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038-039

第36章 038-039

死對頭038

看到了誰?

鐘卿看着衣箋, 眼眶漸漸濕潤,聲音帶上了幾分哽咽:“我看見的只有你。”

衣箋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不滿意。她直接起身看着鐘卿, 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鐘卿, 無論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我都不是你想要那個人。”

“可我想要的那個人是你。”鐘卿起身,一把拉住衣箋手腕, 死死盯着衣箋, “只有你。”

衣箋一把将自己的手掙脫出來:“你透過我看見的是你認識的衣箋,不是我。”

“你不就是……”鐘卿愣住, 後面的‘衣箋’兩個字怎麽也沒辦法說出口。她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她理所當然地将現在的衣箋當作以後的衣箋來對待,認為衣箋會理所當然地如上一世那樣子會一直呆在自己身邊。但是,她這種想法對衣箋而言,正常嗎?

衣箋深深地看了眼鐘卿,左手覆蓋上右手的手腕:“我不知道後來的衣箋做了什麽讓你改變了對我的态度,我也不想知道。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沒有人願意被當作替身來對待。”看鐘卿愣愣的樣子, 衣箋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我一會兒就将我的行李搬出來,我覺得我們還是恢複以前的狀态吧。”

“什麽狀态?”鐘卿也顧不上多想,伸手攔住衣箋,将衣箋攔了下來。

衣箋擡手抓住鐘卿手臂, 一邊說着一邊将那手臂推開:“和好前的狀态。”

“噠噠噠——”衣箋深深地看了鐘卿一眼,直接離開這邊。

鐘卿知道自己應該追上去,但卻害怕追上去之後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 更怕說了什麽不經意的話讓衣箋更加傷心。

“我真是個混蛋。”無論是上一世護不住衣箋還是這輩子讓衣箋傷心,鐘卿都感覺自己在衣箋這邊完全就成了個不該存在的人。一想到這裏, 她便感覺到腦袋一陣陣刺疼,眼前一黑,連忙伸手扶住旁邊的牆壁才能站穩。

“沒事吧?”冷清的聲音響了起來。

鐘卿閉着眼好一會兒,感覺到腦袋的陣痛漸漸減少,方才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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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師傅怎麽這麽有空?”鐘卿沒想到還能碰見清漪和商長琦兩人,多少有些震驚。

清漪沒解釋,看鐘卿神色狼狽,好心地建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說完,她不管鐘卿什麽反應,直接拽着商長琦離開了這個地方。她相信以鐘卿這家夥的情商,應該可以很快領會自己的意思的。

埋在清漪肩膀上的商長琦回頭看了鐘卿一眼,看見對方眼底眼神一亮,有些不高興地收回視線,直接将腦袋埋在清漪脖頸處:“漪,不高興。”

清漪轉頭拍了拍商長琦的腦袋。

“不高興。”往常十分有效的方法難得失效,商長琦嘴角下彎,“不開心。”

清漪停下腳步,雙手捧着商長琦的臉蛋,對視:“為什麽?”

“太關心。”

雖然商長琦說話簡潔,但清漪還是聽懂了,商長琦無非是對她總是關心鐘卿和衣箋兩人的事情感到不開心。

“難得八卦。”清漪更想看鐘卿是否可以改變歷史,那樣子她才有信心。看商長琦一臉懵懂,她踮起腳尖親了親對方臉頰:“開心?”

商長琦下意識點頭,回過神以後又搖頭,最後又點頭,最後一臉糾結地望着清漪。

“不能太貪心。”清漪點了點自己剛剛親過的皮膚,擡手捏了捏商長琦的臉蛋,“去看風水。”

“好。”商長琦點頭,繼續抱着清漪。

清漪也沒推開商長琦,帶着對方往右手邊的小道走過去。

*

衣箋因為鐘卿的緣故心情差了不少,看距離自己的戲份還有一段時間,便拿了外套就出門。

這邊距離度假村不遠,所以路上行人不少。衣箋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便沿着大路一直走,越走越偏僻,最後看快離開了度假村,方才停住腳步。

雖然入了冬,天氣也漸漸變涼,但這度假村的綠化卻依舊不錯,邊沿的樹木還枝繁葉茂,完全沒有落葉光禿的跡象。

發了會呆,衣箋便打算回去,剛好看見迎面走過來的清漪和商長琦,便打了聲招呼。

“小箋,你來得正好,要不要來看一下表演?”清漪看見衣箋的時候眼前一亮,加快速度拉着商長琦到衣箋面前。

“表演?什麽表演?”衣箋被清漪這話搞得一頭霧水。

清漪神秘地“噓”了聲。

衣箋的好奇心順利被勾了起來,看了下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便直接點頭,跟在兩人身後往山裏走了進去。

大約走了十來分鐘,她才察覺到不對。她們好像走過這一條路好幾次了。

衣箋轉身看着身邊人:“清漪師傅,這是怎麽一回事?”

清漪沒說話,手中拿着兩塊樹葉擺動着,沒一會兒樹葉顏色漸漸變淡了。

“好了。”清漪停下動作,她身邊的商長琦就熟練地拿了一片放到自己的眼睛上。清漪笑了笑,将一片樹葉遞給衣箋。

衣箋看了看手中的樹葉,閉上眼睛,然後學着商長琦的動作,把樹葉覆蓋在自己的眼睑上,只感覺到接觸的皮膚一涼,仿佛有什麽滲入皮膚之中。

“可以睜開眼了。”清漪的聲音随之響了起來。

衣箋不知道清漪葫蘆裏賣什麽藥,一頭霧水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的視線範圍看見的東西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單純的物體,而是萦繞各種顏色氣團的東西,土地是淺黃色摻雜褐色,樹木周圍是血紅色,而清漪周圍是青色,商長琦周圍是若有若無的紫色。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衣箋看見了上面若即若離的白霧,并不像清漪她們那樣有明确的顏色。

“這些……是什麽?”衣箋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為什麽我的是白霧,你們的卻有顏色?”

清漪沒看衣箋,臉上帶了幾分悵然。

“萬物皆有靈,我師傅将之稱為‘靈’,這代表的是我們的屬性。土地黃色,是因為泥土是黃色,;我偏青色,說明屬性為風,猶如風一般漂泊不定;長琦紫色,古語有雲‘紫氣東來’,所以紫色一向是尊貴的顏色。”清漪說到紫色的時候,眼神閃了閃。

衣箋雖不明白什麽“靈”的具體涵義,但也明白紫色所代表的意義,畢竟帝王一般就是紫氣東來,頓時多看了商長琦兩眼。

等收回視線,她才反應過來不對:“要是按照你這麽說,樹木的‘靈’不應該是綠色嗎?可我看見的是血紅色啊,仿佛像是血液一樣。”

*

清漪神色有些譏諷:“你怎麽知道那不是血液?”

衣箋愣了下:“真是血液?”

“嗯。不然你覺得那是什麽?”清漪上前兩步,将手掌心覆蓋到樹的枝幹上。

衣箋可以清晰地看見,随着時間的流逝,那棵樹上面的血紅色愈發濃郁,豔紅到血仿佛要從樹皮那塊兒流出來。

就在衣箋屏住呼吸的時候,一道憤怒的聲音從三人後面傳來。

“你們在做什麽?趕緊住手?!”随着男音之後的是細細碎碎而又密集的腳步聲。

衣箋轉頭,看見一團血霧飛奔而來,下意識後退一步,往清漪的方向靠過去,方才覺得有些安心。

清漪将手收了回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好整以暇地看着跑過來的幾人。

“你們是什麽人?誰允許你們進山的?”來的是五個大漢和一個中年婦女,穿金戴銀,脖子上挂着金項鏈,手上還帶着各種金戒指,暴發戶裝扮十足。其中為首的是一個将近兩米高的男人,胡須占了面部一半的面積,衣箋只能看見眼睛裏面的戾氣。

“趙雲導演。”清漪仿佛沒感覺幾人的排擠一樣,慢條斯理地開口說話。

“趙雲?”為首的男人明顯愣了下,估計是想到了赫赫有名的歷史人物。

“最近度假村那邊有人來拍戲,好像導演就叫趙雲。”六人中唯一一位女性拽了拽為首大漢的衣服,小聲解釋,看着衣箋三人的目光既害怕又忐忑。

大漢估計是想起來了,又惡狠狠地瞪着衣箋三人:“度假村的人老老實實呆在度假村裏,別過來我們山裏。”

清漪淡笑:“這座山是你們的嗎?可沒有什麽東西寫着。”

六人一愣,互相看了眼,有人心虛有人移開了視線。

衣箋頓時感覺到不大對勁。

“這個度假村都是我們的,山自然也是我們的。”大漢梗着脖子大聲說話,眼神閃爍,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殺意讓衣箋心驚。

清漪嗤笑了聲,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被衣箋搶了先。

“我們不知道這座山是不允許進來的,實在是抱歉。”衣箋看見大漢身上血霧更加濃郁,心中感覺不對,連忙拽住清漪,一把擋在清漪和商長琦兩人面前,羸弱的身形異常地高大挺拔,“我們現在就離開。”說完,她臉蛋就漲紅了,不好意思而又腼腆地笑了笑,快速拉着身後兩人走了。

大漢下意識上前,卻被身後的女人給拉住了,旁邊的四個男人也支支吾吾,搖頭細語,最後大漢方才将追上三人的打算按捺下來。

039

衣箋拽着兩人離開了山裏,發現視線裏面的霧氣漸漸消散,視力恢複正常了,沒再看見清漪口中的“靈”。

搖搖頭,衣箋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清漪:“這是怎麽一回事?”

“除了趙雲,度假村的負責人徐東周還找上了我,因為住在度假村的客人住的越久,身體就會越來越困乏,無論睡多睡少都一樣,仿佛身體的精力被掏空了一樣。有人說是風水問題,所以徐東周便請了不少所謂的風水大師。”清漪頓了下,方才慢悠悠地開口,“但是那些風水大師調整了細微的擺飾,只能度假村安寧一段時間。一段時間之後,度假村還是恢複了原樣,客人總是噩夢纏身,缺乏精力,這個度假村漸漸就沒了客人。這段時間度假村重新裝修了一次,為了重新挽回客源,便找上了我。”

清漪一說完,商長琦就從身上掏出一小瓶子,擰開遞到清漪唇前。清漪看都沒看就接了過來,直接就着商長琦的動作喝了口,因為說話說多的喉嚨瞬間得到了滋潤。

衣箋靜靜看着二人動作,心中卻被清漪說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是因為有不幹淨的東西嗎?比如我上次碰到的。”

清漪搖頭:“是也不是。”

衣箋還想再問,然而清漪卻不想多說了,最後看衣箋确實好奇,便反問回去:“你看見那棵樹周圍的‘靈’了嗎?”

衣箋想起來那團紅豔的血色,點頭。

“那就是答案。”清漪回頭看了眼剛剛出來的路口,眼底透露着哀傷,“人心總是最難看清的東西。”

她身邊的商長琦将人抱緊:“我在。”

衣箋隐隐約約猜到了什麽,但卻又不确定,剛想問清楚,就看見清漪回頭。

“回去吧。”清漪拍了拍商長琦腦袋,對衣箋擺手:“你要拍戲了。”

“那你們呢?”衣箋看兩人沒有跟自己走的意思,擔心她們還回去會出現危險,便問,“不會還想回去吧?”那群人是真的惡意滿滿,有那麽一瞬間她還以為那群人要将她們永久地就在那裏。

“暫時不回去了。”清漪擡手拍了拍衣箋肩膀,“想知道更多的話我晚點再和你說,你先回去吧。”

衣箋坳不過清漪,最後只能先離開。走了一段路,她福臨心至地回頭看了眼,剛好看見兩人依偎着往山路相反的方向走,這才松了口氣。

等衣箋回到劇組,已經是她出門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你去哪裏了?”衣箋剛進門,就被人抱住,對方用力到衣箋呼吸都困難了,“知不知道別人多擔心你?”

衣箋聞到樹枝上的氣味,雙臂往外推開來人的手臂,神色有些冷淡:“出去走走。”

鐘卿的心被衣箋這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态度刺疼,但想到怎麽也找不到衣箋的恐慌,她便服軟了:“下次出去先和別人說一聲,不然劇組找不到人會報警的。”

衣箋擡起眼皮掃了鐘卿一眼,意味不明地“嗯”了聲,說了句“我去換衣服”就轉身走了。

鐘卿看着衣箋離去的背影,長嘆了口氣。

*

等衣箋換好衣服出來,已經不見鐘卿的人影。眼睛下意識找了幾遍,衣箋方才回過神,別扭地将視線轉移到面前的劇本上面。

“劇本拿反了。”就在衣箋發呆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旋即有一只手伸了下來将衣箋的劇本反過來再還給衣箋。

“薛大哥?”

衣箋擡頭,發現來人正是薛安慶。因為戲份的緣故,對方身上還穿着破破洞洞的戲服,因為寒冷的緣故他的肩上披着不合群的風衣。

“和那家夥鬧別扭了?”薛安慶笑着在衣箋旁邊坐了下來,打趣道。

衣箋也不知道自己和鐘卿現在算是怎麽一回事,好久才憋出個“沒有。”

“沒有的話那個跟屁蟲怎麽不跟着你?”薛安慶自然不相信,沒鬧別扭的話怎麽會拿反劇本?鐘卿又怎麽會讓衣箋獨自一個人呆着?

“她有事?”衣箋輕咳了聲,又用确定的語氣重複了聲:“她有事。”

薛安慶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戳穿衣箋的小心思:“她很在乎你。剛剛你不是出去了嗎?結果這麽一段時間她一直在找你,一秒鐘都沒停下來過,我感覺你要是再不出現,她都快要報警了。”說話的功夫,薛安慶已經想好了辦法。

“我這麽大個人能丢哪裏去?”衣箋強行讓自己忽略心底若有若無的那一絲絲竊喜,搖了搖頭,“這有什麽好擔心。”

“因為在意所以才會擔心吧。”薛安慶拍了拍衣箋肩膀,說完話以後突然将衣箋抱住。

衣箋一驚,被薛安慶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快速從對方懷裏掙脫出來:“你做什麽?”要不是薛安慶除了擁抱以外沒有什麽過分的舉止,衣箋都快想打人了。

“沒什麽。”薛安慶也不生氣,笑着擺了擺手,“只是突然就想抱一下。”

衣箋狐疑地看着薛安慶,不相信對方的理由就這麽簡單,然而她又想不到答案,只能将這個問題抛到腦後。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來對一下劇本?”薛安慶看衣箋一直在糾結剛剛他擁抱的事情,便打算轉移衣箋注意力,“剛好今天還有我們的對手戲份。”

兩人的對手戲是在魔音入了魔并成為了魔主之後。

*

木易處處被打壓,好不容易在仙族合體境大比之中奪得第一,便發現了當初讓他發誓一定要反超的那人坐在仙主身旁,給他的感覺就是一頭潛伏的猛虎。

薛安慶合上劇本,嘴角緊抿成一條直線,目光緊緊盯着一處,詢問了下身邊的師兄師姐:“那人是誰?”

在木易身邊的人順着木易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又相互看了眼,眼底晦澀不明:“慕容瑤,昨天成為了仙主新弟子。”

木易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深地将慕容瑤的容貌和時常出現在記憶裏的那人做對比,眼底的鬥志越來越盛。

就在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武鬥臺中央,旋即武鬥臺的木易幾人被彈開。

木易在空中借力輕點幾下方才停住身形,有些狼狽地在武鬥臺邊沿穩住身形停在地面。然而等他看見來人,便愣住了,眼底不可避免地出現驚豔的目光,心跳都漏了幾拍,然而只是片刻他便回神。

魔音氣質清冷,然而因為轉修魔道的緣故,身上又帶着魔族的邪魅,兩種氣質摻雜加上自身容貌的吸引力,一般人都難逃她的魅力。

木易看了下周圍,不少弟子已經面露癡迷之色,然而與之不同的是剛剛那幾個師兄師姐神色大變,不像是驚豔癡迷,更像是忐忑不安。察覺到這點,木易再次将目光轉移到魔音身上,這才發現不對。

這不是仙主屋內挂着的畫像上面的人嗎?

魔音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坐在仙主仙清身邊的其餘仙門的負責人,臉色大變。

“魔音,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有人忍不住出聲。

“真身投影?”

衆弟子雖然沒見過魔音本人,但卻知道魔主魔音的名字的,尤其能讓各仙門負責人神色大變的,除了魔主本人之外不做第二人選。

魔音于是其他人的問話和目光,視線緊緊盯在慕容瑤的身上,眼神不屑:“你的眼光越來越差了。”

慕容瑤被魔音撲面而來的威壓弄得臉色漲紅,毫無抵抗之力地癱在椅子上,臉上溢滿汗水。

“你自然是最好的。”一直都沒說話的仙清對上魔音的時候眼神瞬間柔和下來,起身,衆人還沒看見動作她就出現在魔音面前,“回來仙族好……”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面前的紅色身影消散在自己面前,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絕美的五官掃向剛剛說話的幾人。

被仙清盯着的幾人只感覺自己汗毛豎起,有些顫巍巍地開口:“仙主?”

一邊呆着的木易不明白衆人為何要這麽懼怕仙清,畢竟那些人實力應該不比仙清差太多才是。修煉分為練氣境、凡身境、築基境、煉神境、合體境、渡劫境、修神境、至尊境、至神境,每個階段又分為九個中階段,每個中階段又有上中下三個階層。根據他這段時間收集的信息,仙清修仙千年,是目前所知道的武力最高的至尊境九階,但其餘人也是差不多階級,修仙時間長達萬年的還有,應該不至于比仙清弱才是。

仙清看着椅子上喘氣的慕容瑤,擡手一指,将慕容瑤腰間刻着“仙主之徒”四字的腰牌收了回來,送到頂級弟子的位置,才負手在背:“散了。”微風一吹,她的身形也消散在衆人面前,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的是仙清離開速度太快而殘留下來的虛影。

随着衆負責人的離去,弟子們熱議得更加歡樂,尤其是被仙清放棄的慕容瑤,更是衆人熱議的主角。

仙門有幾大弟子分類,普遍的有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更上一級的是有專門師傅教導的,按照師傅的輩分來排行。最高的自然就是仙清的徒弟,萬年來也就只有魔音一個,之後的慕容瑤剛被選中就放棄了。雖然頂級弟子是仙清弟子以外等級最高的,但其中代表的意義完全不一樣。

第一次碰到挫折的慕容瑤臉色鐵青,維持不住往常的淡然自若,接過頂級弟子的牌匾便轉身離開。

木易并沒有參與讨論,因為他好像感覺到魔音的身形消散的時候若有若無地看了自己一眼,仿佛看清楚了他心底最大的秘密,讓他心驚膽戰卻又找到了更加想要超越的對象。

“卡——過——”

趙雲的聲音落下來之後,熱鬧讨論的衆人方才安靜下來。

衣箋掃了眼做仙清打扮的鐘卿一眼,提着自己的戲服回了換衣間。雖然她不明白鐘卿怎麽還扮演了仙清的角色,但她演好自己的戲份就夠了。

感覺到異常的鐘卿看衣箋走了,想了想,也跟了過去,進去之後順手将門給反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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