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暑假生活是很無聊的,蔣佩芸不粘人,該去培訓班就去培訓班,該找人逛街就找人逛街,倒是胡天比較粘人,總是叫她去他家裏吃零食,玩游戲,那之後胡天沒有怎麽她,說是讓她緩緩,怕之前他那次太沒分寸弄傷她了。
小孩沒事總是喜歡找事做,俗話說的好,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這不,這天蔣佩芸拿了把菜刀來胡天家裏,胡天在後院喝茶看書等蔣佩芸過來。
見她手上拎了把菜刀還是她家專門砍骨頭的那把,褲腿一個放着,一個卷着到膝蓋,一副幹大事的摸樣。
走到後院對上胡天墨綠色帶着疑惑的眼神,就說:“胡師傅,可以砍一棵竹子嗎?”
胡天後院裏面是有竹子的,專門用來欣賞,他雖然不解但是點了點頭,也沒有問做什麽,小孩喜歡就讓她玩吧。
于是蔣佩芸就走到那一叢竹子前開始挑選,應該是挑中一棵了,上手搖了搖,估計是滿意的就拿起菜刀往竹子根部砍了下去。
胡天看着她這麽砍心裏砰砰砰的,倒不是心疼竹子,是怕她砍到自己,看了幾眼忍不住就起來過去,說:“刀給我,我來砍吧。”
蔣佩芸就把刀給了胡天,還提了個要求說:“幫我砍平一點。”
砍下來了還不行,還讓胡天把枝丫都給削了,然後拿了根竹竿興沖沖的跑出去了。
胡天看了半院子的竹葉和枝丫,無奈的笑笑,沒辦法自家小孩自己寵。
一邊收拾院子一邊看蔣佩芸在二樓小平臺上面搗鼓,上上下下,還去了山下,好像去拔了幾根鵝毛回來。
他都收拾完了她還在搗鼓。
最後是他打電話叫她過來吃午飯,才消停。
吃飯的時候胡天問她:“搗鼓了一個早上在搗鼓什麽,都沒說上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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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的粘人程度是不能離開他視線,在他視線範圍內倒是什麽都可以,但是好奇心他也不是沒有,特別是蔣佩芸在做的事他總是更好奇點。
胡天問起蔣佩芸也來了興趣,說:“我看到網上有個人,他自己做釣魚竿,用竹子做竿,用鵝毛做浮漂還用針做魚鈎,用蚯蚓當餌,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她扒了口飯,一邊的臉鼓鼓囊囊,快速嚼了幾口咽了下去,說:“他釣了好多鲫魚,然後還發了做鲫魚湯的視頻,看着蠻好吃的。”
胡天懂了,她是想玩還想吃鲫魚湯,是自己釣的鲫魚不是買來的。
“你也想用自己做的魚竿釣鲫魚?”
她就哈哈哈笑,說:“是啊,我想煲魚湯給胡師傅喝。”
她笑胡天也跟着笑,說:“行吧,你折騰吧,真不行找大伯要魚去,反正魚湯是管夠的。”
蔣佩芸也學着胡天‘哼’了聲說:“胡師傅,你小瞧人,我肯定可以釣上來的。”
胡天笑着說:“行行,等你的魚。”
這邊是有一個小湖的,說是湖其實就是長年累月的積水慢慢形成的一個淺灘,水不算深,中心位置也就一米多點。
山上的水和雨天的水都會彙集到這個湖,而湖又有幾條溝是往山下走的,所以這個湖雖然慢慢在變寬卻不會溢出來。
這會蔣佩芸就在那邊釣魚。
戴了個寬沿的大帽子,山上相對涼快,但是架不住太陽毒,還穿了件防曬服擋擋紫外線。
胡天遠遠的看蔣佩芸釣魚,一邊看書一邊喝茶一邊又看蔣佩芸釣魚,一心三用,根本看不進去書。
剛開始的時候蔣佩芸看着還有些耐心,坐在那裏。
胡天擡頭再看過去的時候蔣佩芸已經站起來了,明顯有點失去了耐心。
再擡頭看到她已經沒在釣魚了,魚竿頂部一點一點的打着水面,心裏不知道在琢磨什麽事。
再擡頭,魚竿已經成了兩段,看着是氣不過把魚竿折了,折了以後往地上丢。
胡天這會書也不看茶也不喝,看她拿了那個裝魚的網兜直接去兜魚,魚沒有兜住,倒是那個網直接掉到水裏去了。
當看到蔣佩芸開始卷褲腿的時候,胡天趕緊起身跑了過去,唯恐再晚一步這人得自己下湖摸魚去了。
最後網被胡天撈了起來,兩人齊心合作,倒是網上了一條個頭還可以的鲫魚,蔣佩芸樂的直拍手哈哈哈的笑。
把魚放進桶裏,蔣佩芸拍了好多照片放朋友圈,都是同一條魚。
她眼珠子一轉,對着胡天喊:“胡師傅。”
胡天收着網轉頭墨綠色的眸子看她,說:“嗯?還想整什麽幺蛾子。”
“那倒不是什麽幺蛾子。”說完嘻嘻嘻的對着胡天笑,胡天見她這摸樣也跟着笑,然後聽到蔣佩芸說:“胡師傅……我晚上不想洗碗。”
說完就面對面的貼向胡天,食髓知味,兩人這幾天都忍着,她這麽一說,胡天就把網一丢,魚一提,蔣佩芸一牽,回屋去了。
胡天對蔣佩芸身上的自控力一向不算有自信,這次還是她自告奮勇要求在上面,說是看小視頻學的。
胡天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在琢磨些什麽事,她能看這些,他作為男人自然是高興的,但是想到看這些得看到別的男人身體又很郁悶,所以這心情起起伏伏的,又得不到解脫讓他漲紅了臉。
他抱住那具溫熱的身體,只覺得擁抱了整個世界。
蔣佩芸他耳邊無意識的喊着胡師傅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就要交代了。
蔣佩芸喜歡說一些騷話,比如:“好喜歡胡師傅。”
比如:“天天寶寶。”
比如:“好厲害。”
比如:“要被你弄死了。”
她舒服的時候也會叫出聲,在他耳邊不管是叫出聲還是說的騷話,胡天都會覺得自己要忍不住了,想把人推倒狠狠地來那麽幾下。
那股勁過去了,她靠着胡天的肩膀,軟軟的又喊了聲:“胡師傅……”
她這麽一喊,胡天就再也忍不住了,抱住蔣佩芸轉了個身把人壓在下面。
他看了看蔣佩芸的表情,親了親她說:“舒服嗎?”
然後抱緊蔣佩芸翻了個身,讓她躺在自己身上,兩人都還在餘韻裏,氣息纏繞着,皮膚貼着皮膚一陣陣的痙攣。
兩人膩歪了會,胡天就放她去洗澡。
走到門口,朝書房看了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就走了過去,書房門開着,蔣佩芸在門口看了眼,看到書桌上那本《回向偈》攤開着,兩封書信也放在桌上,這會看的心情又不一樣了,心疼胡天更多一點。
胡天也跟了過來,站在她身後,身體貼着她的身體,見她看桌上的東西,就往前走,身體推着蔣佩芸的身體也往前走。
蔣佩芸回頭看他,不知道他什麽意思,走到桌前,然後彎腰去親蔣佩芸的臉,他彎腰也迫使蔣佩芸彎了腰。
胡天在她耳邊說:“念給我聽好嗎?”說完又親了下她耳朵。
兩人都沉默了會,然後都舒了口氣,胡天去親她嘴角。
胡天一手撐着桌子,一手護着她肚子,防止壓到桌沿弄疼她。
他又在她耳邊說:“佩芸……很溫暖。”是軟軟糯糯的聲音,帶着點撒嬌意味。
是,他對公子的感情裏是有幼年時候的依賴,撒嬌再正常不過了。
他這會應該是情動到了一定程度,房間裏滿是他的香味,那種帶着甜味的檀木香。
等蔣佩芸适應,等她放松了,就在她背上親着,密密的小紅點,一個一個落了下去,胡天很喜歡在蔣佩芸身上留下痕跡,這樣好像就在宣示着所有權,好像這樣做了就再也不會丢了。
蔣佩芸看着眼前的書信,在胡天要求給他寫情書以後她也寫過一些,但是她筆力不怎麽樣,寫出來的書信動人程度也就那樣,相比書信她說騷話的能力更勝一籌。
于是她就念了起來,胡天靠在她肩頭閉着眼睛聽着,偶爾把吻落在她嘴角,落在肩膀那條粉色的疤上。
好像這樣,也能慢慢撫平她兒時的凄苦,他有時候會想,自己為什麽不早點找到她,在她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帶在身邊。
但是蔣佩芸總是說,那些沒有什麽不好,還說一切的經歷都算是日後的財富,然後還會加一句騷話來安撫他,她說:老天爺不是把最好的胡師傅送給我了嗎?我很知足。
桌上攤着兩份書信,蔣佩芸一字一句的念了幾遍,斷斷續續,不成調,卻格外動人也格外安撫他,好像這樣念着,這樣交纏着,就能把燒焦落空的字一個一個的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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