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已修可重看]

第26章 [已修可重看]

答題卡也終于随着大榜的出世, 被課代表們一摞一摞地搬回了自家班級。

但一班因為人少,所以有些特殊。

英語課代表賀敏攤了攤手說:“袁老師說要去打印,但我看她那捧着卷子愛不釋手的樣兒應該是要好好欣賞一會兒。”

物理課代表說:“老宋說有幾道題江哥寫得跟霁神不一樣, 他等會兒再拿過來。”

語文課代表尴尬了一下, 雖然語文挺重要的, 但朱老師這個人班上沒幾個喜歡她的。

“朱夜, 朱老師說給我們打印作文。”

“喲!”有人嚯了一聲, “朱夜叉不是從來不打印作文嗎?她連霁神的作文都沒打印過, 別班語文老師還得上我們班來借優秀作文去打印, 是哪尊大佛啊我的天!”

旁邊的人一把把拍的大榜照片拍在他桌上,說:“看看第一名第一欄。”

那人臉木了。

雖然知道年級第一, 但心裏還沒完全接受。

結果就單拎一門出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被支配的恐懼。

“江哥。”有人生澀地跟他搭話, “你語文前面是不是全對?”

多少年了, 都沒見過高得這麽離譜的分數。

霁神考468的時候也沒有。

“沒。”江子衿壓了霁淮一分, 心裏高興勁兒還沒過, 單腿搭在桌子橫杠上, 漫不經心地搖啊搖:“我就只有選擇題全對,詩歌鑒賞和閱讀理解不可能答全, 下手重的話一般都會扣個分的。”

輕描淡寫,聽的人全麻了。

“只有選擇題全對?重新定義只。”

“就尼瑪離譜,這麽難的選擇也能全對?”

“那道課外閱讀書籍的都考超綱了,還有文言文, 我選擇題就直接扣了八九分。”

“艹!我用腳學的語文?不學了,我要去英國求學。”

“別人英語滿分, 我的哥耶!”

“我靠!”語文課代表怒了,“你們用腳思考的嗎?重點不在于看這扣分情況, 肯定是一篇滿分作文嗎?”

“日。”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怪不得朱夜叉完全變了個态度。”有人這會才恍然大悟。

朱老師抱着打印的作文紙進來的時候,心裏還是止不住的尴尬。

底下學生都很安靜地在傳作文紙,雖然她能時不時聽見學生們分析贊嘆的聲音,以前她可能會呵斥幾句,但最近一段時間她都沒有。

她的課變成了急匆匆的講解,但朱老師總是安慰自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畢竟她是老師,江子衿是學生。

只有江子衿低頭的份。

到時候,江子衿就會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

優秀範文講解完畢,朱老師拍拍備案課本,還是沒能忍住,說:“要是你們每個成績都像江子衿一樣好我就不用擔心了,你說說,同樣是吃爹媽飯長大的,別人怎麽能寫成那樣,你們就作文就是亂七八糟,有幾個50多分的作文我都覺得打高了,有時候多想一想。”

朱老師說話就一直這個調調,一班的學生左耳進右耳出的,沒人願意搭這個話。

等下了課。

“朱夜叉跟只變色龍似的,是不是忘記之前的事了?現在這麽自打臉?”

連江子衿都疑惑地問:“這個朱夜叉是不是進修了什麽pua的班級授課?”

雖說算不上拿他當槍使吧,但也夠惡心的。

自己跟她關系也不是很好吧。

“對對對!這話精辟!”有人聽了拍桌狂笑,“我都不樂意聽她講這個b課了,但江皇,你這個作文寫得太好了,我能不能問你一下?”

“我我我!我也想問!”有人插話道。

“還有我!我真的哭死,我不配坐在這個教室裏了趴!有人已經寫出滿分作文,而我連滿分作文都還讀不懂。”

“沒關系。”一班女生多,江子衿向來對女生寬容得很,“江小衿小課堂開課了。”

“好耶!”衆人鼓掌道。

江子衿剛接過女生的紙筆,突然愣了一下,然後打了個抱歉的手勢,說:“等我一會兒。”

女生愣了一下,看見人掏了掏桌洞,拿出手機不知道打了些什麽要發給誰。

但嘴角勾起的笑容。

帶着一些小欠欠。

女生想:“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嗎?”

[小江給你講故事:聽到了嗎?]

[。:?]

[小江給你講故事:江子衿課堂,要不要聽?]

[。:。]

[小江給你講故事:貌似某些人作文只拿了56分。]

[小江給你講故事:不過我也知道某些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就給你支個招吧。]

[小江給你講故事:這個可以錄音。]

[小白兔嘚瑟上天jpg]

江子衿等了一會兒,霁淮沒回複。

江子衿心裏笑了一下。

江小衿小課堂準時結束。

下一趟課是英語。

袁老師滿面春風地進了教室。

逮着江子衿和霁淮兩人,用不帶重複的英語誇了他們倆半節課。

有些跟不上語速的學生們直接變成了蚊香眼。

江子衿笑眯眯地聽完了全程,還附帶着跟袁老師用英語聊了一會兒。

快速流利且複雜的英語對話在一班上演。

“好蘇啊嗚嗚嗚。”賀敏咬着嘴唇閃着星星眼。

“上次聽見這種形式還是霁神高一英語話劇排練。那時候霁神簡直蘇炸了。”

“所以?誰更蘇?”

“讓他倆打一架吧哈哈哈。”

顯然袁老師跟人想一塊去了。

袁老師一看表,離下課還有十分鐘,她把霁淮叫起來:“你跟江子衿來一場即興對話。”

“什麽主題?”

袁老師沉吟了一會兒,說:“light。”

light,光,光線,燈,淺色,天窗。

江子衿和霁淮走上講臺。

江子衿問霁淮:“我們扮演什麽身份?”

袁老師哎哎兩聲:“兩位主演用英文說啊。”

江子衿哦了一聲,用英文問霁淮。

霁淮眉眼低壓:“The sun shines on the rose beside you, and it is as delicate as a beauty”

“陽光照拂着你身邊的那朵玫瑰花,它嬌豔如美人。”

???

這就開始了?

不跟我溝通溝通的嗎?

但霁淮說起英語來,感覺還不錯。

江子衿心裏嘀咕着。

江子衿側頭看了看那朵不存在的花,眼神柔和:“Yes, this ray of sunshine makes it incredibly beautiful, do you like it too”

“是的,這縷陽光讓它美得不可方物,你也喜歡它嗎?”

一班人屏住呼吸,娓娓道來的語氣讓人仿佛真看見了那朵向陽而生的玫瑰花。

霁淮輕輕道:“Then why do you, who are also under this ray of sunshine, seem so lonely”

“那為什麽同樣受這縷陽光照拂的你,卻顯得這樣的孤單呢?”

江子衿溫柔的眼神剎不住車,差點一拐。

我演了半天你跟我來這出?

江子衿不看玫瑰了,對上霁淮。

他的目光有些奇怪,那麽淡那麽淡,但好像能看進人心裏。

江子衿笑了一下,說道:“Maybe the sun wasn't shining on me It was naughty and ran somewhere else”

“也許陽光并沒有照拂在我身上?它很調皮,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霁淮:“The sun shines on all lives。”

“陽光照拂萬生。”

“But I want to ask you, why is it lonely”

“但我想問問你,為什麽孤獨?”

江子衿抿了抿唇角,他突然有點不喜歡這樣的聲音了。

他轉動眼珠:“Maybe I love this rose, but the rose doesn't love me. Or maybe I need a rose to apany me, not a rose that loves the sun.”

“也許是鐘愛這株玫瑰,但玫瑰并不鐘愛我。也或許是我需要一株陪我一起的玫瑰,而不是一株喜歡陽光的玫瑰。”

這段話,懂得都懂,尤其是男生,瞬間想起哄。

“江哥這是缺女朋友了!!”

袁老師嘴角也泛起微笑:“很好,雖然偏題了,但是江子衿,需不需要我現場給你找個女主角?”

“喲喲喲!”

“女主角女主角!!”

江子衿還沒來得及拒絕,霁淮接着說:“Even if this rose doesn't like sunlight, it can like moonlight”

“這株玫瑰就算不喜歡陽光,也可以喜歡月光。”

江子衿:???

這是啥意思?

合着就不喜歡我??

情轉急下的劇情發展直接讓一班人無法起哄,轉為竊竊私語。

“這就是王不見王嗎?”

“氣氛好僵硬,會不會打起來?”

“打起來誰會贏?”

“我押十塊錢賭——。”

江子衿摸摸下巴,覺得是這人在聯賽上輸了,心存報複,給他下詛咒。

他問:“And what about you Why do you ask me about loneliness”

“那你呢?又為什麽問我孤獨?”

霁淮道:“And the sunlight clasps the earth, And the moonbeams kiss the rose。”

“日光擁抱萬物,月光親吻玫瑰。”注2

“And ask you about me who is alone。”

“以及問你孤獨的我。”

霁淮的音色深情而孤獨,如同山間最孤寂的風,但緩緩變成了春風。

江子衿:“???Why did you suddenly startposing poetry?”

“你為什麽開始作詩??”

而且聲音為什麽都變了?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是哪來的變聲妖怪。

霁淮眼皮一擡,然後就不說話了。

江子衿:???

你幹嘛裝死啊??

袁老師笑了笑:“好的,非常不錯,可以下課了。”

“簡直是一場盛宴。”袁老師笑望着霁淮點評。

江子衿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就結束了?什麽玩意兒?

但一班的人已經被迷昏了。

“卧槽,最後一段霁神為什麽聲音這麽深情,我死了我死了。”

江子衿:……。

這場對話,他不僅輸了,還被霁淮詛咒找不到女朋友。

簡直一敗塗地。

“那就下課。”袁老師笑得一臉詭異。

同時。

“咻——。”一道語音文件發了出去。

長達9min56s。

餘驚年抓了抓臉頰,終于明白為什麽霁哥讓他提前錄音了,這特麽放的終極大招,他從來沒見識過啊!

這哪是讓什麽耳朵懷孕啊,那些都弱爆了,這是讓耳朵當場生啊!生二十個!!

當然,小江只覺得這男人陰險狡詐。

因為論壇上面,傳播速度最快的是——霁淮當着全班的面怒斥江子衿,你找不到女朋友,別想了。

第二條是——讓兩個年級第一都心碎的玫瑰他到底是誰??

什麽玩意兒,都是。

江子衿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是霁淮的報複。

得不到年級第一的報複。

嗯,原諒他了。

因為他也會這麽幹哈哈哈哈。

中午吃飯前,宋老師還緊急開了場班會。

他先指着江子衿道:“聽說你是三皇五帝的那個皇,我想了想,覺得你明明應該是農民軍起義。因為你在這只會悶聲幹大事。”

江子衿:?

全班足足笑了有三分鐘吧,直到有人笑得跌下椅子,宋老師才終于喊了停,說:“好了,咱這江同學雖然受得住誇,但是禁不住笑啊,你看,氣得臉都紅了。”

我這明明是丢面子丢的!

衆人又是一陣拍桌狂笑。

江子衿麻木地朝宋老師看了一眼。

宋老師被看的終于決定做個人:“好了好了,別笑了,想想自己的分數,你笑的人哪一門有你比他高的?”

全班笑容突然消失。

宋老師給江子衿拉完仇恨,很滿意地說:“言歸正傳,還是恭喜一下江子衿同學獲得全市第一,霁淮同學全市第二,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補充說明一下,論壇上關于聯考成績造假的消息純屬空穴來風,這件事校方會處理,大家不必理會,也不要相信并且傷害到不該傷害的人。”

對于這件事情,宋老師很嚴肅,并且提前跟科任老師談過,并讓科任老師們提前打消同學們的懷疑。

想到這,宋老師心裏嘆了口氣,這個新轉來的王校長,行事實在讓人有些失望。

而出乎宋老師意料的是,底下同學們七嘴八舌着。

“那論壇消息全是假的,還說什麽作弊,他倒是作弊作出個全市第一給我看看?”

“剛剛上了一堂英語和語文課,終于明白大佬為什麽是大佬。”

“宋老師你放心,這年頭有些謠言狗都不信,那些發布謠言的自己是傻子,就以為我們所有人腦袋都不好。”

“是啊是啊,江皇他考個全市第二我們都可以有點懷疑,可全市第一,還是壓了霁神的全市第一,這含金量是能造假的嗎?”

“你把霁神當真理天平了是吧?”有人啐了他一口。

其實他們都不太敢總是提霁淮這次掉下第一的事情,只有某些傻大個敢提罷了。

傻大個餘驚年樂呵呵的:“抱歉,霁哥我不是故意的,下回,我相信下回霁哥你一定會是第一。”

衆人扶額:這智商沒救了。

“那不一定吧。”江子衿的聲音響起,“下回考試,我還在呢。”

霁淮與他隔空對望:“哦。”

衆人:救命!又來了!這王不見王的既視感!!

英語情景劇還會有嗎?!

江子衿輕輕笑了一下:“不怎麽樣,就是覺得可能會和這次情況一樣。”

哦吼!

刺激!

衆人看着霁淮,屏息以待。

果然——。

霁淮:“哦。”

江子衿:……

一拳打在棉花上。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中飯結束後,宋老師把白禾稞叫了出去。

餘驚年竄過來說:“白白這次的事還有點棘手。”

江子衿皺眉:“什麽事?”

餘驚年說:“白白本來就是特招進來的,他在各科成績上都很出色,可英語聽力對他來說是硬傷。”

說到這,江子衿又回頭看了一眼霁淮,他的耳朵也有問題,這次聽力影響到他了嗎?

餘驚年沒注意江子衿的走神,繼續說:“本來之前校方對于白白分班的想法就是會在總分上面加十分來進行分班,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畢竟白白有些單科成績甚至能趕上霁哥。”

江子衿說:“你的意思是白白這回校方沒加那十分?”

餘驚年點點頭,顯得憂心忡忡:“沒加,他在第二十七名,二十六名比他多了一分。”

“所以現在出什麽問題了?那個王校長又想出壞招了?他這樣有什麽好處?”江子衿不高興道。

“呵呵,天大的好處。”餘驚年怒道,“那個第二十六名是他女兒,叫王可。”

“好熟悉的名字。”江子衿道。

“是有點熟悉。”餘驚年也道。

江子衿眯起眼道:“是不是跟霁淮表白,還跟我打賭的那個女生?”

餘驚年:“你怎麽每回都要提一下是跟霁哥表白那女生?”

江子衿說:“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所以那女生不是輸了嗎?按賭約內容她不是應該轉學?還想着頂替白白?”

餘驚年一拍大腿:“對哦!”

然後兩個人就頭對頭開始商讨了起來。

坐在後面的霁淮看了一眼挨得緊緊的兩人。

直到晚上下午吃飯,白禾稞才露了面,看通紅的眼睛,應該是在某個不知道的角落裏偷偷蹲着抹眼淚了。

不過面對朋友們,他還是強打着精神笑着朝大家打了下招呼。

餘驚年快速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立馬就要掏出手機,打算喊話問王可什麽時候轉學。

霁淮和白禾稞都連忙伸手攔住他。

“怎麽了?”餘驚年拿着手機問。

“這就是你們商議的結果?”霁淮冷冷地掃過江子衿。

江子衿莫名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鄙視了,抱着臂不太高興道:“怎麽了?”

霁淮直接道:“辦法很蠢。”

江子衿發現,真不怪有時候看見霁淮他就很容易一點就着,主要這人說話就逮着他氣。

所以他檢讨了下自己,皺着眉說:“可白白如果被馬上趕出一班怎麽辦?用賭約暫時還可以拖延時間。”

霁淮道:“正中校長和王可下懷。”

霁淮繼續道:“為什麽王可不把賭約删了當作沒發生過這件事,她就是擺在那讓你主動提起賭約的事,一旦你主動提起,她就可以利用輿論利用大衆天生同情弱者的心來反向霸淩你。”

江子衿順着往下道:“他所發布的考試造假的帖子并不是想利用輿論來攻擊我,因為校長明白這動搖不了我什麽,他只是想讓我自己憋不住反擊他。”

“一旦反擊,我就輸了。”

“一旦反擊,你就輸了。”

兩人異口同聲道。

思維的高度重合和碰撞在此刻産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說話,只是一個快一個慢。

“不過他現在針對的不止是我,還有你。白白,你擋了他女兒的路。”

“江子衿反擊他就會針對江子衿達到目的,江子衿不反擊他就會針對你來達到目的。”

“王校長腦子聰明,但不走正道。”

“他現在畢竟是校長,學校對于他來說就是他的一言堂。”

“那該怎麽辦?”白禾稞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地問。

“等。”二人再次異口同聲道。

這個字一說完,江子衿和霁淮對上了眼。

大概五秒鐘後,江子衿top癌作祟,把臉轉過去,輕輕地哼了一聲。

霁淮離得近,聽見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我比霁淮說快了0.01秒。”

霁淮的心輕輕動了一下。

餘驚年歪了個話題,笑得沒心沒肺:“你們倆去參加心聲默契大賽肯定能拿冠軍啊。”

白禾稞打字:“那不是情侶才能參加的嗎?”

然後被餘驚年一把按了下去。

祖宗,不要拆穿我啊!

這倆上課做個英語情景劇可讓人害怕了,我都只敢暗搓搓地開玩笑的。

這倆死對頭,死死的!

餘驚年把人按下去,問道:“等什麽?”

江子衿白了他一眼,說:“我以後真不敢跟你讨論問題了,之前差點被你帶跑偏。你說等什麽?千年等一回?”

!!!

餘驚年憤怒道:“好啊,之前跟我讨論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新人勝舊人了,你就嫌棄我了!”

白禾稞:哥,你不是不開玩笑嗎?

江子衿顯然沒get到這個梗,說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自己心裏比比呢?”

“我比什麽?我,我自然是連你們半分默契都沒有的。”餘驚年頂着霁哥掃過來的目光,氣勢由高到弱,再到壓根沒有。

江兄,你不愧是壓了霁哥一頭的男人,就這樣式的氣勢,你居然一點不怕還跟他分庭抗禮?

江子衿疑惑道:“你什麽眼神?”

餘驚年:“看神的眼神。”

江子衿:“神經病。”

又一天早晨。

霁淮又比江子衿早到一分鐘。

江子衿納悶極了,邊把牛奶遞給他邊問:“我比你早走怎麽你早到?”

“自己想。”霁淮道,然後沒接過他手裏的牛奶,說:“我喝不完。”

江子衿眼睛瞪得圓圓的:“一瓶牛奶都喝不完你是怎麽長這麽高的?”

“過滿則虧。”霁淮說。

江子衿拎着兩瓶奶,若有所思。

霁淮好整以暇等着江子衿說那我喝一半你喝一半。

沒聽到。

江子衿拎着奶,看着霁淮旁邊多出的新桌子,納悶地說:“你旁邊怎麽有桌子?誰的?”

霁淮皺了下眉,心裏有了數,應該是那對父女的騷操作。

“不會是王可的吧?”江子衿看着霁淮的表情,吃了一驚。

霁淮:“應該。”

江子衿也有些無語。

見過腦子秀逗的,沒見過這麽秀逗的。

霁淮想了想,直接收拾了東西把桌子搬到了江子衿旁邊,落了座。

并趕在江子衿說話前說:“我沒地方了。”

嗯?

江子衿一想就明白了,但不妨礙他欠啊,極其來勁道:“哦!我們鼎鼎大名的下次說要把我壓下去的霁神,這是在求我收留嗎?”

“啧啧啧,真可憐啊,我也不是不能收留,畢竟我這個人心地善良,成績又好。為人又大方。”

江子衿吹捧了一波自己,然後又話音一轉:“但我這人吧,對于要壓我的敵人是毫不心慈手軟的,畢竟對對手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你幹什麽?!”

霁淮在江子衿嘚啵嘚啵的時候,直接伸出了手,把江子衿提起來,然後一腳踢走了江子衿的凳子。

霁淮自己坐着,身子微仰靠在桌子上,然後把懵了的江子衿的身子用手抵起來。

江子衿下意識把手撐在霁淮身後靠着的桌子上,眨巴眨巴眼睛兇狠道:“你幹什麽?”

霁淮盯着他道:“現在你壓我了,可以了吧?”

江子衿被霁淮這種沒有條件創造條件的騷操作驚到了,直接揚起拳頭:“我看你是想打架?”

拳頭剛揚起來,一班的學生陸陸續續地走進了教室。

一個個都直面了剛剛揚名立萬的年級第一要暴打老牌勁旅年級第二的世紀名場面。

難不成英語情景劇的事終于讓江哥忍無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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