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088
第79章 088
死對頭088
鐘卿這麽才想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她的下屬一直在s城找着安心亞的蹤跡, 卻完全找不到蛛絲馬跡。她對于自己下屬的能力還是信得過的,不是她們的問題,那麽就是找的地方或者是方法錯了。
按照安心亞的性子, 很可能還呆在趙家村或者趙家村附近, 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她想的是錯的,那麽這條短信也無所謂。更何況,她發這條短信并不是從安心亞那裏得到回複。
另一邊, 衣箋完全不知道安心亞想做什麽。将她綁架過來這幾天好吃好喝的, 也沒虐待她,就是時不時給她看一下有關鐘卿的視頻。
在她以為還會持續下去的時候, 已經兩三天的安心亞跟鐘樓幾人帶着幾個保镖過來了。
“看來這幾天你還挺悠閑自在的。”安心亞盯着衣箋白裏透紅的臉蛋, 環抱着雙臂,不冷不淡地開口。
“還好。”衣箋直覺來者不善,所以不好說話刺激對方以免自己遭罪。
“現在可能要辛苦你了。”安心亞露了個和善的笑容,“把她帶走。”
她一揮手,身後的保镖就上前企圖抓住衣箋的雙臂。
“衣箋小姐只能呆在這裏。”讓衣箋驚訝地是,看守着她的那兩個保镖倒是站了出來擋在她面前,說着她不大明白的話。
安心亞心底早就猜測到了, 保镖一開口,她直接掏出身邊保镖的□□,對準保镖的心髒就是一槍。動作迅速老練,再看看安寧夏沒什麽波動的表情, 估計安心亞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被射的保镖楞了一下,以至于沒能即使避開。另外一個保镖察覺到不對,但是為時已晚, 最後兩個看守的保镖都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衣箋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血腥的畫面,尤其看見安心亞舔食着沾着血跡的手背的時候, 她更是忍不住心底的反胃,擡手捂住嘴巴。
“帶走吧。”安心亞揮手,就在幾人以為她要打衣箋的時候,說了句讓大家都有些意想不到的話,“把這男人也給綁了。”
鐘樓愣了下,毫無抵抗之力地被保镖給抓住,頓時維持不在臉面。但迫于眼前這個局勢,他還是忍下心底的怒火,問道:“安心亞你這是什麽意思?”
衣箋看兩人貌似內讧,心底看戲看得開心,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幾人。她也在納悶安心亞怎麽突然轉頭就讓人将鐘樓抓起來了,難道是突然就想着報複回去?那也不對啊,要是對鐘樓有什麽不滿的話,應該早就将人抓起來才是,沒必要現在才抓人。
另一邊的安寧夏下意識問了出來:“姐,你這是做什麽?”她們之前留着鐘樓不是為了那些股權嗎?沒了鐘樓,她們怎麽合法拿到鐘家的財産?更何況,看安心亞現在,安寧夏有些擔心自己也會跟鐘樓一個下場,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被安心亞雇傭的保镖給抓住。
“什麽什麽意思?我高興不行嗎?”安心亞掃了眼害怕的安寧夏,明白對方的小九九,不屑地收回視線,“放心,你可沒有利用價值。”
雖然安心亞說得不留情面,但是安寧夏還是松了口氣,略微有些不安地看着一邊被綁着的衣箋和鐘樓,這壓根就不在她所知道的計劃之內,只是看安心亞沒有說明的意思,她只好憋住疑問,跟着上了車。
*
等再次從車後箱出來,衣箋發現自己并沒有被送到別的地方囚禁,而是來到了一個放着很多集裝箱類似于碼頭的地方。只是除了自己、鐘樓以及壓着兩人的四個保镖,她沒看到有什麽路人,連安心亞她們也不見了。
看着荒涼的場面,不僅僅是衣箋感到不安,一邊的鐘樓更是躁動不斷,企圖掙紮逃走,但常年缺乏鍛煉、享受慣了的鐘樓又怎麽是這批人的對手?所以,被踢了兩腳之後鐘樓才安分下來。
“衣箋,你覺得安心亞是想做什麽?該不會是想将我們毀屍滅跡吧?這裏這麽偏,把我倆丢海裏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你說會不會等我們黃了,才有人将我們的屍體撈上來?”越說下去,鐘樓就越覺得自己說的要在下一秒發生,忍不住悲從中來,眼淚蓄勢待發,就聽見衣箋來了句。
“我比你瘦,說不定可以自己浮上來不會憋死。”衣箋本來沒覺得有什麽,畢竟要殺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說明她還有利用價值來對付鐘卿。只是看鐘樓越說越離譜,本就對鐘樓有意見的衣箋就更加不耐煩,“你看你這身材,富态滿滿,一被丢下海裏,說不定沉得比石頭還快,到時候就算是有人看見也不一定能……”衣箋欲言又止地看着鐘樓,搖了搖頭。
鐘樓被衣箋看得直發毛,下意識吸了口氣,将圓潤的肚子收縮回去。
“撲。”這個畫面實在是有些滑稽感,衣箋一個沒忍住,漏了聲笑。
兩人磨磨唧唧地說着話,壓着他倆的黑人有些不耐地催促道,“趕緊走。”
“這天氣變得真快,剛剛還曬着,現在太陽就不見了。”另一個人說道,“幹完這一票,骰子你打算去哪逍遙?”
“還能去哪?”剛剛催促的那個人舔了舔嘴巴,“老子的錢要拿來睡死賽絲那娘們,叫她說我不行。”
随着兩人的聊天,話題越來越黃暴,衣箋只好收回偷聽的小心思,仔細觀察周圍。
最後,走過了一大堆藍藍綠綠的集裝箱之後,她跟鐘樓被拉着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衣箋本來還想着或許安心亞只是為了穩妥将她轉移陣地,直到她被槍扯着走上那個不知道高多少米的高梯,并在相隔很長一段距離的高梯上看見鐘樓,她才想到安心亞想要做什麽。
負責衣箋的正是剛剛說話的兩人,其中最先開口的那人負責将衣箋的手臂拉起來捆綁在麻繩上,另一個人則是看着周圍。麻繩的另一端連接着高梯,衣箋在心底思量,轉而低頭,發現自己這塊鐵板中間是有縫隙的。
“這塊鐵板是可以打開的,對嗎。”衣箋問着檢查自己繩子有沒有松了的那個保镖。
大概是覺得衣箋這問題沒什麽關系,那人爽快地給了個肯定的答案。
不單單是衣箋,鐘樓也察覺到安心亞的打算,畢竟好歹浸淫商場這麽多年,知道的黑暗面也不少。所以,沒一會兒,那邊就響起來鐘樓罵人的話。
衣箋心煩,被鐘樓叫的更煩,轉頭看向那人,問道,“可以讓他閉嘴嗎?”
“我還是第一次撞見有人在這種時候還提這種要求的。”那個人愣了下,戲谑地看了衣箋一眼,從衣箋寬松的T恤上撕了塊布遞給身邊人,意思不言而喻。
看見另一個人拿着布料走到鐘樓身邊,沒一會兒鐘樓喊罵的聲音只剩下“嗚嗚嗚”了。
“謝謝。”耳根清淨下來的衣箋十分客氣地道了聲謝,“只是你要是撕的不是我的衣服就更好了。”也幸虧她的T恤寬松,加上這人也沒扯多大塊,不然她就要走光了。
“你提出要求,撕你衣服不是很正常的嗎?”
衣箋:“……”
就在衣箋思考要不要接話的時候,對方一句話更是讓衣箋一顆心沉到深淵。
“更何況人都要沒了,還在意什麽衣服?”
*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天空中的太陽已經完全被烏雲擋住,一副要下雨的樣子。
“啧,這鬼天氣。”幾人還是守在衣箋的身邊,那個滿口葷話的被叫做骰子的黑人不耐煩地啐了口唾液在地上,“趕緊做完趕緊走了呗,将其餘弟兄遣散只留我們幾個,也不知道這個雇主在做什麽。”
“骰子。”那個穩重點的止住骰子的吐槽。
拿人錢財□□,這是他們這些雇傭兵一直遵守的原則,雇主想要怎麽做都不是他們能議論的。
“搞的這麽大,還弄什麽直播,這不是告訴那群窩囊廢我們在這裏趕緊來抓我們嗎?”骰子沒注意到身邊人的臉色,“就我們這幾個人,要是真來人了,到時候怎麽跑的出去?真當我們是萬能的,帶人跑就一定能從這麽多人中殺出重圍?”
“說不定人家壓根就沒想跑呢。”衣箋順口接了話,看兩人齊齊看過來,眼神兇狠,她心底也有些犯怵,但還是強撐着将話說完,“根據你們說的,安心亞是不是打算開直播?而且還沒有安排逃跑的線路?”
看見骰子點頭,衣箋原本還有些心虛的,現在瞬間堅定不少。
“開了直播,那麽肯定會有很多人,那就意味着我的經紀人或者鐘卿,”看兩人一臉疑惑,衣箋簡單介紹了下,“也就是我愛人那邊也會知道,到時候肯定會傳到警方那邊。一旦他們派人過來,到時候以你們這點力量,估計很難安全逃走。”
衣箋看兩人沉思,繼續忽悠:“那麽是不是意味着安心亞壓根就不打算離開?那麽就可以解釋為什麽要将那麽多人調走,只剩下你們四個還沒親身露面了。”
“別想離間我們。”那個穩重點的很快就猜到衣箋的小心思,“收了錢,我們就有義務幫雇主辦事。”
“我也沒想離間,我只是給你們一個猜測的方向罷了。”衣箋淺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你覺得我會信?”那人輕笑了聲,叫骰子到一邊去。
“頭,我覺得這娘們說的有點道理。”骰子看着神色自若沒有絲毫要赴死之人的害怕的衣箋,小聲說道。
“有沒有道理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人要給自己留條活路。”那個被叫做頭的若有所思地道。
衣箋說的話完全是靠兩人對話做的猜想,所以也沒想着能徹底離間。但是懷疑、思考的種子一旦種下,那麽只需要一點點催發劑,那些不滿很容易就會被激發出來。
又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天空已經布滿烏雲。明明是大中午,卻陰暗得跟傍晚一樣,灰沉沉一片。
“安心亞,我來了。”
就在衣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當落湯雞的時候,一道吶喊的聲音瞬間讓她激靈起來。
鐘卿?
反應過來的衣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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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