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第15卦
第15卦
聽到電話響起,原本還在車上閑聊的幾個人迅速沖上樓。
于桑從小練武跑得最快,幾步就到了三樓,一腳踹開并不是很厚重的大門。
一開門見到那個男人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要砸倒在地上的周穎,直接把手上的咖啡扔出去砸到男人臉上。
男人倒在地上,叫罵着還要爬起來打人,于桑直接沖上去把煙灰缸奪了下來,還把人胳膊卸了。
後面趕來的岑菁和夏文潇把周穎扶了起來:“周穎阿姨,你沒事吧?”
周穎搖頭:“我沒事。”
蔡明哲拿着塑封袋像挑豬肉一樣打量着男人:“做親子鑒定需要什麽部位?”
岑菁出馊主意:“要不你取點血?”
地上的男人咆哮:“你們這是故意傷害!我要報警!”
蔡明哲也不管痛不痛,拔了好幾根頭發:“你去報警吧,看看警察是先抓你還是先抓我們。”
說着岑菁取下周穎身上的攝像頭。
該拿的東西拿到了蔡明哲洗了個手:“走吧。”
“都給我去死!”
也不知道胳膊都被卸了都男人怎麽爬起來的。
眼看朝着周穎撞去,岑菁趕緊護住周穎,蔡明哲緊緊護住岑菁。
不過這些都不需要,于桑直接一腳把人踹翻在地。
剛剛一個護着一個的岑菁和蔡明哲有些尴尬,有種好心辦蠢事的感覺。
周穎領了這份好心:“剛剛謝謝你了岑菁。”
岑菁:“不客氣。那啥,謝謝了啊。”
這聲謝說得別別扭扭,似乎十分不好意思。
蔡明哲說實話也不太好意思接受:“沒啥沒啥。”
于桑看着二人之間不對勁的氛圍,掐指一算。
這件事情讓他們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嗯,緣分已至,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親子鑒定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并沒有什麽意外周志安确實是周一的親生父親。
不過因為他們上次把人得罪太狠他并不同意去和周一配型。
周穎打算找周一的親生母親談一談,畢竟她不知道當年周志安把女兒抱回來的時候這位母親知不知道。
可是在那之前,她接到了陌生來電。
對面是聲音非常親切的女生,一聽就知道是搞推銷的。
“您好請問是周一的媽媽周穎女士嗎?”
周穎擔心是不是女兒出了什麽事情,哪怕覺得電話不對也沒有挂掉:“是我。”
“我們這邊了解到您的女兒最近有骨髓配型需求,請問您找到合适的配型了嗎?”
“暫時還沒有。”
“是這樣的,我們是一家專門為兒童提供配型服務的專業機構,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您尋找合适的配型。您要了解一下嗎?”
“你們收費嗎?”
“費用問題您不用擔心,我們只收取一些檢查所需要的費用,肯定在您的承受範圍內。再說只要孩子可以恢複健康,錢肯定不是問題您說是吧?”
周穎皺眉:“嗯,我考慮考慮,把你們的聯系方式留一下吧,考慮好了會聯系你們的。”
“好的,我們工作人員的微信號您可以記一下……”
挂了電話之後周穎麻溜報警,順便把聯系方式也作為線索提交了。
這很明顯是非法交易,雖然她擔心女兒,但也不至于上這種當。
另一邊接到報案的警方立即上報:“之前查到的人體器官販賣組織出現新線索!”
“技術部門立刻追蹤這個號碼!”
*
醫院門口。
陳晨騎着小電驢就來了,身上特地沒有穿戴任何與職業有關的事情。
“啥事兒啊老妹?年初工作忙,我那還有一堆事情呢!”
于桑:“還記得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梁銳嗎?”
陳晨:“昂,就是那個被注射未知藥物瘋了,家長愛子親切還被騙了幾百萬的那個嘛。關于未知藥物的事情不是我們基層警察能管的,卷宗早就被調到上面去了,你要是問我這個我可不知道啊!”
“這次找你來是……”
于桑湊到陳晨耳邊低聲:“梁銳恢複正常了。”
陳晨:!!!
“這都能治好?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于桑:“也不全是因為梁家有錢,畢竟是未知藥物,上頭挺重視的,給了不少幫助。叫你來是因為梁銳醒了之後說了一些事情,我覺得需要你們警方的介入。我轉述恐怕會傳遞一些錯誤信息,你等會兒自己上去聽他說吧,哦不對,是看他寫的內容吧。”
梁銳雖然恢複了正常但藥物還是給大腦留下了一些不可逆的創傷。
現在的他語言功能有些障礙,無法完整表述出自己想表達的內容,急得他連忙比劃。
于桑給了他一張紙讓他慢慢寫,沒想到裏面的內容還挺刑,所以連忙把陳晨叫來了,如果他有什麽問題還可以現場問。
陳晨看着紙上的內容,皺起眉頭:“梁銳,你說你看到有人殺人了?你能對你說的話負責嗎?報假警也是違法的。”
梁銳重重點頭。
陳晨問于桑:“他現在狀态穩定嗎?能帶到警局細問嗎?”
于桑:“出院暫時不太行,因為不确定未知藥物來自哪裏,對方會不會為了滅口要梁銳的命,還是要他留在醫院僞裝成繼續治療的樣子。醫生說他現在狀态還算穩定,但你要是問到什麽不能問的會不會讓他應激我就不确定了。”
那邊梁銳急急忙忙寫下:“警察叔叔你想問什麽?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陳晨:“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梁銳早就寫好了他記得的經過,把紙遞給陳晨。
事情要從梁銳大學放假回家說起。
梁家雖然有錢,但梁宏元是農村出來的白手起家,所以并不嬌慣孩子,只是讓他自己回來。
那天梁銳高鐵到站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當然有的地方十點多還很熱鬧,但這個點高鐵站都沒啥車,再加上高鐵站偏僻,所以沒什麽人。
梁銳扛着行李準備去趕最後一班地鐵。
雖然地鐵站入口就在高鐵站邊上,但是要從梁銳出站的地方過去需要繞過大半個廣場,于是他決定不道德一回從綠化帶抄小路走。
或許是因為踩踏植物太不道德,梁銳就這麽出事了。
他看到一個人被活活捂死,然後裝進了一個大蛇皮袋子裏。
因為在綠化帶裏周圍都是灌木叢,梁銳根本不敢出聲也不敢動,就這麽目睹了全程。
甚至連拿手機出來都擔心驚動兇手。
可是在他以為兇手已經離開準備趕緊逃的時候,還是被回來處理痕跡的兇手發現了,然後他就暈了過去。
再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他把高鐵站附近的地圖遞給梁銳:“你能畫出出站之後走的路線嗎?”
這件事情早就在梁銳腦中過了好幾遍,他不用思考就畫了出來。
陳晨皺眉:“你記得兇手的特征嗎?比如男的女的?體型大概是什麽樣的?穿着什麽衣服?”
梁銳搖頭寫道:“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我回憶起兇手的樣子總像打了馬賽克。”
陳晨:“可能是自我保護,你的大腦下意識忘記你最想忘記的事情。那你記得被殺的人有什麽特征嗎?”
梁銳寫道:“應該是女性,我有看到她掙紮的時候兇手抓住她的頭發,其他的因為太黑再加上有點距離實在看不清楚。”
“抱歉,要是我能知道再多一點就好了。”
陳晨:“不用自責,你能讓我們知道有這麽一起性質惡劣的案件就已經很幫我們的忙了,後續有其他需要了解的我再來找你,好好養身體。”
梁銳用力點頭,眼中滿是對警察的信任。
于桑送陳晨出來,一關門陳晨的臉就沉了下來。
“我來之前看過梁銳案件的卷宗,他的行李是在綠化帶附近找到的,就在他剛剛畫的路線附近,周圍也都被搜查過,監控也都看過,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痕跡。如果不是陳晨說,我們根本不知道在他被注射藥物之前還有這麽一樁慘案。”
于桑很不想承認:“這個兇手……手法太高明了些。”
陳晨:“高鐵站作為人流密集區域監控分布很合理,沒有任何死角,但并沒有拍到任何可疑情況,我懷疑兇手不簡單能改監控,有錢有權至少占一個。md老子最煩這種人!”
于桑:“說不定是因為兇手認識什麽厲害的人,你不要帶有偏見。”
陳晨:“你等着吧,最後查出來肯定是個權貴,而且把自己買兇殺人的證據毀得一幹二淨,讓我們明知道他是幕後真兇卻只能抓走被他雇傭的那個人。這不是偏見,而是我當了這麽多年警察的直覺。”
于桑:“別的警察也沒有你這直覺?承認吧,你就是仇富!”
陳晨:“不信?要不賭一賭?我贏了你在能力範圍內幫我一個忙。”
于桑在心裏問“殺人兇手是誰”然後掐指一算——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這次你的直覺可能是對的。”
陳晨:“好嘞!我先回去查案,幫忙的事情別忘了啊!”
于桑:???
“我什麽時候答應幫你忙了啊!”
一天到晚就知道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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