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019

第19章 019。

一晚狂歡後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都起不來,所以除了沒有喝酒也沒有出去浪的衣箋和鐘卿二人能準時起床收拾之外,其餘人都沒能起來,只能晚一兩天再走了。

等衣箋跟着鐘卿上了飛機,然後又在鐘卿身邊坐下,衣箋才反應過來這個畫面有點熟悉。

這他喵的不是和過來拍攝前坐飛機的狀況一樣嗎?

意識到這點的衣箋有些腦疼,擡手捏了捏鼻梁。

“不舒服嗎?”鐘卿熟練地将衣箋的手拿下來,然後又熟練地接替衣箋的動作。

衣箋對鐘卿這種親昵的态度感到無所适從,就算兩人和好,但中間相差的這麽多年也足夠讓她感覺到生分了,為何鐘卿還能對她如以前一樣?而且車禍之後對她好的有點過分了,仿佛在努力彌補什麽一樣。

“鐘卿。”衣箋覺得自己有必要糾正一下鐘卿對自己時的行為。

鐘卿手中按揉的動作不停,只是目光放到了衣箋臉上,一副傾聽的姿态:“你說。”

“你把我當——”衣箋剛說完,飛機就突然震動起來,上下左右搖晃。

大概是發生的有點突然,有些客人沒有防備就給吓到了,紛紛詢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由于天氣原因飛機不宜繼續飛行,目前需要緊急備降。不過請大家放心,天氣轉好之後飛機會再次起飛。”

解釋一出,有人放心有人鬧,畢竟有些人是趕着飛機開會或者做什麽重要的事情的。

衣箋倒沒有多大的情緒,也沒受什麽碰撞,畢竟飛機搖晃震動的一瞬間鐘卿就抱着她腦袋了。

“松手。”衣箋推了推緊抱着自己的某人。

鐘卿雖然不想放,但還是乖乖聽話松了手,有些遺憾地問:“你剛剛問什麽了?”

衣箋盯着鐘卿看了會兒,最後搖了搖頭,別開腦袋,一副不想再交流的姿态。

鐘卿自然不相信,但衣箋不說,她也不強求,趁機揉了揉衣箋腦袋,方才心滿意足地收回手,一本滿足得像是熊大熊二順利吃了蜂蜜一樣。

衣箋看着飛機窗口折射出來的自己的形象,嘴角抽了抽,以最快的速度将被鐘卿弄得炸毛且亂糟糟的長發給捋順了。

“下次別亂揉我頭發。”衣箋弄完頭發,轉頭看鐘卿,剛好看見對方勾起嘴角,愣了愣才找回剛剛想說的話,“俗話說得好,‘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亂。’下次別再碰我頭發了。”

“不碰頭發的話,可以碰其他地方嗎?”鐘卿一本正經地說完以後,視線在衣箋身上流連,最後停留在衣箋的臉蛋上,耳朵有些冒紅:“可以嗎?”

衣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将“不可以”三個字給說出來的。

“那好吧。”鐘卿将蠢蠢欲動的右手給收了回來。

衣箋看了看鐘卿移動的右手,又看看對方那一臉遺憾的神情,突然想打人。

*

經歷了幾個小時的折騰,兩人終于順利下了飛機。

衣箋以為就這樣子和鐘卿分開,一臉高興地拉着行李箱找了輛出租車就上去了。

然而她剛關門,另一側的車門就被拉開了,鐘卿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嘭——”

衣箋看着鐘卿熟練的動作,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問:“你上來做什麽?”

“司機,去沙河路233號。”鐘卿報了地址,方才笑着看向衣箋:“我打不着車。”

衣箋轉頭看了看外面閑的坐在一邊的司機們:“……”這個理由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鐘卿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那些人不符合我要求。”

“找個司機而已,順利把你送回去不就行了?你還想要什麽要求??”大概是鐘卿說話的時候神情太過認真不像是說笑,衣箋整個人都震驚了。

“我就想找這個師傅這麽穩重的。”鐘卿笑着指了指駕駛座上的男司機大叔。

大概是聽到兩人對話,前面開車的司機回頭看了下兩人,然後默默地将隔板拉了起來,将汽車內的空間一分為二。

“咔嚓——”

“我還喜歡這司機這眼力勁。”鐘卿笑了笑。

衣箋:“……”這人真他喵有病。

為了不讓讓自己氣額額吐血,衣箋一路上都保持沉默,靜靜看着窗外的景色。在村子裏三個多月,她都有些忘了城市裏那種快節奏了。

到了目的地,衣箋方才反應過來,鐘卿報的地址不就是自家房子的地址?

衣箋目瞪口呆地看着鐘卿掏鑰匙、開門,等對進去了她才反應過來,一個大步沖上前,長手臂一伸,越過鐘卿身側快速撐在一旁的牆壁上。

“等一下。”衣箋深吸口氣,“你不覺得需要給我個解釋?”

鐘卿第一次被人壁咚,還是被心上人壁咚,耳朵有些通紅,弱着聲音問:“解釋什麽?”

衣箋擡頭,發現鐘卿一臉不好意思,以為對方終于良心發現對自己私闖民宅的行為感到愧疚,便按捺住心底的怒火,問:“比如你為什麽會有我家鑰匙?!”

“這個啊。”鐘卿看了看手中的鑰匙,一臉無辜地望着衣箋,“阿姨給我的,說擔心你在家沒人照顧會餓死了都沒人知道,所以特意拜托我過來照顧你一段時間。”

“我不信。”衣箋一聽是自家那對無良父母的原因,心底已經明白了,但她還是拒絕和鐘卿住在一塊兒。

“你可以打電話給阿姨和叔叔問一下。”鐘卿熟練地掏出手機,撥打通話記錄裏最新撥打記錄的電話號碼。

事實自然如鐘卿所說的那樣子,衣爸爸衣媽媽兩人還讓衣箋好好聽鐘卿的話,不過令衣箋覺得奇怪的是在她詢問“鐘卿說你們拜托她照顧我”這句話之後兩人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說有這麽一件事。不過兩人拒絕解釋,衣箋也沒辦法得知裏面真相。

“這回你信了吧?”鐘卿巴拉開衣箋的手,一把拿過衣箋的行李箱,走進屋子裏。

衣箋看着鐘卿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屋子,對接下來的同居生活感到深深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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