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035-036

第34章 035-036

死對頭035

“第三場第五幕, action。”

衣箋身穿一襲白色長裙,袖口處繡着仙族二字,腰間挂着白色劍器, 面色淡淡地看着面前的衆人。

在她對面還站着七八人, 和衣箋的打扮差不多,都是一身白衣,唯一不同的是腰間挂着的個人銘牌不同, 劍器也不同, 其中一人被壓着跪在地上,身上衣服被劃破了好幾道, 有幾處劃口還露出了血跡, 隐約看見了骨頭。

“清音師姐,這是他和魔族通訊的海螺,不知該怎麽處置這個叛徒?”站在前面的男人雙手作揖,小聲詢問道。

恰逢秘境,清音帶着仙族弟子進入查探,結果一進去就被襲擊。接下來無論幾人前往哪裏,都會被埋伏, 最後衆人察覺到叛徒的存在。在衣箋出去查看情況回來,才發現其餘人已經私下經歷了一番勘察,跪着的這人便被其餘人抓了出來。

衣箋垂下眼睑,看着那人:“你可要解釋?”

“唔唔唔。”那人散着頭發, 有些頹廢,聽見衣箋的話狂猛地點頭,掙紮的動作大了起來。

衣箋看向壓着對方的幾個弟子, 示意她們松手。

“師姐,這魔族之人一向狡猾, 不能輕信他們說的話。”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察覺到衣箋的打算,頓時皺眉,上前阻斷了衣箋的眼神。

清音雙指并攏,對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小幅度地動了動手指,幾乎一瞬間,纏繞在男人身上的捆魔繩便松開,飛回她的手上。

“師傅的捆魔繩不是用來對付同族人的。”清音彈了彈白得幾近透明的捆魔繩,便将其纏繞在自己的腰上,說話的功夫迅速将自己的劍器拔了出來,指着面前的男人:“但你就不一樣了。”

“師姐,你這是做什麽?你打算包庇魔族人反而對同族人下手嗎?”男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右手按在劍器上,雖然勉強維持了臉上的笑容,但眼底的恐懼卻怎麽也掩蓋不了。

說實話,同輩之人,沒幾個不怕清音動手。不說同輩,比清音大不少年紀的人也不一定能是清音的對手,更別提清音身上還有她師傅贈送的各種攻擊或者護身的寶貝。

“有沒有說過,你身上的糜爛味已經臭到我還沒進山谷就聞到了?”衣箋眼神明亮,在有些昏暗的山谷裏顯得有些銳利,“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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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男人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形容,頓時惱火,“就算你是仙族千年第一天才,還沒成長起來誰給你這種底氣?”

說着,男人的面容就變了,不再是原本方方正正沒什麽特色的面容,而是一張俊逸邪氣的臉蛋。

“動手吧。”清音手微微抖動,手中劍器微微轉動,空氣仿佛被劃破一般,發出脆響。

男人臉蛋瞬間變色。

“卡——”趙導出聲,“休息半小時,之後開始準備打戲。辛苦了。”

“辛苦了。”衣箋趕緊利落一個回轉就将手中劍器插回劍鞘,對衆人點頭,才和剛剛那男人到一邊休息。

“衣箋,晚上拍完要不要去吃夜宵?還有其餘幾個人。”

“不了,我已經有約了。”

“鐘卿嗎?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那男人看了眼往這邊走過來的鐘卿,笑着走了,留衣箋一個人一頭霧水。

直到後半夜,這一天的戲份方才算是拍攝完成。在《仙魔》這部電視劇裏面,主角反倒在第四五集才出現,前面主要介紹一下大陸上面各個勢力分割情況,以及插播一些異族的事情,為之後的事情埋下各種伏筆。

衣箋在前幾集的戲份不少,事情幾乎是圍繞着她展開的。因為師傅是仙族領頭,所以她一舉一動都深受關注,整個大陸都流傳着她各種剿滅異族、打壓魔族的消息。

最後出現的就是她入魔、被仙族衆修仙者追殺的消息,轟動了大陸一段時間之後,又歸于沉寂。再次出現魔音就已經是魔族首領的身份,一身黑衣,紅發似血,顯得異常的冷酷無情,早就沒了以往的熱血和同情心。

趙導看在大家第一天拍攝,想讓大家逐漸适應一下強度,所以并沒有将前期的戲份全拍完了,不然一天之內衣箋這幾集拍武打戲份下來,估計整個人都要散架了。到就算如此,衣箋吊了幾次威亞之後,身體也有些受不了了。

“沒事吧?”在衣箋拍攝完将異族斬殺的戲份之後,鐘卿上前将人攙扶下來。她一手将衣箋的劍器遞給身邊的人,然後扶住衣箋手臂,感受到手中微微顫抖的手臂,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沒事吧?”

“沒事。”衣箋吊威亞的次數并不多,畢竟之前拍攝的一部是偶像劇、一部是古代言情劇,需要武打的戲份都不關她事,突然之間來這麽大強度的武打戲份,确實是有些不大适應。

“回去之後泡個澡,抹點精油。”鐘卿知道吊威亞次數多了會很難受,絮絮叨叨地将自己的經驗分享給衣箋,恨不得将自己腦子裏的東西一骨碌塞到衣箋腦子裏。看衣箋不怎麽将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鐘卿有些不放心:“不然我今晚給你按摩。”

衣箋感覺到瞬間安靜下來,轉頭看了看周圍,其餘人都一臉奇怪地看着這邊,那欲言又止的糾結樣讓她怎麽也沒辦法忽略掉。

“按摩挺好的,如果可以,我也想找人按摩一下來着。”後面跟上來的薛安慶出聲打破這種奇怪的氣氛,笑着拍了拍衣箋的肩膀,說了聲“好好享受”就按着腰走了。

衣箋想不明白就不打算再想了,直接收回了視線,看向鐘卿:“你不說找我有事?等我卸了妝,有什麽晚點說。”

“嗯。”鐘卿知道其他人是誤會了,但也沒解釋的想法,對衆人點頭就直接扶着衣箋離開。

“去吃夜宵吧,附近剛好有家海鮮店。”鐘卿想了想,說道。

拍了一整天的戲份,衣箋确實是覺得有點餓了,但沒直接答應:“這個時間怎麽還有海鮮店?都快一點了。”

“不然怎麽叫夜宵呢?”鐘卿看衣箋有些意動,便直接拍板,“那一會兒就直接過去吃吧。”

衣箋略微矜持地思考了會兒,才問:“那要吃什麽?”

鐘卿笑容深了點:“海鮮啊。”

衣箋:“……”重點是海鮮也有很多種吧???

衣箋本來想再仔細詢問,結果對上鐘卿那燦爛的笑容,總感覺眼睛要被亮瞎了。

“你高興就好。”衣箋最後憋出這麽一句,就推開鐘卿直接率先進了更衣室的門。

鐘卿笑着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方才轉身離開。

*

衣箋卸妝換好衣服,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等她出來的時候,只剩下劇組的工作人員在收尾,将器械什麽的都給收好。

衣箋剛想找鐘卿在哪兒,肩膀上就多了條手臂,下意識就反手握住那手臂手腕,幾乎一瞬間,那白皙光滑的皮膚就讓她回神,一把将身後靠上來的人推開:“別鬧。”

“我沒鬧。”鐘卿轉了半個圈子,從衣箋身後繞到前面,忍不住擡左手捏了把衣箋臉蛋。

衣箋白了鐘卿一眼,為了不讓自己心塞,她直接跳過這種沒意義的話題,一邊擡腳往門口走去,一邊嫌棄地開口:“還不趕緊帶路?”

“現在就帶。”鐘卿小跑兩步追上衣箋的步伐,然後握住衣箋的手臂,把人往前帶着跑了起來。

衣箋被迫小跑起來,想要掙紮卻又掙不開,頓時無奈:“你跑什麽?慢慢走不行嗎?”

“萬一有記者在後面跟蹤我們怎麽辦?”

“可是我腳累了。”衣箋沒跑一會兒就覺得有點氣喘籲籲,畢竟一整天的威亞不是白吊的。

幾乎衣箋話音一落,鐘卿就停了下來,沒有反應過來的衣箋直接撞到了鐘卿後背。

“唔。”随着一聲悶哼,鼻梁被撞産生的生理淚水模糊了衣箋的雙眼。

“我看看。”鐘卿輕輕捏着衣箋鼻梁兩側,一邊心疼地吹着一邊憂心忡忡:“怎麽這麽不小心?”

“誰不小心了?要不是你突然停下來,我會撞上去嗎?”衣箋有些不滿地拍掉鐘卿的手,“不要你來,我自己來。”

鐘卿自然不會同意,搶先一步碰上衣箋的鼻梁,另一只手阻擋了衣箋手臂的動作:“別鬧了。”

誰鬧了?衣箋對鐘卿倒打一耙的本事再次有了深刻的認識,剛想說話就再次感覺到鼻梁上傳來一陣陣風意,眼珠一轉就對上了鐘卿認真的眼神。

除了鐘卿吹出來的呼呼聲,衣箋還能感覺到對方噴灑在自己臉頰上的呼吸,熾熱得仿佛要将她的臉頰烤熟了。

別過腦袋,衣箋聲音速度有些快:“不疼了,你可以松手了。”

“還有點紅。”鐘卿也知道沒什麽大事,主要是為了想和衣箋多親昵一會兒方才一直不肯撒手,磨蹭了會兒,最後才舍得收手,專心在前面帶路。

衣箋擡手摸了摸鼻梁,仿佛可以感受到那上面殘留的些許溫度,忍不住偷瞄了眼身側的鐘卿,卻在對方轉頭的瞬間迅速收回視線,像是觸碰到了什麽滾燙的東西一樣,有些驚慌失措。

鐘卿看衣箋這樣子,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剩下的心思都沉浸在一會兒要解釋的語言裏面。

接下來這一段路,各懷心思的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

大約走了七八分鐘,衣箋也不知道跟着繞了多少的巷子,有些迷糊地問:“究竟在哪裏?”

鐘卿看了看不遠處,停下腳步:“到了。”

衣箋擡頭,不遠處唯一亮着燈光的“有家海鮮”四個大字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真是……”衣箋卡了會兒,才憋出“有個性”兩個字。

“你會喜歡上這裏的。”鐘卿一把勾住衣箋的肩膀,把人往上拉了拉,“走吧。”

“話別說的太滿,小心被打臉。”衣箋輕哼了聲,順着鐘卿的力道上了臺階,沒有發現兩人變得親密了。

鐘卿笑而不語,畢竟上一世衣箋不止是一次被偷拍一個人過來這家店吃東西。

“打臉的人肯定不會是我。”鐘卿轉為拉着衣箋的手,掀開門簾走了進去,“老板,‘夏亭’有人了嗎?”

“沒人。”

“那我們去‘夏亭’。”鐘卿和店老板說完話,方才對衣箋解釋,“‘夏亭’是包廂的名字。”

衣箋點頭,跟着鐘卿走了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好像對這裏很熟悉?”

鐘卿愣住,旋即含糊不清地“嗯”了聲。

衣箋覺得有些奇怪,但怎麽也沒辦法想到鐘卿是上一世因為她的緣故來過這裏許多次。

為了轉移衣箋的注意力,鐘卿就給衣箋介紹這家海鮮店的情況。

“雖然名字簡單,但這家店可不簡單,可以說是百年老字號了。”鐘卿看了看周圍,湊到衣箋耳邊,“我想過收購這家店,結果遭到了點困難,最後不得不放棄了。”

“你收購這店做什麽?你又不缺這麽一兩家海鮮店。”

“你不覺得這家店很有個性嗎?”鐘卿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衣箋,便給了個沒什麽說服力的回答。

衣箋翻了個白眼:“萬惡的資本家。”

鐘卿:“要是給你當資本家你要不要?”

“要。幹嘛不要?”衣箋眨了眨眼,“你要将你所有的資本給我嗎?”

“雖然這沒問題,但你不覺得缺乏一個合理的理由嗎?”鐘卿在挂着“夏亭”牌子的房間門口停下來,回頭看着衣箋,神情十分嚴肅。

衣箋被連帶着也變得認真:“理由?”

“比如說結為伴侶之類的,那樣子我才有理由給你我的財産吧?”鐘卿将腦袋湊到衣箋面前,“不成為一家人,我怎麽給你我的錢?”

衣箋下意識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想笑卻笑不出來,最後只能一把将鐘卿的腦袋按開:“這麽麻煩,那我就不要了。”

鐘卿雖然想到了答案,但還是有些失落,笑着将臉上的手拿了下來握在手心,轉身:“走吧。”

衣箋看了下牌子,前面還有個羅馬數字Ⅲ在前面,後面是黑色的“夏亭”兩個簡體字,寫得十分的有韻味。

“叮鈴鈴——”兩人開門的時候拉動了風鈴,瞬間響起來清脆的風鈴聲,輕輕脆脆,讓人精神不少。

“海鮮店還弄包房?這家店有多大?”衣箋跟在鐘卿身後找了個位置坐下,打量着周圍。

包房偏歐式裝修,大約二三十平方,牆壁什麽的都是米白色,對着門的那邊牆壁有一個大的液晶電視,再過來就是餐桌,旁邊還有三張沙發以及喝茶的茶幾。

因為是方桌,所以衣箋找了鐘卿對面的位置坐下來,省得一會兒夾菜不方便。然而她剛坐下,鐘卿就挪了椅子到她旁邊:“反正不小,總共有六個包房。有包房沒什麽奇怪的,畢竟總有些需要私人空間的大佬。”

衣箋托着下巴,冷眼瞥了眼一邊的人:“比如說你,對吧?”

“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我下次得謙虛點。”鐘卿露出震驚的表情,不可置信地望着衣箋。

衣箋直接一巴掌呼鐘卿臉蛋上。

“好了,不逗你玩了。”鐘卿将衣箋的手拿下來,将一邊放着的菜牌拿了過來,徑直翻開,“你點還是我點?”

“你點吧。”衣箋看鐘卿認真看菜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頓時眯眼,“我想起來一件事。”

“什麽?”鐘卿沒有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專心将衣箋愛吃的那幾個海鮮的菜給點了,聽衣箋問話就随口應了聲。

衣箋沒說話,将一邊放着的手機拿了起來,打開了許久沒有點開過的微博,然後登錄帳號。

想了想,她搜索了鐘卿的微博,然搜索關鍵字“餓了”,然後出來好幾條消息,浏覽了一遍,将最後一條點開,臉上頓時起了笑容。

“你看看。”衣箋笑着将手機遞給鐘卿面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到這個了。”

“什麽啊?”鐘卿被衣箋的笑容弄得背後一涼,接過手機,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微博頭像,再仔細一看,是自己幾個月前轉發衣箋的消息。

——鐘卿V:好吃#附圖:海鮮大餐#@衣箋V:剛拍完戲,經紀人不讓吃夜宵,好餓。

鐘卿重複看了幾次,再偷瞄了幾眼衣箋臉上那燦爛的有些異常的笑容,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我覺得我還可以挽救一下。”

“嗯?”衣箋托着下巴,笑容不變地望着鐘卿:“你說。”

“誰讓你那時候都不理我。”鐘卿越說就覺得自己越委屈,“明明這麽多年沒見,當初還是你先不要我的,再次見面你還敢無視我。”

衣箋看鐘卿那表情就跟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一樣:“所以你處處針對我就是想讓我理你?”

等看見鐘卿一臉嚴肅地點頭,衣箋忍不住擡手敲了敲鐘卿的腦門:“你幾歲了?還做這些無聊的舉動?”

她剛進娛樂圈,企鵝君羊八六藝奇奇散散零四整理本文雖然鐘卿只是在微博上擠兌她,但這也讓不少人盯上了她,暗地裏警告她不要以為鐘卿對她另眼相待就不知道身份的人就不少。

說實話,衣箋壓根不明白那些人從哪裏看出來鐘卿對她另眼相待,那時候因為這些事情她對鐘卿反而更加不滿。

衣箋想起來被擠兌的憋屈,再看鐘卿一臉賣蠢的表情,随手就點開相機,對準那張臉蛋。

“咔嚓——”

鐘卿鼓着嘴巴賣萌的照片瞬間出現在衣箋手機上面。

鐘卿也沒生氣,反而笑着問:“要不要多來幾張?”

衣箋瞥了眼鐘卿:“來,幹嘛不來?要知道你的照片現在可是幾百塊一張,這種撒嬌賣萌的還沒有,說不定還能賣幾千塊一張,多拍幾張我好多賺點。”

鐘卿适時地捂着心髒,做了個心碎的動作。

“咚咚咚——”

衣箋剛想擡手,敲門聲就響了起來,她便把手放了下來。

開門的服務員看清楚兩人的容貌之後愣了下,神情旋即變得有些激動,但也沒過激的行為舉止,只是有些結巴地開口:“請、請問、問兩位需要點菜嗎?”

“點好了。”鐘卿直接将菜單合上,将剛剛寫下來的紙條遞給對方,她對衣箋喜歡吃的菜早就銘記于心,剛剛不過是假裝浏覽避免做的太過明顯罷了。

那個服務員接過菜單,看都沒看就蓋住,遲疑了會兒,嘴巴翕動幾次最後還是忍住了,轉身離開。

“你的粉絲還真多。”服務員一進來,目光就黏在鐘卿的身上,衣箋可不是瞎子。

“可惜我想要的那一個卻不是我粉絲。”鐘卿給兩人拆了茶具和碗筷,熟練地倒茶清洗。

“你想誰?居然還有不是你粉絲的?這可就少見了,說不定人家是你粉絲呢,只是你不知道罷了。”衣箋看鐘卿這樣子,頓時八卦起來,“究竟是誰啊?”

“你。”

“什麽?”

不等衣箋反應過來,敲門聲響了起來,剛剛那個服務員推門走了進來。

“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這邊點了個蒜蓉粉絲開邊蒸元貝,白灼九節蝦……但這個避風塘炒蟹我們這裏沒有這個做法。”

鐘卿愣了一下:“不是一直都有嗎?”

“我問過老板了,我們這邊沒有這個做法。”看鐘卿那張臉蛋皺眉,服務員瞬間感覺到了罪惡感,咬了咬牙,說:“如果您實在是想做的話我們也可以弄,但實際口味可能會不合你的心意。”

“那你們就試一下,口味出錯也沒事,麻煩了。”鐘卿琢磨了下,估計避風塘炒這個做法是後來才有的,所以現在還沒這個口味,“先将其他的菜加快送過來,再給我們一份米飯。”

“好,請稍等。”

等關門聲響起來,衣箋才将疑惑問了出來:“你剛剛不是照着菜牌點的嗎?怎麽還能點沒有的做法?”

鐘卿瞬間被問住了,腦子快去轉動了下,才撓了撓鼻尖,開口:“可能我是看錯了。”

看錯?衣箋可不相信這個回答,要知道看錯字就算了,還能将沒有的做法看出來有?避風塘炒這個做法一般人都不知道吧?

“我記錯別家的了,我就愛他們家的避風塘炒蟹。”鐘卿輕咳了聲,“不用在意這種小細節了,誰沒有看漏眼的時候?”

衣箋還想問,但還沒說出口,就被鐘卿打斷:“我們來說正事吧。”

衣箋本來對鐘卿口中的“正事”不以為意,但看鐘卿神情嚴肅,也被帶動了情緒:“什麽事?”

“你還記得我們初中看過的小說嗎?”鐘卿挪了挪椅子,讓兩人面對面看着,“其中有個類型就是重生。我記得我還特意和你讨論過要是我們重生了的話,我們要做什麽。”

衣箋被鐘卿喚醒了記憶,大概是兩人初一那年意外接觸到各種言情小說,那時候重生文還沒怎麽火,但也足夠兩人開啓各種對重生之後的想象。

重生意味着多了一次選擇的機會,而且知道歷史的發展可以給人各種賺錢、出名等等的機會,只要不是差到跟朽木一樣,都會改寫命運。

衣箋記得鐘卿問自己重生要做什麽的時候,自己好像回答的是要讓爸爸媽媽多生幾個弟弟妹妹。

“那時候我的回答是‘要早點認識小箋箋,最好一出生小箋箋就是我的’。”鐘卿說完,就看着衣箋的臉蛋,然而讓她失望的是衣箋并沒有露出她想要的反應。

衣箋的腦海浮現出來那天下午自習課上鐘卿一臉認真說出來這句話的場景,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某人還說的一臉驕傲,導致被班主任趕出去罰站了。”

“最後你不也是出來陪我了?”鐘卿想起來兩人以前的事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長嘆了口氣,“要是我們還能回去那時候,就好了。”

衣箋雖然也想念以前的時光,但有時候卻也很理智,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你說的正事就是為了這麽一句話?”

“不是。”鐘卿對上衣箋的眼神,右手覆上衣箋放在桌子邊沿的手背上,一字一句地說:“小箋,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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