“走路,診脈,吃飯……甚至是去茅房方便,他都未取下過。”
“關于這一點, 奇怪的不止你一人吧。”展昭說,“也應該有人,親自問過他。”
李栖點頭, 說:“是的,那大夫說他有潔癖。”
有潔癖!
這不正是兇手的特征嗎?
展昭立即問道:“你可知那大夫如何稱呼,醫館在何處?”
李栖撓撓頭:“我就知道姓朱,醫館好像離客棧不遠, 具體幾位大人還是詢問一下流雲客棧的老板吧。”
從李栖那離開,沈初一與展昭、白玉堂一同趕往流雲客棧。
路上,白玉堂問沈初一:“沈小妹,你怎知我和貓兒在李栖這兒?又如何找來的?”
沈初一翻了個白眼,說:“王大哥和馬大哥不是還在忙來喜村的案子嗎,路過沈府我正巧看見他們,便問了熊飛的去蹤。至于如何找來,這種問題白五爺您問着不覺得太弱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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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瞪她,沈初一卻笑得開心。
展昭輕咳幾聲,緩而開口:“小魚兒,聽聞你昨晚回沈府有事?”
沈初一眨巴眨巴眼,說:“對啊。”
知道他會問,她早就想好了說辭。
“你們這起喜服連環殺人掏心案,我覺得挺棘手的,就回去翻閱典籍還咨詢了一下專家希望能給你們一些啓示。”
“回去?”展昭蹙眉。
“嗯,回了未來一趟。”沈初一笑嘻嘻地說,“但重點不應該是我有什麽啓示嗎?”
白玉堂配合地問她:“那有什麽啓示?”
“兇手這種有預謀有布置的殺人,殺人計劃一定是盤旋在心很久的。他一定受過感情創傷,通過這兩起案件的共同點可以看出,讓他受傷的一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不檢點不自愛的女人。他犯案很冷靜,在生活上是應該有所閱歷,甚至于,常看見血和傷口。”
“所以嘛,我覺得那個大夫很有可能就是殺手啊。”
“有沒有可能,要看證據。”展昭睨了她一眼,說。
“是是是,展大人說得極是!”沈初一笑嘻嘻說,緩而她歪歪頭,若有所思地開口,“其實吧,在我們未來,戀愛是很自由的,思想也是很開放的。像沒有夫妻之名,先有夫妻之實的事情,很常見,也很自然。”
對于沈初一說的,展昭和白玉堂都是震驚。畢竟活着的時代背景不同,想法上自然會有很大的差距。
所以,沈初一及時将話題收回來:“常見自然也不是咱們的事,所以呢,我們還是得用嚴謹的态度看待問題。”
“咱們?所以沈小妹你和我們應該是想的一樣咯?”白玉堂歪着頭問。
沈初一幹笑着說:“是啊,我現在是古代人嘛。”
“好了。”展昭沉聲開口,聲音有些不悅,“馬上就到流雲客棧了。”
說着,腳步走快了些。
白玉堂翻了個白眼,說:“貓兒,你走那麽快幹什麽?馬上就到了,又沒讓你一步到。”
有風拂過,吹起發絲衣衫。
沈初一忍不住抖了抖,然後輕呼一口氣,也笑嘻嘻地加快了步伐。
據客棧老板說,幫他妻子看診的大夫名叫朱振興。老板說,他并不覺得朱大夫奇怪,戴手套是對方的習慣,又不是一時興起。從他第一次見朱大夫的時候,對方就是如此了。而且,對方性格溫和有禮,一點都不像是會拿刀殺人的人。
朱振興的醫館的确離客棧不遠,兩條街的距離,走路一炷香都不用。
到達朱大夫的醫館時,對方出門看診去了,看店售藥的是名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朱大夫去永興街幫葛家小姐看診去了,早間去的,幾位等等,估計也快回了。”
“小兄弟如何稱呼?”白玉堂随意找了位子坐下,漫不經心地問。
小夥子腼腆地笑笑,說:“我叫劉善,幾位大人叫我小劉就好。”
“朱大夫平常都在店裏嗎?”環視店內一圈,展昭開口詢問。
“朱大夫經常出診,倒是不怎麽待在店裏。”劉善說,“朱大夫看病的本事好,大家都喜歡找他看病。各位也該知道,現在都喜歡上門看病,還有誰是來咱醫館給看的啊。”
沈初一靠在門邊,一邊看着外邊人來人往,一邊在聽屋內的談話。
展昭繼續問:“朱大夫平日住在何處?”
“就在醫館這裏,後邊院子裏的小屋就是他的房間。”
“朱大夫不回家的嗎?”
劉善垂頭,嘆了口氣,說:“幾位大人不知,朱大夫他是一個人,這醫館就是他的家。”
“一個人?”展昭眉毛一挑,直徑看向劉善,“他妻子兒女呢?”
“聽說幾年前都被大火燒沒了……”
“咳咳。”門口的沈初一咳嗽了幾聲,及時打斷屋內的談話,因為她看見不遠處,一位背着藥箱戴着白手套的男人正緩緩而來。
這個人,應該就是朱振興。
果不其然,劉善看到對方的身影,立即迎了上去,将其領到門口,才介紹醫館裏的人:“朱大夫,這幾位是開封府的大人。”
“開封府?”朱振興一臉茫然地看向展昭,問,“是府中有人生病了嗎?”
展昭禮貌搖頭,回道:“并非,我幾人前來,是為了流雲客棧的事。”
“流雲客棧?”朱振興想了想,緩而點頭,“我是有聽說那裏出了事。”
說着,他放下藥箱,然後對劉善說道,“小劉,怎麽沒給幾位大人沏茶?”
“我這就去!”劉善說着,就跑到後院準備去了。
朱振興讓幾人坐下,自己坐在展昭身邊問:“展大人,是要問我什麽事嗎?”
“朱大夫可對住在流雲客棧的吳姑娘有所印象?”展昭問道。
“如果問的是那位常有男子相伴的吳姑娘,我倒真是有些印象。”朱振興不屑地笑了笑,說,“畢竟嘛,一位未出閣的姑娘與男子如此親密,還真會讓人多瞧幾眼。”
朱振興話語間,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聽說朱大夫有潔癖?”白玉堂睨着對方手上的白手套問。
朱振興随着白玉堂的眼看自己的手,緩而笑了笑:“說出來也怕幾位笑話,我确是有些怕髒。”
“那血呢?”沈初一問,“朱大夫怕不怕?”
朱振興饒有興趣地看了看沈初一,緩而說道:“血我倒不怕,只怕手上沾了血。”
沈初一挑挑眉,看向展昭,不準備問了。
展昭默契地接她的話繼續:“衣服沾血呢?”
“那得立即換掉。”朱振興說。
“朱大夫,您如此介意血水,看病的時候會不大方便吧。”
“是會有些問題,但也克服過來了。”
朱振興對于幾人的問題,可謂是相當配合、知無不言,甚至都不問一句為何要問他這些。
也不知他是內心坦蕩,還是早有準備。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想了想,開口:“那幾年前那場……”
話剛說出幾個字,突地有人闖進醫館,打斷了展昭。
“展大人,白五爺,沈小妹!我可找着你們了!”
來人是張龍,喘着氣,明顯是跑來的。
他喘了幾口氣,才忿忿地說。
“又死人了!”
案件發生在永興街一民宅內,死者為女子,卻不是這宅子的女主人。而發現屍體的,正是家中的女主人。
同樣是喜服加身,同樣是上吊而死,也同樣的……掏心裝盒。沒想到,連環案的第三名死者,來得如此之快。
張龍領着幾人進了這宅子內,裏面早已被開封府的人圍住,不允許人随意往來。宅院挺大,可以看出這裏的主人生活并不拮據。屍體是女主人在自己卧房發現的,她看到時,差點沒吓暈過去。叫來了丫鬟仆人,鎮定心神後立即就報了案。
屋內因為窗戶緊閉,所以昏暗少光。展昭在門口只探了個頭,就看見了裏邊放置在地大紅的身影。他心中驚駭,轉身對後邊要跟進來的沈初一說:“小魚兒,你在外邊等我們。”
沈初一“诶”了一聲,問:“我也想看看現場。”
展昭蹙眉,對她搖了搖頭。
沈初一嘆了口氣,說:“那好吧,我就在外邊。”
展昭點頭,随後邁步走進,白玉堂和張龍緊随其後。
屍體安靜地躺在地上,身體禁锢着紅色喜服,蒼白的臉上是驚恐的表情。
展昭擡頭,果不其然,那裏挂着一條白绫。
他查看了一會兒屍體,又在房間走了一圈。這裏與客棧的清洗點同樣是房間裏的浴盆,在床邊,同樣出現了裝有心髒的木盒。
他揉了揉眉心,站定一會兒,才問張龍:“此府主人可有說……這女子是何人?”
“咳咳。”張龍清了清嗓子,怪不好意思地說,“說是男主人外邊的小情人。”
“小情人?”白玉堂啧啧兩聲。
張龍繼續:“聽說是葛家一個丫鬟,趙虎帶人去那邊問了。”
“如此看來,我們所找的共同點沒有錯。”展昭說道。
白玉堂點頭,緩而說:“也真是奇怪了,葛家的丫鬟怎麽會在這家宅子出現呢?”
他把玩着扇子,悠悠繼續。
“兇手如何自由出入這宅院的?又如何在這麽多人的情況下做到殺人于無聲呢?”
一時間,房內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難不成兇手就是這個宅裏的人?或者兇手和這裏的主人來往頗深?……
而門口的沈初一,則是完全不在狀态地問了一句。
“葛家丫鬟?葛家?我怎麽覺得這個姓很耳熟呢?在哪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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