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詭案(九)
詭案(九)
兩件案子懸而未決, 又發生一起。顧放掏掏耳朵,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哪裏發生命案?”
“勝利香料廠, 一名員工在上班時間被殺了。”江勝宇也很頭疼,剛處理完一件, 又來一件。
顧放往外走, 沈星言和安信急忙收拾東西。鮑武神情凝重,囑咐他們一定要小心, 不要仗着自己底子好就往上沖,有刑警呢。
他這話說的是沈星言, 抓李建民的時候,沈星言的行為太魯莽了,她只是個法醫。
沈星言:“我知道了, 我一定小心, 那天是情況特殊。”
鮑武無奈地白她一眼, “培養一個法醫不容易, 保護好自己。”
安信在旁邊插嘴,“我會保護好她的。”
沈星言拍拍他的肩膀, “你還是保護好你自己吧。”
安信的臉紅了, 他沒有那麽差吧。
“趕緊去吧,別讓顧放他們等。”
兩人拎着東西出了門, 顧放他們已經在車上了, 兩人随意上了一輛車, 祁家寶竟然在。
沈星言驚訝, “你不是說糟心嗎, 還要出現場?”
祁家寶重重點頭,“要糟心就糟心到底, 我要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黑暗。”因為連續幾天沒睡好,祁家寶的眼底青了一大片。
“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因為有我們這樣的人替死者伸冤。”沈星言說了一句很心靈雞湯的話,說完自己先抖了抖。
顧放在前排樂,“沒想到沈法醫還很有使命感。”
“那當然,要不我為什麽做法醫呢。”
祁家寶認同地點頭,“對,我們背負着為死者伸冤的使命,不能被一個小小的案子打擊到,我要支棱起來!”他還握着拳頭做了個打氣的動作。
沈星言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小夥兒,加油幹!我看好你哦。”
祁家寶的熱情瞬間被點燃,眼睛散發出堅定的光芒。
顧放回頭,打量沈星言,“可以啊,這麽快雞血就打好了。”
沈星言笑,其他人也跟着樂,車子裏的凝重氣氛緩和了不少。
“你們都走了,誰幫着查淩旗那邊的案子。”
“我把楊大偉和邱明留給他了,一文一武,夠他用了。”
“他那邊的案子進展怎麽樣?”
“姚勇的工廠前幾年一直虧損,今年剛開始盈利,勉強夠維持生活和工人的工資。按照他的情況,要是沒有家底是頂不到現在的。
淩旗查了姚勇的銀行戶頭,發現有一大筆錢。他還查了當年姚勇打工的建築工地,他就是個抽人頭錢的,根本不可能攢下這麽大筆錢。
淩旗懷疑這筆錢的來歷不幹淨,很可能跟喬老六的死有關。不過時間隔了這麽久,不太好查,淩旗愁的頭快禿了。”
沈星言咬着手指頭沉思,“姚勇到底幹了什麽?來錢這麽快。”
“淩旗也在想這個問題,……丢給他煩惱去吧,勝利香料廠到了,下車。”
現場已經被民警保護了起來,香料廠的工人聚在院子裏,幾個民警看着,大門口也守着民警,嚴禁人進出。派出所所長包占鳌見到顧放,急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顧隊,久聞大名。”
“包所長,名不虛傳。”包占鳌的名字雖然聽起來很有年代感,卻是個年紀只比顧放大三歲的帥氣年輕人,身材高挺,穿一身警服,十分養眼。
包占鳌嘿嘿地笑,“現場我們已經控制了,就等着市局的同志來了。”
“情況怎麽樣?”
“被殺的是一名女性,叫傅萍萍,是包裝車間的主任,兇器是一把包裝用的剪刀,死者被紮了五刀,其中有兩刀分別紮在心髒和頸動脈上。
事發時,正是吃飯時間,車間裏只有一個人,因為胃疼沒有去吃飯。她說她聽到說話聲,以為是同事吃飯回來了,并沒有在意。
她休息了會兒,覺得胃好點了,準備去吃飯,忽然聽到争吵聲,她好奇去看,恰好看到兇手殺人。她害怕,不敢出聲,就眼睜睜的看着傅萍萍被殺。
等兇手跑了後,她才敢跑出去叫人。可惜傅萍萍由于失血過多,等人來的時候,已經死了。”
“兇手是誰?”
“也是包裝車間的,叫江瑩,據車間裏的人反映,兩人起先關系很好,不知道因為什麽,從去年開始,兩人就像仇人一樣,一見面就掐。江瑩不服傅萍萍的管理,經常跟她對着幹。傅萍萍多次跟廠長反應要調走江瑩,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沒有調。”
兩人說着話進了車間,傅萍萍躺在地上,周身被血液浸染,尤其是上半身,衣服幾乎被血浸透了。身上有幾個洞,此時已經不流血了,血液凝結在傷口上。脖頸處的傷口最深,血肉外翻。
顧放蹲下.身子,看了看屍體,問:“死者的家屬到了嗎?”
“到了,已經認過屍了,她母親因為傷心過度暈過去了,被送到了醫務室,她父親在外面呢,一言不發,人都傻了。”
“兇器呢?”
“據看到江瑩的人說沒有看到她拿着東西,應該還在這裏。”
“人沒抓到?”
包占鳌面露慚愧,“我們趕到的時候,整個車間亂哄哄的,現場都被破壞了,我們一邊維持秩序,一邊詢問案發經過。有人看到江瑩朝廠子外跑了,當時誰都沒有想到她殺了人,根本沒人阻攔她。
我派了民警去她家裏,在你們來之前給我回了信,人沒有回家,他們現在還在江瑩家附近蹲着呢。”
“辛苦你們了,沿街監控看過了嗎?”
“去調了,還沒有來得及看,我們人手也不夠。”包占鳌無奈地道,他們是派出所,不是刑警隊,無論是職業素養還是配置,都趕不上。
顧放點點頭,表示理解,“勝宇,你帶着家寶再去走訪下車間裏的人,看看兇手和死者之間到底有什麽矛盾。老溫,你帶一隊人摸下江瑩的社會關系,看看她能躲去哪裏,應該跑不遠。”
“既然你到了,現場就移交給你們,我就先撤了,有什麽事再聯系。”
顧放同包占鳌握了握手,“感謝。”
包占鳌笑笑,臨走前又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
沈星言和安信正在查看屍體,屍體還有一點點餘溫。傅萍萍年紀不大,二十五歲,長相标致,鵝蛋臉,大眼睛,身高有167厘米,體重預計48公斤,偏瘦。
以她的長相和身高在男人堆裏應該很吃香,她還有一頭烏黑的長發,此時長發也浸了血,有一縷頭發糊在了臉上。
安信嘆息,“剛驗完兩歲孩子的屍體,又要驗年輕女性的,人生無常,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意外會來。”
“你最近感慨挺多啊。”沈星言在屍體上發現了一根白色的毛,用鑷子鑷起來,放進了證物袋。
“你從來不想這些?”
“想了也沒用,還是過好當下。”她都穿到筆記裏了,還有什麽可想的。
“全身共中五刀,分別是頸動脈、心髒、左手臂、左側腹部、左肋骨處。”
“看來兇手是一定要治她于死地,江瑩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怨?以至于大白天在廠子裏公然殺人。”
安信搖頭,拿來屍袋。沈星言和他一起擡屍體,聽到咣當一聲,剪刀從屍體上掉下去了。
顧放本來正在找,聽到聲音跑了過來,拎起了剪刀,“剛才在哪裏?”
“不知道,屍體擡起來掉下去的,可我們剛才并沒有看到剪刀。”
傅萍萍是穿着工作服的,工作服上很多口袋。安信和沈星言還維持着擡屍體的姿勢,安信抓着屍體肩膀處的衣服,沈星言搬着腿。
顧放蹲下.身子,看到死者的左邊口袋裏有一截東西露了出來,看樣子像一封信。他拿出來,是一張折起來的紙,紙上染了血,他一邊打開一邊道:“看來剪刀是藏在死者的口袋裏。”
他看了眼信,眉心皺了起來,“是一封情書。”
情書的內容簡單粗暴,萍:我想你了,我買了電影票,晚上一起看電影。落款只有一個字——羽。
顧放看完,把情書放進證物袋,轉頭見沈星言和安信已經裝好了屍體,道:“小沈,你跟我走訪下,查查這個羽是誰。”
人都派出去了,暫時沒人,只好臨時抓來用。
安信道:“你去吧,我先回局裏。”
沈星言拿了記錄本,跟在顧放身後。
發生這麽大的事,香料廠的廠長早就來了,他正在安慰傅萍萍的父親。
傅忠一言不發,抽了一根又一根煙,腳邊扔了很多煙頭,有吸完的,還有吸了一半的。他已經沒有辦法思考,只能靠尼古丁麻醉自己。
除了剛發生命案時跑的幾個,其他的員工都在院子裏,跑掉的人員名單警方正在核實。江勝宇和祁家寶正在一個個詢問。
有一個人單獨坐在椅子上,捂着腹部,應該就是包裝車間胃疼的那位。
顧放擡腳走了過去,“你叫什麽名字?”
女人愣了下,“我叫向景,景色的景。”
顧放單刀直入,“傅萍萍有戀人嗎?”
向景的眼角微不可見地抽動了下,“沒有吧,沒有聽她提起過。”
“有暗戀她的人嗎?”
“她長得漂亮,身材好,又會打扮,追她的人很多,但是沒有聽她說過喜歡誰。”
“江瑩呢?”
“她……長得一般,二十七了,還沒有結婚,她家裏經常給她安排相親,總是相不到合适的。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她。”
“名字裏帶有羽字的人,你認識嗎?”
向景的表情僵了下,随即搖頭,“不認識。”
顧放細細打量她,向景跟傅萍萍的年紀差不多,長相清秀,皮膚很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很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可惜,顧放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提問時硬邦邦的,“在廠子裏,誰跟傅萍萍走的最近?”
向景依然搖頭,“對不起,我胃很痛。”
顧放深深看她一眼,對沈星言說:“我們再去問問別人,誰的名字裏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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