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28章

江子衿和霁淮開始跑步。

第一圈時, 江子衿沒說話。

第二圈時,江子衿就紅着一張臉,對着霁淮轉移注意力:“你, 你可真夠牛批的, 說, 說代跑就代跑。”

“到底什麽東西, 這麽金貴, 值得50圈。”

“雖然, 雖然這個行為很帥, 但,但真有點危害生命。”

“我, 我,勸你下次不要這麽撩妹, 會, 會死。”江子衿雖然說就喘不上氣, 但嘴巴是不會停的。

霁淮道:“你可以不用跑。”

江子衿瞪了他一眼:“在你眼裏我是這麽沒良心的人嗎?”

霁淮沒說話。

江子衿說:“都, 都說了, 我心地善良,不然你怎麽撈的到我跟你做同桌。”

“而且——, ”江子衿嘀咕道,“還不是為了扶我,你也不會被罰跑。”

也許是沒力氣,也許是不好意思, 江子衿說得挺小聲。

但霁淮聽到了。

說:“那你怎麽不幹脆代我跑?”

江子衿瞪圓了眼睛,有氣無力地大聲吼道:“因為小江一不需要撩妹, 二同桌守則第一條,有福同享, 有難你當。”

“啊!這跑完我會死啊!!”江子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然後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穩穩扶住了身子。

江子衿站直後,看着橫在前方的手臂,心思一動,兩只爪子慢慢地,慢慢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攀上了,然後攀得死緊。

霁淮抽了抽自己的手臂,沒抽動。

再抽了抽。

兩只爪子的主人直接上了手臂,把別人的手臂抱了個滿懷。

霁淮道:“放開。”

江子衿咽了口唾沫,擔心地緊了緊自己的爪子,然後把臉擡了起來,對準霁淮。

霁淮:……

江子衿的臉早已被汗水潤濕,但運動過後的氣色,簡直白裏透着紅。

眉眼微彎,神采飛揚,一看就是肚子裏憋了壞水。

“同桌,”壞心眼東西開口道,“你知道有一種中國傳統文化叫新晉同桌必走儀式嗎?”

霁淮冷漠:“沒聽過。”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壞東西挺起胸膛,開始明目張膽地忽悠,“這同桌必走儀式第一條,同桌有難。”

壞東西用眼神暗示。

霁淮壓根不接茬。

壞東西氣悶,直接明示:“,另一個人則需要無怨無悔地伸出援手。”

“你看啊,咱倆今天,都被姓王的穿了小鞋,也算共患難了。”

“共完是不是得幫助?”

霁淮神情淡淡:“是嗎?”

“是啊!”江子衿擲地有聲,撒起謊來臉都不紅一下,“而且作為學生,你覺得是不是得好好把中國傳統文化發揚光大!”

霁淮不置可否:“所以呢?”

“所以!”虛脫的小江終于等到這句話,抱着那只手臂,一雙似貓兒似的眼睛露出恰到好處的可憐兮兮的表情,“同桌,我現在有難,貢獻一下你的好手手,帶我跑吧。”

“好嗎?”小江回憶了一下身邊求人辦事的,發現有很多人都愛加這兩個字,而且基本都不會有人拒絕。

雖然說是這麽說,但爪子一點都不帶放的。

江子衿心想,算了算這好像是他第一次求人,啧,這概率,霁淮可以在下次做英語考試試卷的時候擲骰子了,錯誤率一定很低。

但是吧——。

霁淮說:“哦。”

江子衿不滿:“哦什麽哦,你個悶葫蘆——。”

話還沒說完,霁淮打斷道:“帶你可以。”

江子衿一喜。

魚兒上鈎了。

“叫聲哥。”魚兒淡淡地反将一軍。

江子衿不敢置信霁淮居然會這麽說,驚道:“你占我便宜?”

霁淮眼光往下一掃,示意他抱着的手臂。

這到底是誰占誰便宜?

江子衿條件反射,啪地把手放開。

霁淮活動了一下被江子衿捂得都是汗的手臂,說:“不叫哥,叫聲霁淮哥哥也行。”

江子衿不開心道:“我長這麽大就沒叫過別人哥。”

霁淮漆黑的眼珠凝視着江子衿。

江子衿電光火石地反應過來,之前,跟葉深打鬧的時候,貌似,好像,叫過幾聲大哥吧。

但這怎麽能算數呢!

霁淮在江子衿的心虛目光中輕悠悠地說:“叫一聲只有一圈。”

江子衿瞬間不心虛了,叉腰,氣道:“你怎麽能趁火打劫呢?還開出這種條件,你也太狗了。”

“10。”霁淮跑步也會戴着護腕,所以他這會兒漫不經心地調整了一下護腕,慢悠悠地開始倒計時。

江子衿眼睛圓乎乎的,咬着牙擠出一個:“霁——”

“5——。”霁淮道。

“哎你識不識數,10後面是5嗎?”江子衿氣呼呼的。

“3。”霁淮烏黑的眼珠動了一下,道:“我樂意。”

“霁淮!——。”江子衿連忙道。

“2。”

“g——。”江子衿用氣音快速地說了一句。

“0,時間到。”霁淮說。

“我喊了。”江子衿立馬說,然後伸出了爪子,“帶我跑吧。”

“只能一圈。”霁淮道。

江子衿氣急敗壞:“為什麽?我都喊了。”

“霁淮後面是帶哥哥,你只喊了一個哥。”霁淮有理有據地平鋪直敘,聲音清冷得像在做國際報告。

“本來一圈都不算,但既然有同桌儀式,我就算你一圈。”霁淮蓋棺定論。

江子衿聽完這一通胡說八道,氣急反笑,剛準備說話,霁淮伸出了手握住了江子衿的手。

“跟上。”霁淮道。

而旁邊聽得津津有味的體育老師:不是?你們的play就玩完了?不多說點?

猝不及防被拉住的江子衿先是趔趄了一下,緊接着,他就迎着嗚嗚的風聲,被帶到了飛起!

江子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一瞬間,疲憊虛弱全都掃了開來,江子衿甚至豪氣幹雲地,想不就是45圈嗎?輕輕松松啊!

他看着前方,甚至還分神了一下。

霁淮的手臂真的很有力量,不知道是男主的天生标配,還是霁淮真的練過,跑步時不僅呼吸綿長,帶着他也絲毫不喘。

江子衿本來事事都要争第一,但他從小到大,耐力是真不行。

但沒關系,他還有速度可以比一比。

還有,霁淮的手還真挺大的,居然比自己要大哎,等會兒是不是要比比?

可是這比肯定自己輸啊,為什麽要比?

江子衿神游天外,結果,霁淮帶着他慢慢地停了下來。

這麽快?!

霁淮放開他的手,問:“叫嗎?”

江子衿咬咬牙:“不叫。”

一圈一個,叫40多次,那也太丢面了,不叫,死也不叫。

江子衿惡狠狠地想。

霁淮點點頭,往前跑去。

江子衿失去了依靠,只得開始一邊小跑一邊內心流淚。

一個江小衿說,不就是一個哥嗎?叫一下又不會掉一塊肉,叫吧叫吧。

一個江小衿敲着木魚念經,叫,不叫,叫,不叫,叫,不叫。

還有一個蹲在牆角種蘑菇的江小衿,霁淮這厮就是得寸進尺,這次敢讓你叫哥,下次就會讓你叫爸爸,下下次就是爺爺了!你不能受侮辱!你要學會抵制誘惑!江小衿你可以的!

又一圈結束。

霁淮清清爽爽地問江子衿:“叫嗎?”

種蘑菇的江小衿略勝一籌。

江子衿有骨氣道:“不叫。”

霁淮點了點頭,往前跑去。

江子衿看着這人矯健的身姿,毫不留情的背影,差點氣昏,開始瘋狂在小本本上寫霁淮的名字。

等着吧,狗霁淮。

我三天,不,一個星期,不,一個月不會給你帶牛奶了!

跑在前面的霁淮心裏在做一道計算題:還有30多圈,江子衿應該最多撐五圈,20多遍哥哥應該是能聽到的。

但江子衿身體有些虛,如果五圈過後人還是這麽倔,他也可以“先斬後奏”。

霁淮心裏特別冷漠地加加減減了半天,得出了一個結論。

但也許是運動中的腎上腺素飙升,霁淮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在旁邊,無聊至極的體育老師,捕捉到這個笑,覺得現在的高中生真是越來越猛了。

這麽大太陽,跑步還能笑起來。

旁邊那個才是正常人啊。

江子衿的步子漸漸慢了下來,他實在受不了,直接停下來休息,站在原地,把半個身子都彎下來,不斷地呼着氣平複心跳。

別說四十圈了,再走半步他可能都無了。

他也高估了這具柔弱的身體,是真不抗造。

尼瑪!為什麽被罰不是明天啊?!明天就不用跑了!

而霁淮也在遠處發現不對,皺着眉,加速沖到了江子衿身邊,一把把他撈住:“沒事吧?”

霁淮的呼吸也亂了,喘着氣飛快地取了水遞給江子衿。

江子衿看見水,一把接過去,開始噸噸噸地直接往嘴裏灌,喝完一半,直接往頭上淋了個幹淨。

這一淋完,江子衿爽了。

然後捏着空礦泉水瓶,趁着旁邊的人不注意,直接抓住了旁邊的霁淮,然後用手臂撈住了霁淮的肩,特別兇也特別弱地命令:“借老子靠一下!”

霁淮一個沒防備,被他勾得背微彎,站姿也有點不舒服,但他什麽都沒說,還是配合地站在了原地。

這兩人打鬧的模樣都落入了前面的代表團眼中。

一中的李老師走過來笑道:“我剛遠遠望過來的時候,說是誰在操場上打情罵俏的,原來是霁淮你啊!”

江子衿:打情罵俏??

江子衿嘴裏的生鏽腥味還沒褪去,實在沒力氣反駁,于是他偷偷捏了捏他手挂靠的地方。

霁淮,你快反駁他,我的清譽不能遭人構陷。

霁淮愣了愣,看向江子衿。

江子衿跟他大眼瞪小眼,快糾正啊。

霁淮思考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反手回捏了捏。

江子衿:???

而且被捏的,還是同一個地方???

你有毛病??

江子衿事後想起來,覺得自己不可能那麽幼稚。

但1718歲的小男生,可能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你可能都不知道觸動他什麽幼稚的點了,他非得自己證明自己贏了。

于是江子衿真的,繼續捏了捏霁淮的手心,這回純屬一捏還一捏的手欠。

霁淮頓了一會兒,平靜無波的眼裏泛起了一絲疑惑,似乎不明白江子衿為什麽要捏第二次。

然後他對着相同的部位,猶豫了一小會兒,才終于捏了捏。

江子衿,江子衿笑趴下了。

代表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怎麽就一句話讓這個學生笑成這樣。

李老師很遲疑地問:“我剛剛有說什麽笑話嗎?”

而大概五十多歲,俨然是這個代表團領頭的男人徐局笑道:“青少年嘛,蓬勃生長,青春活潑,很正常很正常嘛。”

而霁淮也明白過來剛剛自己誤會了,拍了拍江子衿還在亂晃的手,低聲道:“安分點。”

聲音很低沉,很近,如同耳語。

江子衿止住笑,捏了捏耳垂,覺得耳根子好像有點癢。

“站直。”霁淮道。

好,現在一點也不癢了。

代表團的見兩人這樣,七嘴八舌地聊開了。

“年輕就是好啊!”

“徐局,咱們走嗎?校長應該馬上接到消息趕過來了。”

“不急。”徐局擺擺手道。

“徐局你不急,我們急啊,我下午還有研讨會,可是專門趕過來的。”一中李老師笑着說。

“我就說你們一中怎麽多來了一個人,原來你是中途加塞的。”七中的人說。

“怎麽了嗎?不行嗎?”一中李老師理直氣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沖江子衿來的,”

“哎,我不是。”三中的數學組長舉手道,“我可是沖着霁淮來的。”

三中的數學組長指着霁淮道。

“胡說八道,當初中考招生的時候我們都提着禮物去霁淮他家了,我們差點沒在他家打起來,到最後了,霁淮還不是沒選我們。”一中的齊老師一邊大聲說,一邊還拿眼神看霁淮。

霁淮八風不動。

江子衿哼哼,小樣,雖然有哥當年的風範,但當年高中招生的老師真在他家門口打起來了。

這麽想想,又是他贏了!yeah!

霁淮看向江子衿。

江子衿恢複穩重。

“哦,那你們三中不是啊?那你們一會兒別跟我搶。”老師們笑嘻嘻道。

“對對對,幹脆別去了,霁淮不是在這了,跟他聊會兒就行了。”

“那當然,不可能。”三中老師們齊齊道。

衆人朝他們翻了一個白眼。

“趕緊走吧,我來一趟就是為了見人。”一中李老師焦急道。

“好好好,那走吧。”

“霁淮,你也跟着一起吧。”三中的數學組長對霁淮還是有點念念不忘的。

反正都是來挖牆角的,一起挖一起挖。

江子衿和霁淮對視一眼。

代表團又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一中李老師問霁淮:“霁淮,你跟江子衿認識嗎?”

有老師搭話:“霁淮跟江子衿他倆成績那麽好,肯定一個班啊。”

看來幾乎大部分重點高中都奉行把能沖刺top2的學生塞進一個班。

“但是我看了江子衿之前的成績。”一老師皺眉道。

“我也看了,看來是個調皮搗蛋的,仗着成績好就亂來。”

“哎哎哎,我們之前還在辦公室讨論過,說這不就是咱們班上女生天天上課偷看的什麽言情小說,僞裝成什麽學渣,我收了好幾本呢。”

“哎哎哎,我也收了不少,你說現在的年輕人都在想些什麽?這個江子衿是不是就是看這些給看成這樣的?”一中李老師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兒。

站在後面聽的江子衿:……。

代表團們聊得是忘乎所以,等走到教學樓時,有個老師才反應過來,指着江子衿說:“同學,你跟着我們做什麽?”

一老師揶揄道:“肯定是上體育課不想跑步了。”

“不過同學你也不能跟着我們啊,我們找霁淮是有事,你幫忙跟你體育老師說一聲。”

江子衿笑眯眯的:“老師,我們沒上體育課。我跟霁淮被王校長罰跑呢。”

“罰跑?”老師們很驚訝。這個學生他們不認識,但霁淮,常年全市第一,不管放在那個學校都是金疙瘩,這得犯多大錯誤才罰跑?

江子衿伸出五個手指頭:“我和他都罰跑五十圈呢。”

“啊?!”這回老師們是真驚訝了!

五十圈,這麽大太陽,這麽一座金疙瘩。

真不怕金疙瘩跑壞啊?

這時,代表團的領頭,徐局問:“你倆幹什麽事了?”

對對對,老師們齊齊點頭,他們也很好奇。

江子衿說:“今天跑步我過敏了,然後霁淮就扶我到陰涼處歇息,所以被罰跑了。”

老師們齊齊默然,就這??

這時。

江子衿遠遠望見王校長趕來的身影。

他一把抓住了霁淮的手,然後在霁淮疑惑的目光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緊接着,一把子倒進了霁淮的懷裏。

霁淮:……。

代表團們大驚失色:“同學你怎麽了?”

“同學,同學?”

“不會是中暑了吧??”

“快送醫務室,快送醫務室。”

“這麽大太陽跑步很容易失水,他剛剛是不是說還過敏?霁淮你們剛剛跑了多久?”

手心傳來捏一捏的觸覺。

霁淮冷冷道:“二十多圈吧。”

代表團們更慌了。

掐人中的掐人中,拿水的拿水,連徐局都顫顫巍巍地從公文包裏拿出了好幾瓶藿香正氣水。

不過很快徐局他們就反應過來,分了兩個老師跟着霁淮江子衿去醫務室,其餘人跟着徐局去見王校長。

王校長走過來,看着遠去的人,莫名其妙:“這是怎麽了?”

徐局道:“王校長,你罰跑的兩名學生有一個暈倒了。”

王校長愣了一下:“這……。”

徐局臉上也看不出不高興,只是點了一下:“這罰學生呢,犯錯了可以罰,但還是不要擺到面上來你說是不是,還有,過猶不及,學生的身體最重要。”

王校長被這樣一說,也不好繼續給自己轉圜,答應了下來:“當然當然,其實也不是我想罰他的,不過這事兒也是我辦的不好,我等會兒就去看看學生,學生沒事吧?”

王校長剛剛隔得遠,也沒看清到底是誰。

不過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想問。

畢竟他才是這所學校的校長,旁人也不會太管這種事。

旁邊的老師也見怪不怪了,要是是霁淮暈了他們可能還會多關注一些什麽的,但就是個普通學生,軍訓的時候也會暈,還不是照樣訓練。

王校長也懂,所以他也不是很急,這回讓他驚訝的就是代表團不僅提早來了,居然連徐局都來了。

這種頂頭上司下來檢閱還讓人沒準備,要出點什麽事,影響他的仕途,這可就完了。

王校長笑着:“各位老師都別再在這站着了,先回校長室,徐局您先請。”

這時,下課鈴聲突然響起。

教學樓頓時熱鬧起來。

徐局看了看,又笑了笑,說:“附中可是全市數一數二的重點高中,我們也不走什麽形式主義了,要不現在去教學樓看看學生們?”

徐局都這麽說了,王校長只好帶着去教學樓。

他們所處的教學樓正好是高二的教學樓。

王校長介紹道:“一二樓是16-11班,三四五樓是11-2班,六樓是一班和年級組各個科目組長的辦公室。”

代表團們順着樓層看。

大家走馬觀花地看了一下,互相阿谀奉承了一下。

看完一樓上二樓時,王校長說:“下課了學生都亂竄,要不我們在這等會兒,看一下上課情況。”

各位老師們其實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他們本來就是來找江子衿的,尤其是各個中學的語文老師,沒課的都跑過來了。

所以有個老師大咧咧地說:“王校長,還沒恭喜你呢,這次高二又出了個像霁淮一樣的人才,明年高考附中可要出大風頭了。”

王校長笑了笑:“都是孩子們自己争氣,跟我沒多大關系。”

一中齊老師心直口快的:“那王校長,那個江子衿在哪個班啊?領我們看看呗,都到這兒來了。”

王校長笑容有些收了,但他老油條這麽多年,馬上恢複笑容然後搖頭道:“這可不行,給你們看了保不齊給我挖走了。”

“哪能啊哈哈哈。”

“王校長可別說笑了。”

這個話題一下子就被王校長帶了過去,代表團衆人也不好再追問,只好準備上二樓。

這時,樓上也正下來兩人。

餘驚年的聲音大的很:“霁哥跟我說江哥暈倒了,老班你可得為江哥做主了,江哥剛為了學校考了個全市第一回來,轉頭校長先在操場上內涵江哥是作弊,還揪着江哥的小辮子不放,這還有天理嗎?作弊,他倒是靠作弊考個全市第一回來啊,校長就是為了給她女兒給我們江哥使絆子呢。”

“餘驚年,你少說幾句,沒證據的事別再這大喊大叫的,霁淮回消息了沒有?江子衿醒過來沒有?還沒醒最好還是打110。”老宋說。

“不知道情況啊,霁哥沒回消息。”

“那我們快點。”

急匆匆的兩人撞上了代表團。

餘驚年和宋老師急急地剎住車。

徐局沉穩的老臉上沒太大表情:“是江子衿同學暈倒了嗎?”

而奔着江子衿來的衆位老師一時之間不知道先去看王校長的臉色,還是奔向醫務室。

問題是,江子衿這孩子心眼是不是太多了,他們聊了一路的江子衿,而本人就在後面亦步亦趨的,愣是沒說一句話承認自己是江子衿。

衆老師們扶住額頭,腦袋發暈,這些天才們,不止在學習上腦瓜子靈活,其他事情上也靈活得很。

都不想挖牆腳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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