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 熱戀

77   熱戀

◎吃◎

周六, 風和日麗。

周夢岑和秦墨應約去鐘先成的私人高爾夫球場,早上兩人從頤和公館出發。

大清早,霸氣十足的黑色邁巴赫就停在8號公館。

蘇琪站在門口, 和從邁巴赫下來的鄭斐面面相觑, 随即兩人心照不宣上了周夢岑的慕尚。

自從兩位大老板在一起後,這輛慕尚經常成為他兩人的“座駕”了,搞得兩人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今天秦總換車了?”上車後,蘇琪好奇問道。

鄭斐跟着坐了後座, 笑着解釋:“那輛車裝了小公主的專屬座椅。”

“原來如此。”

片刻之後, 秦墨牽着周夢岑的手,從別墅院內有說有笑走出來。

兩人今天穿得都比較休閑,秦墨一身黑色襯衫,平時梳上去的短發細碎垂在額際, 看着神清氣爽,像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俊逸不凡。

周夢岑則是一件簡雅的淺杏色襯衫, 外搭配一件黑色馬甲和西褲, 耳垂別着精致的耳鑽, 長而卷的發掩着大半張驚豔的面容,濃淡相宜,氣質凜然。

風吹起她的發梢拂過男人寬厚的肩膀,輕輕地在他的頸間纏綿, 男人面容寵溺而深邃,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歪頭聽她低語。

蘇琪看着這畫面, 忍不住犯起了花癡:“難怪!秦總早上還特意跟我打探, 問夢岑姐今天要穿什麽衣服。”

這一幕, 簡直太般配太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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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琪忽然覺得,每天上班能看到這樣帥氣漂亮的老板們,也是一種福氣,聽說看多了能長壽。

鄭斐卻不解:“有什麽講究?”

蘇琪啧了一聲:“鄭特助一看就沒談過戀愛,難道看不出來,這時秦總暗戳戳宣示主權嗎?”

就像之前兩人參加會議,他還要特意把領帶換成夢岑姐裙子的顏色,占有欲不要太明顯!

鄭斐咳了一聲:“那蘇秘書下次能順便告訴一下我,你當天穿什麽顏色的衣服嗎?”

蘇琪臉頰瞬間一紅,捂着臉嗔道:“哪有人直接問的啊!”

她也會害羞得好不好!

鄭斐愣住,如果不直接問,那他該去問誰才能打探到關于她每天的穿着?

總不能問周總吧?

好在鄭斐還算是個開竅的男人,他試探性一問:“那要不這樣,蘇秘書,以後每天早上,我把要打的領帶發你,你幫我挑下哪條好看?”

蘇琪偏頭看向車窗外,不說話。

實則內心早已樂開了花,升起一股甜蜜。

“蘇秘書,行不行?”

鄭斐見她不回答,知道小姑娘是害羞了,便也沒有再多問,只是看着她的側臉笑着。

而這邊秦墨也徑直牽着周夢岑往邁巴赫走去,兩人剛陪書顏用完早餐,本想帶她一起去,但小姑娘說自己今天有安排,硬是沒跟來,也是奇了怪了。

“平常她不是很黏你麽,這麽快就膩了?”周夢岑挺意外,忍不住打趣。

倍感失寵的秦墨親自為她拉開車門,十分自然地擡手擋住車頂,等她坐進後座,也跟着彎腰過去,目光果然有些受傷。

“難道是家庭作業太多了?”

也許是馬上就要期末考,小姑娘有煩惱了?

這幾天晚上,也不聽他講老秦家的故事了。

周夢岑看着他一臉老父親擔憂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

“算了,今天這場高爾夫球沒個四五個小時結束不了,就別累着她了。”

秦墨嘆了口氣,總覺得小紅豆兒有事瞞着他,可又說不上來具體何事。

車子很快啓動。

同時擋板降落,将前後座隔離。

“等會兒到球場附近你先下車,可別讓鐘叔看到我們是一同過來的。”

周夢岑最近挺忙的,一個是因為謝淮在工作交接中,集團很多重要工作落到她這邊,再一個是過幾天是森羅酒店三十周年慶,即将舉辦隆重慶典,她最近在酒店也忙得不可開交。

所以一上車,她就打開電腦,準備處理工作事宜,順便交代一下等會兒兩人注意距離。

然而,話剛說完,便聽到秦墨低笑了兩聲,她不由手指微頓,擡頭:“你笑什麽?”

秦墨正悠閑撐着下巴盯着她,唇角弧度上揚得十分寵溺:“周夢岑,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掩藏得天衣無縫?”

“什麽呀?”

明明是如此聰慧能幹的女人,卻在感情上又遲鈍得可愛。

秦墨心神一動,身子已經不受控制貼過去,唇吻住她的柔軟,吮了兩口。

“唔……”周夢岑陡然回過神,推開他,“……別。”

剛塗抹不到一個小時的口紅,雖然是櫻粉的淡,但也保持着最基本的妝容,這是對別人的尊重。

而且如果被吃掉了,等會兒還要找蘇琪補上,實在太尴尬了!

秦墨只得了個蜻蜓點水的吻,不禁委屈,可周夢岑惦記着他剛剛話裏話外的意思。

“你快說,剛剛什麽意思?”

秦墨無奈深吸了一口氣,只能壓下想按着她親吻的念頭,問:“有沒有沒想過,婚禮上你為什麽會收到捧花。”

周夢岑不以為然:“鐘媛自小跟我交好,雖然我沒有給她做伴娘,但她把捧花送給我,也無可厚非吧。”

秦墨:“可在外人眼裏,你根本不會再婚,不是嗎?”

周夢岑愣了兩秒。

的确,他們兩人的事情也就身邊各自信得過的人知道,按道理,鐘媛不可能無緣無故把捧花送給她,如果以後她一直不結婚,豈不是惹人笑話?

眼見她鼻尖如小貓咪輕蹙,秦墨屈指刮了刮她鼻梁,笑道:“再想想,我們兩人的位置,怎麽剛好就挨在一起?”

按道理,他們兩個應該一個是親朋好友一桌,一個是貴客一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不同桌客人。

周夢岑這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鐘叔知道我們關系了?”

秦墨決定不瞞她:“或許吧,清明那天,他老人家應該就明白了,可能連書顏的身世也猜到了。”

誰讓他的基因如此強大,小紅豆兒可以說是方方面面都有他的影子。

“你到底對人家說了什麽呀?”周夢岑頓時沒了工作心思了。

秦墨失笑一聲,一手摟抱住她,薄唇貼了貼她發:“沒說什麽。”

只是說,想陪她。

一輩子。

以鐘老幾十年看人眼光的經驗,相信不難猜測出來,否則也不會說出要把周夢岑托付給他的那種話。

所以當兩人一同出現在高爾夫球場時,鐘老果然只是笑眯了眼:“今天天氣不錯,小夢,第一杆就交給你了。”

秉着女士優先的原則,周夢岑點頭,脫下馬甲正要遞給蘇琪,一旁秦墨卻十分自然接了過去,又親自給她戴好防曬帽,親昵說了句“加油”。

這讓周夢岑一怔,眸中閃過一絲羞澀,都不敢回頭去看身後鐘叔的眼神,低頭接過球童遞來的長杆,走向前面紅Tee區域。

秦墨将周夢岑的馬甲遞給蘇琪後,便和鐘老往後面的藍tee區域走去,兩個發球tee之間隔着一片湖泊,有些距離。

“看樣子,今天是我多此一舉了。”鐘老一眼将兩人看穿,笑着搖頭。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到周夢岑像這樣害羞了,習慣了她的冷淡疏離,都快忘了她也是一個需要人關心的姑娘了。

虧他還想借着打高爾夫球的機會,讓兩個人好好交流交流,他雖然年紀大了,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但能看出這兩人眼裏都有彼此,只是可能有什麽誤會才分開。

如今看來,倒不僅僅是有彼此那麽簡單。

秦墨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怎麽會,如果沒有鐘老的撮合,我們可能還有更長的彎路要走。”

鐘老不免好奇:“哦?什麽時候開始的,我竟不知。”

秦墨摩挲着手裏球杆:“也許是,從我回國那一刻吧。”

“我可不信,秦生是應了我的邀請才來海城投資的。”鐘先成也是後面調查得知,早在他接洽融夢集團之前,融夢集團就已經投資了歸來酒店。

秦墨只能笑着承認:“的确,是我有備而來,但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鐘老,給了我一個走向她的階梯。”

剛在車上,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跟鐘先成坦誠交代兩人關系,周夢岑面皮薄,便由秦墨一一道來。

包括扳倒盛家的那些事情。

“……正如我當初對鐘老所言,小夢是個倔強的姑娘,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并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周家發生的一切,更不知道她已經有了書顏,倘若我知道,我不會一走了之的。”

鐘先成聽了也是感慨萬分:“我明白,就像我當年在遠在北市,也并不知情,未能挽救她父親的性命。”

提起往事,他也是老淚縱橫,不過傷感了片刻,又笑道:“還好,兜兜轉轉你們這等好事瞞着鐘叔做什麽,你不知道,小夢她鐘姨這段時間,一直催促着我給你們張羅相親。”

要不是前段時間收拾完盛家後,周夢岑事情頗多,他還真給兩人安排上了。

秦墨無奈笑着:“小夢上周才答應我的求婚,又擔心公開會對文旅城項目有影響,所以沒有來得及跟您老人家說。”

“這有什麽影響,小夢就是太過謹言慎行了,你告訴她,有什麽事鐘叔我兜着!”

文旅城項目引資是他一手把關的,光明正大,無愧于心,鐘先成自然明白周夢岑這樣做,是為了不給他帶來閑言碎語。

可這孩子命太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尋得歸宿,還要這樣壓抑自己,他看着都替周雲亭心疼。

“鐘叔放心,我們自有分寸。”他尊重周夢岑的想法,公開與否都由她決定。

“小書顏那邊,沒有問題吧?”鐘先成心情大好,輕輕松松開了球,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提起女兒,秦墨眼裏溫柔更甚:“或許是父女連心吧,我們第一眼見面,便覺得彼此很親切。”

三人這場高爾夫球直至中午才結束,之後,秦墨特意安排了酒店,請鐘老吃了頓飯。

大概是終于了卻一樁心事,老人家忍不住貪杯:“鐘叔就等着喝你們兩個人的喜酒了。”

周夢岑微微笑笑,臉色稍紅,端起酒杯:“這些年,謝謝鐘叔的關照了。”

秦墨卻抽走她的酒杯:“你下午還有工作,今天的酒,我來陪鐘叔喝,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

周夢岑挑眉:“不是說,答應書顏不喝酒了?”

鐘叔哦了一聲:“小秦你這是被女兒管着了?”

秦墨低頭笑,淺褐色的眸子裏全是幸福的模樣,他說,“我相信,書顏很樂意我喝這杯酒。”

畢竟現在除了他,小紅豆兒才是那個最期待他們結婚的人。

小姑娘天天抱着那束鈴蘭捧花,愛不釋手極了,手捧花掉一朵小鈴铛,她就掉一滴眼淚。

“小鈴铛啊小鈴铛,你要堅持到爸爸媽媽結婚那天呀!”

秦墨、周夢岑:“……”

這是被女兒催婚了?

回程的路上,秦墨有了些醉意,周夢岑要回酒店,便讓他先回家。

“不要,”秦墨靠在她身上,握着她的手摩挲着,“書顏今天自己有安排,你确定要一個人把我丢在家裏?”

可憐巴巴的語氣,讓周夢岑有些不忍,“那你跟我回酒店?”

她去酒店也是檢查三十周年活動的準備事宜,他可以在她的私人套房休息。

“好。”

秦墨将她抱到腿上,仰頭吻了吻她的耳垂,對這個安排很滿意。

“別鬧……”周夢岑扶着他,身子忍不住退了退,“我等會兒還要見股東們……”

剛剛打完球後,她洗了個澡換了身正式的衣服,此刻被撩開白色襯衫領口,熱息往裏探尋。

他帶着酒氣的熱吻,令她脊背再次布滿薄汗,生怕他會失控在車裏。

“就親親……”被酒潤過的嗓音,自胸前傳來,“一周了,周總,你還要晾我多久?”

衣帶被撥下肩頭的同時,他吮着一邊,委屈和香氣嚼碎在嘴裏。

吮吸水砸聲在密閉的車內回蕩,很是羞恥。

周夢岑忍不住吸了一口氣,抱住他頭的同時,扯他頭發,細碎的喘和哼聲斷斷續續。

“說好了……經過我同意,才能碰我……”

“沒有碰你。”

“嗯?”周夢岑腦子有些迷糊了,大概是被他傳染醉意了,“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這人是真的醉了?

“吃。”他牙齒稍微用了些力道,清晰嘣出一個字。

周夢岑差點尖叫出聲,又害怕前排司機聽到動靜,只能生生壓了回去,可她受不住,低頭埋臉在他發間,呼喊他名字。

“秦墨……”

車子在森羅酒店門口停了許久,周夢岑面上依舊潮紅,眸子水潤氤氲着,像是覆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等會兒該怎麽主持會議,心裏又羞又急。

然而某人餍足過後,似乎醉意更深了,懶懶靠在她肩上,氣息還很沉重,又擡手揉着太陽穴。

“寶寶,我頭好暈。”

周夢岑原本想責怪他的話又咽了下去,因為感覺到他臉和呼出的氣息确實有些燙人,不得不打電話讓蘇琪叫人來扶他去套房休息。

“我得先上去了。”她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開完會早點回來。”他拉着她手,就像在跟她撒嬌。

周夢岑摸了摸他頭發:“你好好休息,我讓人給你準備醒酒湯。”

“不用,”他看着她笑,“你回來我就醒了。”

周夢岑無奈勾了勾唇,先下了車,跟蘇琪進了酒店。

随後不久,羅奕過來,敲了敲車門。

“秦先生。”

他還沒拉開車門,車門被人從裏面推開。

下一秒,那位說是醉得不省人事需要人扶的秦總,從車上從容下來,只除了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氣,還真看不出來哪裏醉了。

“……我扶您。”

老板有吩咐,他不敢不從。

秦墨淡淡一笑:“不用。”

“那……我先帶您回周總套房休息。”

“好。”

越過森羅酒店富麗堂皇的兩翼旋轉門,酒店大堂寬敞明亮,秦墨随意瞥了一眼,忽然瞥到大廳靠窗戶卡座一個女人的身影,臉被一本雜志擋住。

他不由看了兩秒。

“怎麽了,秦總?”羅奕見他停住腳步,目光順着他看去的方向詢問。

下一秒,秦墨看見那個女人伸出手,抓了一把茶幾上的零食,才收回目光。

“沒什麽,走吧。”

他想,他可能真的喝醉了,竟然恍惚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雖然那坐姿有幾分不優雅,他還是想起了徐女士。

可徐女士遠在青城,怎麽會來這裏?

更何況,徐女士對零食向來嗤之以鼻。

【作者有話說】

徐女士:混小子!你沒眼花!但你離兩眼昏花也不遠了!

啊哈老規矩,評論區領紅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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