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被胡天撞見告白現場
被胡天撞見告白現場
清明節後學校就得開始運動會了,第一天基本都是田徑項目,以及一些需要批次比的預賽,蔣佩芸的50米,100米,200米,400米分上午和下午都得跑完,她聰明的體育委員連4×100的接力賽都給她報上了,可以說是不辱使命。
短跑項目早上預賽,下午決賽,她爆發力是可以,但是也不能這麽折騰。
錢琳琳報了鉛球和标槍,她是力量型選手。
兩個人兜了個面,沒頭腦和不高興也找到她們,一起去吃飯,蔣佩芸是真的沒有食欲,臉色還有點蒼白。
王小萌看了眼,又看了眼,實在忍不住說:“佩姐,你生病了?這麽點比賽應該不至于讓你累成這樣啊。”
蔣佩芸無力的看了眼烏鴉嘴王小萌,嘆了口氣說:“來大姨媽了。”
得,沒來姨媽的都在旁邊吃着棒冰喊加油,真來大姨媽的在場上血拼。
沒什麽存在感的“不高興”陳曉曉皺着眉頭看蔣佩芸,蔣佩芸回她個眼神,說:“沒事。”
不參加就算了,真參加了又去說這種事,估計也不會信吧,而且她其實不太喜歡直面範老太,不是很想面對那種置人于死地的指責。
吃好飯午休,胡天來消息。
【無法無天】:今明有空?
蔣佩芸想了想,明天早上的接力賽,要是下午和明天有拿獎的話讓王小萌去領下就行,還是那位“公子”的事要緊。
【大王】:明天下午都有空,今天晚上也行,今天我們沒有晚自習。
【無法無天】:剛好要去你們學校附近,今晚一起吃飯?
【大王】:口水J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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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吃大餐JPE
【無法無天】:微笑表情
蔣佩芸覺得自己吃胡天的她一點都不心疼,畢竟他也算得上有錢,但是這次是她有求于人,再說那把寶劍人家也沒有收什麽租金。
【大王】:我請你吃,你想吃什麽?能吃辣?
【無法無天】:可以。
【大王】:乖孩子點頭JPG
【大王】:那川菜?湘菜?還是別的?
【無法無天:川菜吧。
下午幾個短跑相繼決賽,蔣佩芸50米,100米都拿了第一名,200米的時候有點不太舒服,就只拿了個第二名。
才緩了沒多久,就要400米,陳曉曉給她送了水和紙巾擦汗。
400米更激烈點,還有人會跟跑,她們家的範老太也來了,甚至還跟着她跑了起來,邊跑邊喊:“加油!蔣佩芸,你給我加油!”
蔣佩芸整個汗毛直豎,也顧不得不舒服了玩命似得逃,試圖逃離範老太的跟随。
400米是最累的,全程需要爆發,原本蔣佩芸想算了,慢慢跑,可範老太明顯看出了她的想法,跟在後面跑的也飛快。八成是以前打兒子,後來追孫子給練出來的。蔣佩芸就這樣硬生生被逼着第一個沖出終點,班級很多人都擁了過來,她硬頂了會,人散了她就回寝室去躺着了。
躺下才舒了口氣,心裏嘀咕,範老太可真狠,不知道的還以為多看中她呢。
摸了摸寶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隐約間有人拍她,是錢琳琳,見她醒了,王小萌就說:“佩姐,水給你打來了,洗個澡去吃飯吧,你中午都沒怎麽吃。”
剛感受到點她的正常關心,接着又聽到:“明天還有接力賽呢,這麽個運動量不好好補一補,大姨媽都得憋回去了。”
行吧,你能指望她說點啥?
蔣佩芸一邊下床一邊說:“晚上我約了人,不一起吃飯了。”
胡天消息過來的時候,蔣佩芸剛洗了個澡,寝室雖然有單獨的洗手間但是沒有熱水器,都是得自己打熱水洗。
南方的天氣就一個琢磨不透來形容,清明節的時候中午她在外面得穿短袖,這麽一兩天又得穿上薄棉襖,乍暖還寒,所以這澡洗得也不算痛快,但睡了一覺,人總算是舒服點了。
胡天說校門口等,蔣佩芸半幹着頭發出來的時候胡天車子已經在那裏了,運動會的關系,學校生活區進進出出的人也是挺多,天色還有點亮,晚上開始變短,白天的間更長一點。
胡天下車剛要打招呼,就見她被一個女生喊住,于是只能遠遠的站着等會。
還是那天要送她蛋撻的女生,二話沒說把一封粉色信封塞進她手裏,蔣佩芸沒反應過來,反射性拿住。
“額……我不……”
女孩也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塞好信,就紅着臉說:“謝謝你蔣學姐,我……是我欠……欠考慮直接去了你們班級……謝謝你顧慮我的面子沒有當着你們班那麽多人的面拒……拒絕我,
說完又塞了樣東西給她,說:“真的很好吃的,生……生日快樂,今天你的比賽我都看了,超級帥。”然後就跑開了。
一來一回,沒多少時間人又跑了,蔣佩芸有點尴尬,一手拿着信封,一手拿着蛋撻,從頭到尾沒有說上一句話,路過的人還會看她幾眼,顯然表白這種事情大家都挺有興趣,
還有好事的,對着蔣佩芸喊:“還能怎麽辦啊,當然是答應她啊。哈哈哈。”
蔣佩芸尴尬的不是這些,她尴尬的是被同性表白的這一出從頭到尾都被胡天參觀了全場。
走了過去,又聞到好聞的氣味,淡淡的香味尾調是檀木香。
胡天說:“喜歡女孩?”
蔣佩芸一天都沒什麽氣色的臉瞬間就紅了,一手拿着東西一手捂臉說:“求求胡師傅饒了我。”
門一開,蔣佩芸剛想鑽進車裏,只見黑色皮質的座椅上放着一個小蛋糕,大概四寸大小,用透明的塑料盒子包裝着,裏面白色奶油上點綴着一些青色的葡萄和一些草莓。
胡天在她身後說:“生日快樂,不過好像晚了一步。”
蔣佩芸還是有點感動的,雖然她從來不過生日,她拿起蛋糕然後坐了進去,胡天也上了駕駛位。
“謝謝胡師傅,你怎麽知道我生日的?”
胡天鎖好保險帶,又看了眼她放在腿上的信封和蛋撻,發動車子,說:“忘記了?去給你表奶奶送終,是我算的八字。”
蔣佩芸如夢初醒,好像是這麽回事。就點點頭說:“這事我倒是給忘記了。”
路口一個紅綠燈,胡天輕輕的咳了聲,說:“喜歡女孩?”
蔣佩芸剛緩過來的臉色眼見着又紅了起來,趕緊說:“沒有,沒有,我真喜歡男孩。”
胡天輕輕的笑了聲,又輕輕的‘嗯’了聲。
“胡師傅今天這邊有事?”蔣佩芸沒話找話,胡天的事那肯定算不上什麽好事。
“嗯。”他又輕輕的嗯了聲,說:“這附近有幾個村子,昨天剛好有位老人去世,但是沒有可以操辦喪事的家屬,喪葬錢還是村委出的,也是村委牽線找的我。”
既然是村委出錢辦的喪葬,那就不可能有庚飯(人死後親人來吃席),更不可能花大錢請胡師傅他們去做法。
好像知道她所想,胡天又說:“是免費的,簡單超度下,整理儀容,給穿上壽衣,點幾盞長明燈,讓人體面的走也算是積點功德吧。”
“這幾天要過來,幾個村和我們公司談這種沒有親屬或者貧困家庭送葬的事。”
原來是做善事了,話沒說幾句,吃飯的地方到了,是離學校不遠的一家川菜店,口碑不錯。
進門,蔣佩芸跟服務員要了一個樓上的小包間,要談事情總不能是在外面廳裏談。
蔣佩芸把手上的東西放桌子的一邊,兩個人坐個圓桌有點奇怪,于是就稍微隔了點距離并排坐。
裏面開着空調,兩個人都脫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服務員專門用了椅套把衣服連着椅背一起套了進去,防止衣服串味。
包間不大,裝修過,有那麽點古色古香的味道,門口有個放餐具和茶水的臺幾,這會有個服務員進來給他們放好餐具,給了菜單,拿着機器等她們點菜。
蔣佩芸把菜單給胡天,讓他點,胡天說讓她點,他什麽都吃。
最後兩個人點了小份的水煮牛肉,酸菜魚,麻婆豆腐,又點了蒜蓉生菜。
等菜的時候蔣佩芸把蛋糕給拆了,放他兩中間的桌面上,說:“胡師傅一起吃。”
胡天今天穿的是休閑西裝,裏面白色襯衫,看着幹淨幹練。
他說等等,從蛋糕附贈的袋子裏拿出一根18的蠟燭插在蛋糕上,說:“吹個蠟燭吧,從今天往後,就得年年十八了。”
蔣佩芸就笑了,以後不管是二十八,三十八還是四十八,确實都會只用18的蠟燭。
“嗨,胡師傅還挺有儀式感,我之前都不過的。”
“嗯?為什麽不過?”
這倒是把蔣佩芸問住了,不知道從何說起,就說:“我爸媽吧……就我很小的時候離婚了,我和奶奶長大的,沒有那麽多花樣,頂多奶奶給我煮個面加個荷包蛋,飯桌上再加點愛吃的菜。”
老太太不懂這些,她說以前他們生日,小孩是要被打一頓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蔣佩芸想八成是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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