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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8-01-15 16:00:03 字數:4644

龍潚與綦卉的戀情明朗了,來自朝中的壓力也擺平了,顧不平沒有再針對戰龍軍,似乎可以心無旁骛,專心的對付起鬼族來了。

然而對于龍潚與綦卉似乎不是這樣,龍潚有意冷落綦卉,想讓她知道誰才是老大,而綦卉卻并沒有像龍潚所想的,像別的女人一樣低聲下氣的求他,因此形成了僵局。

他們還是如同往常一般,論軍事布戰術,并沒有影響正事,但以往的親密已不複見。

旁人雖看出端倪,卻也沒有說破,就當鬼族的動作突然積極起來,所以他們沒有機會太親近好了。

雖是這麽說,龍潚的情緒不佳,卻是每個人都可以感受到的。雖然他沒有遷怒到別人身上,但那種生人勿近的氣熱仍是讓大夥兒敬而遠之,除了綦卉還能泰然自若的與他相處,其他人都是能不接近他就不接近他。

然而,今日接到的戰報,卻讓龍潚一直壓抑住的脾氣,忍不住全發洩了出來。

「……你說,鬼族偷襲了西南的佘家十三村,還讓他們得手了?」龍潚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便召集了所有将領,「安然城離那十三個村落只有百裏,他們的守将在幹什麽?聊天喝酒去了嗎?」

那裏算是盧慎負責的區域,只見他一臉慚色地道:「啓禀将軍,上個月朝廷拔下大筆軍糧,因為事出突然,為了把握時間,我們轉運了一部分的軍糧至西南,人手……人手不太足夠,所以經過安然城時,安然城守将派出大批守軍護送,鬼族就趁着這個時候偷襲佘家材……那個……」

「誰叫你動安然城的腦筋?你知不知道,那佘家十三村離安然城極近,安然城又扼守着我們西南糧線,十三村一被占領,安然城便要不時防範,糧線的守衛反而變得薄弱。如此不分輕重,你這個副将就是這麽指揮的?」

龍潚語氣不疾不徐,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才是真的可怕。

盧慎連忙說道:「大将軍說的末将也想到了,所以末将已将五十裏外風動城的守軍,調集了五萬到安然城。」

沒想到他這麽一說,一直沉默旁聽的綦卉卻是臉色一變。「槽了!這才是鬼族的真正目的!」

龍潚也是神色沉凝,連解釋都沒有,立刻說道:「傳本将軍令,戰龍軍十萬立刻馳援風動城……」

然而他下這個命令已經來不及了,屋外一名小兵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身上的盔甲甚至還卡着半枝斷箭,一見到所有将領都在,連忙屈膝禀報道。

「大将軍……鬼族偷襲風動城,風動城守将劉将軍……已然戰死,如今鬼族大旗已在風動城升起……風動城的小兵……拼死才逃出來傳訊……」他不說風動城易主了,但大家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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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風動城到這裏,即使不眠不休的換馬狂奔,也要三天三夜的時間,鬼族可能都已經将風動城整個拿下,說不定已經在策劃下一個進攻目标。

「十萬大軍,改馳援安然城!」龍潚飛快地改正了命令。

「等等!」綦卉定定地看着龍潚,「安然城,不救!」

龍潚一聽,馬上就懂了她的意思,露出一絲痛苦後,很快眼神恢複了犀利。

「傳本将軍令,十萬大軍,改安援大渡城!」龍潚不待其餘下屬發表任何意見,寫下手谕後蓋上帥印,一名将領領了令便急忙沖出去。

待那人離開,屋內的氣氛一陣凝重。

雖然風動城這場仗并非龍潚判斷失誤而導致,但在不知情的百姓看起來,就是不敗将軍龍潚,第一次敗了。

風動城,是救不了了,而離風動城極近的安然城,應該也無法安然了,而且消息回來的有些慢,所以龍潚要面對的,無疑是第二次失敗。

而綦卉的意思很簡單,安然城來不及救了,直接放棄,但抵抗的這段時間,十萬大軍應該還來得及馳援下一個大城,大渡城。

龍潚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但做下這種棄城的決定,他這個守護南方多年的将領,依舊忍不住心痛如絞。

鬼族的大軍幾乎沒有停歇,直直的朝大渡城進攻,雖說龍潚與綦卉有先見之明,派了十萬大軍馳緩,但也只能堪堪頂住,形成僵持之勢。

因為鬼族派的,可是五十萬大軍!

所以,大渡城即将要失陷的消息,已經隐隐的在盤石城內傳開,導致人心浮躁,如果連那裏都失守,那麽代表着西南方防線的整個崩潰,不多時,鬼族就能打到盤石城來。

龍潚那不敗的神話褪色了,而他果斷放棄安然城的決定,也不知怎麽的被傳了出去,引來了一些怨言,即使不敢當面說,可是對他的威信也是具有一定的打擊。

然而就在這個微妙的時候,朝廷居然傳來了皇上的旨意,譴責龍潚最近一連串錯誤的軍事決定,導致前線大敗,國家領土失守雲雲,要他檢讨前失,以最快速度将失去的土地奪回來。

同時間,朝廷那些文官對龍潚的彈劾,也如落雪般源源不絕,使得龍潚的景況是雪上加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龍潚居然把兵力收縮在盤石城,只下令各城堅守,再沒有派出任何援兵,讓大渡城更加岌岌可危。

而且可怕的是,龍潚閉門不接見任何将領,只把自己關在房裏喝酒,這種越見頹廢的态勢,令盤石城的軍民都內心惶惶。

「大将軍!」終于,盧慎闖入了龍潚房中,忍不住勸他,「請大将軍下令馳接大渡城吧!否則只靠那十萬大軍,只怕是守不住了!」

跟來的趙鑫也不由苦口婆心地說道:「大将軍,難道大将軍要看大渡城像安然城一樣失守嗎?那可是幾萬條人命啊。」

龍潚卻是面無表情地回道:「那就連那十萬人都叫回來吧!」

「大将軍!」

盧慎及趙鑫臉色大變,還待再勸,但有着幾分醉意的龍潚卻已然不耐煩。

「滾滾滾!都給本将軍滾出去!一直在旁邊吵,擾得本将軍喝酒都不清心。」

連龍潚最信賴的兩個副将都被轟了出去,無法勸阻,讓整支戰龍軍一片嘩然。

有人說,龍潚已經不行了,他的戰術被鬼族看破。

也有人說,龍潚振作不起來了,因為他根本無力回天。

終于來到了這一天,大渡城被攻破了。

十萬戰龍軍果然無力抵抗增加至七十萬的鬼族大軍,只是幸好他們見機逃得快,也早早撒出了百姓,因此真正的傷亡不到兩萬,鬼族占據的可說是一座空城。

不過光是這樣,對原就國力不盛的大夏國已經是一記重擊,更不用說龍潚那大夏守護神的形象徹底崩壞,連南方原本還願意相信他的百姓,都開始不相信他了。

對于無數的難民、朝廷的攻讦、皇帝的質問、屬下的猜疑,龍潚卻是鎮日抱着酒壺關在房裏,像是不願面對這一切,他的聲望于是直直落到谷底。

原本還算繁榮的盤石城變得冷清,百姓都躲在家中,惶恐不安的等着鬼族不知什麽時候會打過來。在每個人都灰心喪志的時候,綦卉卻是若無其事的抱着一壇酒,在衆目睽睽之下,就這麽走進了龍潚的房間。

「大将軍,來幫個忙,這玩意兒挺重的!」綦卉一進房,也不管龍潚在做什麽,把手上的酒壇亮到他眼前。

令人意外的是,龍潚雖然滿身酒氣,但那眼神卻清醒有神。

「怎麽?在每個人都認為我已經自暴自棄,怕一進來就被惱羞成怒的我砍了,你居然敢來?」

「我倒沒見到誰真的被你砍了。」綦卉微惱的瞥了他一眼,露出了些小女兒家的撒嬌味道。「快點來擡酒,重死了!」

「而且你還來找我喝酒?」龍潚有些哭笑不得,走過來輕而易舉地一只手接過她擡來的酒。「你不怕被外頭那些好事者攻擊,說你這佞臣逢迎拍馬,甚至是狐媚惑主……」

「我早就已經是了,這府裏,罵我的人還少嗎?」綦卉奉上了個白眼,态度卻是輕松的。「我可是擔心你怕了外頭那些說你窮途末路、力屈道窮的人,特意來找你的。」

「說得倒好聽,你不是不願與本将軍過一輩子?哪日本将軍衆叛親離了,說不定你就是最先離開的那一個。」龍潚沒好氣地算起舊帳,這股氣可不是一壇酒能解決的。

綦卉卻彷佛聽不出他的責備,反而意味深遠地微笑了起來。「如果哪日大将軍衆叛親離了,我反而更不能離去了呢!」

龍潚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來,先前令兩人冷戰賭氣那些芥蒂,像在這瞬間化為烏有。

果然還是只有她最了解他,知道他這陣子的作态是大有深意,這樣比起來,他故意冷落她的舉動,倒顯得幼稚了。

與其說他氣她的口不擇言,不如說他惱她的若即若離。

每個女人都當他是她們的天,而她,接受了他的寵愛,卻沒有感恩載德。

他很悶,真的很悶,可是這種悶可以找誰說?難道他得掐着她的脖子,叫她識相點,跟別的女人一樣對他卑躬屈膝?

可是那樣,就不是他喜歡的她了……

身在這種矛盾之中,龍潚對她又愛又恨,但當她表現出與他的心有靈犀之後,胸中的悶氣便一瞬間全消了。

或許以後還是會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但現在他卻是愛極了她的善體人意。

「怎麽辦,本将軍突然不想喝酒了。」他将酒壇随手放在了一旁,突然攬過她的腰來,将她抱個滿懷。

「你最近,似乎吃胖了點?抱起來,終于有點肉了!」

明知道這不是該害羞的時候,不過綦卉卻仍忍不住紅了雙頰。

說到調情,這個男人絕對是高手,即使她太多時間告訴自己在他面前要保持清醒,卻仍忍不住迷醉。

他的大手,很壞地伸往了她的衣襟之中,然後他皺起了眉。

「嗯?你還在束胸?不是全軍營都知道你是女人了嗎?」

綦卉被他摸着那兒,已然很不自在,他卻像是玩上瘾了,居然研究起怎麽拆她的束胸,令她又羞又急地道:「你……我出入仍穿着男子儒服,不束胸能看嗎?」

龍潚玩了老半天,終于拆開了她的束胸,她衣襟半開,那束胸布條松了仍纏在她身上,曲線若隐若現,更是致命地誘人,他幾乎是迷戀地看着她。

另一只手,則是解放了她的發絲,發髻松開披散下來,女人的韻味更濃了。

龍潚愛不釋手的順着她的發絲,最後目光望向她臉上的紅斑。

「這東西,怎不丢掉?豔娘她們找你麻煩時,你大可洗掉這痕跡,保證她們全都自慚形穢,再也不會煩你!」

綦卉嬌哼一聲,拍開他的手。「我不需要用容貌去勝過她們。」

她那嬌滴滴的小女人風情,還有半裸的嬌軀,讓龍潚的目光幽深起來。「說的好,你的确不需要用容貌去勝過她們。」

「難道你看上我,是因為我長得漂亮?」綦卉桉住了他解她腰帶那只魔爪。

龍潚挑了挑眉,「一開始是。」

綦卉瞪大了眼,還想說些什麽,他的熱吻突然襲上,吻得她暈頭轉向,都快沒辦法呼吸了,他才像得逞一樣,邪笑着撫着她被吻紅的唇。

「……但現在,征服本将軍的,可不是你的容貌。」

「那是什麽?」

「是你。」

還沒能細思他語中深意,龍潚已經一把将她抱起,扔到了床上,接着雄壯的身軀覆蓋了上去,惹得她嬌喘連連,化做春水。

外面的人等着綦卉被轟出來,但他們不知道,這房中已是春意盎然,他們等到明天早上日出,都等不到他們想看的結果。

龍潚一次又一次需索着綦卉,幾乎顧不得憐香惜玉了。因為似乎只有緊抱着、占有着她的身體,他才能确定她是屬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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