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如果是為她丢盔卸甲,算贏
如果是為她丢盔卸甲,算贏。
因為這出戀情小插曲,第二天卓楓沒有返港而是帶曲疏桐回了紐約。
他在一個會議結束時,說:“Lisian同我目前是情侶關系,我不在這邊辦公的期間,望大家,多多關照一下我的女朋友。謝謝。”
Lisian是她英文名。
曲疏桐記得那天的大會議室內所有人呆愣了有三秒鐘,接着笑聲蔓延時,那些追求過她的人尤其是那位副總經理,他在卓楓特意看去的眼色中,臉色奇青,一直在強顏歡笑。
那一陣她新年剛好要搬家,原本她租住在一對瑞士夫婦家的一個小公寓,但是新一年瑞士夫婦要搬家到加拿大,她只能另找房子。
那晚和卓楓找話題閑聊時她就無意中說到了這事。
結果他就把他房子的地址給她了。
曲疏桐那會兒哪好意思,他回國後她自己在酒店住了一個月,有時候下班後不忙就去找房子。
直到卓楓偶然間和家裏的管家聯系後發現她并沒去住,一問她,發現她在找房子,他不可思議,無法接受她在酒店待了一個月。
他說如她不喜歡他那座房子,他買一棟新的贈她。
曲疏桐自然是萬般拒絕。
可能也是那個季節的紐約冰天雪地,她找房子找得也身心疲憊,最後就真的在他說他上紐約一趟來找她時,她就被迫地、無奈地、鬼迷心竅地真搬過去了。
今年年中卓楓來出差,是兩人在一起後的第一次見面,挺新奇的,他也挺抱歉的,能看出來,所以他盡量在生活上補償她這個女朋友。
青檀莊園車庫裏有不少車,是他早幾年在這讀書工作時用的,一個個比她命還貴,他都給她了,甚至還買了幾輛新車給她,也沒提前說,送來了才告訴她。
所以她也沒法子讓他特意買給她的車子放在車庫裏落灰,浪費了他的心意,她平時都會開。
他還給了她一張黑卡,但她沒刷過。
總的來說他們之間除了“常年異地”與“沒有愛情”,在一起一年只沖動吻了兩回,從未牽手過,在開放盛情的美利堅談了場大部分時間如古時候的那種“相敬如賓”式的戀愛,其他的還挺是那麽回事,在卓先生的鈔能力和慷慨下和別的男女朋友沒什麽區別。
不過曲疏桐忽然在想,他邀請她新一年回國工作,會不會其中有一分是因為是他想努力想修正一下他們過于生疏的戀情?
所以也許以後某一天他們也會有感情呢?也會像正常情侶那樣,卓楓愛她,或,她愛卓楓?會有這種時候出現嗎?
到公司後,曲疏桐和他便暫時又像陌生人,各走各的。
她在自己辦公室忙了會兒年尾的工作便出門了,去了今晚舉辦周年慶晚宴的會場巡視一下最後的工作。
那邊沒什麽問題,她離開時已經快中午,便沒再回去,去找了個在美國讀書的朋友一起吃飯。
沒想到卓楓今天中午還有應酬,曲疏桐在餐廳大堂落座一會兒,和她一起吃飯的朋友就眼神示意她往後看。
曲疏桐一個扭頭,就見卓楓和一男一女往電梯走。
許是她目光太過筆直,卓楓中間偏頭掃了過來。
曲疏桐看他神色中不乏驚訝,就扯扯紅唇,扭頭繼續吃飯。
崇媛同她戲谑說:“你倆當真不熟哦,t真的不是昨天才在一起嗎?哦,昨天才認識?這個關系程度都比不上我們開學半天和新同學的熟悉度。”
“……”曲疏桐笑說,“在外面,低調點。”回家不是還共枕過,還行吧。
“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來吃飯呀?你不是他特助嗎?他有應酬沒找你?”
曲疏桐也不知道,他昨天私下裏和朋友聚餐她沒去很正常,怎麽今天有應酬也沒喊她。
崇媛飯後就有事走了,曲疏桐也只能回公司。
因為昨晚卓楓讓她出門帶保镖,所以她今天出來就坐公司的車了,司機會保護她的安全,不然她平時偶爾也會打個車,因為紐約交通差得出名,她不是很喜歡自己開車。
剛到司機的車子附近,曲疏桐就聽到一記略熟悉的聲音喊了句曲小姐。
最主要的,是對方講的中文。
曲疏桐一回頭,是卓楓的那個司機兼保镖。
曲疏桐往回走了一步。
任齊柯走近對她說:“卓先生讓您等一下,他找您。”
“嗯?”
曲疏桐茫然地扭頭看向自己剛剛出來的餐廳大門,大概不到半分鐘的工夫,一抹颀長身姿便闖入她的視野之中。
裝潢很古典有韻味的中餐廳門頭下,出來一個穿着棕色西服的男人,步履不疾不徐,走路都好看。
司機回車裏了,曲疏桐瞄了眼又默默看着從遠處踱步過來的男人。
漸漸地走到她身邊,卓楓與她一起在路邊一支漆黑的燈柱下對望。
“怎麽出來了?吃好了?”她問。
卓楓搖頭,又道:“我今天有應酬,人比較多。你最近忙着年會辛苦,就沒喊你了。”
曲疏桐眨了眨眼,眼底有些怔愣,很意外他出來是為這事。
她抿抿唇,措辭了下才講,“沒事呀,我偷閑呢。”
烏雲蓋着紐約城區,天很陰,大中午的有些起風,曲疏桐的大衣被吹得搖搖蕩蕩的,她攏了攏衣服。
卓楓換了個位置站到路邊那一面,對她說:“飯局上的女性都是合作方的人。”
曲疏桐笑了:“就算不是,都沒所謂。”
卓楓認真看了她幾眼,擡手捧她起的臉。
曲疏桐懵懵的,眼睛眨了又眨,眼珠子不自在地轉了一圈看看四周最後再看他:“做咩呀?”
男人硬朗的眉峰下,一對桃花眼裏飄着真摯的光,微蹙眉心帶着憂心,張口的語氣格外地誠懇:“別誤會。要不等等我,我們一起回去。”
“不用啦。”曲疏桐笑容恬淡,“我開玩笑的。”
她催促他快回去吃飯。
卓楓慢吞吞地點點頭,“那上車吧,外面冷。”
曲疏桐又想起自己回去後也沒什麽事,下午打算和他說說晚上的年會,回去了也是等他。
他們應該也不久就散席了吧?大家吃飯的時間差不多。
曲疏桐就說:“不然,我等你吧。我回去也沒事。”
卓楓搖頭:“你這兩天自己出行,別跟着我,有些危險。”
曲疏桐一下子挑了挑細眉,困惑地反問:“危險?那你剛剛要同我一起回?”
卓楓淡笑一下,摸摸她的頭揚揚下巴指着她的車。
曲疏桐知道了,他剛剛就是說着玩的,哄騙人呢。
她生氣地拍他一下。
卓楓給她打,還語氣特好地哄她:“上車吧,乖,外面冷。”
曲疏桐扭開臉,傲嬌道:“我不走,我等你,我要看一會兒我男朋友有沒有偷偷送其他女人。”
“……”
卓楓低頭笑,一會兒搖搖頭,擡眸看了眼她車裏的司機,點下頭。
司機馬上下來。
卓楓又朝自己的車子看去,出聲喊:“齊柯。”
對方也馬上下了車走來,不用卓楓再說什麽,他一看曲疏桐的司機下來了就知道要換司機。
卓楓只囑咐了他一句:“你看好人,注意安全。”
末了最後看一眼他的助理,男人下巴輕揚,沒說話,眼底含笑一副“這下可以上去了吧”的意思。
…
卓楓回去後,樓上确實沒吃多久,不到二十分鐘便也散了局。
車裏的曲疏桐倒在座椅裏慵懶地看電影,他來了她就把車內的屏幕關了,閉上眼休息。
賓利趨駛進紐約午間的繁華車道中。
開了不到五分鐘,卓楓忽然讓司機拐到附近一個很有名氣的甜品店去。
曲疏桐淡淡撩起眼皮,随口問一句:“你要買甜品呀?”
“嗯。”
車子停下,卓楓示意開車的男人去幫他買。
完了他偏頭看曲疏桐。
她慢悠悠地不明所以地挑眉。
卓楓:“我看你吃過這家的甜品。”
曲疏桐徐徐眯了眯眼:“給我的?為什麽給我買甜品呀?”
他言簡意赅與坦誠:“賠禮道歉。”
曲疏桐:“啊?賠什麽禮?”話落,她忽然想到了早前在餐廳門口二人的談話。
“不用啦,”她悠悠道,“生氣我就不會讓你上我車啦。”
卓楓:“無所謂,就想送。”
“哼。”曲疏桐扭頭偷笑。
大概十分鐘後,司機回到車上,将一個西式的精致小木盒遞給了後排的卓楓,他接過置于冰箱上。
車子繼續行駛。
回公司的路上經過了一座高架橋,曲疏桐和卓楓平時也沒什麽情侶之間的親密動作和話題,他們倆是真“不熟”,所以一路上她都在扭頭看橋下的風景。
只是車子行駛到高架橋中段的時候,驟然在某一秒加速了起來。車輪極速摩擦地面的聲音和昨天在視頻裏聽到的一模一樣。
曲疏桐回頭那一秒就被卓楓迎面抱住,他從自己座位換到她那兒,同一時間把她的座椅調低。
曲疏桐在他的重量下幾乎平躺了下去,眼前被覆上一層黑的同一時間裏她聽到他們的車子發出巨大的金屬撞擊聲以及車身猛地往一側傾斜,她這一面被撞了,人在座椅裏眩暈起來,如果不是被卓楓壓着感覺就要狠狠摔出去了。
她心在顫抖的同時,內心在咬牙切齒地把融遠控股四個字碾滅,恨之入骨。
果然,又來報複了。
憑什麽,是他們想先向卓楓下手的!
車子在高橋上激烈角逐發出來的引擎爆鳴聲刺耳又驚險,雖然除了第一次的撞擊後,後面保镖的車輛已經在四周将他們的車層層包裹,固若金湯,他們的車子有序不亂地馳騁在橋上,不過行駛中還是能時不時感覺到車身被射擊到而發出的震顫音。
防彈玻璃讓那槍林彈雨傷害不了車內分毫,只是曲疏桐時不時被耳邊呼嘯而過的刺耳射擊聲吓得一縮,她摟緊了卓楓的腰,期間手在他腰間慌亂地摸到了他的手,還有一抹冰涼沉重的金屬質感的東西。
那一秒,她又被一陣射擊聲吓得縮了縮肩頭。
她的哼哼唧唧聲讓卓楓掏槍的速度加快。
與她的手指擦過的同時,他就順着從腰間拿起槍,半撐起身子,左手拉開保險後透過車身對外的射擊窗,對着後方緊追不舍的車。
曲疏桐仰頭一眼不眨地看着。
但是他沒有開,不到兩秒,又忽然收了回來,槍丢了,俯身下來,雙手把緊貼着座椅在瑟瑟發抖的她抱起困在自己身下緊緊擁着。
“怎,怎麽……”
“算了,卓榮必然不在車上,打誰都無益,反而吓到你了。”
曲疏桐愣愣地往他懷裏縮,呢喃:“我沒事,你打他。”
卓楓箍緊了她,呼吸聲在她耳邊缭繞,溫熱柔軟,“不怕,沒事。”他淺笑,“不是所有丢盔卸甲都是輸。”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