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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和人之間可能是注定是要走散的,可是現在他是在挽回我嗎?
我托着下巴,他的話一直圍繞在我耳邊,在我們漸行漸遠後的第五年。
提姆有一瞬間覺得安斯離他很遠,又想怎麽可能,最近他和蝙蝠俠一直追查東區并購案,然而毫無破綻,或者說全是破綻。
看似只是公司高層貪心不足,欺上瞞下造成的惡果,實則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偵探的直覺。
而且他需要和安斯好好談談,他不對勁。
我看見提姆明亮的藍眼睛望了我一眼,出于竹馬本馬的直覺,他有問題。
知不知道在知道他紅羅賓的身份後一切都該有一個了結。
“提姆,”面對他真誠的道歉,我打斷了他,“提姆,你不用道歉,你沒錯。”
提姆安靜了下來,他用他漂亮的藍眼睛無聲自責。
我發現能夠在合作夥伴面前巧舌如簧的嘴巴變得像被膠水粘住,一向穩定的情緒起起伏伏。
對上他,我永遠是那個沒有記憶孤僻寡言的小孩。
有什麽好道歉的,我說:“我理解你,畢竟我也很忙。”
我溫溫和和的說完就發現對面的好友那閃閃發亮的藍眼睛黯淡了一瞬,他更自責了。
咖啡館裏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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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怎麽說,我的本意不是這個,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個反派。
藍色的眼睛裏是明明白白的固執,他執拗的盯着我,一開始我還能鎮定自若,随着時間的推移我節節敗退。
當一個感情淡薄的人忘記一切重來,他是否繼續無情還是深陷一段或多段感情?
我是後者。
我幾乎是惱羞成怒的開口,“看什麽看,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安斯,你終于理我了,”提姆沖我眨眨眼,黯淡的藍眼睛又重新煥發光彩。
“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玩過了,那些美好的記憶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你相處了,”似是感嘆其實也是真話。
義警生活給提姆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面對普通身份的好朋友除了隐瞞還是隐瞞,愧疚日複一日的累積,好友的失望也一日又一日的增加。
“我們可以在學校,在公司合作會見面,”甚至是我的所有空閑時間,但你總是拒絕更從不主動。
我到底忍下了幾乎可以說是抱怨的話,很不得體,我還沒有決定原諒他。
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我已經做出了選擇,我讨厭自己這不值錢的樣子,憑什麽他随便哄哄我就能重新得到我的友誼,更可惡的是我默認他的行為。
……
最後我感覺自己像是逃難一樣狼狽的離開咖啡館,貼了防窺膜的車窗裏,我抵着額頭,眼神放空。
“少爺,夫人請你回莊園一趟,她有重要的事情交代,”像是一個影子的司機今天說了第一句話,是命令。
新司機總是用的不順手。
另一邊,提姆得到了安斯的約定,稱得上一個好消息。
他沒有忘記哥譚東區并購案的事,沒有到時間,提姆再一次壓下心中的愧疚。
哥譚埋葬了許多人,比如他的導師蝙蝠俠,又比如他的前輩二代羅賓,現在他也泥足深陷,不得解脫。
最開始他只是想幫助失去羅賓的蝙蝠俠,并沒有成為羅賓的想法。
提姆想到過去,和安斯艾爾,和蝙蝠俠,再想現在的一切,他不後悔。
監控上傳來嫌疑人的影像,提姆放下不合時宜的思緒,下次吧,他們還有下次,嘴角略微浮現一點期冀的笑容。
但桌上只留下兩杯沒有熱氣的咖啡。
像是他們現在的狀态,涼而未冷。
我越想越氣,氣我自己,一個大麻煩,後續牽扯進來的事多的要命。
單就我姑媽來說,就不是偶爾發瘋能夠解決的了,她一直讨厭韋恩,面對韋恩的養子們是平等的讨厭他們每一個。
無所謂吧,陰暗的燭光底下照着一群戴着潔白的貓頭鷹面具的神秘人士,都快侮辱潔白這個詞了。
我無話可說,沒有話說代表了我的态度,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我都看不起他們。
不要覺得看起來像是誤入什麽邪惡教團集會,實際上掀開每個人的面具,多多少少就會發現在場的全是哥譚權貴,有權有勢,只手遮天,再簡單一點,是最初建造哥譚的一批人留下的後裔。
都是凡人,為了利益該扯頭花還是要扯頭花。
我雙眼發飄保持緘默,一件事翻來覆去的講沒意思。
還是需要精簡一下成員,不要降低素質,我又想到想起回憶裏的老板,我還是比較喜歡簡單點。
一刀下去,簡單粗暴。
“蝙蝠俠,我們必須除掉蝙蝠俠!”一個戴着面具的白人老年人振臂高呼,會議上一大半都在同一他的想法,紛紛附和。
有這口才怎麽不去競選總統?
在此說明一下座位位置,我坐在右手邊第一位,中間的那位不說話的蒙面女士是我尊敬的姑媽。
結束後姑媽問我會議上說了什麽,說了什麽?我遲疑。
我看了一群藏頭露尾的虛僞小人扯頭花?還是一群無能之輩的狂吠?都不能說,實話說了姑媽要氣死。
“蝙蝠俠是一個值得警惕的敵人,但有時候如果利用的好,那麽這把刀将是法庭掃平障礙最鋒利的武器。”
我按照姑媽的喜好答了一份似是而非的答案,說了好像又什麽都沒說。
但姑媽看上去十分滿意,她甚至對我說:“不錯。”
我:……
我沒有說話。
她說:“今天下午你又和提摩西.德雷克見面了。”
不含情緒的語氣讓我暗叫糟糕,忠誠度高的屬下是稀有物品,顯然司機是告密者,還是姑媽的人。
我只能說是的,姑媽警告我:“不要和韋恩一家距離太近,你只需要知道韋恩是法庭的絆腳石之一。”
這個形式肯定不能反對“姑媽,“德雷克有很重要的價值,”所以有交往的必要。
“我的小貓頭鷹,你是法庭的繼承人。”
我不卑不亢的說:“我知道自己的責任,夫人,我也是法庭的一份子。”
姑媽看起來心情不錯,看來她的繼承人還知道地位正确,不會被無用的感情阻礙。
我:……
我只是在想下一位該是哪一個幸運兒呢?把提姆的事放一邊,暫時解決了大危機。
蝙蝠俠的事沒那麽容易敷衍過去,我暗自頭痛,蝙蝠俠的追查,姑媽的施壓,壓力一下來到我這邊了。
姑媽手上一大部分事情都丢在我的手上,其中包括貓頭鷹法庭對哥譚市內的障礙清掃工作,而障礙裏當然包括蒙面義警們。
由于最近姑媽迷上了密教,對我放松了不少掌控,沒有記憶的我都快忍不了姑媽的掌控欲,換成有記憶的我更不可能忍。
提線傀儡,呵。
不提姑媽矛盾的态度了,我們現在只是維持着平衡,一旦有人打破99%的概率掰掉。
我覺得姑媽是想換個手段咒死蝙蝠俠,用她的話說,飛天大老鼠就該去老鼠該去的地方。
可惜他能力太過優秀,法庭杠不過,所以現在迂回打敗敵人。
擋箭牌這種東西不僅需要吸引人的注意力,還需要質量好。
使用排除法,有且僅有的好用的不就只有那一個,反正大家都知道。
哥譚著名的良心企業家之一——企鵝人,就他吧,轉移下視線。
出于一種隐秘的小心思,目前不太想破壞我和提姆的關系,恰好你也是并購案合作夥伴之一。
企鵝人,沒關系吧,我找出最合适的栽贓人物。
願你在天堂安好,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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