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黑衣
黑衣
誤會解除,施予頌又繞回最初的問題,“所以你是和諾雅合作了?”
左燚揉了揉手放下,看着已經斂了傻了吧唧的施予頌,話到喉口又咽了回去,拿起醫藥箱,“你現在也算是我商業上的競争者了,你覺得我會跟你說這些嗎?”
幹脆利落地轉身,走了幾步,頭也不回地補充,“欣潼帶喬堯回市裏了,說是去找心理醫生,崔落櫻也跟着去了。”
末了補一句,“覺得你會問。”
施予頌看着離去的背影,“……”
怎麽大家都以為他和欣潼在一起了?看來還是得多保持距離。
洗了洗帶血的襯衫後,起身去找項河,今早上被這麽多事耽擱,照片還沒能拍上幾張。
還有,剛才幫欣潼擋刀時聽見了周歲拍下照片的咔嚓聲,得去問清楚他為什麽執着于拍自己發給施岩。
門合上路過2-4,門竟然大敞着,往裏看了一眼,裏面已經只剩下原有的布置。
那個夜出晝伏的客人收拾行李走了?
“站這幹嘛?”項河迎面走來。
施予頌接過相機,“沒什麽,就是有點好奇裏面的客人是誰。”
項河看出了他想探口風樣,食指擡了擡帽檐,“很胖。”
“嗯?”施予頌應聲擡眼看他。
“男的。我也只是看見背影,他收拾行李坐車回去了,不過總覺得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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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頌可以确定是馬懿了。
是知道自己來所以就回去了?
還是說他知道了諾雅要和左燚合作的事?
那不就意味着,左燚第一時間跟他商量了嗎?
左燚他……還是選擇他作為新的依附對象嗎?
項河見他有些魂不守舍,正色,“怎麽了?那個男的有什麽問題嗎?”
施予頌回神,反問:“剛才我阻止喬堯的時候,是不是有人拍了我們?”
項河有些無語凝噎,“只看到了背影……”
同時也覺得那背影熟悉。
施予頌沒再說話,就算問是不是周歲,項河也不認識,還是再去小學看看吧。
“诶!”項河叫住了他,“你背後的傷處理了嗎?”
施予頌嗯了聲就走,先回了學校,早上的支教活動還沒有結束,他繞了一圈沒看到周歲,欣潼那個班倒是安安靜靜,一個不少地在埋頭做英語題單。
站在他們班後門踯躅了片刻,還是不忍心放養,走進去講起了題單。
講到一半,掃向喬堯的座位才驚覺,左燚說的是崔落櫻和欣潼去了市裏面,那麽攙着喬堯的那個女生呢?沒忍住問出口,“扶喬堯下去的那位女生,有人見到她的嗎?”
一個女人舉起了手,“我去上廁所時看到她了,她扶喬堯到車那裏後,她媽媽就來了,不知道說了什麽就跟她媽媽走了,應該是家裏有事。”
有人低聲補了句,“她是單親家庭,家裏有個生病的爺爺要照顧,周末她都是要照顧的,支教活動她本來是不能來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雖然這裏的人是被貧窮塑造出來的,但不能以貌取人,以己度人。
施予頌想盡快結束話題,不想總是讓他們想起家境貧寒:“嗯,好,謝謝。我們繼續講下一題……”
學生們想傾訴的心就這麽被掐滅了,同時得出一致結論:施予頌果然不好接近。
其實支教并不一定都要跟當地學生打成一片才能讓他們向往外面,有時候只是帶着城裏人特有的氣質往那一站,教學時引用城裏的教學方法,學生們自然會感受到差距,也會潛移默化地憧憬外面的世界。
施予頌就是這樣的存在,與生俱來的孤傲讓他不适合去融入和游說,能做的只是教學。
下午的教學時間也過得很快,施予頌和項河坐上了回家的車,踩着夕陽,聽着飒飒竹音。
施予頌握着老人機睡了過去。
項河看了他幾眼後專注開車。
“醒醒,到了。”
施予頌朦胧睡眼在要看清眼前環境後猛地清醒,怎麽把他帶回家了?
家裏還亮着燈,說明施岩在家。
沒什麽事就好。
項河覺得莫名,“不是這?”
那個江少爺說的就是這啊,說如果出了什麽事就把施予頌往這個地址送的啊!
施予頌收了收驚色,“不是,麻煩把我放在前方十字路口。”
項河看了一眼華麗但靜得過分的別墅,調轉車頭駕駛離開。
車子離開後,站在二樓書房前的兩個陌生男人轉過身去,都穿着黑色西裝,戴着耳返,不知道是聽誰指揮。
施岩慵懶坐在辦公椅上,神色平靜,平日裏的三分笑透着幾不可察的肅殺之意。
話語七分涼薄:“這算擅闖民宅了吧?這麽興師動衆的,有何貴幹?”
面前的一個黑衣男調出平板界面對準施岩,屏幕裏的馬懿臉上堆笑,“施大少爺,好久不見。”
施岩只擡了擡眼,并沒有給出什麽好臉色。
馬懿的笑堆得更多,鏡頭移了移,落在身後的“戰利品”,施岩淩散的焦點投過去,凝成瞋黑。
馬懿滿意,“明天是你弟弟的生日吧?我想送他一份大禮。”
施岩輕嗤一聲,而後冷眼,“不就是想拿到言誦集團的股份嗎,我全給你怎麽樣?”
對面噗嗤出聲,魔性笑聲繞着屋子讓人惡心。
“施岩,你怎麽還是那麽勾人呢?”
施岩捏了捏手指,他好像知道馬懿想要什麽了,幾年前的施潭江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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