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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餘思量一點也不想聽,他往角落裏縮了一點,說:“薄子衡,你別頂着這張臉跟我開黃腔。”

薄子衡還挺好奇餘思量這話,笑道:“那你覺得我這張臉該幹什麽合适?”

“适合去談幾個億的大……薄子衡!”餘思量伸出食指指他,“雪橇都比你聽話!”

“所以你對付雪橇那招對我沒用。”薄子衡說着捉住他的腳,在他腳底撓了兩下。

餘思量不是很怕癢,但薄子衡這兩下跟在他心裏頭撓似的,他掙紮着抽了一下腳,發現沒什麽用,幹脆把力道一反,踢開了薄子衡。

“你不想跟我談幾個億的大生意了?”薄子衡笑着低下頭,目光落在他腳上。

餘思量的腳也很好看,纖瘦白皙,腳趾圓潤透着粉,有點可愛。

餘思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腳趾下意識蜷了幾下,青筋隐現,更好看了。

薄子衡盯了一會,忽的低下頭在他腳背上落了個吻。

餘思量頓時感覺被電了一樣,整個人都麻了,縮回腳踩在沙發上,紅着耳朵瞪他:“你不嫌髒啊。”

“不是才洗完澡?”薄子衡笑了笑,又伸手去捉他的腳,“只是碰一下也不行?”

“你那叫碰嗎?”餘思量無語,“明明是親……”

薄子衡理直氣壯道:“嘴可以親,腳為什麽不行?”

“你這話真用不壞是吧。”餘思量道,“親我腳了就不準親我嘴了!臉也不行!”

薄子衡面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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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思量頓時笑了,剛想說他兩句,就見薄子衡又低頭在他腳踝上親了一口,說:“那我不能虧了。”

餘思量神色頓時有些複雜:“薄子衡,你不會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薄子衡:“……”

“也不是不行。”薄子衡說着又低下頭。

但這次不同于之前一個那樣只是碰一下,餘思量感覺到腳背上一陣濕熱,臉頓時燒紅了:“你別弄了。”

薄子衡沒有聽,反而越發放肆地餂吮起他的腳背、腳踝,留下星星點點的紅痕,看上去暧昧得不行。

餘思量用力抽了兩下才把腳抽回來,往屁股下一塞,半跪坐着擋住了兩只腳,徹底截斷了薄子衡再犯罪的機會。

薄子衡理直氣壯地伸出手:“另一只,我給你弄對稱一點。”

“滾蛋!”餘思量“啪”一聲拍開他的手,好笑又好氣。

他又想起薄子衡那個求婚朋友,他未婚妻說得對,跟這種人在一起日子真的很難不開心。

薄子衡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心情好了不少,笑道:“我說真的。”

“我也說真的。”餘思量縮着腳,不自在道,“你再這樣就真的睡沙發了。”

薄子衡立刻露出失望又無辜表情:“我只是想跟你親近一下。”

餘思量:“……你這是什麽表情。”

“裝可憐的表情。”薄子衡道,“雪橇一裝你就心軟。”

餘思量:“……你跟雪橇的相似度真有彈性。”

“畢竟他是我養大的。”薄子衡道,“所以我能再親親你嗎?”

餘思量抿着唇,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于是薄子衡就很得寸進尺地上去親他。

一開始只是很輕的觸碰,帶着笑一起落在他耳根,然後是臉頰,是眼睛,是鼻梁,是鼻尖,最後才是唇。

不再像先前那樣青澀,而是溫柔又缱绻。

餘思量沒有拒絕他,甚至勾住了他的脖子,回應他,也是鼓勵他。

于是薄子衡試探着伸出了舌頭。

起初只是小心地舔了一下餘思量的唇縫便飛速縮了回去,之後見他沒有拒絕,便得寸進尺地攻城略地,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水聲清晰地響在耳邊,兩人呼吸都開始有些亂,餘思量能明顯感覺到薄子衡的躁動,也能感覺到他某個部位逐漸蘇醒,非常不客氣地抵着他的膝蓋。

但薄子衡一條腿跪在他腿間,另一條腿虛虛壓着沙發邊緣,将他那條腿禁锢着幾乎不能動彈,只能極小幅度地挪挪蹭蹭,不像在逃跑,更像在調情。

餘思量挪了幾下,明顯感覺薄子衡的呼吸重了些許,便不敢再動了,有些尴尬地側過臉,讓薄子衡下一個吻落在臉側,好空出那麽點時間說話:“要不你先讓我坐起來?”

他剛剛就縮在沙發角落,身體随着薄子衡抱過來的動作放松下來,這會半邊身子靠着椅背半邊腰架在扶手上,空着的背幾乎全靠薄子衡托着,再加上那條近乎不能動的腿,整個人都被薄子衡掌握住了。

“不想。”薄子衡鼻尖抵在他臉頰上,呼吸随之噴在他臉上,啞着嗓音道,“再讓我親會。”

餘思量紅着耳根,又将臉往旁撇了一點,說:“你不難受嗎?”

無論是這個姿勢,還是某個部位。

“難受。”薄子衡道,“但是起來可能親不到了,就算要解決,你也得給我一點回味的時間。”

餘思量腦子空白了幾秒才明白過來薄子衡說的回味指什麽,耳根的熱度頓時蔓延到臉上,他想罵一聲變态,又覺得這對薄子衡不痛不癢甚至還可能被他當成另一種情趣,只好閉着嘴不說話了。

但薄子衡已經學會了不要臉的技能,餘思量不說話,他就當餘思量是默認了,于是低下頭又跟他交換了個吻,說:“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什麽?”

“你解決的時候,在想什麽?”薄子衡輕聲問他,細細碎碎的吻在藏在每一個字的間隙裏落在餘思量臉上。

餘思量被問得越發不好意思,只是搖搖頭:“什麽都沒想。”

薄子衡低低笑了一聲:“什麽都不想,就硬弄?”

“不、不然呢。”餘思量結巴道,“不然手用來幹嘛的。”

“這難道是一種天賦?”薄子衡笑了,又低頭去親他的脖子。

餘思量微揚起頭,兩只手猶豫着要不要推開薄子衡的時候,薄子衡已經把吻落到他鎖骨了,看那氣勢似乎有一路往下的意思。

餘思量只好按住他,說:“不然我幫你吧,你別親了。”

薄子衡一頓:“跟上次那樣。”

餘思量紅着耳朵點頭:“一回生二回熟……”

薄子衡想了想,很認真地問了一句:“能不用手嗎?”

餘思量:?

腦子裏瞬間浮出幾個可能性,餘思量有些呆愣地嘟囔了一句:“這不太行吧……”

薄子衡:“嗯?”

“沒。”餘思量小臉通黃,微低下頭問道,“你想用什麽?”

薄子衡沒說話,只是用手捉住他的腳踝,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說:“或者就現在這樣繼續,不過你可能會累點。”

餘思量面上一僵。

怎麽說呢,比他想的尺度還小點,但又好像沒有很小。

他紅着臉罵道:“薄子衡你變不變态。”

“都行。”薄子衡還是那麽理直氣壯,“手可以,那腳也可以。”

餘思量還想罵他,但看薄子衡一臉笑的樣子就知道罵了也沒用,薄子衡只會更開心地勸他,如果勸不動……那事情可能就回到了原點。

按理說他态度強硬點,薄子衡肯定會收斂一點,但可能是氣氛太好,也可能是薄子衡的吻真的很溫柔,餘思量不是很想破壞這種親昵又曖昧的感覺。

于是他糾結了一會,還是紅着臉點了點頭。

薄子衡立刻笑起來,又湊過來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一下,說:“老婆真好!”

餘思量看他高高興興的樣子,心想原來雪橇就是被這麽慣壞的。

薄子衡親完他便退開了,大大方方地往沙發上一靠,說:“弄完了我也幫你,或者我們一起。”

“不用。”餘思量拒絕道,“去關燈。”

薄子衡皺眉:“一定要關?”

餘思量守着最後那點搖搖欲墜的防線說道:“不關就自己去洗冷水澡。”

薄子衡只好不情不願地去關燈,只留下一盞極暗的昏黃小燈,暗得幾乎只能看見彼此的輪廓,暗得餘思量只能一點點摸索着踩上去。

即使隔着布料他也能感覺到那裏的熱度,以及在他踩上去那瞬間尺寸的變化。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變态”,有些不好意思地動了起來。

薄子衡呼吸重了些,不過聲音依舊冷靜:“你以前……”

“沒有。”餘思量幾乎已經猜到他想問什麽了,搶答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變态嗎?”

薄子衡舒坦了:“做變态滋味挺好的。”

餘思量腳下稍稍施力,咬牙道:“你再說!”

薄子衡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餘思量剛想為自己扳回的一成高興,就感覺腳下的又有了點變化。

餘思量:“……”

餘思量都要被氣笑了:“你果然是有什麽特殊愛好吧?”

薄子衡依舊理直氣壯地“嗯”了一聲:“老婆。”

“誰是你老婆!”

“還能是誰。”薄子衡道,“我能把褲子脫了嗎,怪難受的。”

餘思量默了。

幾秒後他收回了壓着的力道,等再重新踩上去時,沒有任何阻隔的熱度越發驚人,像是踩着一塊燒紅的鐵,燙得他感覺自己腳底好像都紅了,腳趾不自覺地蜷了一下,對面立刻傳來一聲很輕的呼聲。

薄子衡是一時都不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祟,還是餘思量真就天賦異禀不用學就很會,剛剛那一下他差點就交代了,好在忍住了,不然真的丢人丢大發了。

為了分散注意力,他只能将心思放到餘思量身上,目光盯着他模糊的輪廓,腦子裏卻又忍不住想他此時的表情,可能是紅着臉不敢看他,也可能是仗着光線昏暗正與他四目相對,不管是哪個,都很勾人。

直到餘思量偏過頭去,咬住了自己屈起的食指關節,像是防着自己出聲,也像是是羞恥過頭不好意思看。

薄子衡越發躁動了。

餘思量也不清楚時間過了多久,他有點後悔沒提前開空調,不然也不至于熱得一腦門的汗。

他還有點後悔沒有拿點什麽墊一下腿,以至于現在腳酸。

又過了一會,微燙的液體濺到他有些涼的腳背上,燙得他那一片皮膚有點發麻。

他立刻縮回腳,紅着臉道:“好了,我去洗個……”

話還沒說完,薄子衡忽然湊上來吻他。

餘思量呆愣了幾秒,疑惑都沒來得及冒頭,薄子衡的手就伸了過來。

“我也幫你。”薄子衡低聲道,“好不好?”

嘴上詢問,手卻沒有經過同意就開始動作,于是本該降下去的溫度又一次升了起來,聲音比剛才更加濕淋淋。

這是餘思量第一次讓薄子衡幫忙,事實證明他單身這麽久,沒有一天是浪費的,在這方面的技巧比他強了不是一點,才上手沒一會餘思量就有點崩潰了,只是死咬着唇守着最後那點尊嚴。

薄子衡垂眼看他,靠近後他能勉強看清餘思量的表情了,可愛得他忍不住彎起唇,低聲道:“不笑你。”

餘思量沒有回答,而是張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力道很大,就差把不服氣刻在臉上了。

薄子衡明白他這勝負心,畢竟他也有,但還是忍不住想逗他,于是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很快餘思量就嗚咽着弄髒了他的手,同時薄子衡也多收獲了一枚牙印。

他很輕地笑了笑:“一起去洗澡?”

“自己去!”餘思量踢了他一腳,悶悶不樂地蜷起身子面壁。

薄子衡只好自己去了。

兩人洗完澡再吹幹頭發,等躺到床上的時候夜已經深了,薄子衡想抱着餘思量睡,但人剛靠過去,懷裏就被塞了個枕頭。

餘思量道:“不準過來,還有,今晚的事,睡醒就給我忘了,以後都不準提了!不然離婚!”

他說完就關了燈。

一片漆黑中,薄子衡抱着軟乎乎卻冰冷的抱枕,有些懊悔地想,剛剛不該那麽得寸進尺的,現在好了,老婆好像惱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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